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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魔王的妖妃-第26部分

小说: 魔王的妖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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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明白,两日之内,必将此事办妥,主上但请放心,”清晰吐字,秦子沐数语寥寥,便是低下头去,不再言语,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没什么话可再说。

    这个世上,无论人鬼妖仙神怪佛圣,众生有相,众生生相,众生皆像,总归逃不出一个心魔,痴妄欲贪,修禅论道,克己者制胜,成也未必成佛,败也未必成魔,境由心生,总是空念。

    俯身行过退礼,得了堂耀许可,秦子沐转身退出花厅,外门门枢又是吱呀一响,碎阳倾泻下来笼罩了他的周身,将其团团包裹,竟然令他觉得暖和的有些意外,秦子沐抬头迎着高悬在天空的骄阳,瞳孔中闪着白亮的光圈,沿着瞳仁晕染了一层又一层。

    骄阳虽不似火,毫无遮挡的盯了一会儿,秦笑川觉得眼前有些白色的片状晃来晃去,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在幽冥司中,待林笑川真正好的,恐怕也只有零夜,如自己和秋意这般对谁都是不冷不热的,即使没令林笑川不适过,大概也没为林笑川做过什么。 

V10() 
终于把自己的眼睛看得有些灼痛,秦子沐方才作罢,慢缓缓的行到一处幽僻的树林当中,从一株松木下掘出了一个棕色的铁箱,铁箱埋得不浅,挖得他手腕酸疼,心中不住的埋怨白秋意,不懂他是不是在藏价值千金的珍宝。

    铁箱的四周有十把钥匙锁孔,要是不将十个锁孔打开,便不能把箱子从绑缚的链子上拿下,秦子沐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钥匙圆圈,上面挂了大大小小差不多将近百把钥匙,满头大汗的试到日落西山,肚子也早就饿得咕咕叫,这才终于找到了对应的十把钥匙,将棕色铁皮箱子打了开来。

    箱子中的匕首仍旧闪着幽幽碧光,在如血的殷云映照之下,显得不尽的诡谲森然,墨黑色的乌鸦在林子上方徘徊不去,噪杂的鸣叫如鬼魅哭嚎,肃杀阴寒。

    水月小厅燃着素色暖香,窗外月色模糊,星光疏淡,墨云遮天,厅中暗香浮动,食物香气扑鼻而来,衬着静夜融融。

    一团白影走进小厅,砰的一声,将一个棕色铁皮箱子贯在了桌子上面,而后身子后坠,坐到了桌子旁边的靠背椅中,面色略有憔悴,显得十分的疲乏,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将头抵在桌子上面,只用眼睛盯着桌子上的菜食,却不见有什么动静。

    黄色铜盆中盛着温热的净水,被搁在了白影的脸庞,一个稍显凉冷的声音和白影说道:“把手洗干净,好把饭吃了。”

    “白秋意,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现在故作好心担心我会饿到,你埋藏匕首的时候,怎么没想想我挖的时候会多辛苦?一点义气都没有!”白影软软的一团缩在靠椅当中,并不将手伸进铜盆,好好洗洗他那双满是污泥的双手。

    “秦子沐,你不要搞错了,”白秋意漠然说道:“我是担心你不吃饭,白白浪费了粮食,并不是担心你会饿到,别成天到晚的自作多情,还有,义气是个什么东西?下雨能当蓑衣?饿了能当饭吃?渴了能当水喝?你还敢不敢再幼稚一点?”

    秦子沐一顿,觉得这白秋意满嘴讲的都是歪理,但是一时间脑子实在转不过他,也想不到什么话去反驳,楞得像根木头。

    避开秦子沐布满污泥的双手,白秋意提起他的袖子,挑了快没有沾上泥土的位置,两指捏住,顺势将秦子沐的双手仍在了黄铜盆中,又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些皂角粉,一同仍在了黄铜盆中,接着取来一只小木棍搅了一搅,盆中的清水立时变得乌黑。

    盆中的水温舒适和暖,刚刚还叫嚷着不要洗手的秦子沐,自打双手放了进去,就没有想要拿出来的念头,好似打算长长久久的泡了下去,要是能再趴在桌子上睡个好觉,那就自然再好不过。

    这个世上,既然有时能够心想事成,自然也有天不遂愿的时候,秦子沐打算由洗手上升的泡手的计划,显然难能实现,他正舒服得欲要呼呼睡去,感觉双手被提到空中,下个瞬间,浑身打了个激灵,立即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的双手正被白秋意按在一盆冷水当中。

    “咱们打个商量,你把手拿起来,”被冷水这么一刺激,方才的睡意顿时消失不见,秦子沐哭也不是笑也不得,只盼着白秋意别又想出什么折磨他的新式花招。

    就像好似没有听到秦子沐说话一样,白秋意按着他的手,在冷水盆中涮了好久,直到确认清洗干净,这才甩手而去,回来时手中多了条白色的手巾,丢给秦子沐,让他好好擦擦满是水珠的双手。

    既然已经彻底恢复神智,秦子沐这才又觉得五脏空空,也不等再被白秋意抢白,立刻知趣的拿起碗筷,一顿风卷残云,将四只盘碟中的菜蔬几乎划了个干净,这才想起白秋意一直没吃,不太好意思的笑道:“你不吃?”

    “吃过了,再说光是看你吃饭,我就饿不起来,”白秋意正在收拾水盆和洗手用具,背对着秦子沐站着,也没有见到秦子沐做的鬼脸。

    终于吃了个十分饱,四个盘碟中都是不剩一点残渣,连盘碟旁边用于饰边的边菜,也被秦子沐消灭的一干二净,白秋意收拾过东西,过到桌边一看,又想起了自己在人世时候养过的一只大黄狗,颇有秦子沐吃饭的风范。

    拍了拍吃到圆滚滚的肚子,秦子沐对着已经被白秋意放到地上的棕色铁皮箱子努了努嘴,有些不大情愿的说道:“主上说是要将这个东西交给林笑川。”

    “哦,那就给他好了,留着也没有用,”白秋意说得心不在焉,显然对这件事情没有一丁点的在乎,完全是一种置之事外的态度。

    “你难道不明白主上的意图?这不是眼看着林笑川去送死么,”秦子沐吃饱了饭,脑子稍微转得快了一些,所以馊主意想得十分快:“不如我们不要送去,就和主上说已经送过了,大概就不会发生任何事情,那个林笑川,也不是十分的肯定,所以绝对不会贸然行事。”

    能想出这种烂到极致的主意,当真非秦子沐莫属,白秋意都没力气鄙视他,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堂耀身边混了这么多年,觉得没必要再度向他声明堂耀的精明危险,只是淡淡的帮他回忆一些往事:“没有零夜,林笑川早就死了,如果是命中注定,起码为了零夜殒命,他也算死得其所。”

    林笑川听到这话楞了片刻,也想起了那件事情,不由得微微一叹,再也说不出话来。

    月晕而风,础润而雨,大概冥冥之中,一切皆是因果相循。

    成非碧髓,祸事由此。

    当时碧髓杀得都是有罪魂魄,而那些罪魂其实最是难缠,竟然纠缠成了一团怨气,意欲冲到南天门告状,守门的天将也不是吃素的,轻易的就将怨魂击散,但那事还是传到了天帝和天后的耳中。

    天帝久经战场,为了治下平静,曾经统率天兵天将多处征敌,立下了赫赫战功,因此堂耀的行为,在他眼中并非是件大事,可天后养在深宫,对于血腥残忍的事情实在少见,听说她至亲的侄儿如此行径,感到莫名意外。

    堂耀再多不是,也终究是天后嫡亲的侄儿,当天后知道碧髓是由幽冥司中一个普通鬼医研制而成,便将矛头指向了鬼医林笑川,求请天帝将林笑川赐死,以完此劫,还幽冥司一方净土。

    其实那事明显是天后太过多事,当年地藏菩萨发下宏愿:‘地狱未空,誓不成佛’,所以今日仍旧未列佛班,天后想要幽冥司净土明澈,虽然没谁敢当面说些什么,背后也是议论纷纷,笑天后妇道之仁。

    天帝本是不想追究,但也架不住天后成天介的在耳边唠叨,什么仁慈宽厚一连串喋喋不休,天帝耳朵都结了好厚的一层茧子,终于没有办法,令堂耀将林笑川处死。

    这种事情其实可做可不做,天帝将事情交与堂耀,不过是为了得个清净,堂耀对天帝一向违逆惯了,其实并未想要当事去办,只是天后再度问起他时,他才应允赐死林笑川。

    零夜并不是第一个知道林笑川要被赐死的事情,但知道的也并不算晚,刚刚好能够在雪兰殿外跪了三天三夜,本来便是身体违和,故而直接昏死在了雪兰殿外。

    养尊处优的天后绝对不会到幽冥司中督查林笑川赐死一事,堂耀念零夜一直辛苦操劳,最终心存不忍,免去了林笑川死罪,责令零夜好生看管,不知是否因为时间太久,天后或许事务繁忙,也就渐渐淡忘,没有再次向堂耀询问,堂耀也就将那事放手,从未再提。

    要不是零夜为林笑川请命求情,林笑川早就不能活到现在,今天的种种情由,想必零夜一定不想看到,可他如今已经魂飞魄散,多说也是枉然。

    秦子沐长长的叹了口气:“弄得我们像是恶徒一样,要如何送去?什么时候送去?”

    “既然是主上的吩咐,那就越快越好,不如现在就送,也省得我们保管着麻烦,”白秋意说做就做,出了水月小厅,叫来了一个鬼差,交代鬼差妥帖的交给林笑川,就说是他令送去。

    鬼差领命带着箱子走出水月小厅,白秋意回首,但见秦子沐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不敢相信的样子。

    “有什么问题?”白秋意将桌子上的碗筷整齐的归拢到一处,打算放回到厨房当中。

    “你不是说过么,主上的吩咐一向要能拖则拖,说不定主上就突然变了主意,不要总是做得那么利索,免得后患无穷,你没事吧,今天怎么这样性情大变?”

    和一只猪生气,显然是自己没有教养,白秋意维持风度的笑了一笑,走到水月小厅窗前,推开厅窗,凭着阑珊月色望着司书殿的方向,司书殿内有位正主到来,雷霆雨露皆为君恩,有些事情,要看得明白。 

V11() 
见白秋意和他玩起了深沉,秦子沐有些兴味索然,无聊的问他:“你是在夜观天象?有没有观出什么?”

    “当然有,”白秋意回身,脸上的笑容浓了几分:“月黑风高,适宜杀生。”

    秦子沐身子一抖,凝神细听,那送箱子的鬼差还尚未走远,可叹前有白秋意恶狼挡道,后有主上猛虎令严,他只希望林笑川不要太想不开,一失足成万古恨。

    鬼差正行在去往林笑川竹楼的路上,一阵小风掠过,冷颤颤的浑身不爽,四处看了一看,没见到什么奇怪的事物,这才继续前行。

    竹楼四角挂着薄纸红纱灯,在夜色中随风晃悠个不停,红灯打在绿色竹楼四角,深夜中有些渗得心慌,鬼差止步立定,不敢再往前走,隔着竹楼呼唤林笑川的名字。

    林笑川出现在竹门时候,差点把鬼差吓得坐倒地上,他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本来消瘦的身体更是有些嶙峋,一阵风吹过,衣衫随风飘然飞散,就如要被夜风吹走一般,神色间无喜无怒,脸上好似戴了一层面具。

    鬼差不敢逗留,说明来意,颤巍的将棕色铁皮盒子交给林笑川,又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火漆的纸封,一并放到林笑川手中,连滚带爬的离开了竹楼。

    将纸封拿到红纱灯前,对着灯笼看向纸封内部,纸封中是一把小巧的钥匙,林笑川瞧了一眼手中拿着的箱子,转身回了竹楼里面。

    从中撕开纸封,一把铁质的钥匙掉了出来,林笑川查看铁箱四周,发现沿着铁箱开启处的一圈共有十个锁孔,但是每个锁孔的划痕都十分严重,不知道是如何造成的,林笑川将箱子倒转了几圈,这才在箱子底下找到了一个并不明显的锁孔,将铁质的钥匙插了进入,微一向左转动,铁皮箱子随即打开。

    林笑川闻药尝药,嗅觉味觉自然非常敏锐,只是将箱子中的匕首拿在手中,便闻到了十分熟悉的两种味道,碧髓的药味,零夜的血气。

    黑色滞重的血迹,凝结在幽碧色的匕首刃上,嘲笑的与林笑川相对而笑,墨云完全遮覆天宇,一望无际。

    青灰色树皮,在烛火映照下闪着青色亮光,嫩叶如星密布枝条之间,翠绿欲滴,青梅缀满枝头,仿若一树碧雪,琼脂芳菲。

    满树翠盖之下,是一座小巧的石亭顶部,亭内只有一方石桌,石桌旁边置着两只石凳,简单朴质,不见丁点的奢贵华美。

    石亭地处僻远,晓日中也见不到多少影子,现下更深夜寒,除了半个时辰才会经过一次的巡夜鬼差,真是没谁会来,如果是在平时。

    事实上是,林笑川正坐在石亭南向的石头凳子上秉烛煮酒,石桌上放着满满一青瓷盘子的青梅,圆滚滚的水珠在青梅上四处闪动,青梅涩香趁着水珠晶莹,满溢着清爽。

    巡夜鬼差方才已经从石亭巡视走过,他们一直以来因着伤病,多为林笑川照拂,一是因为相熟得很,二是因为林笑川只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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