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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一级律师-第149部分

小说: 一级律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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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人居然是顾晏。

    难不成这位同学毕业之后兜兜转转好几年,突然又回归初心,重新敬爱起他这个老师了?

    燕大教授这么猜测着,心里突然浮上了一丁点儿歉疚——当年应该少气这学生几回,对他稍微再好点的。

    燕绥之这短暂的愣神引来了顾晏打量的目光。

    “你也是梅兹大学的,难道没听说过?”

    “嗯?”燕绥之回过神来,点头应道,“如果你说的是前院长碰到的那次意外;我当然听说过。刚才发愣只是因为没想到你接爆炸案会是这个原因。怎么?你觉得那次意外有蹊跷?”

    顾晏斟酌了片刻,道:“仅仅怀疑;没什么实证。”

    “没有实证?那为什么会怀疑?”燕绥之看向他。

    顾晏:“看人。”

    燕绥之:“???”

    这话说得太简单;以至于燕大教授不得不做一下延展理解。一般而言;“看人”就是指这事儿发生在这个人身上和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对待的态度不一样。

    “看人?”燕绥之打趣道,“难不成是因为你特别敬重这位老师;所以格外上心想知道真相?”

    得亏燕大教授披了张皮;可以肆无忌惮地不要脸。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想嘲讽两句。

    顾晏闻言;用一种“你在开什么鬼玩笑”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喝了口咖啡,淡淡道:“恰恰相反,你如果知道每年教授评分季我给他多少分,就不会做出这么见鬼的猜测了。”

    燕绥之:“多少分?”

    顾晏:“不到50。”

    燕绥之:“啧。”

    顾晏看了他一眼。

    燕绥之:“你也就仗着是匿名的吧。”

    顾晏:“不匿名也许就给20了。”

    燕绥之:“啧。”

    同学,你怕是想不到自己在跟谁说老师的坏话。

    不过郁闷的是,燕绥之略微设想了一下,就当年顾晏气急了要么滚要么呛回来的脾气,当着面打分说不定真能把20分怼他脸上。

    他确实干得出来。

    所以还是让师生情见鬼去吧。

    燕绥之挑了挑眉,自我安抚了一下脾气,却越想越纳闷:“那你说的看人是什么意思?”

    顾晏把喝完的咖啡杯捏了扔进回收箱,才回道:“没什么意思。”

    燕绥之正想翻白眼呢,顾晏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我那天听见那几个实习生说你长得跟他有点像。”

    “什么?”燕绥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翘着嘴角笑了一声,状似随意道:“你说那位倒霉的前院长?以前也有人说过,我自己倒没发现。你呢?你觉得像么?”

    关于这点,燕绥之其实反而不担心。因为有那么一个说法,说陌生人看某个人的长相,看的是整体,乍一眼很容易觉得两个人长得相像。但是越熟悉的人,看的越是五官细节,下意识注意到的是差别,反而不容易觉得像。

    就好像总会有人感叹说:“哇,你跟你父母简直长得一模一样”,而被感叹的常会讶异说:“像吗?还好吧”。

    比起洛克他们,顾晏对他的脸实在太熟了。

    况且,就算像又怎么样,世界上长得像双胞胎的陌生人也不少。

    不过即便这样,顾晏突然微微躬身盯着他五官细看的时候,燕绥之还是惊了一跳。

    他朝后让开一点,忍了两秒还是没忍住,没好气道:“你怎么不举个显微镜呢?”

    说话间,顾晏已经重新站直了,平静道:“不像。”

    果然。

    “你如果真的跟他长得那么像,第一天就会被我请出办公室了。”顾晏说完也不等他反应,转身便走了。

    燕绥之哭笑不得:“你那天是没请我出办公室,你请我直接回家了,这壮举你是不是已经忘了?”

    顾晏走在前面,一声没吭,也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装聋,亦或只是单纯地懒得理人。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电梯这边,然而围着的人有些多,于是顾晏脚尖一转,干脆拐到了楼梯口。

    “上楼干什么?”燕绥之一头雾水地跟在他身后上了三楼。

    “刚才说话的时候,我们的当事人达勒先生进了电梯。”

    照理说医院该办的手续都办完了,该交的费用也都交了,况且就算没交完,也没他什么事,毕竟现在掏钱的是顾晏。罗希达勒还在一楼输液,他好好的上楼干什么?

    燕绥之回忆了片刻,突然想起来,入室抢劫案的受害人吉蒂贝尔就住在这家春藤医院。

    显然两人的猜测一样,他们上了三楼后就极为默契地转向了通往b座住院部的连廊。

    b座3楼是春藤医院的特别病房,提供给某些身份特殊的病人,比如某些保外就医的罪犯,比如像吉蒂贝尔这样案件尚未了结的受害人等等。

    这层的病房和上下层之间都有密码门相隔,只有这条连廊供医生和陪护家属进出。

    吉蒂贝尔的病房门口还守着警队的人,穿着制服坐在两边的休息椅上,其中两个正靠着墙小憩,看脸色已经好几天没好好休息过了。

    顾晏和燕绥之刚进走廊,就看见约书亚达勒正靠在走廊这一端,远远地看着那间病房。

    不过从他的角度,只能透过敞开的病房门,看见一个白色的床角。

    约书亚达勒站了一会儿,警队的人抬头看了过来,其中一个皱了皱眉,正要起身。

    不过他刚有所动作,约书亚就已经转身往回走了。

    “呵——”他垂着眼,刚走两步就差点儿撞上燕绥之,惊得倒抽一口气,抬起了头,“你们怎么”

    “刚刚在楼下看到你进了电梯。”燕绥之道。

    约书亚的脸色变了变,有一瞬间显得非常难看且非常愤慨,“我上来怎么了?难道你们还怕我冲进病房?”

    燕绥之挑了挑眉,心说这小子还真是浑身都是炸点,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他蹦三蹦。

    他按住约书亚的肩,把他朝连廊外不轻不重地推了一下,“得了吧,真怕你冲进病房我们都不用上来,门口守着的那些刑警捉你还不跟捉鸡崽一样?”

    约书亚达勒:“”

    他扭了扭肩,让开了燕绥之的手,粗声粗气道:“那你们跟过来干什么?”

    “怕你被吉蒂贝尔的家属撞见,吊起来打。”燕绥之随口道。

    约书亚达勒一脸愤怒:“不是我干的为什么会打我?!”

    “你说呢?”燕绥之道:“在没找到可以替代你的真凶前,人家总要有个仇恨对象的。况且法院一天不判你无罪,人家就默认你依然有罪,这很正常。”

    约书亚达勒又瞪圆了眼睛要嚷嚷,刚张口,燕绥之就道:“闭嘴别喊,你们这些年轻小鬼就是脾气大,别总这么激动。”

    “”

    约书亚达勒气得扭头喘了好几下。

    顾晏一直没开口,在旁边看戏似的默然看着。

    “别呼哧了,风箱投的胎吗?”燕绥之笑了笑,道:“你可以这么想,也不止你一个人这么倒霉,还有被牵连的我们俩呢。一般来说,他们不止恨你,还恨帮你脱罪的我,你应该庆幸进法院有安检,否则来个跟你一样瞎激动的家属,挑两桶浓硫酸,泼你一桶,泼我一桶,余下的倒他头上,也不是不可能。”

    他说这话的时候笑眯眯的,约书亚达勒听着心都凉了。

    吓唬完人,他还安抚道:“以前还真有过这类的事,你看我就不喘。”

    约书亚达勒:“”

    顾晏在旁边不着痕迹地蹙了一下眉,又很快松开,像是从没有露出过那种表情。

    燕大教授吓唬小孩正在兴头上,全然忘了自己还有个特别技能,叫做乌鸦嘴。

    说话间,三人正要走出连廊,拐角处转过来一个人。

    那是一个棕色短发的少年,看着比约书亚大不了两岁,顶多17。他手里正提着一桶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热水,看那热气滚滚的样子,很可能刚沸腾没多久。

    病房这边供给的大多是可以直接饮用的冷水或者温水,这样滚开的水得额外找地方烧。

第188章 留言(四)() 
您的订阅比例不足50%;新章节暂时被饕餮吃掉了,一小时后恢复到了7点34分左右,吉蒂贝尔家的位置突然出现了灯光。

    只不过那个灯光一晃一晃的,看起来像是随着人的脚步缓缓移动。

    “这是应急手电吧?”小伙子动了动手指,把画面调大——

    从摄像头的角度拍下去,位置也有些尴尬,能拍到吉蒂贝尔家里间的窗子;但只有上半部分;下面的大半依然被近处一家的院墙和堆放的木板挡了。透过放大的画面;众人勉强可以看到一个人影拿着应急手电;慢慢地从房间远一些的地方走到窗边。

    从动作和形态来看;应该是吉蒂贝尔老太太本人。

    她站得远一点时;众人还能透过那上半个窗子看见她的身影轮廓和手电。先是腿脚;然后是上半身;然后是肩膀头脸

    等她真正走到窗边的时候;众人反而看不见了。

    “操;这院墙和木板真碍事!”小伙子比律师还激动。

    燕绥之拍了拍他的肩,“淡定点儿。”

    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证据他见得多了,能有这画面已经算不错了;哪有那么多刚好能证明清楚一切的东西。

    虽然看不见人;但是透过光影的晃动能大致有个猜测——

    老太太似乎把手电放低了一些;做了点什么;然后屋子里的灯打开了。

    “有灯啊?我还以为她家线路出了故障或者灯坏了呢。”这回说话的是老板;“毕竟那片屋子的年纪比我还大一轮呢。”

    公证人朱利安高尔每天接触的事情就比老板要多了;他说:“这里有很多人为了省能源费,天不黑到一定程度都不开灯的。不过这位老太太是怎么个习惯我就不知道了,只是猜测。”

    又过了一会儿,那片窗玻璃便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老太太开了暖气。”

    案件资料里说过,吉蒂贝尔老太太喜欢做编织,白天有太阳的时候,她会坐在靠太阳的那块窗边,晚上则坐在靠着暖气的地方,一边暖着手指,一边做编织。

    暖气对老太太来说是个好东西,能让她的手指灵活。但是对看录像的几人来说可就太不友好了。

    因为玻璃上蒙了水汽后,屋里的东西就看不清了,只能看见毛茸茸的光和模糊的轮廓。

    那片矮屋区的人用能源总是很省,大多数的灯光都黄而暗。老太太家的灯光也一样,录像前的几人看久了眼睛都有些酸胀。

    而且盯着一块昏黄的玻璃看二十分钟真的无聊至极,万分考验耐性。

    录像中时间晚上7点55分,让众人精神一震的东西出现了——

    “诶诶诶!!这是不是头发!一撮头发过来了!”昏昏欲睡的小伙子猛地坐直,手指都快戳通了屏幕,指着窗玻璃中出现的一小块黑影。

    那应该是一个人,正从老太太后方悄悄靠近她。

    依然是因为院墙和木板的遮挡,只能看见一点头顶。

    但众人依然屏住了呼吸,紧接着,透过蒙着水汽的那一点儿玻璃,众人看见有个黑影在那人的头顶一抡而过,又落了下去。

    即便听不见声音,也看不见更清晰完整的画面,还是可以想象那个人正拿着某个硬物,把老太太敲晕。

    看录像的小伙子这次没抢着说话了,而是两手捂着嘴,愣了好一会儿,才默默抽了一口凉气。

    老板“哎——”地叹了口气,“要那老太太提前听见动静就好了,这些老屋里都有警报铃的,一般就安在灯的开关附近”

    公证人想了想道:“其实这些老屋里的警报铃坏了很多,不一定能用。而且如果不是怕警报,也不用把老太太先敲晕了。”

    在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讨论时,真正需要录像的燕绥之和顾晏却始终没开口,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

    坐在位置上的小伙子感觉背后的人朝前倾了一些,下意识回头看了眼。

    之前这些人进门的时候,他听老板提了一嘴,知道站在他正后方的这个人是个实习律师。他对这位实习律师的第一印象是学生气很重,也许是因为看人带着一点儿笑的缘故,显得温和好亲近。

    可现在,这位实习律师看着屏幕时,脸上几乎毫无表情,笑意没了,温和感也没了。眼睛里映着墙上的屏幕,星星点点,像极为净透的玻璃,漂亮却冷。

    一个人笑或不笑气质差别这么大的吗?

    小伙子又瞥了一眼那位正牌律师,他单手撑在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冷冰冰的。

    “”

    被两座冰大山压着,小伙子缩了缩脖子,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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