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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不复为妾-第45部分

小说: 不复为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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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霍雷也知道自己的年纪,那是土都埋到了肩膀了,但听林睿说得这样直白,他依旧觉得很不舒服,只不耐烦道,“说吧。”

    “不管她在不在,我这辈子都只守着她。”

    “她人都不在了,你守着她什么呀?牌位吗?”

    “您就说您答应不答应吧。”

    霍雷自己也是男子,自然明白男子的劣根性,当初他入赘林家的时候,也说得信誓旦旦,这辈子只守着林家姑娘,但后来呢,终究也变了。时间不但能催人老,也能让人的想法发生巨变。林睿现在是年轻,把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待得他上了年纪,就能慢慢明白延续子嗣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

    “好,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口说无凭,还请祖父立个字据。”

    在霍雷写字据的时候,林睿只有一个想法,若他说的那些关于杨柳的消息都是真的。他要让霍雷后悔,后悔今天的决定。在今后的某一天,霍雷还依旧健在的时候,他会让他看到,霍家镖局重新变回林家镖局。

    章大夫最终,还是做出了那药,因为霍雷的胁迫,他是日近西山,但他的孙儿还年轻。使用这药的后果,即便林睿没有特别交待,他也不会说。不过在他看来,霍雷只怕也不会在意林睿是不是有子嗣,毕竟林睿的子嗣延续的是林家的香火。

    “有些疼,你得忍忍。”

    “没事,您尽管动手,我能忍住的。您要是不放心,怕我反抗的话,不然让人把我绑起来?”说着,林睿把双手举到了章大夫跟前。

    林睿这话,本来是说着玩儿的,但章大夫却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而后点了头,“行,就依你。”

    很快,双手和双脚就被分别扎住了的林睿:“”

    阿福避开了林睿的目光,看他做什么?他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林睿动了动手,又动了动脚,一点儿活动空间都没有,又忍不住瞪了阿福一眼。

    阿福特无辜地回望了他一眼,这既然绑住了,难道不应该绑紧一些吗?

    很快,林睿就没有心思瞪阿福了。因为章大夫说的是大实话,他很疼,比当初这些被鞭子抽出的伤口头一回出现在他身上还要疼,比血水黏住了布条硬撕下来还要疼

    不一会儿,林睿就因为疼痛,流了很多的汗。汗水流经伤口,冲掉那药,直接落在伤处,让林睿浑身都忍不住痉挛了起来。

    “不然先上这么多,剩下的,分几天上?”林睿没有吭声,章大夫以为他这是默认,正要把装着药的盒子重新盖好,就听林睿抖着声音说,“不,就今天。章大夫,我能忍。”说到最后,章大夫已然有些听不清林睿在说些什么。只大约猜到了意思。

    “你这孩子,怎么就能这么逞强呢?”章大夫伸手指了指他,林睿扯出一个淡淡的笑。

    因为太疼,林睿最后还是晕过去了。章大夫知道他会晕,只是没有想到,他能撑这么久。

    给林睿上完药之后,章大夫一边净手,一边和阿福交待,“告诉你们家大少爷,明天别急着走,待到后天再出发比较稳妥,他这身上的药,我用的量不大,至多能保他半个月无虞。”当初给那几位用药的时候,他们只求效果快,持续时间长。章大夫觉得,或许他们的状况,也和药量有关系。

    “大少爷,章大夫不是说了吗?让您明天再出门。”

    “他应该也说了吧,这药只半个月有效,我要不趁早出门,只怕没到地方呢,药效就过了。那我昨天的那一场疼,不就白挨了吗?”

    阿福一直觉得自己其实挺能说的,但和大少爷一比起来,他这嘴,就拙了。

    得知林睿要走,霍雷没有挽留,只说了一句,“早去早回。”

    林睿倒是也回了一句,不过和他说的完全是相反的意思,他说的是,“后会无期。”

    一路之上,林睿都觉得很神奇,用了那药之后,他身上的伤处虽然还是和原来一样,红彤彤的,但按下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当时的那种钻心的疼痛。就好像,给伤口披上了一层盔甲一般。

    多数的时候,林睿是高兴的,因为马车轮子每往前滚一圈,他离杨柳所在,离他们的家就越近,但偶尔也会有些忧心,万一到家的时候,他这身上的药失了效,他疼且不说,杨柳该有多担心,又会为他掉多少眼泪。但所有种种,都抵不过归心似箭四个字。

    “大少爷,您看看,是这里吗?”林睿不是一人来的,霍雷把阿福派给了他。本来是在阿福和阿禄其中选一个的,但阿禄聪明些,赢了三局两胜的猜拳。

    林睿正要撩开马车帘子,阿福却又急忙道,“少爷,帷帽帷帽,戴上帷帽,这里人多。”

    虽然很想说阿福多事,但林睿犹豫了一下,还是戴上了帷帽,虽然其实一个大男人戴着帷帽更惹人疑窦,但终归还是挡住他这一张本该不在世上的脸为好。这城中虽然没有多少人认识他,但那院子附近的人,他和杨柳都是很熟悉的。

    隔着帷帽前的纱,林睿看到了城墙上的三个字,“是这里没错,先准备好路引吧。一会儿也能快些通过城门。”

    “这个您放心,小的早就准备好了。”除了路引,还有些碎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银子虽然不多,但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这是霍雷交待的。

    本来按理,马车上的林睿也是要下车经过守城的官兵的简单检查的,但阿福手快,给跟前几人都塞了银子,只道他们少爷身体不好,不能见风,让他们通融一下。

    “不能见风?该不会是什么会传染的病吧?”

    “不是不是,我们家少爷上回出门的时候,遇上了土匪,这银子没了不说,还受了一身的伤。这不,伤才刚好一些,他就闲不住了,想要出门来耍耍。”

    “哦,是这样。那你们算是来对地方了,咱们这儿,是出了名的安定、风景也好。”

    “是是是,看您几位就知道了。有您几位守着门,咱们这儿,肯定进不了坏人。”

    “少爷,进了城门之后,是先左拐啊还是先右拐?还是直走?”

    林睿都被阿福气笑了,就这三种可能性,他居然都问遍了。“昨天不是才又和你说过吗?你这睡了一觉,就又忘记了,既然你忘性这么大,怎么还要天天问呢。”真是白费了他的口舌。

    “我知道了,左拐,对吧?”

    “先右拐,然后直走一段,再右拐,然后再直走,才是左拐。”

    “右直右直左明白了,少爷您坐稳了。”这儿虽不是他的故乡,但林睿依旧有种近乡情怯之感。

    “少爷到了,小的扶您下车?”

    “先等等,你先看看,我的脸色如何?还有我这头发,乱了吗?”

    “少爷,您现在特别白。”白的鬼一样,都失了血色了。最近看来得多吃些补血的食物。

    “长期待在屋子里头养伤,能不白吗?”

    “其他,都挺好的。”

    林睿深吸了口气,准备下车,才往外一张望,已经停住了脚步,“这儿是哪?”

    “您刚才说的地方啊,右直左直右,对吧?”

    林睿提起的那口气,一下子就泄掉了,还有那么些无力感。

    “接下来,我指路,你驾车。”

    阿福左右看了看,恍然大悟一般,“不是这里吗?小的走错路了?”

    马车路过巷子口的时候,林睿掀开马车帘子看了看,大约因为快要午膳时间了,所以那个角落,没有一个人。

    “就是这里了,停下吧。”

    林睿下了马车之后,整理了一下衣裳,这身衣裳,是他刚才在马车上头新换的。即便刚穿没有多久,还是因为保持坐姿而有了些褶皱。林睿费了半天的劲,都没法将之抹平。

    “少爷,要小的帮您叩门吗?”

    “不用,你待在那里,别过来。也别说话。”

    林睿抬起了手,衣袖滑落,露出了里头狰狞的伤处,他本来已经离门板很近的手很快收回,以五指扣住袖口之后,才又重新开始叩门。

    “谁啊?来了,别敲了。”

    虽然那人说的话不多,但林睿听出来了,那不是杨柳,也不是田嫂子。

    “哟!”因为林睿还带着帷帽,所以那妇人来开门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你谁啊?快说话,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可要叫人了。我们这儿街坊邻里又多又热心,你占不到什么便宜的。”

    “我我找人。”

    “找人?找谁啊?你是头一次来咱么这里吧?该不会是敲错门了吧?”

    哪有人会认错自己的家的呢?他又不是傻子。

    “我找杨柳,前几个月,今年夏天的时候,她还住在这里的。”虽然声音有些发抖,但林睿还是努力把话说完了。

    “哦,你找她啊。”

    “对,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这个”那个妇人有些欲言又止,林睿见她犹豫,忙在身上摸了两摸,没有摸到钱袋,该是刚才换衣裳的时候落在马车上了。“阿福,你过来一下。”

    见林睿又叫另一个男子过来,那妇人立马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满是警惕之色。

    “银子呢?”

    “诶?”

    “你身上的银子,都拿出来给我,快!”在经历了城门的守卫之后,阿福自然明白林睿这是什么意思,他打量了一眼面前女子的穿着,又努力往小院里头瞄了眼,而后掏了块碎银子出来,“少爷,我身上就这么多了,其他刚才在城门口的时候,都用掉了。”其实他身上还揣着不少银票,但他以为既然城门口的那些吃皇粮的士兵都能被一块碎银子收买了,这个妇人也该不会例外。可能还有些多了。

    “这位夫人,我真的很着急,您要是知道什么,就直说吧。这个,算是茶水银子。”

    “这个,我可不能要。”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她的手还是慢慢地摊开在了林睿跟前,林睿立马把碎银子放在了她的掌心,装作无意地掂了两下,那妇人把银子往怀里一收,“你找她,是要做什么呀?我跟你说,你要是没有什么要紧事,最好还是赶快离开吧,别和他们扯上什么关系,要倒霉的,还是倒大霉。”

    “您能说得具体一些吗?您这说的这么含糊,我听不明白。我想知道的特别简单,就是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具体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别看我住着这个院子,是他们原来住过的,但我和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八竿子都打不着的。”

    “他们?除了杨柳,还有谁?”

    “她相公。”这话,她说的时候,声音极低。说着话,她往门外两边看了看,确定这儿附近暂时就他们三个人,才继续道,“听说我这都是听说的,我和他们没关系。”

    “嗯,您说。”

    “他相公是个细作。就今年年初的那场仗,总的咱们是赢了的,但输的几小场,听说就是他透露了消息。他可藏得够深的,听说看着特别白净仙气的一个人,很疼他娘子的,还会做衣裳。但咱们官府的那些官员、捕快、衙役?那一个个都是火眼晶晶,一下子就把他给抓住了。说来也是可怜,听说他被关了没多久,就被杀了头了,那血流的一地啊!”

    “既然是细作,那么死了,又有什么可怜之处呢?”

    “可怜的自然不是他,是他那娘子。其实我觉得吧。他娘子应该不是细作,但官府的人,哪里是讲道理的。前脚抓了她夫君,后脚就来逮她了,当时我是不在,但这附近的人都听了一耳朵,但大家都是普通百姓,虽然觉得她可怜,却没有一个敢替她出头的。民不与官斗嘛!”

    “你是说,官兵把她也抓走了?”说完这话,林睿的脚步有些不稳,幸亏旁边站着阿福,扶了他一把。林睿没有推开阿福的手,反而捏住了他的手,颇有些用力,“那她,现在被关在哪里?”

    阿福被捏得龇牙咧嘴,却只咬牙忍着。这会儿少爷连站都站不大稳,他作为小厮,自然得扶着。

    “关?没关,人都没了,还有什么可关的。”

    “没了,是什么意思?有人把她赎出去了?”

    “你这还非要我明说啊?人没了就是死了,可怜哦,听说肚子里头还怀着孩子呢。你说她这夫君究竟造的什么孽,一下子就去了三条人命。”

    她说完之后,林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就倒了下去。阿福没有防备,瞬间被他给带得一起摔倒了。

    “少爷?少爷你醒醒,少爷?”

    “这这可不关我的事啊,都是他要问的,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他这”那妇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后退,然后猛地伸手,把林睿和阿福都关在了门外。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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