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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不复为妾-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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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可不关我的事啊,都是他要问的,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他这”那妇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后退,然后猛地伸手,把林睿和阿福都关在了门外。

    见那妇人进了门之后,阿福撩开了林睿面前的纱,想看看他的脸色如何,却猛然发现,他撩纱的手和林睿的嘴角,都是喷溅的血迹,“少爷,少爷您别吓我啊!少爷您醒醒啊大夫,哪儿有大夫?”

    任大夫正快速地收拾着桌上的笔墨纸砚,准备回家吃饭,好容易他们家老婆子,说要给他做一顿好吃的,他那个高兴啊,有些怀疑这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

    “柱子,我先回去了。下午迟些过来,要有病人着急的,你让人去喊我。”

    “任大夫,您要是再叫不对我的名字,我可就不干了啊!”

    任大夫回头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走了。才刚跨过门槛,还没走全一步呢,任大夫已经差点儿被人撞了个仰倒。他好容易站稳,正要破口大骂那人没长眼睛呢,就听他着急地问,“大夫呢?大夫在哪里?”

    陈栋指了指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火气很大的任大夫,“喏,在那儿呢。”

    “大夫,您快,快帮我们家少爷看看,他刚才吐血了,吐了好多血。”

    任大夫这才发现,那个撞他的青年怀里抱着一个男子嗯,看不见脸,但胸口很平,应该是男的。

    任大夫看了看天色,离他和老妻约好的时间已经很近了,但吐了血,这事真是可大可小的。犹豫了一会儿,任大夫终究守住了他的医德,“把他放下,放那里。他这头上,戴着这个干吗?丑得不能见人?”

    “不是的,是我们少爷怕见光。”

    “怕见光?这么奇怪的毛病?他从小就这样吗?”

    “额,可能吧,我跟着我们家少爷,没几天时间。”

    “我们这铺子里头光,快,给他掀开,我要看看他的面色。”

    “哦,好好!”

    在阿福把帷帽弄掉的同时,任大夫已经撩起了林睿的袖子,看到了他手臂上交错的伤痕。

    “这是”看到林睿的脸之后,任大夫暂时失了言语的能力。大白天的,活见鬼了。

    “大夫,大夫您怎么了?我们少爷的情况很不好吗?”

    任大夫看向了阿福,他刚才撞了他,能撞到人的,应该只能是人。他刚才又抱着他。

    “你先把他抱着,跟老夫来。”林睿重新躺平之后,任大夫指着他的脸问阿福,“这是你们家少爷?亲生的?啊呸,我意思是,你认识他多久了?一年了吗?”

    “这个,和我们家少爷的病情,有关系吗?”

    “行,我换一个说法,他姓什么,林吗?”

    阿福的脑子动了动,为了证明他也是有脑子的,他答非所问,“我,是霍家的家丁。”

    “霍?霍林睿?这名字,听起来还真不怎样。”

    当‘林睿’二字从任大夫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阿福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他这是什么运气啊,他们家少爷这个运气是有多背啊,居然一下子就遇上了熟人了。

    “你,你这大夫怎么回事儿?光问这些不着边际的问题,你到底会不会看病?不会的话,我要带着我们家少爷换地方了。”

    原来,但凡有人质疑他的医术,任大夫都是要发大火的,但此刻,他只是叹了口气,“他,刚才去了那里吧?杨姑娘的事,他都知道了?”这样的事儿,不管摊在谁身上,只怕都是要气急攻心的。

    凡是会泄露少爷身份的问题,阿福一概都不想回答。

    “您还是快给我们家少爷看看吧,他身上原本就有伤。”

    “嗯,老夫看到了。”

    任大夫探了会儿林睿的脉,越探越觉得不对劲,任大夫引以为豪的,除了他的医术,还有他的记性,他记得林睿的脉象原来好像不是这样的。这身子,怎么好像一下子就垮了呢?看来当初是遭了大罪的。这会儿还没养好呢,就回来了。

    林睿睡了很久,除了身体虚弱之外,还因为梦中场景,让他流连忘返。

    “夫君,你在看什么呢?”杨柳的手在他面前挥了又挥,林睿顺势抓住她的手,有些冷,“在看你,在看我们的孩子。他乖吗?”

    “特别乖,就像我小时候。”

    “你小时候的事,你还能记得?”

    “记得啊,我特别乖巧,从小就开始帮我娘干活了。”杨柳的笑中,有那丝丝的得意之情。

    林睿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想要留下这样的笑意,“这样,那以后等他长大了,我也让他帮着你干活,你就好好休息就行了。”

    “你敢!我怀他怀得这么辛苦,你就这么欺负他啊?你还是不是他亲爹了?”

第60章 轨迹() 
任大夫看着林睿眼角滑落的眼泪;顿时也觉得特别心酸;不知道旁人都是如何的;但他的年纪越大;这心就越软。他还记得很清楚,那天他确定了杨柳有了身孕的时候;她有多高兴;若没有这样那样的意外;他们该是一对很幸福的小夫妻,再过几个月;便是圆满的三口之家。

    见任大夫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家少爷,阿福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在心里盘算了好一会儿;阿福转身从随身的钱袋里头数出了五张银票,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收回了三张。

    “那个这位老大夫,只要您答应对见到我们家少爷的事守口如瓶;这些就是你的了。”

    任大夫正感伤呢,就看见了阿福手中递过来的两张银票,面值还不小;但他看着就像是那么肤浅的人吗?他是做大夫的人;做大夫是积阴德的事;那些个背后告发之类的小人行径。他是不屑为之的。

    任大夫朝着阿福招了招手;阿福虽然有些心疼;但还是把银票又往任大夫跟前送了送;心道,老太爷说的果然没有错,这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管什么人跟前,银子都是万能的。

    “不是银子,是你的手。老夫给你把把脉。”

    “啊?”一听任大夫这话,阿福突然就想起了那些个话本子里的段子,某些医术特别高明的大夫,就看人一眼,就能知道那人是不是有病,有什么病,看任大夫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阿福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大,大夫,我是不是生了什么很严重的病啊?您可一定要给我治好啊!我还没成亲呢,我们家就我一个儿子,三不,九代单传。”这说的完全是大瞎话,他要真是九代单穿,他们家也不会舍得让他去做服侍人的事。

    “手。”任大夫不想听他的废话。

    探了一会儿阿福的脉之后,任大夫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老夫就是想要确认一下,你这脑子是不是缺根筋,还是银子多的发慌!你既然知道你们家少爷的身份有些不妥,不是应该在老夫跟前极力否认才对吗?你这一塞银子,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吗?”

    “可是可是您不是都认出他来了吗?”

    “这世界虽大,但所有人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人有相似,有什么可奇怪的?你既然要说谎,那就得一直理直气壮,你这样畏畏缩缩的,破绽也太明显了。”

    阿福突然觉得他可能是慌不择路,进错了地方,这就不是个药铺,而是个专门教人怎么招摇撞骗的地方。

    “那您既是大夫,又是咱们家少爷的旧识,就快给我们家少爷看看吧。他怎么能睡了这么久还没动静。”

    任大夫是想让林睿多睡一会儿的,因为他醒来之后,只怕就要面对现实了。至于那一口血,吐出来倒是比郁结于心的好。但随后又想了想,虽然不知道林睿当时是如何脱身的,但任他继续留在城中,总是不安全的。他们这一家三口就算要团圆,也至少该再等几十年。

    大夫的招数都差不多,区别无非是银针数量的多寡。阿福在一旁看着林睿渐渐地被任大夫扎成了‘刺猬’,忍了半响,终于没有能忍住,“大夫您这针是不是扎得多了些?我们那儿的章大夫,一针下去,咱们家少爷就能醒。”

    这是变相地质疑他的医术,就他进门之后,这已经都是第二次了,第一次的时候,任大夫看在林睿的面子上头还能忍一忍,这第二次真是忍无可忍。

    “到底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啊?你行你来扎,不然你就回你们那儿,把那位章大夫接过来。”

    “不是,您扎这么多针,我怕我们家少爷会疼。”

    “他身上横七竖八的伤痕这么多,也不差这几个针眼。你要想继续留在这儿看着你们家少爷,就别再说话,憋不住一定要说话的话,就到外头去。”

    阿福缓缓抬起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醒了?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

    再次看到任大夫的‘老脸’,林睿有些恍惚。

    “怎么,一段日子没见,就不认识老夫了?”

    “任大夫。”

    “嗯,得亏没傻。”

    看到林睿醒了,阿福有些着急,走到任大夫身后,就开始用左手食指戳任大夫的背,任大夫本来不想理他,但他和啄木鸟啄木头一样,越来越急,越来越重,任大夫感觉背上都快被他给戳出坑来了。

    “你干嘛?没长嘴啊!戳什么戳?”

    阿福闻言,忙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门外。

    任大夫没理会他,只是复又转向林睿,“这么傻的人,你让他跟在你身边,就不怕你也被他带傻了?”

    阿福还想再戳任大夫的背,任大夫却像背上长了眼睛一般,起身避开,“要说话就说,但别说太多,你们家少爷身体可不大好。”

    “少爷,您可吓死阿福了。你一口吐了那么多血,阿福还以为您要不行了呢。要是您真的过去了,这人生地不熟的,阿福还真不知道要去哪里买棺材。要是要买上好的棺材,阿福又怕身上带着的银子不够用,要是买的棺材不好,又怕委屈了少爷您!”

    任大夫拍了拍脑门,掀开了帘子,探出了头,“柱子,进来一下。”

    陈栋没动。

    任大夫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老夫数三下,你要是再不过来,就直接走人。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老夫还怕找不到吗?三、二”

    “您老有什么吩咐?”

    “把这个聒噪的家伙拖出去。他要是再跨进这间屋子一步,你也和他一起走。”

    “让你回家你不回,敢情是在铺子里头耍威风呢?”任大夫才刚转身,还没开始走呢,就听到了一把特别熟悉的声音,他顿时‘哎呀’了一声,真是天要亡他,他居然把他们家老婆子给忘了。

    再转身的时候,任大夫已经笑成了一朵菊花,“夫人啊,您怎么过来啦?不是说最近天凉风大,你不爱出门吗?”

    “别笑了,一脸的褶子。这么说,你是忘记了我今天让你回家吃饭的事了?我做了一桌子菜,等着你回,这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你的人影,我这一想啊,你准时被铺子里头的事情被绊住了,怕你饿肚子,就给你送过来了。让你不及时回家,这好些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不会不会,娘子做的菜,不管是凉是热都好吃的。那你吃了没?”

    “你没回来,我怎么吃?让你吃剩菜啊?”

    “那一块儿吧。一块儿吃更香。”说完,似是感受到了来自陈栋的目光,任大夫立马一把抱住了食盒,“看什么看,没你的份。你要是饿了,出去吃。走吧走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了。”

    看着任大夫一副‘护食’的模样,任夫人笑得颇无奈。

    “我带了很多,两个人只怕吃不完,让柱子一块儿来吃吧。”

    “谢谢夫人!”陈栋立马松开了阿福,转而搬了张凳子坐到了桌边。

    “我叫你柱子,你还生气,她叫你,你怎么还乐呵啊?”

    “这夫人叫的,听起来特别亲切。”

    “马屁精!”

    “那也是跟您学的。”

    “你说什么?”

    “夫人您好厉害啊,这菜闻起来好香,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吃的还堵不上你们的嘴,快开始吃吧,我也有点饿了。”

    任大夫出去没有多久,林睿也起了身,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看着这一幕一幕。如果如果他和杨柳相伴到老的话,应该也是这般模样的吧?

    林睿毕竟是个人,不是只虫子,任夫人很快就看到了他,“那个,是谁啊?”

    “本来我是能按时回去的,他突然被送了过来。”

    “那他现在是好了吗?”任夫人看着,林睿站得挺稳当的。

    “差不多吧。”身上的伤,终有一天能好。这心里的,他可不确定。这么想想,他和他们家老婆子还是幸福的,幸运的。

    任夫人有午间小憩的习惯,吃完了饭之后,和任大夫又说了几句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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