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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残寇-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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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条你自己记住便可,我原本姓朱,朱明的朱,朱洪武的朱,可明白了?”

    “难道是?”韦俊面带惊讶,心中疑惑。

    “就是!”周晓峰微微颔首,算是回答了。

    这可是比咱这反贼更能拉仇恨值的主,自己人啊,韦俊激动莫名,差点就要喊一声:‘同志,我终于找到组织了。’

    “朱大帅但有所命,韦十二无所不从!”

    韦俊此人,才具虽不足以与左季高相媲美,却也堪称杰出人物,将才不会低于黎老三等辈,这番出行,收获算是不错了。

    北面某个地方,一段墙根哗啦啦垮了下来。。。。

    。。。。。

    “伯琛兄,季高兄,我湘军新建,望二位大贤助我!”

    接触了这么些天,周晓峰对郭、左二人的脾性也摸出了个七八成。

    郭嵩焘为人四海,交游广阔,人也聪明,但缺了点血勇之气,不够果断强硬,注定了只能做幕僚出谋划策,交接各方。

    左宗棠不用说了,才华万中无一,脾气也不是一般的小,心高气傲且又刚硬强悍,用好了足可独当一面,为将为帅皆可称善。要是收服不了,他足可成为一世之敌,历史上曾左李三人互相制衡,甚至是反目,这也造成了曾家兄弟虽然一度有过要进步的念头,最终还是不得不拜在了鬼子六的门下。

    性格决定命运,这也是为什么后来郭嵩焘做了外交官,而左宗棠则是楚军大帅的原因了。这样性格迥然不同的两个人居然成了知交,不能不理解为相辅相成了,左某人那倔驴子脾气,也就郭嵩焘这等老好人能受得了。换了周晓峰,见面指定就是唇枪舌剑,火光四溅。

    一物降一物,虽然周晓峰号准了脉对症下药,但这头倔驴其实乃是万中无一的兽王,等闲人驯服不了。要是能把郭嵩焘留下来,也算是多上了一个笼头。

    “我们之间的赌约还没到期,你这话说了也是白说。”

    “哼哼!说什么五千兵勇,一个月时间内击破长毛,肃平湖湘全境,还三湘四水百万生民一片安宁,这可是你说的,你也就剩下几天时间,我看你有没有通天彻地之能实现这个约定。”

    “伯琛兄你给我做个见证,我的五千兵勇是什么时候聚齐的?”

    玩文字游戏咱不怕,我可没说过一个月时间从立赌约时算起,而是有五千兵勇时算起,你自己算错了时间,可怪不得我。

    “六天前吧。”

    看,还是小郭厚道,实在人呐,不像有些人,天天掰着手指头算日子,小气吧啦的。

    “二十多天前,我有五千兵勇吗?”

    左宗棠送了他一对白眼珠子,不搭理他。

    “如此说来,我还有二十几天好办事,二十几天后,某人可就要替我牵马执辔,端茶倒水了。伯琛兄,你是喜欢喝绿茶呢,还是黑茶,要不冰红茶?”

    。。。。。

    气氛虽然轻松了下来,问题却没法回避,郭嵩焘犹豫再三,斟酌着说道:

    “郭某戴孝在身,还要在家守制,多有不便,恕难从命。。。。待长沙之围破解,我还是得归乡。”

    郭嵩焘虽然说的委婉,拒绝之意却灰常明显。

    意料中事,周晓峰只当没听见。

    你戴孝在身,你要在家守制,那你还四处奔走上蹿下跳的拉关系干什么?左季高,曾国藩。。。。哪个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坚请出山的?又是溃兵又是乱军的乱成一锅粥你不好好在家呆着你巴巴的跑到湘中又巴巴的跟到长沙一路颠簸,你不是为了功名,莫非只是为了他人做嫁衣裳不成?

    扯淡!

    。。。。。 

第一百三十二章 初会() 
更新时间:2013…02…06

    。。。。。

    老猪真就是鄙视读书人这种言不由衷假撇清。

    你小郭不是左季高,那倔驴子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不是想要功名嘛,想要当官嘛,我勾引你,诱惑你,我威逼利诱,我死皮赖脸。。。。。小爷手段多滴横,你小郭书读的多,混社会时间太短经验不足,现在还嫩了。

    “咱们来算算账!国际的国内的过往的当下的将来的形式。。。。。你瞧,现在八旗加绿营合起来都打不过我一个师,长毛再多十万也是送菜。。。。。洋夷白鬼子家里乱成了一锅粥,正准备大打呢。人我有多少多少,钱粮我有多少多少。。。。我湘军不坐大,粤军不雄起,舍我其谁?湖湘士子有多少,我就用多少。。。。。”

    周晓峰掰扯着国际的国内的形势,指点江山,意气风发,他是在那顾盼自雄了,郭嵩焘却在那更加纠结了。

    虽然最后一句话没说出来,可意思到了。你想当曹操,哪怕想当皇帝那都是你自家事,找我说得着吗?我装聋作哑不去告发你你打发我点盘缠我走人就是了下次见面还是好朋友我叫你哥还不行嘛。

    现在差不多把话都挑明了,我咋办?

    郭嵩焘郁闷啊,纠结啊,折磨啊,一把一把的摸脑壳揪头发啊,他老婆头胎生孩子猜测是儿子是女儿那会都没这会儿烦躁。

    “容我想想,再想想。”

    心已经慌了,失了主张,郭嵩焘再度失魂落魄瞻前顾后坐立不安。就是左宗棠也在那只顾喝茶不说话,神思不属。

    面临关系一生命运前途的抉择,甚至是关系到一家一姓前途命运的抉择,试问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够淡定?

    其实说起来,还是郭、左二人现在的局面小了点,眼界也还不够宽阔。湘军、楚军、淮军崛起的时候,你当曾家兄弟、他左某人,还有那李二鬼子身边没有人撺掇过,自己夜深睡不着没有睁着眼睛做过黄袍加身的美梦嘛?

    读书人,尤其是明清以降的读书人,真正忠贞不二的硬骨头,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高洁之士,能有几人?骑墙者多有,而象宋末那般几千几万人投海自尽殉国的,再不可复现。

    明亡之后,文人的气节、风骨就被抽掉了脊梁,文人变得无耻且无德,而这等文人做了官,更是节操掉一地,蝇营狗苟,溜须拍马,开始鲜廉寡耻起来。

    现时代还算好的,读书人至少还有一份坚持,太平天国动乱十余年,满清官员投敌者屈指可数便是明证。把天下知识分子变成奴才的*朝还没有到来,官员也还没有堕落到做着本国的官,刮着父母之邦的油水,却做着外国的公民,干着吃里扒外的勾当,那才叫操蛋呢。

    “我把你象犬马一样驱使,猪羊一样屠宰,你反倒匍匐在地、为我歌功颂德。失却灵魂的民族呀,不过是一群形尸走肉。”

    这句话周晓峰早已经忘了是从哪里听来的了,不过他庆幸自己还好没有穿越到一个最坏的时代。否则,你哪怕是多吃一碗白饭都是罪过,要是敢说几句真话,立马打倒在地再踏上几脚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也罢,两位再想想,明天就要上战场布阵,后天就要开战了,你们且拭目以待。我周家都是忠厚人,不会亏待朋友的,到时候是走是留,绝不勉强。”

    我忠厚你一脸,俺们都已经了解到这么多内情,泥足深陷,真是想走就能走得了的嘛?骗骗老实人也就罢了,我妈还等着我回家过年呢,可不想成了屠刀下待宰的年猪。

    “我还是那句话,时候未到,等你赢了,我留,你输了,我走,我和伯琛情同兄弟,那是要同进退的。。。。还有,今晚我要美酒美人相伴,你看着办!”

    有要求就好,左宗棠这番话其实已经算是帮他劝说郭嵩焘稍安勿动坐观风色了。留得久了,以后还能掰扯得清楚吗?周晓峰大喜过望,连忙向帐外叫道:

    “永福,赶紧去趟湘潭县城,把胡家开的那个啥荷香苑全包了。这些天操劳军务,日理万机也疲乏了,都放松放松去。那个啥冰火两重天,据说是老祖宗的第五大发明呢,我们一起去观摩一下哈,那个红姐儿小思给老左留着。”

    小福子郁闷低头请示:

    “爷,大家都不捧场,我哪有银子去包场子叫姑娘?点单玩全活儿可不便宜啊!唉,现在这世道,都爱围观瞧热闹,都要过年了,红包呢?赏钱呢?!”

    周晓峰从腰包里掏出块散碎银子丢过去。

    “咱就图个自己开心,问人要红包作甚,有红票就够了。。。。咦,你还愣着干啥,等着吃年夜饭呐?还不快去!”

    。。。。。

    一夜风流!

    才几个人而已,那仲冲自是不会再驳了周晓峰的面子,让人开了半面城门放入。荷香苑更是不会拒绝豪客光顾,千两银子砸下去,再有亲兵衙役作威作势的‘劝说’,毕竟不过是县城里的夜场,哪有人敢顶撞?

    那红姐儿小思还真是风骚入骨,媚态可人,手段又高强,让左宗棠这做了几十年正人君子的湘上农人见识了何谓中国第五大发明。

    “十指弹琴。。。。漫游世界。。。。星球大战。。。。空中飞人。。。。这都是神马功夫?枉我左某人自小遍览群书,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孤陋寡闻了。”

    多少端了几回,左宗棠虽然累得腰腿酸软,却是遍体通泰,神清气爽。

    “人不风流枉少年,我老左就跟着这位大少搏一把,也不算埋没了这百多斤。”

    其实他这个举动多少有点自污之意,一来同流合污以表明自己现在无意拖后腿,后世不是有三铁嘛,一起逛过‘书苑’也算是一份交情。二来就有点王翦萧何的做派了,当年那两位就是不断索要赏赐田宅财货以示自己没有威胁,我把小鞭子交你手里,两下里都安心。

    聪明人!

    不过却是多此一举,周晓峰既不是嬴政也不是刘季,老左的个人简历连他自己本人都不知道,可周晓峰知道左宗棠是个什么人物,再装无害也还是一头猛虎,只不过对他威胁不大罢了。

    左宗棠的性子孤傲不群,注定了不可能结党,倒像是一把快刀,犀利无匹,光芒四射。这样的人使用好了,正可开疆拓土,万里封侯,建不世功勋。

    。。。。。

    昭山湾,两军约定的预设战场,长约八里,宽二三里,近万亩良田,一片大塅。

    塅中一条小河自上游的长塘、枫树坳一路向西在昭山南面汇入湘江。河宽不过一丈,深约米余,到湘江河口也不过十几步开外,却正好将虎形山到昭山之间的塅坪截成两半。

    十八里桥是这条河上唯一的通道,这座石桥因为距离湘潭县城十八里而得名,是由莲城入省府的咽喉要地,正处在战场正中。

    四五万人马集中到了场中,昭山湾顿时热闹起来。

    一天的时间,湘军就利用十八里桥周围的旱田山林河泽地形构筑了几道防线,只放开中心地带一里许宽度用于两军对阵。

    湘军布下的阵型如同一张长弓,两侧沿河岸都是沙包土垒和战壕,居高临下把手河道防止侧翼袭击。中间则畅通无阻,正是准备和太平军在此决战。

    只是不知为何,在十八里桥两边大路旁突兀地立着十几根数丈高参差不齐的粗大木柱,每根相距四五米,却是无人能猜出作何用场。

    对面的太平军也在准备来日的决战,不过他们可没有又是挖沟又是垒墙的,只是布置了一下各部方位而已,自将领到士兵都不断有人嘲笑敌人未战先怯的举动。

    “哈哈哈,湖南蛮子这是害怕了,准备做缩头乌龟啦。。。。。”

    广西籍的太平军老兵放声大叫,听在许多在道州、永州新入伍的战士耳中却不是滋味。

    “湖南人打湖南人,如何下得去手?”

    此时的太平军中,湖南人倒占了一半,光是道州、永州一带,就有四五万矿工投军。这些人虽然已经走上了造反这条路,不过是因为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可真要在家乡大开杀戒,还是于心不忍的。

    两军各自备战,却也没有人擅自挑衅,双方主帅都有军令,今天且养足精神,待明日再放手一搏。

    熟悉了一下战场,双方各自回营,一宿无话。

    。。。。。

    翌日凌晨,两军一南一北相对向十八里桥推进。

    人马上万,无边无沿,那真是乌泱泱好大一片,小河两岸一黑一红如同两波海潮涌动。

    太平军三万人马中军在前,左军右军占据两翼,正如一个锥形。而湘军兵勇则迅速进入昨日布设好的阵地,放开了中心地带,如同一个张开的大口袋。

    两军相隔两里左右距离停下,肃杀压抑的气氛随着行军鼓歇息而油然升起。

    静默,如同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湘军阵营中,一骑突出,疾驰向石桥。只见那骑士尚未冲到桥头便在马上跃起,飞身登上了桥边的一根木桩。他脚下毫不停留,‘噔噔噔’连着跳过几根立柱,如同飞鸟一般跳上桥边最高的一根柱子,当真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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