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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明末之大国崛起-第19部分

小说: 明末之大国崛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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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商量了一番,最后由朱聿键亲自执笔,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信。第二天早上,张书堂就带着这封信,前往南阳知府陈振豪的家中了。

    南阳府的知府是从四品大员,本来也不是那么好见的。不过张书堂身为七品推官,却是南阳知府正管的下属,平日有什么案件无法决定,来听取知府的意见也很正常,所以他进入知府的宅邸非常轻松。

    明朝在知府衙门下,分有左右两厅,各设推官一名。这个机构类似于后世的法院,是专门用来断案的,平时都是两厅轮流执法。今天正好是张书堂断案的日子,他的到来陈振豪不疑有他,认为又是有什么棘手的案子无法决断,所以他命人直接将其领到了自己的书房。

    见到张书堂进来,陈振豪笑着招呼他坐下:“汉卿有什么难以决断的案件,需要我来评判?”

    “正是。”张书堂施礼道:“只不过此案事关重大,下官能否与大人单独谈谈。”

    “哦?事关重大。”陈振豪一愣,他想象不出来,什么样的大案子如此严重,必须要屏退左右才能说,他只好摆摆手,让仆人都退了下去。等到众人离开,张书堂突然跪倒,将那封信直接捧到了对方眼前:“大人看了这封信,就知道事情原委了。”

    “这是唐王长孙希望能够向皇上申诉的信?”陈振豪看了信几眼紧皱起眉头。

    “当然不是。”张书堂道:“唐王长孙尽守孝道,自然不会申诉唐王。只不过他身在狱中,生活实在困苦,父亲又体弱多病,请求皇上开恩特赦而已。”明代对孝道非常重视,如果子女指责长辈,就算理由充分也会变得理亏,所以朱聿键的做法就是扮可怜,祈求皇上特赦,把对唐王的指责转为对父亲的孝道。

    陈振豪点了点头对于唐王长孙朱聿键尽守孝道,他还是很支持的。实际上唐王无故囚禁长子和长孙,河南的官员都很清楚,只是身为唐王,朱硕熿的地位尊贵无比,轻易没人敢指责他。更何况那是皇族家事,他们贸然在里面搀合,很容易被皇帝所忌,对自己前途恐怕有碍。因此虽然大家都知道唐王不对,却没人会为朱聿键父子伸冤。

    当然这件事情装聋作哑可以,一旦朱聿键向地方官申诉,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地方官员如果处置不妥当,很容易给自己找麻烦。如果放任不管也是不行的,人家的信已经递了过来,他不可能推说不知道,都时候藐视宗室的罪名下来,他绝对是抄家问斩的下场。

    这样一封信成了陈振豪手中的烫手山芋,愁得他心中烦闷,苦思不出解决之法。他心中暗暗埋怨张书堂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可是转念一想也不对。这是给自己的信,如果张书堂压下来就是知情不报,很可能被株连三族。张书堂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又只是转交信件,没必要为他担如此大的责任。

    在明朝种种律法和形势下,这张不足二两重的信纸,无疑成了原子弹般的大杀器,让陈振豪一时间手足无措。

    见到陈振豪的样子,张书堂就知道有门,这个计划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逼迫陈振豪,让他去推卸责任。张书堂按照正规程序,能找的就是他的顶头上司陈振豪,这个压力也是直接给陈振豪的。如果他一力承担,形势反转所有罪责就是他的。以陈振豪的为人,不可能顶住这样大的压力,所以众人商量的结果就是借他的手,将事情宣扬出去,却不会给自己留下把柄。

    见到陈振豪左右为难的样子,张书堂知道火候够了,他连忙提醒道:“知府大人,这河南省大得很,就算南阳府内,也不以您的官职为最高,大人何必自己忧心?”

    张书堂的话让陈振豪眼前一亮。对啊,南阳府虽然不是河南首府,但比他更高的官员也是有的,他只需要逐级上报就行了。如果有功劳自然跑不了他的首报之功,如果出了问题他也可以置身事外,顶多算个从犯。他当即拍板决定:“好,我这就带着信去见陈奇瑜大人。”

    按照明代的官职,一省的最高长官名为布政使,布政使掌管一省政务,辖下有多名参政、议政分守各道,掌管当地的粮储、屯田、军务、驿传、水利等各种事项,通常是正四品的职务,比知府略微高了半级。

第四十章联名上奏() 
如今在南阳府中,职位最高的就是河南右参政陈奇瑜,他虽然不是管理地方的主官,却比知府陈振豪高了半级。更何况知府只管地方事务,藩王不在地方管理的范围之内,陈振豪上报也说得过去。

    陈奇瑜拿到这封信之后,也紧皱起了眉头。朱聿键在信中说得十分恳切,只是希望能恢复自己父亲的人身自由,如果他有什么罪责,自己愿意代父偿还一力承担。人身自由这种连升斗小民都能达到的目标,在唐王长孙看来却如此困难。更有问题的是,这位唐王长孙根本就没有犯过什么错。十二岁就被关入牢狱,只因为唐王个人好恶而已,如果这种事情宣扬出去,皇家还有什么威仪可言。

    这封信可是朱聿键的几个谋士群策群力写成,其中没有留任何破绽。它即未指责唐王朱硕熿的错误,也没有提出非分要求,而是以儿子的口吻,希望自己体弱多病的父亲能够离开牢房,得到休养和治疗。作为朱器墭的儿子,他愿意继续留在监牢里,代父赎罪。其中言辞恳切,说得相当悲切,看得陈奇瑜顿感恻然。

    这位天启二年进士,今年才刚刚升任河南右参政的年轻官员,还处于那种热血沸腾,一心报销国家的年纪。这样的青年最爱打抱不平,见到唐王长子和长孙如此悲惨,他也没有顾忌对方的势力,当即表示写奏章向皇上申诉。

    见到陈奇瑜决定接手这件事情,陈振豪松了口气,这样就被没有他什么事了。不过陈奇瑜也不是傻子,他当即要求陈振豪与他联名。其实不光是陈振豪,在陈奇瑜的号召下,许多河南官员一起联名,向朝廷递了奏折。

    宋献策没有在官场中混过,他也不知道官场中那种法不责众的观念,什么事情都要一群人上奏,为的就是风险共担。问题是陈奇瑜这样来了个风险共担,消息的秘密自然无法保守,很快就有人将其传到了朱器塽的耳中。

    “什么?他竟敢向官员求援?”朱器塽气得将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他知道这次恐怕有麻烦了。如今官员们已经联名上书,万一皇帝下旨放了朱器墭和朱聿键,他就与唐王之位没什么关系了。

    朱器塽正在家里摔东西的时候,朱器埈赶来了。一进屋他就看到了满地的碎瓷片,不禁摇头道:“我说五哥,你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朱聿键那小子想出来,就让他们出来呗。”

    “你懂什么?”朱器塽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弟道:“上次我们没有抓住朱聿键的马脚,但可以肯定他正在培植自己的势力。这次他又打算脱离牢狱,万一他们出来,朱器墭就是名正言顺的唐王世子,他又可以自由发展势力,他们父子两个一联手,还有我们的好日子吗?母妃多年来一直打压他们父子,让唐王将他们关押起来为的什么?不就是有一天让我能够继承王位吗?”

    朱器埈是个纨绔子弟,他才没有这么长远的眼光,不过经朱器塽这么一说,还真是非常危险。他如何想得出来什么好主意,只能纵纵肩安慰道:“五哥你不用着急,大哥身体那么弱,谁知道他能不能活到继承王位的那一天。”

    说话间朱器埈蹲下身子,伸手拿起一块残破的瓷片咋舌道:“宋代哥窑,紫口铁足的开片瓷啊,就这么碎了,真是可惜。”

    “你刚才说什么?”朱器塽突然反问道。

    “啊,我说紫口铁足的开片瓷啊,可惜了。”朱器埈茫然回应道。

    “不对,是前面的那一句。”朱器塽摆了摆手。

    “前面?哦对了,我说大哥身体那么弱,谁知道他能不能活到继承王位。”朱器埈回答道。

    “对了,就是这一句。”朱器塽闻言大喜。

    “怎么回事?”朱器埈扔掉瓷片又站了起来,他凑到朱器塽身边道:“五哥怎么了?我又说错话了?”

    “没有,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来对付他们父子。”朱器塽满脸狞笑:“你能发展势力又如何?如果朱器墭不在了,你还有可能登上唐王之位吗?”

    “五哥,能想到好主意了?”朱器埈低声询问道。

    朱器塽眼珠一转,当即拉住弟弟的手笑道:“好兄弟啊,哥哥待你不薄吧。”

    “那是自然,五哥向来对我照顾有加,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我。”朱器埈拍拍胸脯道:“谁让咱们是亲兄弟嘛。”

    “对啊,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如今哥哥有事情需要你去办”朱器塽拉长了声调。

    “义不容辞,五哥你说吧,让我干什么?”朱器埈将自己的胸脯拍得震天响,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朱器塽微微笑道:“也不用你亲自动手,只需要你”说到这里他已经将声音压到了最低,低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随后房间里传来了两人肆无忌惮的狂笑声。

    此时已经是夏末,夜晚的气温开始渐渐转凉,尤其是河南这样的内陆地区,昼夜的温差就更大了。朱器墭咳嗽了两声,将棉被使劲往上拉了拉,此时虽然刚刚临近傍晚,衣衫单薄的他却只能围着棉被了。

    这些年的牢狱生活,让朱器墭的身体完全垮掉了,因此每到换季的时候,他就咳个不停,几乎把肺叶都要咳出来了。幸好最近朱聿键拜托张书堂对他多加照顾,不但牢房的卫生条件好了许多,还送来的暖和的褥子棉被,他才没有如往年般咳得那么厉害。

    想着儿子的一片孝心,朱器墭的脸上露出些许微笑,可是当他想到儿子是受到自己连累,在狱中住了那么多年,他又感觉阵阵愧疚。自己的儿子大了,知道关心自己了,说不定未来还能坐上唐王之位,做如第一代唐王朱桱那样的贤王,想到这里他就颇感欣慰。

    “殿下,吃饭了。”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那是个年轻的狱卒,平时经常来给他送饭。

第四十一章又生毒计() 
“哦,放在桌上吧。”朱器墭也确实有些饿了,他慢慢从床上起身,走到桌旁坐定。狱卒正打开食盒,将一个个精美的小菜放在桌上,最后还有一小壶酒。

    看着丰盛的饭菜,朱器墭吃了一惊,他抬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狱卒道:“这是安阳王殿下送来的,说是南阳府诸多官员联名上奏朝廷,要求将殿下放出去。安阳王说殿下恢复身份指日可待,应该好好庆祝一番。”

    听到狱卒这番话,朱器墭这才释然,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七弟有心了。”

    “小人告退了。”狱卒的眼中闪过一道精芒,随后躬身退出了牢房。

    朱器墭已经多年没有吃到如此精致的小菜,加上又有陈年老酒相佐,这一餐吃得酣畅淋漓。想到自己不日就能出狱,朱器墭惦记着能与自己的长子朱聿键见面,也能看到被寄养在府中的另外两个儿子朱聿镆和朱聿鏼。想到已经多年不见三个孩子,又联想到已经弃世的爱妃,不免心下恻然。朱器墭叹了口气,举杯喝下最后一口酒,脑中却想象着出狱之后,父子抱头痛哭的场景。

    突然朱器墭感觉到小腹传来丝丝隐痛,他认为是自己饮酒过量,放下酒杯躺倒床上。本指望躺在床上休息一下,让疼痛得以缓解,没想到这种疼痛感却越来越强,范围越来越大,朱器墭只感觉全身无一处不疼,他张开嘴想要呼喊,却发现自己完全发不出哪怕一丝声音。到最后朱器墭已经疼得麻木了,整个人也昏昏沉沉的,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当早上狱卒来送早饭的时候,发现朱器墭始终躺着不起来,他呼唤了几声歼对方没有反应,忍不住凑了过去。狱卒将手指放在朱器墭的鼻下一探,发现对方早已经断气了。

    “啊。”狱卒被吓得跳了起来,他疯了似得推开大门,向着外间狂奔而去。“不好了,殿下薨了,殿下薨了。”狱卒一边跑一边叫着,很快惊动了外间当值的阿四。他听到狱卒大喊大叫,还以为朱聿键出了危险,吓得连忙冲了过来。阿四虽然贪财,但却对唐王十分忠诚,对朱聿键也非常同情,所以他才会大开方便之门。更何况一位殿下在他所掌管的私牢中死去,他也难辞其咎。

    “哪位殿下薨了。”阿四抓住自己的手下喊道。

    那名狱卒被阿四牢头抓住,这才缓过神来当即回答道:“是大殿下,是大殿下。”

    听到是朱器墭死了,阿四的心中稍微轻松了一些,至少与他关系最紧密的朱聿键还活着。不过他很快就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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