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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曹魏臣子-第203部分

小说: 曹魏臣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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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色』不同,导致身份有别。

    就如陈修,给曹睿当伴读,就故意变得顽劣不堪,为了不能与曹睿并肩,是一个道理。

    所以呢,陈修对这个问题,解答的轻而易举。

    不过呢,狡狐不过是拿了这个来当引子。马上的,他就『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修儿,汝可知清河崔季珪否?”

    “回阿父,孩儿知晓。”

    “善。今日汝舅伯权(夏侯衡)白为父曰,崔季珪已经被罚为徒隶。汝可先猜之,崔季珪当伏法邪?”

    问完了以后,狡狐拍了拍他肩膀,又来了句:不许问别人,三日之内给出答案。

    然后呢,就施施然的回屋了。

    徒留陈修一个人,在堂前愣了好久。

    他常年在魏王府内呆着,对魏国中尉、大汉朝的名士崔琰,当然不陌生。但是,他并不知道崔琰是为什么被罚为徒隶啊!

    而且,让他去猜一个被罚为徒隶官僚的结局,这是教导哪门子的学业?他的阿父,世之狡狐,教导后辈学业的方式,真的很。。。。

    嗯,很别致!

    好嘛,狡狐的确是在教导,但不止于学业。

    或者说,是在教导处世之道,和仕途权争的智慧与心得。将他当成了真正的嗣子,传授谋身之道和谋权之道。

    经义和武艺什么的,陈修给曹睿当伴读的时候,就接受了很高规格的教导,狡狐没必要再画蛇添足。

    而让陈修的眼界,突破时代的限制,只有狡狐能做到的。

    毕竟他的灵魂,不属于这个时代。

    当然了,陈修是不可能,明白其父想法的。

    他心里已经在琢磨,明日该用什么理由,跑去外大父夏侯渊的府邸一趟;该怎么从阿舅夏侯衡的嘴里,问出崔琰被罚为徒隶的原因。

第三七九章、两小儿始彼此伴() 
崔琰,字季珪,冀州清河东武城人。

    少好击剑,长成后读论语、韩诗。还曾经和公孙方等人跑去青州找大儒郑玄求学。后来归乡里,名声贤达,被袁绍征辟。

    袁绍灭亡后,归曹『操』麾下,多有谏言,乃一时良吏,大名士。

    而且呢,他还是曹丕的拥护者。

    这些年,曹老大在立魏国世子上,一直在曹丕和曹植之间犹豫不决。私下还用密函问家事的方式,挨个问过麾下重臣和贤良。

    大家也都是以密信回复曹老大的。唯独崔琰,以『露』板(奏章)的方式回答。

    还明确了志向,曰:“盖闻春秋之义,立子以长,加五官将仁孝聪明,宜承正统。琰以死守之。”

    当时,此举还一度引起了魏国内部的群议纷纷。也就是,将曹老大的心思给捅『露』出来了,弄得人尽皆知。

    但是曹老大还不能责怪的那种,只能夸了一句崔琰的“公亮”。

    因为曹植的妻子,是崔琰兄长之女。

    所以呢,曹丕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对崔琰很友善。偶尔的,为了表示亲近,还邀请崔琰客串教导一番曹睿学业什么的。

    崔琰允文允武,对此倒也不拒绝,就是有些严厉。

    跟随曹睿一起受学的陈修,对这位体态雄伟、须长四尺,德高望重的名士,也一直很敬重和印象深刻。

    是故,他终于想到了以什么理由问夏侯衡了。

    尊师重道嘛!

    崔琰毕竟也能算是,教导过他的先生之一。

    至于以什么理由去夏侯渊的府邸,那就更容易了。他昨日冠礼不就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吗?怎么说夏侯衡都是当了大宾的。

    再说了,就算没什么理由,他去外大父家里溜达溜达,有什么奇怪的吗?

    两家又离得不远!

    所以呢,他一大清早跑去铜雀台给丁夫人问安后,便急匆匆的往夏侯渊的府邸赶去。还顺手从丁夫人那里,顺了些王宫的吃食。

    给的理由,是要带给比他年纪还小两岁的小舅舅夏侯荣,和夏侯惠等更小的舅舅。

    丁夫人对此,还很溺爱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夸奖了句。因为夏侯荣的生母也是姓丁,和她是有血缘关系的。

    不过呢,陈修到了夏侯渊的府邸,才发现自己忘了最关键的一件事。

    夏侯衡,早就有官职在身了!

    每旬除了一日休沐外,大白天里,都是在官署中的!得等到日暮时分,才回来。而陈修这个年纪,有怎么能呆到日暮时分呢?

    只要到了暮食时刻,他不回去,他的阿母夏侯若君绝对让人来将他拎回去!

    好嘛,白跑一趟。

    陈修给外大母丁氏见过礼,将蜜饯给夏侯惠等人了以后,兴趣缺缺的呆了一会儿,便告辞回去。搞得他自己,好像是专门来送蜜饯的一样。

    不想,他才刚要出府的时候,却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被夏侯荣给拉住了。

    这位两年前就以才名惊艳邺城的小舅舅,扯着他的衣袖,问了好多关于他阿父世之狡狐的事迹,和这些日子是怎么教导他的。

    话里话外的,都是对狡狐陈恒的仰慕。

    弄得陈修有些奇怪,这位小舅舅之前都没有搭理顽劣名声的他,如今怎么就变成这么亲近了?

    “阿舅,汝若有事求教于修阿父,为何不亲自去拜访邪?”

    额。。。。

    被反问的夏侯荣,直接就有些气馁,说道:“阿母不许。”

    好嘛,准确的来说,是第四个儿子夏侯威到了历练的年纪后,夏侯渊就亲自开过口,不许去陈恒的军中!

    不是对狡狐陈恒生分了,而是有了些愧疚。

    初,陈恒依然征战四方之时,就曾经将夏侯霸、夏侯称带在身边,身传言教军旅之事。就如当年夏侯渊,对他的教导。

    本来算是,舅婿两家相互扶持的一段佳话。

    但是呢,在后来因为曹老大的猜忌之心,直接让夏侯尚和夏侯霸,分了陈恒在荆州的兵权。以夏侯渊的身份,就尴尬了。

    夏侯尚是他一手带大的兄子,夏侯霸是自个儿子,却直接抢了女婿的兵权。

    这叫什么事!

    而且他对曹老大的决定,还是要必须拥护的。

    所以呢,夏侯渊从那以后,就叮嘱了家中儿子,不要去麻烦女婿陈恒什么的了。万一日后,再像夏侯霸那样被派去分兵权,他那张老脸去哪里找地搁啊!

    当然了,这种父辈的心思,夏侯荣和陈修都是不知道的。

    因此,陈修在眨巴了几下眼睛后,便将夏侯荣拉到了角落里,贼兮兮的说,“阿舅,修有个办法,让汝能去请教修阿父,还能让外大母不责怪。”

    嗯?

    顿时,聪慧无比的夏侯荣,眼中就闪过提防的『色』彩。

    他对这位外甥的名声和劣迹斑斑,太了解了!但凡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肯定是在想着什么坏点子!

    不过呢,他对去求教赫赫之功的狡狐,同样很是希望,便试探着来了句,“汝何所求?”

    “阿舅真是聪慧!”

    陈修一点都没有被看穿的尴尬,赞了声,就将脑袋凑到了夏侯荣的耳边。

    他是想让夏侯荣,今夜等夏侯衡回府后,帮忙问崔琰被罚为徒隶的理由。作为报答,他回府后,就去求夏侯若君,说夏侯荣愿意和他一起在府中结伴读书。

    到时候,夏侯若君爱子心切,肯定会来求丁氏应允。毕竟夏侯荣有才名,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丁氏肯定会答应的,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嘛。

    “善。”

    夏侯荣『露』出了笑容。

    他只要有理由去魏·右将军府中读书,寻个由头请教狡狐,那就太容易了。

    而且,他有把握问出崔琰被下牢狱的理由。

    两年前,他因为才名,被曹丕知道后,特地让他去五官中郎将府上,客串了一次迎宾。那时候的宴席,宾客百余人,他只看了一眼就记住了所有人爵里刺(写着官爵和乡里的名刺

    )的内容。

    从那个时候开始,家中就没有人把他当成稚童看待。他若是问及朝中之事,他大兄夏侯衡也不会瞒着。

    “一言既出!”

    夏侯荣举起了右手,示意陈修击掌为誓。

    “驷马难追!”

第三八零章、帷幕落余波未平() 
第三天的夜里,狡狐来到庭院堂前时,陈修早就已经恭候着。

    所以呢,狡狐的眼神也有些柔和。

    不光是因为儿子的知礼,而是他昨日为了回答神童夏侯荣的各种问题,口干舌燥了好久。

    是的,当看到夏侯荣的那一刻,狡狐就能猜到,他的儿子是什么办法,知道崔琰被下牢狱的缘由。

    这也是他教导的一部分。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教导孩子也一样。解释再多书籍上的学识,都不如让孩子亲自去『摸』索,通过实践得出答案,更能得融会贯通。

    “修儿,可思有所得乎?”

    施施然的坐下,狡狐侧头,看着这个心里越来越满意的儿子。

    “回阿父,孩儿有。”

    陈修点了点头,应声。迟疑了下,然后又压低了声音,用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阿父,孩儿以为,崔先生恐怕难有善终也。”

    嗯。。。。

    一个很长的鼻音,狡狐捏着胡须,扬了下下巴,示意陈修继续将此推断的理由说出来。

    “孩儿的依据,有二。”

    得到鼓励的陈修,也不再迟疑,直接将心中所想滔滔不绝,“其一,孩儿曾经受学于崔先生。是故,得知崔先生『性』情刚正不阿,绝不会为无谓之罪,辩解或曲意奉承。”

    “善。”

    狡狐点下了脑袋,嘴角微翘。

    虽然这个其一,整个邺城的官僚佐吏,都能推断出来。但是也能证明了陈修的观察办法是对的:从一个人的品行中,推断出一个人的行举。

    是的,崔琰的『性』格,决定了他无法得到善终了。

    因为他被罚为徒隶,真的很冤。

    初,崔琰尝举荐钜鹿人杨训入仕,曹老大以礼征召了杨训。等曹老大变成魏王的时候,杨训上书称赞曹『操』的功绩和盛德。

    因此有人讥笑杨训虚伪地迎合权势,认为崔琰荐人不当。崔琰看了杨训的上书后,便写信给杨训说:“省表,事佳耳!时乎时乎,会当有变时。”

    本意是讽刺那些批评者,好谴责呵斥,而不寻求合于情理。

    但是呢,却有人却说崔琰这是在诽谤曹老大。是故魏王曹『操』的暴虐,又一次出现了。直接将官职是中尉的崔琰,罚为徒隶。

    崔琰是德高望重的名士,正派儒雅,乃当世不可多得的大丈夫也!

    怎么可能屈服于欲加之罪!

    在受罚的时候,言行自若,半点屈服之意没有。

    这也就让人预见了他的结局。

    魏王曹孟德,如今的权威,是无人能挑战的。陈恒今日还知道了,曹『操』已经让人去给崔琰说:三日期消息。

    也就是,三日之内,不屈服,就杀之!

    “其二呢?”

    狡狐心中为崔琰叹息了声,又将心思转到了教导儿子上。

    “其二,孩儿听闻过,南阳娄子伯为何亡故。”

    陈修的声音更小了,几乎细不可闻。

    这次,狡狐听完,却没有点下了脑袋。因为陈修这个理由,和其一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不外乎,一个是根据崔琰的『性』格;另一个是关于曹『操』的『性』格。

    这也让陈修有些不安。他从其父神『色』中看出来了,陈恒对他的其二并不满意。

    难道是因为其二的言辞,诽谤了魏王?

    他暗自思虑着,心里没有答案。

    还好,陈恒没有让等太久。

    这只狡狐,终于图穷匕见,将为什么让陈修去猜测崔琰的结局,给问了出来,“修儿可曾思虑过,汝若是崔季珪,当如何避免邪?”

    是的,这才是陈恒的本意:传授仕途上的权谋之道,给世之狡狐势力圈子的继承人,打开一扇窗。

    看到权力本质的窗!

    因为崔琰若是想避免,魏王曹『操』的酷虐,只有一条路:拥有让魏王曹『操』不敢酷虐的实力!

    不是曲意奉承,更不是蛰伏隐忍。

    隐忍,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因为命运,仍然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别人日后想酷虐,依然可以酷虐!

    这种答案,如今的陈修是不可能懂的。

    不过呢,陈恒也没指望他现在就懂。所以在问完了以后,不等陈修回答,又继续开口,一脸的严肃,“修儿,汝务必记住阿父今日之问。日后若思有所得,亦无须告诉阿父,汝自知即可。”

    的确,这种答案,不管陈修未来能不能懂,都是不能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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