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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554部分

小说: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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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之后就奄然去世了。

    随同讣告一起到来的,还有陈氏族人寻求门路的额外托请。因为最先被大仙伪造军钞的地点,就是在饶州境内,是以饶州上下文武官员无论死活在任与否,几乎没人能脱的干系。

    而陈氏在当地亦是一方巨族,自上而下各种牵带的关系和渊源,也是根本跑不的。

    当然最关键的是,以陈氏的体量和格局,固然不至于去参与伪造军钞这种杀头勾当。但是陈氏的不少亲族,在作为下游的渊源和干系却是没少沾过,滥用这些军钞到处置业采买,所带来的好处和利益,也等于是被变相的拖下了水。

    因此,只能告求到深孚众望的宁总管这里,希望能够未本家在江宁之间缓下一二,有个陈情辨明的机会,而好把自家给从这场天大的是非干系中摘出来。

    不过,世事有哪有那么容易尽如人愿呢……

    荆湖南路,郴州境内,

    桂阳城附近的延寿山下,一场半路截击的战斗,也刚刚结束。

    被大小落石冲砸的,破碎倒伏的数架马车,以及沿着道路铺陈在地上的各色尸体,代表着被伏击者的最终结果。

    而头脸蒙着纱巾的袭击者们,却还在不慌不忙的四处检查着,好给那些尚未断气,或是可能奄然假死的目标,再补刀确认着。

    最终,一个身上被射了数箭,却还没有马上死掉的人,被托架到了主事者的面前。

    “你们……你们……胆敢”

    幸存者一边嘴里冒血,一边死瞪着他,用断断续续斯声线道。

    “就不怕……国朝震怒……举族尽灭么……”

    他虽然还能说话,但是被射穿了心肺要害之后,也已经是命不久矣了。

    “你是说,袭击内枢五房判事的公干……”

    主事者微微笑了起来。

    “若是在岭内,我们当然不敢犯下此大不韪了……”

    “可惜这是在岭外,四处动荡不堪,犹自兵荒马乱的地界上……”

    “死的也只是一些路遇盗匪的行商而已

    “究竟是谁……泄露的……行踪路线”

    眼神逐渐涣散的幸存者,犹自质问道

    “这个,就不劳您费心了……”

    主事者挥手让人把他带走。

    附近就是延寿银坑的所在。虽然已经停产只剩下零星私下盗掘之徒,但山上到处是官私民间,采矿留下的坑穴,把尸体往里面一丢再堆上土,简直是毁尸灭迹的好去处。

    然后,这些人的沾血或是破损的袍服,都被脱了下来集中付之一炬,又收拾和布置了现场。

    再过数个时辰之后,当他们重新出现在桂阳城附近的,则是一小支衣甲鲜明的巡粮队。

    益都,官办联校,一所小院落中,

    一名新搬来未久的住户,也在小心的侍弄着,刚刚长出韭苗来的小块菜畦。

    他脸上皮肤粗糙黝黑,像是饱经风霜,眉毛浓而短,有种极为朴实的感觉,仿佛田间地头上随处可见的中年老农,但所有认识的人都会充满敬意的叫上一声“豫章公”,

    他叫罗从彦,字仲素,祖籍在闽中的南剑州,乃是一个典型的渡来闽人。从属于曾经的关学余脉,被称为有教无类的学派。

    当年在朝堂之上,被新崛起气学打击的立不住脚,而随着被流放的一干人等辗转到岭外发展的传统学派之一。

    也因此痛定思痛,而在当地配合南海都督府的殖民拓展,在教化了无数土生唐人、归化人与新土臣民之后,也走出一条完全不同的新路子来。

    因此,在国朝初年的范文公领导下,最盛时号称“门下海内,流泽四夷”。

    像他的老师人称“龟山先生”的杨时,乃是出自范文公门下最小的弟子,而他自己则是杨时的得意门生:有着“惟从彦可与之言道,吾弟子千余人无及得从彦者”的评价。

    只是随着时过境迁,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前代的范文公所留下的道统,也随着对其理念的不同阐释和别样认知,变得崩解离析。

    只有“龟山先生”杨时所传下来的这一脉,还在坚持着初衷和传统的理念。但是太平日久之下,如今国朝之中的各种学派源流,此起彼伏相竞于朝野舆情,而争相投献闻名于公卿显贵之家,并崇之为时尚。

    因此,在这个年头,喜欢高谈阔论,然后醉心于做研究和考证,引经据典的出论文,藉此扬名搏出位的人委实不少;但是愿意埋下身去踏踏实实做事和实践教化之道的人,却是太少了。

    更何况,身为一代士人,空有名声还不够,须有不同种类的得力弟子,来为尊师鼓吹和宣扬,交游唱和酬酢,乃至善加经营和运作,而吸引聚附更多的人投入门下,共襄声势。

    因为这一派所坚持的核心与根本,就是先贤所倡达的“有教无类”,认为只要世世代代的教化下去,最终的启蒙数量达到一定程度,就能积累量变成质变,而广出俊才重现先贤治世。

    这话,从理论上说当然是没错的,并且在后世得到了部分实现。当时放在此时此世的时代背景下,却不免为那些经济派,嘲笑为天真和迂执并兼有之。

    用后世的话说,就是某种政治不正确,不利于现有当权者理想中阶级固化的把持和垄断。上位者们要的可不是什么人人如龙的理想治世,而是希望能够让子孙的荣华富贵和牧民如猪羊的权柄,千秋万代的传习下去。

    而世间任何理论基础,都已经为此服务的。

    当然了,因为这一派在对外征拓上还很有些的用处,故此,国朝的上位者们固然不会去可以禁绝,但也不愿意去主动弘扬和推广的。

    因为龟山一脉在学术上的格调不高,门下生徒也是泛而良莠不齐,因此,在让人趋之若鹜的官道仕途之上,也很少出什么给力的人物,而自然而然的形成朋党和同年之类的荫庇关系。

    更何况这一脉还强调在生活上的勤俭节欲,日用所需的自力自足,就算是接受生徒的奉纳和修束,也只保持最基本的额需要就好了。因此,很有些远离声舍犬马的道门清净影响。

    故而,

    经年日久之下,就不免人才流失或是转投他门,做学问的逐渐凋零的窘况,只能靠基础足够大的授业生徒数量,来苦苦维持着基本的局面和境况。

    以至于,他们这些教化派在具体学成之后,只能在那些偏远的海外诸侯、藩家的地盘上,以外藩学堂、或是客聘教师的身份,继续自己的传业授道之路,却始终无法再国朝内部和高层,获得足够的认可和重视。

    毕竟,像这种费时费力投入,周期长而见效慢的授业之道,不是什么人都有耐心和性子,持之以恒的坚持下去。也不代表他们都能耐得住寂寞和诱惑。

    因此,在一些被看好的苗子,在现实的压力下纷纷转投出路,最终支撑龟山学派日常局面的,反倒是那些资质不怎么样也上进无望的普通生徒。

    此外,还有一些在海外藩家授学,所留下的渊源和渠道,能或多或少的获得一些赞助和支持,罗从彦所代表的龟山学派,才没有因此沉沦末流,或是就此一阕不振。

    这一次,却是收到罗藩为首的邀约,他本拟年纪渐大,只想在寿尽前潜心授徒,不欲再经受海涂奔波之劳苦,而予以宛然谢绝的了。

    但是因为,他也算是抚远州罗氏的远宗,却不过当地藩家的力请才勉强得以成行。然后,发现自己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他所去的外藩地既不是夷洲,也不是所谓的江南,而是远至淮河以北的淮东之地。

    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在千里迢迢的渡海之后,第一次重新踏足中原故土,却是别有一番心境和意味的。

    因为,这里虽然一切都还是百废待新,尚在草创阶段,但宏扬教化之道,却已经走在相当超前的位置上了。

    作为指直接也是最有利的证明,居然是从孩童开始,官府就咬强制离家,接受工读形式启蒙教育的,掌握了政权和社会资源之后,居然还可以这么做,这给他开启了一个全新的思路和方向。

    早年曾经偃旗息鼓的心思和信念,再次被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情怀给鼓动起来。

    将毕生所学,在中原故土从新发扬光大的预期和诱惑,饶是已经心志淡泊的他,也无法拒绝和抗衡的诱惑。

    因为,这里需要的不是那种擅长阳春白雪,曲高和寡的,能够做高深学问之人,而只需要大量能够让人粗通文墨,满足基本生活日常需要的启蒙教师。

    这样的话,他那些蛰伏和沉沦在地方上,颇不得志的师生故旧,也就能派上用场了。

第六百零四章 怅怀4() 
第六百零四章怅怀4

    天气还在续转冷,但是在淮东治下的各州版图内,却是愈加呈现出一种热火朝天的建设景象。

    原本因为寒冷,而应当是行人萧疏的各条支干道路上,也是人流车马输送往来不绝的模样。

    哪怕在入夜之后,依旧有许多地方颇为奢侈的举着火把、挂起风灯,挑灯夜战的持续劳作直至天明。

    却主要因为是相应的基础建设布局,由于农闲时期到来,而释放了大量农业生产的劳动力缘故,而呈现出遍地开花的局面来。

    因为,与前几个冬天,多少带有普遍工赈性质和强制编管下,充满维稳色彩的那些针对性的重点工程不同。

    这个冬天因为官方过冬储集的相对充裕,而慷慨的拿出一部分来投入到劳动力市场中,将淮东各地变成一处处,全民号召动员起来,自发赚取外快和物资配额的大工地。

    其中的大头,主要还是集中在利用枯水期,能够间接影响和提高农业产出的水利工程,以及变相提升流通效率与压缩运营成本的道路延伸铺设,等基建大项方面。

    因为在徐、兖一带的运河网络,已经基本疏浚完成。因此,这个冬天的重点集中在了几条大型水系流域的堤防建设与疏导、拓展、延伸的相应工程上。

    而这些工程的总体技术含量或许有限,但是绝对需要大量的劳力和密集的劳做工时,才能完成的。

    因此,走在巡游的道路上,直接可以感觉到明显的变化是。

    原本那些男女老幼都必须出来干活,承担相应劳役才能获得基本配给的场面,直接被满路在道路边上、河道工地里清一色的精壮男性所取代。

    而他们的气色和营养,比起前两个年头,都有明显的改善和赢实。虽然大多衣裳破旧,但至少穿戴整齐,也不是赤脚跋涉在泥滩和浊水里。

    这也意味着他们的妻儿老小,已经能够安心的呆在家里;或者只需要就近完成一些强度不大的劳务安排,就可以享受到日常的配额。

    从经济学上的角度说,冬季的农闲时间,是一个重新调整和疏理,淮东治下经济流通市场格局的好机会。

    官私民间积累了一年的产出剩余,以及军队和公职人员手中攒下来的薪饷,都可以藉着这个机会,用官方投入市面的各种物资和消费品做引头,来逐步的吸收和消化掉。

    而保持或是制造一个不那么明显的通货膨胀、或是紧缩的小波幅。

    毕竟,无论是从后世的基本市场理论,或是对于原始计划经济的调控职能而言。

    被动积压在手里的死物,可不会使去自己增殖的,反而会因为保管的成本,以及自然的霉变和损耗,而迅速贬值掉价。

    也只有迅速进入日常的流通和再生产循环,才能在流水不腐的效应下,再在越来越熟练的人工劳力与生产技术的催化下,循环产生出更多的剩余价值来。

    在现今的局面下,直接强取豪夺式的加税和摊派,无疑是效率低下且无论直接,间接成本都十分高昂的愚蠢做法。

    而利用政权所掌握的强制力和权威,以市场调剂和经济为名,进行的隐性收割和资源回收,才是最隐蔽也不容易留下后患的上乘手段。

    比不得后世民智渐开,遇到涨价之类事情,就本能怨天怨地怨政府的新时代公民。

    这个时代视野有限而心思简单的多数古人,更多会习惯性的咒骂几句那些,可能“囤积居奇”的奸商之类。

    当然,前提是主政者必须有足够前瞻性的眼光,以及跨时代的经验教训做基础和底气。以及“再坏也不能坏到哪里去”式的,敢于折腾的决心和手腕。

    在此期间,也不是没有其他的杂音。

    比如童昊领下的“马统调”,新近又破获了地方上一个,试图通过隐藏在流民中的奸细,间接向北朝出卖军品火器的小团体?

    据说,幕后的买家很可能就是,与我在西南一线对峙的,北朝大将杨可世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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