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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5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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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名正言顺的阳谋,自上而下找不出多少可以反对的由头来,再加上来自天下兵马大元帅府的慷慨赏赐和拉拢恩结之后,那些得了新前程的军将们,自然也不会去反对和抗拒自己的晋身之途。

    萧干便是其中之一,

    结果,他好容易请的外调没多久,就遇上这种事情。

    不是说那些南佬不习北地风物水土,一到冬天就基本没有什么活动能力么,为什么顶风冒雪还能生龙活虎的,在这个河北道的地面上驰骋外来,攻城略地内。

    为什么就不能让自己在这任上,好好地过上一个冬天呢。

    虽然,因为参加重新整编的缘故,没能赶上前几次光复故土的战事。但在见识了洛都的繁华与奢靡之后,他们这些相对质朴而粗豪的边关健儿,也不免有些贪恋忘返。

    因此,萧干还是希望能够藉此任上,好生手刮一下地方,充实一下自己的腰包行囊。毕竟,家里来自宫中赏赐的那一对******,可是需要华贵的衣裳首饰,来供养和衬托的。

    但是这些来自淮东的南蛮子,却把他这些算盘都给毁了。

    这些南军的骑兵几乎没有用多少时间和气力,就从那些几乎毫无阻碍友邻战区,杀到了他所辖的滑州境内。

    原本,按照北朝对应这些南佬铳军的方略和经验,只要能够及时清野坚壁,退进坚固的城垒里保全有生力量,依托防要多备强弓大弩与之对抗,基本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因为对方“满万不可敌”的名声,几乎都是在野战和防守中博得的,而在战后的格局当中,只要不主动去招惹或是尽量避其锋锐,对方也不没有主动去硬啃下那些坚城大关的战绩。

    然后,按照以往几次比较成功的经验,相比北国动辄号称数万人马,毕竟对方能维持的军势规模有限,就算是主动出击,能够投入的兵力也似乎相当有限。

    只要在坚守拉锯当中逐步消磨和挫其锐气,再伺机以高机动的轻骑快马突击,待其师老疲敝而疏于不怠,才有可能取得相应的战果,乃至挫败击退他们的攻势和企图。

    因此,相应的部队只要损伤到一定程度,就会带着俘虏和伤员、缴获主动退却和转进。这样上报洛都就是一次败敌的大捷了。

    只是这一次,对方却是全力出动了骑兵,具列在原野里遮天盖地的至少上万骑,于是原本的预期和判断,全部都不作数了。

    在马力充足而全力发动起来分割包抄之下,几乎是猝不及防的被拉开距离或是断了救援,于各处奔走往来中分而聚歼之。

    或是围点打援,或是数段而击,或是不停的骚扰到崩溃,字词,南军不善马战的印象和观点,也因而得到了令人刻骨铭心的改观。

    更何况,淮东之敌这一次还投入了新的战法。

    由马步临时合成的深纵射击列阵,比起传统的铳军三排射列,主要是又多了两排端座在马背上射击的批次。于是,在多了一倍半的火力密度钱,他们所面的阵容就不免变得亚历山大了。

    再加上有马拉随军,时不时响彻原野的二三十门长短炮车,用来聚射一处攻坚破垒,或是藏在骑兵列阵里,用散弹轰打破阵,普通的营寨根本挡不住这种攻击,一路过来几乎是一败涂地的,溃亡了一阵又一阵。

    敌方的侦骑和小股先手,几乎是尾衔着跑过来报信的使者,追到了萧干所在濮阳城下。然后在前哨战中,轻而易举的用马背上列射火铳和投弹,击溃了城中派出去的数股驱逐骑兵。

    又不停牵制和骚扰了那些从滑州各地,先后奉命想濮阳收缩的守军,最终配合后续赶至的马队,将他们大多堵截在了城外。让这些前来回合的各路人马,最后一段数里的距离和行程,变成城上城下生死用隔的天堑。

    而萧干甚至要约束手下,不要冲动的杀出城去,而成为对方成绩夺门破城的可乘之机。虽然其中有好几个营头,可是他费了不少心血,才重新整训出来的。

    毕竟,在对方后续大队人马里拉上来的炮车面前,就算是萧干据守的濮阳城本身,也不见得保险多少。

    因为作为河南平原上屏护畿内外围的重要据点,在北伐当中被南北两军往复争夺和多次打破过,因此,新补起来的缺口,基本都是还夯土加上木桩加固的玩意儿,给人的心理安慰更多一些。

    而修缮城防的款项倒是已经被征集上来大半了,但是这笔钱出了部分私下分润部下和犒赏士卒之外,都还在萧干自己的私囊里呆着,而并没有一分一厘,变成召集人手取土烧砖增筑城要的支出呢。

    而洛都配给地方军队的军械,也大部分堆积在滑州城的武库里。理由无他,还是方孔兄在作祟。

    作为边关的少壮出身,萧干倒没有像其他军中老人一样,玩暗中克扣替换掉,或是私下转卖的打算和心思,甚至会严格控制吃空饷的份额,以免影响了自己基本盘的实力。

    然而他只是想乘着整编地方武力的机会,用这批军械的分配权,好好的捞上一笔顺便加强自己的权威而已。

    毕竟,在朝廷光复地方的过程中,也收编和整合了不少地方武装,很多都带有当地残存下来豪强大户的背景。

    本来,按照萧干的想法是,并不算最前线,濮阳以东的濮州、豪州、宋州等地,至少还有若干军镇的大小辖区挡在前面,所以在这个冬天基本不虞备地之患,而可以好好休整一番。

    现在,显然一切都泡汤了。

    但如果不能熬过眼下的难关话,那他所努力过的一切,也就没有什么指望和将来了

第六百三十六章 怅怀36() 
纷如雪片告警的滑州境内不消说,而在更西面距离武牢关外的数十里地,延津镇外的原野上,亦是厮杀叫喊连天。热门

    射击、冲锋,戳刺,撞翻、砍劈,裹挟在无数飞驰的骑兵潮汛当中,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顺畅的组合战术下来,

    让罗克敌只觉得是汗流浃背而血脉贲张,无比的酣畅漓淋与快意纵情,这才是骑兵,这才是骑兵战法。

    直到再也冲不动,就投掷火雷弹和爆弹,利用轰击的烈焰和震响,打乱敌阵而摆脱接触,重新整队结阵伺机再战。

    在没有步队的支援下,愣是被他抓住机会,将一营骑兵对大约小半个军序的阻击战,彻底憾动了阵脚而打成了击溃战。如今,围绕在那面大愫周围的十几面军旗,已经被砍断和倒伏了大多数,只剩下孤零零的三四面,还在苟延残喘。

    但罗克敌和所剩无几的追随者们也是实在是冲不动了,血迹斑斑的半身鳞铠上横七八的,都是那些敌军步卒,垂死反击的所留下的豁口和缺损。

    五只备换的短矛都已经用掉了,长短两只马铳和喇叭铳,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只剩下一柄砍的有些微微变形的狭刃马刀,握在微微有些麻木和抽搐的手臂里。

    那些掉队和分散开来的部下们,正在努力的聚拢起来,三五成群的重新向他身边擎举的风雷旗靠拢。作为猎骑营的专属旗色,在紫电赤炎的大底纹上,多了一个银白色的马蹄印子。

    “再来……”

    罗克敌狠狠吐了口满是土垢的唾沫子,从地上抄起一只斜斜倒插的旗枪。作势欲上却被人重重扯了一下,他不由怒目以对。

    却是同属猎骑营的备将刘厚,猛然拉住他的缰绳,硬生生的将他的坐骑,拖转着偏过头来大声怒吼道。

    “看那里……”

    “甲骑!!!!”

    催命一般的喇叭声中,涌动闪光的连片的掠过天际线,而在地面可以感触的震颤和沙砾跳动中,迅拉近着距离。

    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中,一小队呆在战场边缘机动和警戒的骑兵,在副将6双鹤的带领下连声怒吼着,毅然迎向了那片滚动在尘埃里的金属光泽。

    “胖头鱼……”

    罗克敌忍不住叫喊着对方的绰号。这位6副将乃是龙雀园6氏的族人,正儿八经武学出身的子弟。虽然出自顶级宦门的背景,但似乎因为家系隔得比较远的缘故,平日里在军中也没有端过什臭么架子和一副好脾气,也是他为数不多觉得可以深交和亲近的对象。

    然后,罗克敌就制成瞠目欲裂的看着这一小队人马,在迎面击倒若干满身甲胄的敌骑之后,不出意料的被迎头裹卷进去,就像是拍打在厚重船壳上的浪花余韵,血色绽放着迅给碾压的粉碎。

    但是,他们这一点徒劳的努力,也并非是没有效果,至少用自己和敌方掺拌在一起尸体,稍稍阻却和偏转了敌骑冲阵的锋势。

    也像是一捧冰水让罗克敌澎湃不能自己的战斗激情,迅冷却下来而作出及时对应和举措,”全力就地马上转向……”

    “不要管身后的那些步队……”

    “拼命加跑起来……”

    “竭力拉开距离……”

    “避开对敌冲刺的锋向……蛇形曲进,多做回转”

    “对方人马中甲披挂,断然没有我们灵活轻便……”

    “全力跑起来之后,就没有那么轻易转向了……”

    他一边飞驰着,一边如此吆喝着,让人用不同节奏的喇叭声,把自己的意思传达出去。

    “一亦不耐长力,那便是我辈的反击之际了……”……

    徐州,藤县

    权代县主簿的翟汝文,正牵着一匹背负公文和杂物的骡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积雪和泥泞冻结成的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作为一名淮东治下的官家人,哪怕是到了冬天的?闲时节,也不意味着他们就可以清闲下来,就此高枕无忧了了。

    那些劳役营编管下的人口,固然是要转移到其他地方继续干活,他们也要继续奔走在各条道路之上,往来于各大建设工地和矿山工场之间,进行物资和人员的协理调配。

    就算是已经安定下来的那些官营庄户,也要参加至少为期一个月到数个月集训。也只有各处工读作坊和童子营里的孩童们,可以享受一段不用干活,而纯粹修业的轻松假期。

    因此到了传统农闲时节,作为基层的管事人员,他们反而要比普通人更加忙碌的多。因为相比之前,已经可以按部就班走上正轨的日常,冬天则是各种大工程和重要项目,需要铺开和赶工的季节。

    从而令他们所要负责的事情,涉及的方方面面也是更加的琐碎异常的。

    毕竟,淮东的治下依旧残留着大量军管色彩和传统,比如,除了官方背景下建立的或是经过特别允许的,诸如婆罗洲会馆、夷洲商团等范畴之外,严禁各种明目和行事的结社。

    无论是地方乡村自保自卫性质的弓箭社、土团、义勇、乡兵,或是城邑里的武馆、镖行、义从社、乃至诸如传统的各色行会,寺观团体显然都在此列。

    特别是在城邑当中,一切社会生活方方面面的职能和细节,都被严丝合缝的镶嵌在自上而下的政权机器里,而不折不扣的得以执行和贯彻。

    而他们则是这个政权机器里成组成套的零件之一。

    从某种意义上说无论是现任的莱州团练使姚仲平,或是虞侯长薛仁辅,都算是他的前辈和学长。而一度在帅司里效力的营田大使虞允文,更是他曾经的崇拜对象和传说之一。

    虽然这里的条件尤为艰苦而环境恶劣,空有相应的职级,却缺乏相应的待遇和享受,而且不乏危险。这显然是被别人视为形同流放的畏途,但是对于他们这些寒门出身的学子来说,却是某种为之不易的机遇与前程。

    那是有别于广府纸醉金迷与积郁沉闷的全新观感与眼界,以及那种踏踏实实做事的隐隐成就感。

    至少以他们在京大结业出来的资历和出身,在广府想要谋生乃至过得好一些,并不算是太大的问题,无论是从商还是砖头海外藩,都有人愿意厚币结纳,事实上,不乏有人在就学期间,就慷慨的扶助过某些身家贫寒的学子。

    但是如果他们想要进入仕途,乃至从庞大而繁杂的官僚体系中更进一步,就比较困难,甚至不是一般的困难了。

    至少那些把持了上层的显贵门宦,固然乐得看见衡多得力能干的手下与官吏,但不意味着他们就愿意看到一个,没有什么背景卑微出身的人,在朝堂上与他们平起平坐,或是轻而易举的介入到,他们直接或者间接所把持的上层圈子里来。

    因此,在日常按部就班的统治秩序下,除非格外能够放下身段和脸面,去营钻和投献在某个势力的门下,依靠长久出力卖命获得对方赏给的一点资源和提携,这种出位的概率几乎晓得微乎其微。

    毕竟,除了极个别几个实在特别出类拔萃,而被代表最高统治者的幕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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