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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5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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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位的概率几乎晓得微乎其微。

    毕竟,除了极个别几个实在特别出类拔萃,而被代表最高统治者的幕府,直接青眼看中和拔举起来,当作示范性的读书种子榜样,来额外培养和扶持的寒门幸运儿外。

    其他绝大多数寒门庶族的子弟,还是需要为兼顾基本的衣食学业奔波劳心,而无法再牵扯其他方面有过多的表现和际遇。经过了上百年的经营和维系,已经逐渐稳固下来,关于出身和门第的代差,可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

    也只有在军功方面的开拓,能够为他们谋得一条突破的捷径。相比科考、出藩、入幕,这也是一个不错的传统选择,就像历史上投笔从戎的李杜高王那些,大名鼎鼎的时代风流人物一般,走上那条“功名只向马上取”的路子。

    但是同样的,军队中也不乏门第和世家,所构成的大小山头之类的传统势力,有自己的厉害取舍和立场得失,也没有理由白白让这些没有跟脚的人进来,分走应有的资源和功劳。

    因此,这条路子在南朝大梁走的也不算特别容易,也只有参加对外的征拓,才能获得种种破格任用和少有的机遇和转变。

    但是自从国朝与西夏在南部膳洲(非洲大6)相争以来,朝廷就逐渐将视野和关注逐渐转而向内。

    相比海外过于遥远而陌生的蛮荒之地,土地广阔而富饶,人口稠密而物产颇丰的大6中土和华夏名分,才是这些上位者更加值得投入和关心的事情。

    因此,已经整整一代人都没有对外大规模的征拓行动,而是有各种背景的武装征拓团,在既有的基础上零敲碎打而已。

    而受聘到那些海外岛藩的地盘上去,镇压那些土人和藩奴,参加捕奴和莽林开,却又是对他们学了一肚子知识和抱负,被大材小用,令人缺乏成就感的事情。

    但是,现在显然多了一个选择和前景的可能性,

    于是,当淮东开镇的消息确立下来之后,就自然有不少人开始动心和观望,但是最后在各种困难和意外因素面前,能够付诸行动的实践派,也仅有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翟汝文便是其中之一,所以他获得了国朝补偿性赋予的仕途出身,还有其他一些东西。

    正所谓是“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复关山五十州”的憧憬和梦想,在这里似乎有了努力实现的方向和可能性。

    虽然不敢奢望能够上凌烟阁,成为为数不多的具名画像之一,但是能够追随一个可能上凌烟阁的人物,从而在流传后世的生平事迹里,留下自己的名字,也是不错的选择。

第六百三十七章 怅怀37() 


第637章 怅怀32() 
沂州,官道延伸出来土路边上。

    归心似箭的李富贵,被这个沉甸甸的包袱,小步走在细长的田垄上。

    以及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家里的女人和孩子们了。

    作为辅助役参战的代价,就是耳根后面和腋下不显眼的地方,落下两道浅浅的新疤痕而已。

    说起来还有点丢人,他这个伤势不是因为战场中拼斗,而是自己在城头上搬东西时脚滑,给跌出来的,但好歹给他算了因公而伤,用了止血化瘀白药膏,而不是随处可见的碳粉和草木灰。

    以及一顶半新不旧的制式大檐帽,那是几名被他顶矢冒雨,拖下城头捡回命来的重伤兵士,所赠的纪念之物。

    还有一个小铜扣子一般的玩意儿。这是可以别在胸口的初等勤务章,以奖励他在守垒之战中的出力。

    因此,上面写着城垒编号简单花纹和字样,早就被他一路傻笑着,反复摩挲的油光铮亮。

    也因为半路遇敌和额外参加了守垒的协从杂务,所以,他最后拿到计算出力的签条,科比别人多上一大截。

    因为错过了批次而为了省钱,他没有和别人一起多几个大钱,随大众搭乘公家的车马,而是选择最后一段用双脚走了回来,最多费点~ 鞋底和解渴的清水而已。

    而在他背负的大行囊里,除了几张代表不等工分的凭证外,还有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是他在河口小市上,贪个便宜差价,拿作为个人补贴的几张配给票换回来的。

    其中除了米油盐酱醋茶布头之类的生活日用杂物外。还有几件讨价还价之下,附赠的小玩意儿,比如不值钱的小竹哨,半截白铁罐头皮做的杯子,一截红艳艳的布条,分别是给一双儿女的小礼物。

    他可还记得,这两个小儿女,看着别人家孩子手中的玩意眼中冒火,却只能抠着泥巴疙瘩,当作玩物的情景。

    甚至还额外装上几只大小罐头,

    这几个代肉罐头,乃是守垒的老士官,额外赠给他的个人物品,可以用来在整个冬天里解馋开荤用的。隔三差五的挖上一勺,放到锅里煎一煎,那个香的啊就算是在天天过节了。

    一个糖水果子罐头,则是给女人的。在一批处理的过期军需物品中,千挑万选的见了一个个头最大最便宜的,可怜她这辈子,还没有尝过成熟的果子和糖是什么滋味,正好一举两得了。

    虽然这样做,很可能回去后被女人骂败家,然后舍不得吃偷偷的藏起来,拿去零星发卖成小额的供应票,或是交换称几个鸡蛋什么的,给大人孩子补补身子和辛苦。

    他这么漫无边际的想着,哪怕是逐渐阴郁的天色,也不能丝毫影响他心中,如同揣着个雀儿一般,恨不得马上扑棱扑棱飞回家的心情。

    他突然打了重重的喷嚏,只觉得身子一下子激灵抖擞起来。这让他有些紧张,难道是太过劳累了么。

    然后,他才注意到迎面而来的寒意与刺骨。

    却是天空中不经意间,有点点白色的晶莹,飘飘洒洒的落在了田垄和沟渠间。

    “下雪了……”

    李富贵感受着用手背接住的一点冰冷湿润的感触,喃喃自语道

    “下雪喽……”

    庭院里小女孩欢呼的声音,猫咪薛定谔被颠来晃去的,喵呜惨叫声的背景中。

    我正在看图表上新增加的标记,不由露出某种会心的笑容,其中最显著的变化,主要集中的南方的淮水一带。

    毕竟,无论在古今中外的任何时代,人口始终是一个国家或是地区政权,最主要的实力指标和最重要的资源之一。

    而根据泗州境内,最新一轮的流亡人口登记。淮南方面已经有三万多人,陆陆续续自愿汇聚而来或者不自愿的在当地军队的“帮助”(驱赶)下,通过有限的通道而进入泗州境内,预先划定好的劳作兼安置区域。

    除了就近修补水利堤防之外,主要用来人工改造沿淮数十里宽的条状地带内,洪泛之后留下的水泽和滩涂地。未来年的农业生产做好准备和打基础。

    那怕不能种水稻和麦子,也要想办法种上高粱和糜子,或是耐活的豆薯之类,乃至不管是种桑、种茶、种甘蔗、种毛竹,甚至种树,都要尽量派上用场。

    虽然他们很快就会在迫在眉睫的冬天里,被自然淘汰掉一部分(比如各种劳累伤病致死的情形)。

    但相应的,将来的一段时间内,还可以预期有更多的人跑过来,而让这个数字继续增长。

    这样下来,除掉隶属于三军一守捉的在役军人外,淮东治下的户口,再一次突破六十万口左右的大关。

    放在海外各藩当中,也是个典型一流的大藩了,属于公侯层面的高端世爵丛列。

    就算是在安远州掀起绵连动乱的,国朝前大司徒马扩的马氏藩,也不过是如此规模,而且还是大小十几家依照亲缘、从属、服用关系的藩家,所加起来的总和。

    当然,是包括依照周礼的卿士大夫多级位阶,层层分封下去的世臣、家将、部曲、国人,以及新老归化民在内的大致数字。

    如果加上当地驯熟的土户和藩奴之外,或许还会有所增长。

    不过,放在曾经歌剧林立的中原大地上,也并不算如何突出,甚至也还没能超过当初,全盛时期号称淮北第一的青徐镇,旧有的格局和规模,当然底盘和控制力除外。

    由此可见战争对于社会生产力和人口的惨重伤害。

    当然了,淮东治下这些人口基本指的是,通过当初的军事编管和恢复基层行政建制后的,而通过相对严谨的户籍制度,直接可以有效管理下的人群。

    主要是因为三区制度的存在,在逐渐缩小的第三类区域内,应该还有一定因为地处偏僻或是其他原因,而尚未纳入登记和管理的隐匿和流亡人口,不过相应数量以及不会太多了。

    差不多是十口养一兵的比例,并不算是正常的情态。

    只是因为后方的长期输供和本家全力投入的海贸之利,才逐渐维持和稳定下来,勉强有了初步自足的能力。

    因此,还明显缺少时间积累的底蕴和基础,很容易受到外部变数的冲击和影响。

    而这些户口比例中,其中除掉占据大半数的妇孺孩童,以及极少量的老人之外;剩下的几乎都是十六岁到四十五岁之间的青壮年。

    不过,就算有这么多的青壮年,也不是想玩战略游戏一般,点选几个数字或者鼠标一拉,就随随便便就可以全部集结和动员起来,并且随时随地的就能派上用场的。

    除掉维持地方日常秩序所需人手和各地屯点农庄,矿山工场的基本运作,必须劳力的基本配额外。

    余下能够随各级政权机器,和地方简单的兵役系统,全力发动起来的,大概只有靠近前线的沂、郓、徐数个州内,约十万左右的青壮年。

    而这些人中也不见得,都能符合兵役的要求,大多数也只能承当后勤方面的辅助役,以及相对短期的轮流征集。

    只有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的部分人员,在日常半脱产式或是在农闲季节的短期内,受过简单军事训练的人,才可以作为前线部队的潜在后备役和补充兵员。

    然后,还要从后方二三线的守垒、巡防等日常勤务做起,逐步适应军队集体的操训、次序和节奏之后,才能考虑填充到前线去派上用场。

    其他的人员,除非实在迫不得已,或是最后的危急关头,绝不会形同变相谋杀式的,将他们轻易送上战场,充当旧式军队里炮灰一般的角色和用途。

    毕竟,淮东治下还是传统的农耕外加工矿的,集体集约化经济结构,过渡的成分和权益性质较多。

    实在不能和塞外那些游牧射猎一体的草原部族,每年冬春都是生死两重天的残酷自然淘汰下,只能玩一波流的脆弱游牧经济结构,比赛所谓的动员效率。

    而比起北朝或是国朝大梁,产业化的矿山工场加上官营农庄/劳役营这样的模式,整体动员调集起来虽然有先天的组织效率和优势。

    但不意味着我就能心安理得的,学着二战赌红眼的鬼子国那样,直接拿各种需要时间和周期才能培养出来的熟练工,送到战场上去填战壕做炮灰。

    而收纳编管安置的人口的上限越高,政权组织的层次越多,动员起来的周期和耗费也就越大,这却是现有体制下无可奈何也不能避免的事情。

    各种新来源的人口,也意味着淮东治下的人口成分,进一步的复杂化和多样化。从短期来看无疑是增加了行政管理成本,但从长远看却是不无好处的。

第638章 怅怀33() 
雪花飘扬中,奔驰在原野上的猎骑营第二将罗克敌,抖了抖落在大氅上的细碎雪粒子,猛然吐出一口白茫茫的烟气来……

    看着迎面聚拢过来的部下们脸色,看来又是扑了一场空。

    随后罗克敌就知道了,严格说他们也不是完全扑空的,一条小河边上,被踩得乱七八糟的草荡子里,冷得不能再冷的篝火堆烬边上,是一堆堆叠抱在一起,仿佛在相互取暖的尸体。

    其中大多数人都是在睡梦中死去的,还有少数人被冻醒过来,在想要自救的过程中,却体力不支也给冻死在短短的活动中,因此还保留着各种生前扒衣服、割草等,最后努力的动作和姿态。

    事实上,随着人为制造的十数里到数十里宽的无人区和军事缓冲地带,已正在郓州到宿州各段前沿逐步形成。

    他们的追击和清剿活动,也将近到了尾声。

    随着大雪落下,那些像是沟鼠一样四处奔逃和藏匿起来的胡马儿,也像是丧失了最后的斗志和意念一般,纷纷像是行尸走肉从藏匿处走了出来。

    开始漫无目的游荡在原野当中,然后向每一个遇到的武装人员乞降,或是干脆变成倒闭路边的冰冷尸骸,而且这些尸骸有时候还是残缺不全的。

    ( 因此,时不时有少数向东而去的骑兵,马背后是一串串像是葫芦一样,绑着双手的蹒跚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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