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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7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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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也有不甘示弱的敌人突然冲出来,试图在马步包抄齐袭配合之下,驱逐和击溃这些盘桓在外围不去,尤为讨厌和困扰的跗骨之蛆,

    这时候,处于前沿小队的稍后位置上,等候轮替的若干支援部队,就会用绵密而有序的排射,以及埋伏好的散射小炮,将他们迎人仰马翻头打回去,或是绝大多数给留下来。

    如果敌营出击的规模较大,却又被前军的布置被纠缠住;而在这时候,河南别遣军中的待机的友军,就会迅速出动而反包抄其侧翼,乃至截断敌势的后路,将这些来不及撤离之敌,大部击溃或是当场奸灭掉;

    若是战线中的敌势,再度派出人马接应的话,那就会变成某种围点打援式的局部会战,甚至是针对暂时空虚化的敌方营垒的袭夺和攻坚作战。

    由此,河南别遣军也乘势夺取和蚕食好几片,北朝苦心建造起来的防线和营垒,将战线向前又推进了数百步到一里多。

    因此,吃够了教训和苦头之后的敌军阵营,就一心一意的躲在营盘壕沟后面,做起了雷打不动的缩头乌龟;行走在和巡曳在这敌我交接前沿地带的风险和冲突概率,也变得小了许多,

    只是这一轮巡曳下来,他们大半身的灰色甲衣和装具,也被沾染成了泥浆一般的土黄色。只有装着子药的皮包和抗在肩上的火铳,还被刻意保持的相当洁净,处在随时可以击发的状态。

    一边慢慢警哨左右,一边检查着沿途的痕迹,这一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条河岸边上。

    他们抬头看着对岸招展的风雷旗,和同样巡曳在河岸上满身泥色的隐约身影,不由露出某种安心和亲切的表情来。

    因为雨水而变得浑浊的河水里,数条用船只和木排组成的浮桥,稳稳当当的连接着两岸,奔跑穿梭的传讯兵和拉车挽马的民夫,是往来期间最常见的一道光景。

    事实上,当风卷旗所率的押送部队抵达都亟道之后,就与王贵的前军部以及正当军中协助的张宪,取得了初步的联系;

    就此向前沿都统制王端臣取得许可,两厢互为犄角而在东南面隔着一条伊水的支流,驻扎了下来。

    因此,在两下合兵起来已经规模上万的情况下,活动范围和作战能力与规模,也无疑迅速大为拓展和提升了许多。

    隔河短暂的交换了旗语和口令之后,孟林一行十数人就继续向着上游靠近洛都的方位巡逻下去,半响之后,他就来到了友军和本部的邻接地带,背靠河口而被各种陷坑和拒马、壕沟交错期间的复杂地形。

    突然,他似乎眼尖的看见远出的河滩里,有什么东西闪了闪,几乎是不暇思索的转举着火铳,对着河滩的方向就是乒的一声击发。

    清脆的击发声,霎那间打破了河岸附近的静谧,也让这支小小的队伍骤然停了下来,国字脸粗眉毛的什长闷声道,

    “孟娃子,打到什么了么……”

    刹那间那片河滩仿佛是蠕动着活了过来一般,居然是密密麻麻跳起来向上攀爬的人体;只是他们的甲衣和袍服,都被涂抹成了泥浆的颜色,而趴伏在地上缓慢行进时,几乎是分辨不出来。

    “娘滴……真要老命了”

    打头阵的什长不由脸色一变,忍不住骂了声粗口,猛地将手中的小旗往身边一插,

    “就地侧列,横向迎敌……”

    “放出敌袭的烟火,寻找要掩护待援……”

    然后其他军士轻车熟路的,把仅有两匹驮马上的负载给卸了下来,又将有些不知所措的孟林推上去。

    “娃儿,你身骨子轻……”

    “我们跑是来不及了……”

    “快点找人来给俺收尸啊……”

    “老子可不想做异乡鬼啊……”

    他们七嘴八舌故作轻松的,就将满眼酸胀跨坐在马背上的孟林,用力的推赶出去。

    然后转头想着另向一边小步行走,一边有板有眼的对着那些,已经攀上河岸又冲过来的敌人放射起来了。

第八百零七十章 拨乱10() 
待到尘埃落定,少年兵孟林带着后援赶回来,一切却已经物识全非,只剩下来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了。

    因为被提前发现而且得到告警,那些顺着河道放船而下的敌人偷袭,并没有对本阵造成什么实质上的损失,反而俘获了上千名已是强弩之末而被滞留在河滩上,没能及时逃走的敌兵。

    然而,在远离河岸另一边的友军营盘里,就没有这种好运气了;同样遭到敌军偷营的镇雄军左翼,几乎是猝不及防的丢掉了外围和岗哨;然后仓促聚集起来迎战的数只人马,又被各个击破;

    差不多是被烧毁了小半个营盘之后,才在左近友军赶来的援助下,击退和驱逐了这股来敌,

    这对于原本就在汜水关和武牢关攻战中,损失不小的镇雄军而言,几乎是雪上加霜却又伤筋动骨的损伤了。至少在短时之内,已经不复主动再战的能力了。

    当然,相对于同样受袭前军营地的正好以暇,就明显有些难堪和不利了;这又不免在三军一部的内部,掀起一番关于具体责任是非和后续处理的各种杯葛。

    但这一切都与少年孟林无关了,虽然现场已经被各种陈横的尸体和丢弃的旗帜兵杖所充斥,活下来的希望已经很是渺茫。

    但是某种许诺和誓言,让孟林坚持着要找到和看见本什同伴的尸体,才肯放心下来休息;于是又多费了小半个时辰,好容易在一个小土丘下发现了那面折断的小旗。

    然后沿着土丘零星分布的尸体而上,则是保持着死前某种战斗姿态,而相继倒在地上的熟悉面孔和残断的火铳,被一个个的小心抬了下来,直到最后传来一个惊喜的叫声。

    “还有个会出气的……”

    七手八脚的搬开压在身上若干死尸后,一个被垫在底下满身血糊糊的身影蠕动了下,用熟悉的腔调抱怨道。

    “压死俺了……”

    虽然,幸存的这位身上被次了好几个窟窿,但都不是正当要害,而且流血的地方也已经凝固了。

    于是,经过简单的包扎担架上老兵什长,一下子变得话多起来。

    “娃子,这下没法带你了,”

    “记住俺叫陈龙象……”

    “有对儿女和你近似的年纪……”

    “有命回去记得带个口信啊……”……

    洛都城的北面,

    河阳桥三关的中城之中,也是厮杀声一片了。

    顶盔掼甲的李处温亲在一线指挥着,将城中残余的守军,逼迫挤压着推倒最后一处的北门之上。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果断拔营起兵的十分迅速,因此,得以抢在洛都发觉并且派出信使前,就已经抵达了横跨黄河的河阳桥三关之南城;然后以奉命协防之由,轻而易举就骗开了城门,有一鼓作气迅速夺占南关城。

    而城中的守军大多数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以清查奸党为由,全部控制住做了阶下囚;城中囤积的大批物资,还有北岸输送过来,却又滞留在关城内的粮草甲械物资,也成为了他的战利品

    然而,在他努力再接再厉,骗取黄河沙洲上的中关城时,却出现了意外和变数,河阳桥三关的守军,都是由来自不同地方的部队而各自扼守一段,而驻守河中沙洲上的关城,乃是来自西军的一部延州兵;

    在中关城的守军根本不认识他,也跟不买账的情况下,不得不由派人交涉通行的骗关,变成了强行袭取的正面硬战。

    好在以有心算无意之下,对方对同属友军的旗号也并没有特意加强防备,派出伪装成民夫的上百死士还算得力,得以抢过了最危险和最艰难的南段桥面,迅速以优势兵力破关而入,与城中的守军奋力厮杀起来。

    到了这一步,李处温也就没有更多的其他话好说了,唯有鼓舞士卒死战向前尔尔。

    当这些驻守中关城的西军将士,在杀红眼的李处温所部,迅速堆聚起来的火攻之下,也像是被烟熏的老鼠一般,再也存不住身而纷纷从,缺少内向防护的城墙和掩体后面逃出来;

    他们纷纷开门或是縋城而下,沿着着最后的生路北段桥面,向着对岸的北关城没命奔逃而去。却又被堵在了最后的关门之前,无论怎么叫喊和苦求也不见丝毫反馈,反而成为李处温部追杀攒射的活靶子后。

    李处温也是满心遗憾和如释重负的,下达了收兵重整的命令;至少在今天想要一鼓作气拿下北关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最大效果和目标,

    但是就算无法如期突破北关城,他已经有南关和中关的要冲在手,也等于拥有了某种立于不败之地的凭仗和依据了。

    至少,在这个河汛烦拉的深夏之季,无论是北朝残余的黄河水师,还是对岸滞留的些许驻军,都已经无力在短期内重新营造出一条跨越黄河的通路和桥梁。

    这样名面上被困在了河阳桥三关的他,也就有了多种的选择和可能性了。

    无论是按照相当优厚的条件和大价钱,主动交割献关给那些南朝大梁的军队,让他们彻底断绝洛都的后援,彻底完成对都亟道的合围。

    还是逼迫洛都城方面接受自己的条件,以交出占据的两大关城为代价,换取北关城的驻军给他让开一条前往河北的通道;甚至追认和授封他在河北或是河东,占据和拥有一块地盘的资格和名分。

    都已经有足够让人待价而沽,私下交涉纵横的余地和缓冲了。

    而如今,他只要稳住手下而依托城中的储集继续坚守下去,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所存在的价码,只会是变得越来越高。……

    洛都的兵马大元帅府,

    “岂有此理……”

    短时之内,摄政就再度怒形于色的咆哮于庭。

    “河阳桥的守军,都是做什么吃的……”

    “李处温这狗贼……他怎敢……怎敢”

    “坏我大事的……奸贼,死不足惜。”

    自从李处温叛离之后,就像是拉开了某种隐性的连说反应,这段时间简直是噩耗接踵而至;除了因为战力缺失而被南逆乘虚突入,已经崩盘而只能在城墙的掩护下,苟延残喘的西面防区之外,南面重兵防守的战线也遭到了重挫。

    在正面和侧后方的两面夹击之下,驻守东南线的西军麟州兵居然哗营了;由此导致了从他们驻守的营垒开始,被南军长驱直入的败局和颓势。

    而主动率本部骑兵出击的杨可世,也在南梁预伏的火炮面前遭到了一次大败,

    虽然城中努力派兵接应他们撤防,但还是至少有驻防四个军序,遭到了当场覆灭或是重创,或是不得不被放弃的命运;还有两个军序因为被追兵隔断在外,而当场就地降敌。

    虽然城中除了羽林诸军、京营、神标军、等少部分精锐之外;还收聚了号称十万的生力军,但是已经疲弊伤残满营,各种编制不全装备杂乱缺失。没有经过右枢密张叔夜的整编,根本不堪再用的。

    然而,他发泄了一通之后,还是收敛了情绪压低声音道

    “此辈竟然敢派人来传讯……”

    “自当有所谋求……且说来”

    留下来的几名亲信和近侍面面相觊之后,才有一个长相老成的接口道

    “此僚想要的,乃是河东采访使……兼大同节度使”

第八百零七十一章 拨乱11() 
洛都南郊的一处园林的废墟上,重建起来的营帐当中。

    “李处温已经占据了河阳桥?,……”

    都统制王端臣身边的一名紫袍大臣沉声道

    “那他想要什么?……”

    他四十多出头生的面白细须,说起话来自有一股子磁性;却是中路观军容使,官拜宣徽南院副使,幕府近支出身的国族梁天锡,也是中路军中实质上的监军,同时负责这些招降纳叛的全权事宜。

    “至少县候的世爵,五千户的实食之邑……”

    信使小心的看了看在座的脸色继续道

    “九寺六监之卿或是内外三省的次职……正三品以上勋位。”

    “此外,还要保全所部人马;……愿出外节镇为平卢道四大镇之一……”

    “行延边自行处断的便宜之权……”

    “真是好大的胃口……”

    梁天锡鄙夷的笑了笑,却继续到

    “不过,却可以谈上一谈……”

    “如此狼子野心之辈,眼下却是愈多愈好了……”

    片刻之后他他对来人口述记录道。

    “许他郡伯之位,食两千五邑……领右都御史,勋受正三品下阶的上护军”

    “别镇平卢道就算了,国朝正当用人之时,需要更多他这般弃暗投明的义士为典范……”

    “因此,可以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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