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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8部分

刑宋-第1018部分

小说: 刑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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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查了马氏的行走路线,发现其中有一条路线正好经过那个在房顶上喝酒的那人的家后面的胡同。那条胡同是抄近路,到大路之后再沿着大路往前,就可以到登闻院。”

    “她以前每次去登闻院都是走的那条路。而其他几条路跟这些嫌疑人没有什么关系,也不经过他们家附近。唯独这一条是经过这个人家的后院的胡同的。”

    卓然一听,不由眼睛一亮。立刻说道:“这个消息非常重要,咱们马上对这个人重点进行排查。”

    “好,怎么查?”

    卓然站起身,在屋里转了几圈。说道:“你马上去找那附近的里正,让他把这嫌疑人。对了,他叫什么来着?”。

    “他有个外号叫酒坛子,因为喜欢喝酒。名字我也记不住,要回去查。”

    “先就这么叫他吧,不用查,你马上叫里正把这酒坛子叫到他家去。找个借口要把他们家人都叫去,等上半个时辰左右。”

    “同时他们喝茶的茶杯要留到一旁,不要动,我要提取他们的指纹。你们带他去提刑院,我亲自进他家去搜搜看,有没有可疑的物品?”

    云燕当即答应。卓然马上换了一身便装,然后跟云燕一起出来,到了那家附近。云燕指了那家的具体所在,然后云燕便去找里正去了。

    卓然一直等在那家大门附近观察。很快看见里正敲开了门,进去之后不一会便把酒坛子一家人叫出去了,把门也锁上了。

    等他们走之后,卓然来到了后院那胡同。发现这胡同果然僻静,胡同处有一处后门是通进这酒坛子家的。不过房门锁上,卓然虽然已经没有了行走自如的壁虎功,但是天仙儿交给他的飞索却还没有废掉。

    当下眼看左右无人,便打出飞索轻松的翻过围墙,进入了这家院子。

    卓然查看了一下这家院子,后面放了一架木梯,一直架在山墙之上。从木梯上去,便可以直接翻过山墙到房顶,而不用踩着屋顶的瓦片。因为房顶是一根很粗大的横梁,上面没有瓦片,直接踩到横梁上就可以,不用担心踩碎瓦片了。

    这样看来,这小子倒是经常喜欢跑到房顶上去喝酒。

    也难怪,这四周都是房屋。院墙又高,他们家也比较窄小,没有什么大院子,所以不宽敞。这风也就被挡住了,倒不如到房顶,地势开阔。风吹来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挡,就会觉得很凉爽的。

    他们家的另一处山墙外面则连接着围墙,而山墙和围墙外面就是那条僻静的小胡同。

    卓然立刻进入屋里进行搜索。他首先来到那张床上,抬头一瞧,不觉有些失望。因为床上虽然铺着凉席,但是花纹明显不同,死者大腿上的凉席的花纹卓然了然于心,但是这个明显不一样。

    卓然又在屋里寻找,却在屋角发现了几坛酒。也都是品质比较差的,就跟水里兑了酒似的那种水酒。

    他想寻找地上的血迹,但是地上很干净。看得出来这家人很爱干净,地上几乎一尘不染。

    卓然将整个屋子都细细看了一遍,但是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他很是沮丧,正准备离开,在离开之前他还是有些不死心。又走到床边再次确认床上的凉席,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但是他的确没有看错。

    他生气的用手拍了拍凉席。一拍之下,觉得这凉席下面软软的,似乎垫得有东西。不由心头一动,将凉席揭开了一个角,一眼就看到凉席下面还有一张凉席。而那张凉席的花纹却非常的眼熟。

    卓然立刻兴奋起来,他小心翼翼的将上面的凉席慢慢揭开。便在下面那张凉席上看见了一个暗红色的非常浅的痕迹,很像是鲜血流淌在上面,然后用帕子把血擦掉,但少许痕迹依然留下。

    而凉席的花纹正好跟死者大腿上的完全一致。

    卓然立刻小心翼翼的提取了上面的暗红色的瘢痕,在凉席缝隙之间残存的少量血样物质。接着他便离开了屋子,翻墙而出。

    他先回到了签押房,他要做一个血型鉴定。

    鉴定结果很快出来了,血型相同。

    虽然这不能够做同一认定,但是没有相反的证据就是证据。因为死者身上的图案跟他们家床上的草席的图案完全一样,这就有相当的证明力了。加上草席上提取到的血迹。

    卓然立刻让南宫鼎带了几个捕快跑到里正家去通知云燕,将酒坛子带到衙门来。

    同时把他的家人也一并带来。

    很快人便带来了,卓然先在会客厅询问了他的家人。他的家人只有他的娘子和一个儿子。卓然问他娘子案发当天中午他在不在家。因为已经获得证据证明,那天只有她丈夫一个人在家里。卓然要进行进一步核实。

    果然那妇人说道:“我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我娘家也在京城,我们是吃过晚饭才回来的。”

    “你回来之后,有没有发现家里有什么异样?”

    那妇人摇头说道:“没有啊,一切都很正常。”

    “你们家有凉席吧?”

    “有凉席啊!这么热的天不睡凉席,热都热死了。”

    “你们家的凉席是什么时候换的?”

第1351章 一只玉镯() 
妇人一听,很惊讶。瞧着卓然说道:“见了鬼了,你怎么知道我家换了新凉席?”

    刚说完这话,她又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使用的话语有些太过不礼貌。赶紧又换了一句说道:“我说错了,对不起老爷,您知道我家换了新凉席吗?”

    卓然问:“你们家那凉席是什么时候换的?”

    妇人想了想说:“就是我回娘家那天换的。第二天早上我带着孩子回家,我发现床上是一张新的凉席,我就有些奇怪。就问我丈夫,他说原来的凉席太旧了,正好见到有卖凉席的,他就买了一张回来换上了。”

    “你确定是那天换的吗?”

    “我确定,因为上午去的时候还是旧的。第二天我带着儿子从我娘家回来就换成新的了。而且还挺好看的。”

    “那旧的凉席在哪?你没问吗?”

    “没有。他没吃饭,等着我回来做饭呢,我就说你咋不自己做,干嘛什么事都等我?然后他火气很大,就骂了我,还要打我。我就跟他吵起来了,闹得很不开心,也就没问这件事。”

    “你们俩经常吵嘴吗?”

    “是,他脾气很暴,只要喝了酒,动不动就打人,打我打孩子。公公婆婆就是受不了他这个驴脾气,所以就把我们都撵出家来了,让我们自己分家另外过。”

    “所以我们就买了这处宅院,住在这边来了。离公公婆婆家还有几条街呢,平日上门,公公婆婆也很少有好脸色。所以我们也去的少了。”

    卓然说道:“那天你丈夫有什么异样吗?”

    “异样?就是脾气特别暴。刚开始我回去的时候,他耷拉着脑袋,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就问他怎么了?结果他一下就发火了。说光顾我们自己吃,都不管他,他还饿着呢。”

    “我还东问西问的,他把我狠狠骂了一顿。我说你发什么火,我这不是一起来就赶回来了吗?然后他就要打我,我说你大清早的发什么疯?”

    卓然打断了她说两人吵架的内容,说道:“我再问你,你们家有驴车或者别的车吗?”

    那妇人摇头说道:“没有,不过我男人有一架车架子,是用来运货的。因为没钱买驴,他就自己拉,帮别人拉货养家糊口。他力气很大,比一头驴拉的都还多呢。”

    卓然心头一喜。原来自己弄错了一个问题,一直以为运尸体出城的是一头驴车或者牛车什么的,却没想到是人拉的。

    赶紧问道:“那车呢?是在你们家吗?”

    “不在,是在斜对面的老牛头家。因为他家的院子大,又跟我男人是好兄弟。所以就借他们家院子来放,我们家院子太小了,放不下。”

    卓然这才明白,先前的调查出现了两个重大的缺陷。一个是弄错了运输工具,以为是驴拉的车,结果是人拉的。这也难怪,因为当天晚上有人目睹有车子停在路口的,只是说好像是头驴车。因为距离的远,又是深夜,看不清楚。

    一架车子停在路边,甚至距离远的话,甚至有没有驴都不一定看得清楚的,而自己想当然把它认定成驴车了,这才使得侦破出现了偏差。第二个缺陷就是这家人的车没有放在自己家里,而是放在朋友家里了。这就使得侦破方向出现了一个大的偏差,好在及时纠正过来了。

    卓然说道:“你现在带我们到那老牛头家去指认一下你们家的那架车。”

    妇人赶紧答应。却又紧张的对卓然说道:“我男人是不是犯什么事了?为什么他们要抓他呀?”

    “你觉得你们家男人会犯什么事呢?”

    “偶尔小偷小摸什么的,我知道也曾骂过他。他说衙门不会找到的,没想到现在就找到了。”

    卓然说道:“这次你丈夫犯的不是小偷小摸,而是杀了人。”

    那妇人啊的惊叫了一声,脸色惨白。说道:“杀人?杀了谁了?他为什么要杀人?没有弄错吧?”

    “没有错,我们要提取相应证据。如果你能提供重要线索,帮我们收集证据,或许我可以考虑作为你丈夫坦白的一项内容。因为即便亲属帮忙作证,也可以把他视为你丈夫的认罪态度。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实际上卓然的这个说法跟宋朝时的法律制度是不一致的。因为宋朝法律明确规定,亲亲得相首匿。也就是说亲人之间是可以隐瞒犯罪的,而且不受追究。这主要是维护亲属之间的关系,并不主张亲属之间相互揭发,破坏这种家天下的封建礼教的基础。

    当然,现在的司法制度也开始有了一些类似的规定。也就是考虑到了中国的文化传统。这妇人并不知道其中的这些诀窍和影响,一听到提刑官老爷说如果自己能帮忙提供证据,便会视为是丈夫坦白的态度,能帮助减轻丈夫的罪责。

    赶紧鸡啄米似的点头,带着卓然他们前去指认那架拖车。

    到了老牛头家,卓然带着南宫鼎等几个捕快,把老牛头吓了一大跳。问出了什么事,卓然没有回答,反问道:“出事的那天酒坛子有没有来取用过这架车?”

    老牛头点头说:“有的,是傍晚的时候来取的。”

    卓然又问他:“什么时候还回来的?”

    “第二天一大早就还回来了。因为园子上面的铜锁酒坛子也有钥匙,并不需要我去开门,他自己就可以自由的把车子拖走运回。但是他把车子拖出去的时候我在家,所以知道。”

    “送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起来了,也看到了,还聊了几句。问他怎么这么早,昨晚上有什么活吗,怎么晚上也要拖东西?他好像精神不太好,没怎么搭理。嗯嗯的说了几声便走了。”

    于是卓然让老牛头把酒坛子的那架车指认出来,老牛头和酒坛子的娘子都指向了同一辆车。卓然立刻对这辆车进行了仔细勘察,很快他就有了发现。在板车的车厢铺的地板的木头缝隙里,他找到了几根头发。这头发粗细颜色跟马氏很是相像。

    接着他们在离开老牛头家的时候,酒坛子的夫人对卓然说道:“我这里有一个手镯,是第二天他给我的。那天吵了一架之后,我拉着孩子要回娘家。他又脾气软了,堵着我,说他心情不好,让我别生气。还送了这个镯子给我。”

    “我一看这镯子还不错,问他哪有钱买那么好的镯子?他说不用管,戴着就是了。我担心是他偷的,我说不要,他说绝对不是偷的,他赌咒发誓了。说他自己拉板车挣下的,所以我就接了。”

    当下从自己手腕上将那手镯褪了下来递给卓然。

    卓然心头一喜,说道:“这就对上了,因为死者的婆婆证实,死者手腕上的一个玉镯不见了。这也是成亲的时候她婆婆送给儿媳做见面礼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镯子?”

    说着,将这个手镯交给南宫鼎,让他带人马上送到马氏的婆婆那去让他进行辨认。不过要进行混合辨认,也就是找几只各种形状的手镯拿去给她婆婆,从中辨认哪一只是她儿媳的,这种混合辨认才有意义。

    如果直接拿着一只去辨认,证明力就会大大减弱,这一点卓然之前就已经告诉了南宫鼎他们。但是这一次又刻意强调,是因为这个案子现在已经是皇帝交办的,所以相关证据必须要非常扎实,不能有纰漏。所以这才刻意的又交代了一遍。

    南宫鼎答应,带着人快步走了。

    卓然他们回到了衙门。他开始提审酒坛子。

    酒坛子被带回衙门,就一直关在大院里头。他很紧张,多次跟狱卒打听什么原因抓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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