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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9部分

刑宋-第1019部分

小说: 刑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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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坛子被带回衙门,就一直关在大院里头。他很紧张,多次跟狱卒打听什么原因抓他,是不是因为偷东西?也没人搭理。

    现在总算把他提出来了。见到卓然他十分紧张,说道:“老爷,我认罪。我本来早就想来自首来着,只是我一直下不了决心。求老爷能够从宽处理。”

    卓然说道:“那你说吧,有什么事要自首的?在我没有问话之前你如果主动坦白。虽然算不自首,但是我会考虑你坦白的价值。”

    酒坛子说道:“我,偷拿了别人的东西。”

    当下便交代了几件他偷东西的事。不过偷的也都是一些价值不大的一些物件。

    交代完之后,卓然说道:“你还有其他罪行吗?你知道,单单是这些事,开封府来管你的案子还差不多,我提刑院还没兴趣来管。我们提刑院的案子都是重大的,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酒坛子顿时脸色煞白。

    卓然说道:“我给你提个醒。你的妻子已经告诉我们一些事情,包括你给他的那个手镯。那手镯你是怎么得来的?我最后警告你,能够到我们提刑院的案子都是重大的,我既然提到了你这个手镯,你就该知道我们是什么原因找你了。”

    “我话说到这个程度你如果还不主动坦白,你后面坦白的意义就不是很大了。等我把证据都亮出来,你再来坦白交代,那就不会有现在坦白的这种效果。你明白我说的话了吗?”

    酒坛子额头顿时冒出了一串冷汗,眼珠不停转着。终于咬咬牙,说道:“好,我说,我杀了人。——可是我真的不是有心杀她的,完全是过失手杀的。我跟她无冤无仇,我甚至不认识她,根本没必要杀她。老爷,求您相信我,那真是意外。”

第1352章 意外() 
卓然冷声说道:“把事情经过仔细说来。”

    “那天一大早我娘子带着孩子跑回她娘家去了,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已经跟娘子一起分家另过,没有在我父母家,所以家里没有人。我平时喜欢喝点酒,那天天特别热,又没有什么活。天太热了,我也不想拉板车去找活,想休息一会儿。”

    “正好娘子不在,清静。于是我就拿了一坛酒和一包熟牛肉上到房顶吹着凉风,喝酒吃肉。我平时就喜欢爬到房顶上去吹风。因为坐在家里头院子里头太闷热了,都快中暑了,在房顶上喝清爽很多。”

    “我爬到房顶,很快一坛酒就喝完了。那酒酒劲不大,喝了老想撒尿,没有多少感觉。我又没钱买好酒,只能将就。所以我就爬的梯子下来,又拿了一坛提着上楼去。”

    “我本来是在这边房顶的,但是我觉得没什么风,我就想看看另外一侧房顶是不是有风。我就提着酒坛,拿着牛肉走过去,顺着房梁一直走到另外一侧山墙。”

    “外面就是小胡同。我准备坐下,发现地上有些脏,我就顺手将那坛酒放在了山墙的矮墙上头。然后想把地上的渣滓什么的清一下,好坐下来。结果因为喝了酒,有些手脚不稳,那坛酒居然从山墙上掉下去了。好像砸到了什么东西,扑通一下闷响。”

    “我吓了一跳,赶紧爬到山墙往外一看,吓得我腿脚发软。下面原来正好有个女的经过,那酒坛子掉下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到她头上。地上都是血,还有一地的酒水和血水,结果我吓得手脚发软,但还是强打着精神赶紧爬下来开后门出来到胡同。”

    “幸好天热,很少有人出来。胡同里一个人都没有,我看是个女的,长得倒也还标致。只是脑袋已经被砸得血肉模糊,凹了一大块。我当时想去报官,可是我想到他们可能不会相信我是失手砸死她的。”

    “而且我看她长得也有几分姿色,虽然已经砸死了,而且还有一颗龅牙。我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有一股邪火。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我就把那尸体抱回家去了。先放在床上的凉席上,然后提了一桶水出来将地上的血都冲了。旁边有阴沟,全都冲到了阴沟里头了,也没有人看到。”

    “然后把地上的瓦片又全都扔到了垃圾堆里头,这才回家。那女的头上的血把地上床上全都弄湿了。我也不顾,就脱了她裤子,就和她做了那事。完事之后我狠狠抽了自己几耳光。自己怎么做这种牲口的事?”

    “但是已经做了,这下衙门就更不会相信我了,一定会认为是我为了强暴她才杀了她,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于是我就想把她运出去扔掉,否则我娘子回来那还不得马上就露馅了。”

    “于是我把尸体拉过来,想抱出去。但是我忽然想到板车不在家里头,在老牛头家。我总不能把尸体抱到他家去放在板车上,于是我又把尸体放回了床上。”

    卓然说道:“你把她放回床上的时候,她是个什么姿势?”

    “是侧躺着的,腿弯曲着。因为当时她是平躺着的,我把她拉过来,但是我忽然想起板车不在家,我得先去把板车运过来。所以我就去拉板车去了。”

    “平时把车放在老牛头家。因为家里的院子太小,放下板车的话,进出很不方便,但这时候娘子和孩子不在,倒也无所谓。所以我就把板车拉回来了,放到院子里头。”

    “我准备搬尸体的时候,忽然想起这大白天的,要把尸体运走的话兴许会有人看到的。所以我就回到屋子里等着天黑,也没兴趣喝酒了。心里只是害怕,一直坐着等。”

    卓然说道:“那尸体一直就是那样弯曲着侧躺在床上吗?”

    “是的。”

    “是的,我板车运回来之后就没动她。因为很害怕。一直等到天快黑了,估摸着城门快关了,我这才把尸体抬起来放在板车上。”

    “尸体僵硬了吗?”

    “是,尸体已经僵了。我很害怕,觉得好像抱了一个木头雕的人似的。而且她脑袋上的血也干了,脑浆白花花的伴在血中,没响声,吓死人了。但我强忍着把她放在板车上。”

    “因为我的板车可以加上车棚的,车棚我也拉过来了。把车棚盖上之后,外面就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了。装上尸体,我就拉着板车出了门,一直出了城,往我们村子那边走。”

    卓然说道:“你抛尸的那个村子,你以前住在那里吗?”

    “小时候住,后来我爹娘他们就离开村子,到城里头来做事了。家里的房子就租给了村里的人住,还留了一间房来放东西。”

    卓然说道:“你为什么要把尸体拉到那儿去?”

    “因为我知道那有个树洞,可以把尸体藏在那儿。我也想过挖个坑埋了,但是我觉得挖个坑太费时间,万一被人看出来之后那可就惨了。还不如就扔在那树洞里头,远远的扔掉,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是我扔的。”

    “因为我们家离开那村子已经很多年了,甚至好多村子里的人都不认识我们。所以我想把她扔到那儿,就怀疑不到我身上了。”

    “你接着说。”

    “我把尸体一直拖到了那里,那时已经夜深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刻。村子里都几乎看不见有灯亮着,有狗叫。但是我离的村还有些距离,狗是不会过来的。”

    “我把板车停在了石板路的旁边路口,然后把那具尸体扛在身上,下了石头阶梯,过田坎到了那老槐树下,把她扔到了那树洞里头,我突然想起她手上好像有个手镯,看着还不错。我就顺带把她手上的手镯给褪了下来,揣到怀里带回来了。第二天我就给了我娘子。”

    “那天晚上我把板车慢慢又往回拖着走,到天亮的时候正好走回到城门口。等城门开了门,我就进来回到家,先把板车放到老牛头家。然后我才发现床上席子上都是血,我又赶紧拿湿帕子擦,把血都擦掉。可是我发现那血已经浸到席子里头了,虽然擦掉了上面,却还是有印痕,我娘子会发现的。”

    “这时把席子拿去扔掉的话,家里头又没有席子垫了。我想起小巷口有一家卖凉席的,所以我就跑去了。到了那儿又发现门还没开,不过正好有人推着凉席在卖,我就马上买了一卷回到家。”

    “我本来想把有血的凉鞋拿出去扔掉。但是我刚回到家,就听到我娘子带着孩子回来了,在敲门。我就赶紧把新的席子盖在旧的席上头,铺好之后就跑去开了门,我很紧张。”

    “她回来还东说西说的,我就很生气,骂了她。然后她哭着又带着孩子要走,我又后悔了,就把她拦住了,把那手镯给了她。她高兴,还帮我做了饭。从那天一直到后来,她就没离开过家,我也就没机会把那旧席子拿出来扔掉。事情就是这样的。”

    “老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只是酒坛子从房顶上掉下去砸到她的。我不认识她,我都不知道她是谁,根本没必要杀她呀!”

    卓然说道:“现在我把你带到你家去,你把整个事情经过演示一遍。”

    接着卓然让云燕他们押着酒坛子来到了他家。因为把小巷两边都堵死了,不让人进来瞧热闹,不然会干扰工作。所以现场也没有别的人。

    酒坛子在南宫鼎的监视之下,把经过说了一遍。并指出了尸体当时的位置,但是由于他已经提水将地上的血当时就冲掉了。再加上已经过去好几天,地上已经看不出什么血迹。

    卓然又让酒坛子带着他们去找他扔掉瓦片的垃圾堆,幸亏垃圾堆还没有被清掉。那几个瓦片经过翻找终于都找到了,进行比对之后,确定是死者头上残存的那一小片瓦片。从而确认它们属于同一个整体,部分陶瓷残片上还有血迹,证明了这酒坛子就是致人死亡的凶器。

    但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到底是怎么杀死人的?是故意杀人还是过失致人死亡?

    卓然吩咐把人带回衙门,然后将云燕他们几个叫到了自己签押房商量案情。最关键的是这个案子该怎么定性。

    云燕说道:“我倒觉得他的说法是比较合理的。他不认识死者,没有必要杀她。”

    侯小鹰马上说道:“那倒未必。兴许他是在上面见下面有个女的经过,姿色也还不错。于是将酒坛子扔下去把人家给砸死了,然后把尸体抱回家再做那件事。”

    南宫鼎皱了皱眉说:“那他为什么不把她打昏再搬到屋里来?难道跟一具尸体做那事比跟和活人还要有兴致吗?”

    侯小鹰咧着嘴说:“对正常人可能不是这样,对他未必。兴许他就这么觉得的,所以先把人杀了再跟尸体做这事,会不会觉得更刺激?”

    云燕瞪了她一眼,说:“你说的正常人都不会做,可能性太小了。卓大人说过,要从可能性最大的着手,你怎么又忘了?”

    南宫说道:“虽然侯小鹰说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还有种可能。兴许也存在故意杀人。”

第1353章 三司会审() 
云燕说道:“什么可能性?”

    “也许这家伙受变法派的收买,故意在房顶伏击。因为他知道马氏每天要从这经过,去登闻鼓院闹访,也就是说他会不会是变法派收买的杀手?在这杀了她。然后准备抛尸的时候,又临时起意,对她的尸体进行了玷污。”

    卓然摆手说道:“这种话千万不要乱说,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这种想当然是侦破案件的大忌。如果可以这样想的话,那就会想出很多的可能性呢!那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南宫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敢再说了。

    卓然说道:“你们说的有一种可能性。这件事从正常情况下看,究竟是房顶掉下去的酒坛把人砸死的,还是故意杀人?关键一点,要看她头上的伤究竟是不是一坛酒从房顶这么高掉下来把脑袋砸碎而形成的。”

    “因为有一个道理很简单。如果他是杀手也好,还是见色起意把人打死再歼尸也好,他不该使用从房顶扔酒坛去把人砸中这样的手法。因为马氏是在行走,酒坛掉下去,不一定能如此准确的砸中她的头。他又不会武功,哪能扔得这么准?”

    “他既然是有意要杀人,就应该采取更准确更有效的办法。比如从后面用酒坛直接砸她的头,岂不是更稳妥?”

    “所以她头上的伤究竟是从高处坠落造成的,还是尾随在身后用酒坛砸形成的,这恐怕是判断这件案子的性质的关键。”

    “如果是从高处坠落把人砸的,这案子就应该是过失杀人。因为基本上没有谁选择用这种方法来故意杀人。”

    云燕说道:“这就是说死者头部上的这种伤的程度轻重,是高处掉下酒坛砸中脑袋才能造成,还是从后面用手抓着酒坛砸脑袋也能造成,从而确定他的话究竟是不是说谎?”

    卓然说道:“就是这个意思。”

    侯小鹰说道:“那简单,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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