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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危崖悲魂-第11部分

小说: 危崖悲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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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处于热恋状态的人是听不进任何反面意见的。何况你妈妈被他的假象迷住了眼睛。当时,我要是在你们面前说他的坏话,你们肯定听不进去,还会对我另有看法。你会认为我是吃醋,你妈会认为我是嫉妒……”蓝梦刚的话很有说服力,许杏莲也就不再埋怨了。
“小喜鹊被他害得更惨,不但被他长期霸占,为他失去了丈夫,而且后来气得跳崖自杀……”许杏莲还为小喜鹊的死鸣不平。
“小喜鹊的死还是个谜。她虽然头脑简单,容易上当受骗,但她不是想不开的人,绝不会去寻短见。”蓝梦刚肯定的说。
“你是怎么认为的?”许杏莲问。
“我认为她的死与丁满凯有关。你想想,因为二楞曾经骂过丁满凯一次,他就借小喜鹊的手杀了二楞,他自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和阴险之处。傻乎乎的小喜鹊想嫁给他,为他担当了杀夫之罪,还为他怀了孩子,其实他早就成为万家的乘龙快婿了,他用婚姻当本钱,做了一桩一本万利的政治生意。在这桩生意中小喜鹊可能成了阻力,所以必须把她除掉。这样分析是不是有道理?”蓝梦刚说完看着许杏莲。
“太可怕了!”许杏莲听他头头是道的分析,感慨地说,“你可以当大侦探了,可惜我们没有证据,要是有证据就可以把他送上法庭,让他永远不得翻身。”
许杏莲和蓝梦刚两人一边采药一边闲聊,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他们一起吃干粮、一起喝水,玩得很开心。
在一座山坡上,蓝梦刚指着山下湖边的一座小桥说:“杏莲,你看,山下面就是‘清和桥’,桥下就是‘白水泉’,我们去那儿玩一玩好吗?”
他俩一个在前边跑,一个在后边追。他们打打闹闹,一路小跑冲下山来。
蓝梦刚手扶桥栏,看见倒映在水中的婉若仙女的许杏莲,又想起了“清河桥”的典故。他问:“杏莲,你知道‘清和桥’的来历吗?”
气喘吁吁的许杏莲摇摇头。
“很久以前,这座小桥没有名字。有一天,两个秀才打桥上路过,只见桥下清清流水,有一村姑在水边洗衣服。两个秀才见这‘小桥流水,佳人浣纱’的美景,不由触景生情。一个秀才开口低吟:‘有水本是清,无水也是青,除去清边水,加争变为静。静坐山林独听雨;心猿意马思村姑。’
“那位村姑听罢心中几多不悦。另一秀才也不甘示弱,接下去吟:‘有口本是和,无口也是禾,除去和边口,加斗变为科。科举状元如粪土;不如终身伴村姑’。
“村姑听了大为恼火。她反击应对:‘有木本是桥,无木也是乔,除去桥边木,加女变为娇。娇妻爱女人皆有;不该路旁戏村姑。’两秀才自知理亏,掩面而去。从此,这座桥就被命名为‘清和桥’。”
许杏莲细细品味着“清和桥”的拆拼文字游戏,深为蓝梦刚的记忆力所折服,她向他投去崇敬和爱慕的目光。
蓝梦刚接着对许杏莲说:“桥下不远的地方就是‘白水泉’。我们下去游一会儿吧。”
他们两人脱去衣服,跳入水中。
在清澈见底的河水里,他们愉快地打闹嬉戏。
一会儿他们都累了,仰浮在水面上,看着蓝天白云红日飞鸟……,梦刚说:“白水泉的故事还没讲给你听呢。”
“好,你现在就你接着说。”许杏莲游到他身边。
蓝梦刚说:“……那两个秀才第二年路过‘清和桥’时,又看见那个村姑在‘白水泉’里游泳,一个秀才说一上联:‘白水泉中好女子,乃子有孕’,要求另一秀才对出下联,可另一个秀才想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想出来,因为上联太复杂了,是三个字的拼拆。那村姑说,我来对:‘山石岩上枯古木,此木为柴’。另一秀才羞愧难言。”
“这副拆字连太有趣了。”
不知不觉到了下午。
他们又在山上继续采药。不一会儿,每人都采了一大背篓。
山里的天,婆婆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艳阳高照,突然间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天空渐渐黑得像锅底,闪电像张牙舞爪的怪物,不时地撕开黑洞洞的天幕,紧接着是几声响雷,整个鹰山都在晃动了。
一会儿,暴雨裹着狂风向大地袭来,鹰山顿时被狂风暴雨吞没,几棵大树在风雨中挣扎,腰几乎都弯到了地,树枝被折断了许多,有几棵小一点的被连根拔起。千万条雨帘像黄河决堤从天而降,吞没了山,吞没了水,吞没了世间的一切。鹰山湖和雨帘浑然一体,分不清哪是天空哪是湖面。
许杏莲和蓝梦刚被这突然到来的暴雨打得晕头转向,他们都被淋得像落汤鸡。
蓝梦刚的眼镜一旦淋上雨水,就什么也看不清,许杏莲只好搀着他的手,两人在风雨中艰难地向前行走。许杏莲的眼睛虽然没有毛病,但是也没有作用,天昏地暗加上风雨交加,他们都睁不开眼,分不清哪是山哪是湖哪是坡哪是路,只能凭感觉向前乱闯。
惊天动地的雷电一个接一个在他们头顶炸响,他们不敢在树下、岩边停步,只得跌跌撞撞连滚带爬,闭着眼睛毫无目标地乱攀乱跑。
一会儿,他们隐隐约约地发现前面好象有个山洞,他们俩欣喜若狂,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钻了进去。可是等他们定下神来一看,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前边就是“鹰嘴崖”。
“我的妈呀!怎么爬到鹰嘴崖上来了。”蓝梦刚神情紧张,他自言自语的说。
“有什么好怕的,我才不相信这里会出鬼哩。我倒真想见见鬼是什么样子。”许杏莲毫一边抹脸上的水,一边毫不在乎地说。
天渐渐黑了。
风还在一个劲地刮,雷还在一个劲地响,雨还在一个劲地下。
“天快黑了。雨一时半会停不了,怎么办,怎么办?”许杏莲被雨水淋湿的衣裳紧紧贴在身上,一阵凉风吹过,她打了一个寒颤,“冷死我了。”
“应该把衣服脱下来拧一拧,湿衣服裹在身上会生病的。”蓝梦刚话一说出口又感到为难了,他自言自语地说,“可一男一女在一个山洞里怎么可以脱呢?”
“信任比什么都重要。”许杏莲抿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说,“我听过这样一个外国故事:有一对情人在森林里迷了路,夜晚他们一同住进了一间猎人打猎用的小木屋。小屋有两间,里间有一门扇,是用树枝编的,不可能有门闩,也没有锁。女的住里间,男的住外间。临睡前,女的用自己一根头发把小门栓住。第二天女的发现头发安然无恙十分感动,就答应嫁给他,两人成为白头偕老的夫妻。”
“是的,结婚是第二次投胎,有人选择金钱、有人选择地位、有人选择财产、有人选择家庭、有人选择后台、有人选择长相、有人选择才能……,我要是女的,嫁人就选择诚信,我觉得嫁给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比什么都重要。”蓝梦刚习惯地抵一下眼镜,他脱下上衣,开始拧水。无意中发现衣袋里有一个东西掉了下来,他捡起来一看是一只打火机,高兴得跳了起来,“有救了!快找些干柴来……”
他们一起动手,找来许多干柴,在洞内生起了一堆篝火。一团热乎乎的火苗把洞内照亮,也映红了他们的脸庞。
“杏莲,你赶快把衣服脱下来,拧一拧,烤干了再穿。我闭眼。”蓝梦刚说着向洞门口跨了几步,回过头去脸朝外紧紧闭上眼睛,说,“快,抓紧时间。”
许杏莲被他这种真诚所感动,她脱下衣服拧一拧水,把衣服抖开,靠近篝火,让火苗在烤衣服的同时也温暖着她的前胸。
只着文胸和三角短裤的许杏莲在火光照耀下,简直就是一樽有臂的梦幻维纳斯:匀称的裸臂肌肤白嫩,高高耸起而微微颤动的乳峰极富性感,紧紧的三角裤勾勒出女性肥硕的臀部和最隐蔽部位的隐约印痕,让再正派的男人看见也会热血沸腾。
她对自己裸露的酮体没有什么感觉,却对站在洞口的蓝梦刚那粗壮的身体充满了异样的感觉。只见他光着上身,结实的双臂、突出的胸肌、宽阔的胸膛,无不洋溢着男子汉的阳刚之美。
洞外依然风雨交加,蓝梦刚站在洞口,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他突然“啊哧”一声打了个喷嚏。
许杏莲忙说:“快过来烤一烤,别着凉。”
“不不,没关系。”他头也不敢回,还是紧闭着眼睛说,“你赶快烤,等你衣服烤干穿上了我再过去。啊——哧。”
“不行!”许杏莲顾不了这许多,她光着身子跑到洞口把他往回拉,“这样会生病的。” 
当许杏莲细柔而有弹性的酮体接触到蓝梦刚的肌肤时,从没有这样经历的他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肌肉颤抖,干柴烈火般的热情在他心头涌动,他情不自禁地把她揽入怀中,两个嘴唇紧紧地贴到一起。
这是蓝梦刚有生以来第一次与女性接吻。
人生有许多第一次。但青春男女第一次接吻是神秘的、甜蜜的、刻骨铭心的。他感到每一个细胞都处在兴奋之中,可以听到砰砰的心跳声,可以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流动。
许杏莲的感觉更为复杂。她不是第一次接吻,但她觉得比第一次要激动得多。因为“第一次”她受到了欺骗,每当想到了“第一次”她就恶心,她把“这一次”当成重获新生的“第一次”。因此,比“第一次”更激动。她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两只“小鹿”麻酥酥地发涨,“鹿头”也竖了起来,一摊湿漉漉热乎乎的东西涌了出来。她急切地希望蓝梦刚那雄狮般的身体压上来,甚至……
蓝梦刚没有让感情像脱缰的野马无拘无束地驰骋,也没有让男子汉的进攻欲横冲直撞。他努力用理智控制感情,恋恋不舍地把嘴唇从许杏莲的脸上移开,喃喃的说:“对不起,我,我不该这样对待你。古人能坐怀不乱;洋人能夜不断丝,而我们……”
许杏莲羞涩地低下头,两颊在火苗的映照下艳若桃红,越发显得楚楚动人。她轻声说:“不,我喜欢你这样……,我曾经梦想过,希望过,今天终于把理想变成了现实。可我认为,朋友应该亲密有间。可以说,我们已经亲密无间了。”
“你的衣服已经干了,穿上吧!别着凉。”这时晾在火堆旁的衣服已干,蓝梦刚拿来许杏莲的上衣替她披上接着说,“我认为,朋友应该亲密有间。”
“为什么要亲密有间?”许杏莲对他的见解百思不得其解,她一边穿衣一边问。
“距离产生美,‘间’就是距离。再好的油画离得太近看见的只是一堆乱草,再好的夫妻整天在一起也会争吵不休……”蓝梦刚解释说。
“在婚姻问题上有‘情人眼里出西施’、‘老婆总是别人的好’、‘夫妻小别赛新婚’的说法,这些是什么原因呢?”许杏莲也在思考这些深层次的问题。
“‘情人眼里出西施’是审美错觉;‘老婆总是别人的好’,是审美疲劳;‘夫妻小别赛新婚’就是距离产生美。”蓝梦刚鞭辟入里的分析让许杏莲心服口服。
“你用美学观点来解释婚姻现象,还真有点意思。”许杏莲已经穿好了衣服,但总感觉有点不舒服就说,“来——请你把我后边衣服理一下。” 蓝梦刚一伸手刚碰到许杏莲的胳臂,她突然“嘿嘿嘿”笑个不停。
蓝梦刚被她笑得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他莫名其妙地问:“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她还是一个劲的笑。好一会才停下来,捂着肚子直喊痛。
“你怎么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碰到我的‘机关’了。”
“什么机关?”蓝梦刚越来越糊涂了。
“一生下来我背后就有一颗痣。你看——”许杏莲退下一只袖子,把那颗痣露出来,“这是一朵立体的杏花。”
蓝梦刚好奇地用手摸一摸这痣,许杏莲又不停地笑了起来。
她笑了好一会才“刹”住,说:“这就是‘机关’。这是一颗痒痣,只要一触上它,就忍不住‘咯咯’地发笑。小时候只要我一生气,妈妈就摸我这颗痣,我就会笑起来。妈妈说这痣主贵——”
许杏莲说着,又习惯地抿了一下刘海,调皮地朝蓝梦刚甜甜地一笑,脸上又现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风,渐渐地小了;雨,渐渐地停了;雷声,渐渐地远了。
鹰山又渐渐地恢复了平静,显出了黑色的轮廓;月亮又钻出了云缝,露出了半边笑脸;湖面上又升起了蒙蒙雾气……
“山里的天变化真快,我还以为今晚回不了家哩。”许杏莲说,“现在没事了,可以回家了。”他们正要迈出山洞时,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景象出现在他们眼前:
暗暗的月光下依稀可见“鹰嘴崖”上有两个身影,他们仔细观察,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原来鹰嘴崖上的身影男的是丁满凯,女的是十多天前就死去的“小喜鹊”。
“奇怪!‘小喜鹊’不是早就跳崖死了吗?她怎么会在这儿?”许杏莲惊慌失措地扑入蓝梦刚的怀中颤抖的说,“是不是真的遇见鬼了?”
“真有可能是鬼影。”蓝梦刚没有害怕,他抱紧胆颤心惊的许杏莲,安慰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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