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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危崖悲魂-第6部分

小说: 危崖悲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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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暂时不谈文章应该怎样写,”蓝梦刚看着孩子们迷惘的眼神,出乎预料的说,“大家先来做个游戏好不好?”
“好——”游戏是孩子的天性。大家一听不做作文做游戏,沉寂的课堂一下子喧腾起来,个个脸上露出愉快的神情,人人都神彩飞扬。
许杏莲心里十分纳闷,她想:他在搞什么名堂?我倒要好好看看。
“静一静,静一静。”蓝梦刚见孩子们蠢蠢欲动,做个双手下压的姿势,提高了声音说,“游戏规则是这样的:每人说一句话,不能出现‘热’,但要有‘热’的意思。谁不小心说出‘热’就得出个节目。大家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大家齐声回答,又齐刷刷地举起了小手。
“太阳火辣辣的”
“天空没有一丝云,也没有一丝风”
“地面滚烫滚烫的”
“大地像个大蒸笼”
“田里的玉米被太阳晒得卷起了叶子”
“人们尽管不停地煽着扇子,汗珠还是不停地往下滴”
“大黄狗躺在树阴下,张大了嘴巴,伸出了舌头,哈哧哈哧直喘气”
“蝉在树上一个劲地叫着”
“……”
孩子们展开了想向的翅膀,你一言我一语,争先恐后。课堂上气氛非常热烈。蓝梦刚梦刚把孩子们的发言一句一句地记在黑板上。后来进行总结性讲述:
“今天我们学习是‘总起分述’的写作方法。大家看黑板,这就是大家集体创作的一篇短文。第一句是‘总起’:‘今天天气很热’,下面都是‘分述’。”说着他把记录在黑板上的句子稍加整理,就成了这样的一篇短文: 

今天天气很热。太阳火辣辣的,天空没有一丝云,也没有一丝风,地面滚烫滚烫的,大地像个大蒸笼;田野的玉米被太阳晒得卷起了叶子;人们都躲在屋子里不敢出门,尽管他们不停地煽着扇子,汗珠还是不停地往下滴;大黄狗躺在树阴下,张大了嘴巴,伸出了舌头,哈哧哈哧直喘气;蝉在树上一个劲地叫着:“热死了——,热死了——”
孩子们在游戏中不知不觉地获得了知识,许杏莲小时候也怕写文章,一上作文课就觉得难受。今天,她突然觉得,听这种润物细无声的启发式的作文课,就是一种享受。
孩子们怕写作文是普遍存在的通病,为什么孩子们怕写文章?是他们愚蠢?是他们懒惰?是写文章太难?现在她才知道,都不是!主要是老师没有好的教学方法。
教室里的作文课还在进行。
蓝梦刚并没有满足现状,他要检验一下教学效果,因势利导,加深印象。他又在黑板上写一个‘冷’字,大家又以为要做游戏,都举手要发言。他却说:“大家一起动笔写一篇短文。”
孩子们胸有成竹,人人神情专注,个个奋笔疾书,不一会一蹴而就。
孩子们写好作文以后,一边兴奋的看着自己的文章,一边好奇的交头接耳地议论,教室里一片热烈的气氛。
“都写好了?”蓝梦刚看了一下手表,“才用十来分钟。”
“写——好——了——”孩子们齐声回答。
许杏莲也不敢相信,他们这么快就把一篇短文写出来了。
“小雯,你给大家读一下自己的文章。”蓝梦刚让刚才只会说“非常非常”的小小女孩读一下自己写的文章。
小雯用甜甜的童音朗诵:
“今天天气特别冷。西北风呼呼地刮着,寒气直朝人的骨头里钻;天上飘起了雪花,不一会儿,整个大地是一片白茫茫的。小河里也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几个顽皮的孩子,在雪地里打雪仗、堆雪人,在河面上滑冰,一个个都被冻红了小脸,冻肿了双手;屋檐下的水滴结成了长长的冰柱;人们口中的热气,一吐出来就成了一团白雾。我走在上学的路上,尽管上头戴着皮帽,身上穿着棉袄,脚上穿着棉鞋,嘴上戴着口罩,浑身还被冻得直打哆嗦……”
“好!”小雯刚刚读完,教室里传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是啊,刚刚还只会说“非常非常”的女孩,现在已能写出这样的文章,怎么不让人欣慰。
“好,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同学们再见!”
“老——师——再——见——”
孩子们离开教室后,蓝梦刚熄灭了气油灯,点亮了煤油灯,埋头批改起作业来。
许杏莲真想冲进办公室和他好好聊一聊,但又不忍打扰他,她在“洞”外打量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这里,摸着夜路回家。
“谁?”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吓得许杏莲的心都快要从喉咙眼跳了出来。她惊叫了起来:“啊——”
来人打亮手电筒,一道亮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忙用胳膊挡住光线。来人熄灭了手电筒说:“哦,是杏莲啊。这么晚了还出来干什么?就不怕坏人和野兽。”
“你是谁?”许杏莲惊魄未定,声音有些颤抖。
“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我是丁满凯!”
“原来是丁书记啊。”许杏莲这才舒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说,“你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遇到了坏人呢。”
“是不是找情人约会去了?”丁满凯单刀直入的说。
“没,没——,没有。”许杏莲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幸亏在夜间看不见,她前言不答后语的说,“我只在窗外看看,他…他…他根本不知道……”
“你在谁的窗外看看?‘他’是谁?”丁满凯见她不打自招,就进一步追问。
“我在杏花谷小学窗外看蓝梦刚上课。他还不知道……”许杏莲老实交待。
“哈哈哈——,你还算老实。是不是单相思?”
“不要乱说。”
丁满凯见她有点不好意思,就改变了话题,走到她身边关切地问:“几天下来感觉怎么样?干农活可不比拿笔杆轻松哦。三日肩膀七日腿,过几天就习惯了。不过要悠着点,不要猛打猛冲,要打持久战。”
“谢谢你的提醒。”许杏莲心头感到一阵温暖。
“杏莲啊,你根红苗正。在学校里就入了团,是很有前途的,我要好好的培养你,”丁满凯开始向见面不久的许杏莲发动进攻,他压了低声音对她说,“其实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上了你,你是我见到的最可爱的女孩子。”
女儿孩子最怕别人奉承,在她们听到了令人心旷神怡的情话的时候,往往会丧失警惕。
许杏莲听到丁满凯一番“情真意切”的“肺腑之言”以后,感激地说:“谢谢你,你真会关心人。能有你这样的领导是我的福份。”
“咳,什么领导不领导的。我们年龄差不多,就算兄妹吧。”
“是啊,我要有你这样一位大哥哥就好了。”
“那我就做你的大哥哥好了!”
“真的?!”她喜出望外。
“既然是你的大哥哥,我要告戒你几句。可能是‘苦口的良药,逆耳的忠言’,你听了不要不高兴噢。”
“放心,不会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古人说,近朱者赤,近墨在黑。你在交朋友的时候,有有所选择,……”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社会是复杂的,你和别人相处,有留个心眼,见人且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丁满凯故弄玄虚。
“你能不能讲具体一些。”
“比如,蓝梦刚。别看他满肚子墨水,讲的东西也很有趣,但是,你仔细分析分析,他讲的东西都有毒,你可要提高警惕呀。”
“是吗?太可怕了。”许杏莲倒吸了一口凉气。
“再比如说,萧晓枝爸爸是右派,他自己又不安心在农村劳动,一心想上大学,上不了大学就跳崖。当然,你救他是对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但是跟这种人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能太近乎。”
“他爸爸是右派跟他有什么关系,不是说党的政策是‘出身不由己,道路可以选择’吗?”
“你呀,太天真了。那是宣传,实际操作中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党的政策也能有假?”许杏莲真的糊涂了。
“你还不明白什么叫宣传需要?”丁满凯深入浅出地开导她,“尖括号”又跳动起来,“这么跟你说吧,在宣传上山下乡的时候,说什么革命青年志在四方,给人的感觉主动下去的都是优秀的,留在城市的都是落后的;后来,宣传扎根山乡,说什么留下的都是革命的,给人的感觉主动留下的都是优秀的,回城的都是落后的;现在,又宣传上调和上大学,说什么要让表现好的进城,把最优秀的推荐上大学,给人的感觉是上去的都是优秀的,留下来的都是落后的。你想想看,判定是非的标准究竟是什么?到底是走的是好的,还是留下来的是好的?”
“他说的还真不无道理。这种前后矛盾的宣传,不是让人无所适从吗?”许杏莲心里这样想,但是没有说话。
她这才真正感到社会是复杂的。
第四章
    第  四  章
又是一个静谧的夜晚。
杏花谷小学的汽油灯又亮了起来。
为夜校的孩子上完课的蓝梦刚取下眼镜,揉一揉发花的眼睛,整理好刚批改好的学生作业本,嘴里哼起了小调。这是他结束一天工作的“闭幕曲”。
一阵悠扬的笛声从远处的山坡飘来,他知道这是许杏莲的杰作,自从她毕业回来以后,杏花谷的夜晚在自然界的天籁里又多了一种悠扬委婉的旋律。本来应该上床休息的他,此时没有一点睡意。许杏莲的影子老是在他眼前浮现:
——鹰嘴崖下,蓝梦刚划着小船送孩子回家。
——独臂许一虹支书在大声呼救。
——蓝梦刚跳下水救人。
——满身是水的许杏莲闭着眼睛仰面朝天躺在船头,她停止呼吸,但是心脏还在微弱的跳动。蓝梦刚正在对她进行抢救,他眼也不敢睁,紧张而急促地采取口对口的方式为她做人工呼吸。
——许杏莲被抢救过来,她猛抽蓝梦刚一记耳光。
……
教室里的蓝梦刚下意识地摸一下自己的嘴巴,甜甜的一笑。他支起画板,凭他脑海中对许杏莲的记忆为她画起了素描。
他起笔稳健,下笔准确,落笔干脆,挥洒自如。不一会儿,一个手握竹笛、神态自若、含情脉脉的杏莲跃然纸上。
男女的事,一旦开了头就一发而不可收。
小喜鹊自从和丁满凯有过那么一次之后,激起了她尘封许久的“性趣”,本来日落而息的她,一到晚上就欲火烧身,让她夜不能寐,于是她就三天两头找丁满凯幽会。有时候在山上,有时候在湖边,有时候在树下,有时候在田间。
今天晚上他们又来到小河边。站在桥头许久的小喜鹊发现丁满凯从桥的另一头走来,就欣喜若狂的迎了上去,热情地拉着他的手,依偎在他身边。
“人家想死你了。你怎么才来?”小喜鹊娇嗔的说。
“刚开完会。”丁满凯说了一句假话。
“你又在说谎。”小喜鹊回了他一句。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统计,全世界每天平均一个人要说二十句谎话。但是,有善意的谎言,有美丽的谎言,也有别有用心的谎言。小喜鹊不知道他的谎言属于那一种。
丁满凯笑而不答。他一把将小喜鹊搂在怀中,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送上一个长长的热吻。丁满凯双手紧紧地抱住她的臀部,把身体贴在她的身上。
在当他准备进一步进攻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清脆的笛声。
“谁在吹笛子?”丁满凯问。
“是许杏莲。”小喜鹊肯定的回答,“她没回来的时候,杏花谷没有笛声,自从她回来以后,每天晚上都有这种声音。”
“你听,她的笛声清脆深情,如泣如诉,是不是有什么心思?”
“可能她在恋爱吧……”小喜鹊漫不经心的说。
“和谁在恋爱?”丁满凯进一步追问。
“也许和蓝梦刚吧,他们俩倒还般配。”小喜鹊不耐烦的说,“管人家闲事干嘛。”说着更紧地搂住丁满凯。
“你怎么知道她和蓝梦刚在谈恋爱?”丁满凯用手抚摩着她的乳房,心里还想着许杏莲的事。
小喜鹊被他这么一摸,浑身都激动起来,她颤抖地说:“刚才我路过学校门口时,看见蓝梦刚一个人独自在画许杏莲的像,他就凭空这么画呀画呀,不一会儿就把她画出来了,画得非常逼真。你想想,要不是恋爱怎么会画得那么像?只有恋爱当中的人才会时时刻刻记起对方的模样。……你能不能为我画一张?”
“别开玩笑了,我那有他那种本事?”丁满凯的“尖括号”又在不停的跳动,一跳恶毒的阴谋在他心中产生,他对小喜鹊说,“今晚咱们不做了。你去帮我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好不好?”
“你要我做什么?”
“你到许杏莲那儿去,告诉她,就说蓝梦刚让她到学校去一趟。”
“为什么?”小喜鹊莫名其妙的问。
“你不要问为什么,照我说的做就行了。”丁满凯霸道地吩咐完之后就立刻离开了这里。
许杏莲听说蓝梦刚让她到学校去一趟,觉得有点奇怪。她和蓝梦刚除了在湖中相遇,在老杏树下交谈,在窗子外听课,在田头听故事之外,没有什么交往。尽管她对他很有好感,但是自从那次丁满凯让她远离蓝梦刚之后,她再也没有和他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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