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飞扬-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扬扬唇一笑,念念有词道:“那时我还不会武功呢。可是我前世行善积德,有天护神佑。上天看我命中注定,日后必定是一代风流大侠,于是暂拒不迎。”
一句话竟然把冰月给逗笑了。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快要入城了,挚月教恶名在外,这几年来邪魔势力有增无减,弄得人尽皆知,所到之处必是鸟飞人窜一片清静,偏生大家跟著教主就变得行事低调了,为了不再招人耳目,众人只得换了装束,能藏刀的藏刀,藏不了的也就算了,至多算个武林人士。
一上午就在马背上游街而过,一众的速度很慢,完全没有了头一天的嚣张,倒像是来散步逛集的,挚月教显然纪律很好,教主不说话,十几个教众也像哑巴一样,甚至连左右看看的人也没有,大家都十分统一的目视前方。张扬觉得自己快要被闷死了。
直到一行人行至瘦西湖边上,看到一群花花绿绿的姑娘在逗一支小猫玩。这让十几双眼睛都变得如狼似虎起来。张扬在一旁直叹气,不形于色,不形于色,才是风流之本,魔教果然是魔教。
走在最前边一个教徒自然让开道,鬼模鬼式的恭敬道:“教主,您先请。”
羁冰月愣了半天才装模做样的扯扯嘴角,然后翻身下马。
倒是那群姑娘看著一个英俊得不可思议的白衣公子朝她们走来,都纷纷停下了游戏,眉眼带笑的看著公子,直希望这位仪表出众的教主能够看中自己。
张扬无奈叹道,这小子果然是块材料,挺有招风引蝶姿质的。
可下面的事让张扬差点儿从马上跌下去。
只见羁冰月三步并两步走到一位姑娘身边,速度之疾就像禁食已久的恶狼,一抄手逮住那姑娘的胳膊,“小姐,我喜欢你。跟我回挚月教吧!我便是全教景仰的教主,万人之上,跟著我要金有金要银有银,日后你做我夫人,就是要这扬州城,我都能给你拿下来。嗯,我真的很喜欢你,嫁给我好吧,拜托了。”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羁冰月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看上去真是一本正经,比唱戏的还地道。
女孩子却已经吓呆了,不说旁的,光“挚月教”这三个字就能让人六魄飞了三魄。其它的女孩子已经相继逃跑了,那个被拧著胳膊的姑娘站在原地青紫了脸,吓得连口气都不敢出,羁冰月仍旧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旁边的教众很有默契的小步后退,仿佛要和他们的教主老大撇清距离。
张扬左忍右忍实在忍不住了,趴在马背上笑得前仰后合。
那些教众又何尝不是,本来大家都忍笑忍得很辛苦,被张扬这么一搅和,笑就成了传染病,先是身边的小十,然后到王七、老余……一个接一个,一群人笑做一团,不可自抑。
羁冰月见状怒气冲冲走回来,还没走到手下跟前就是扬起鞭子一阵乱打。
张扬一下子懵了,仔细一瞧,这鞭子其实并不乱,只是看上去很乱,从力道到数量,每个人都很平均,却也不重的样子。没了内力,没了记忆,可招式还是如此出神,想必原先定是个高人。
可张扬虽眼快,却一心放在对方打人的鞭子上,完全忘了自己也在队伍其中,当一道鞭子落在张扬肩上的时候,两个人都呆住了。
羁冰月根本不认为自己能打得中张扬,而张扬是根本没想到自己如今竟也有挨鞭子的一天。两个人就这么僵滞的大眼瞪小眼。
忽然身边小十一抬头,叫道:“那姑娘跑了。”大家这才回过神来,果然人早已经跑了。也难怪,刚才难得那么乱,不知道逃跑才是傻子。
羁冰月的脸色不太好,没有了之前的神气,闷闷不乐的叫唤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张扬凑到一旁老余耳边,戏谑道,“你们家教主随便打你们也不敢吭气。”
“呸。”老余啐了一口,指指刚刚挨鞭子的地方道:“我看是打著玩,这也不疼。教主以前可没这么好脾气,自从那次受伤,对我们这些兄弟可宽厚多了。”说到这里突然停口,看著张扬那副聚精会神的样子,心怪自己在教主面前多嘴,教主可是喜怒无常的。
然后大家都沉默了些,张扬显然被老余这话挑起了兴趣,两步打马凑到羁冰月身边,俯身正准备说什么。
谁晓得羁冰月似乎怒气未消,一转身就走开了,等到自个儿上了马,才回头瞪了一眼张扬,那眸子里三分薄怒七分哀愁,张扬心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两步打马上去,跟著羁冰月骈头而行。
“那个,冰月,你刚才……”
懒得跟他计较,羁冰月没好气道:“我在搭讪,你看不懂吗?偏生要来搅我局。”
张扬嗓子眼一呛,差点儿憋出眼泪来,立刻干咳了两声压盖过去。这家伙的“搭讪”还真够直接的,如果刚才那也叫做搭讪的话。
“冰月可曾娶妻?”
对方反射性的微摇了下头,随即眉头一皱,匪夷所思的看著张扬。
张扬瞬间觉得来了精神,立刻夸夸其谈起来。
“我在珠玉阁有十几个相好的。”
“那一个个国色天香啊……”
“啊,对了,你看我这迟钝的,你是要娶正妻来著,珠玉阁的姑娘如何配得上你呀!”
“娶妻也是人之常情嘛。”
“你若想要,我帮你联络联络也无妨。”
“咦?你脸色不好呀……不要就算了嘛。如果光是喜欢搭讪……”
本来只是想开开玩笑,哪晓得对方这么正经八百的样子。这才知道刚刚那出闹剧根本不是对方开玩笑。
对方愣愣的看了他好久,睫毛上有些湿润,两片扇贝一扇,仿佛要哭出来似的,“张扬,你明知道我在教中是个什么身份。”
一句话让张扬登时哑口无言。猛地想到原先在教里的时候叶云如何待他,这几天差点儿给忘了。
张扬本想说两句旁的岔过去,可又看他仿佛要哭了,无端的惹人疼爱,不知哪里就生出一股坏心眼,非要欺负他一下,看到这家伙掉眼泪不可。到时候抱著泪眼涟涟的美人,再哄两句贴心的,张扬这两年来也养成些劣根,一脑子龌龊念头有如流水不止,越想越是飘飘欲仙。
不想再继续说下去,羁冰月放快了几步马,把张扬和众人落在身后。
张扬两眼直瞄前方,心里头坏水如决堤乱涌,暗自盘算著,如何才能把他给弄哭出来。
旁边的小十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大概觉得张扬为人亲切,就主动巴过来凑到张扬耳朵边上说,“张兄你不知道,我平日里侍候教主起居,我们教主这半年来想娶老婆都快想疯了,上上个月……”
话还没说完,一道后扬的鞭子就扑面劈来,张扬一抬手挡在了小十面前,然后对小十笑笑,示意他继续说。小十却是怎么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这人本生性爱玩,现在又来了乐趣,知道小十不敢再说,干脆一掌拍上马鬃,腾身跃起,两个起落跨到羁冰月马上。羁冰月尚未反应过来,已被一双手臂擒住。张扬用力一踹马腹,身下坐骑立刻像离弦箭一般飞奔出去。
羁冰月两眼定定看著前方快速闪开的人群,怒道:“张扬,你这是做什么!”
张扬轻笑两声,手下也不闲著,掀开冰月底袍,熟练的几下挑开他裤带,手掌一个滑溜就滑进他裤裆里。
羁冰月大惊失色,手足无措的制止道:“你放开我!”说著慌乱扭动身子,想借此逃脱那魔掌。
张扬见他如此不配合,嘻嘻笑道:“大街上,人都长著眼,你若想光著屁股掉下去,我就成全你。”
冰月背脊一僵,眼里忍不住就酸了,双手抓住张扬手腕,拼了力想要把那手从自己裤子里抽出。
张扬附他耳后笑道:“你若再阻我,我可要急了。”说著五指用力一捏他胯下,羁冰月倒抽一口气,极脆弱处火烧一样的疼,浑身阵阵痉挛,再也无力与他抗衡下去。
马越跑越快,不知何时,羁冰月感到腰间阵阵凉风,低头一看,差点儿连死的心都有了。
外袍被风掀起,裤子褪到了胯下,露出整截儿肚皮,再往下一点,隐隐见得稀疏的毛发,那手背覆在上面,骨节分明,肆无忌惮的玩弄他私处。心中顿生一股屈辱,一阵酸涩。
张扬也不见他表情,只觉那玩意儿在手中越发饱满,弹性十足,越玩就越来兴致,手指缠住他玉茎,指尖按住铃口轻佻逗弄。这两年来在花馆子里泡著,也有几个相好的小官,最拿手的就是这招数了,极其轻柔的动作,却时常让身下的人惊喘不已哭叫连连。
想到这里又忍不住低头查看,见他小腹一收一缩的,显是情欲上来了,却又见他两手拼命抓住马鬃,把头偏向一边,眼帘低垂,眉心拧得像是打了个结,牙齿死咬著下唇不放,咬肿了也不吱一声。张扬心道哪能这般忍著,岂不活受罪,于是两指夹了点内劲压住那茎,再轻轻一弹。
冰月只觉裤裆一湿,从牙缝里轻喘著泄了出来,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轻轻的瘫下了脊梁。马儿渐渐慢了下来,四顾只见枯草树木,再无半点人烟,原来已跑到了郊荒处。无力的仰了仰脖子,却看到头顶上张扬笑著看他,满眼都是得意。再也强忍不住,头一歪,眼泪跟著就滑了出来。
人终于是被弄哭了,张扬却是愣了,想是自己这玩笑也开得太过了,冰月本就羞愤叶云辱他,这不是往人心窝里踩吗。
张扬心下后悔,赶紧伸手想要去拭他的眼泪,手伸到一半竟发觉自己这动作实在太蠢,平日里哄姑娘伶牙俐齿的,这会儿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反覆这般,还是有些担心的抚上他背脊,感到手心里微颤了两下,忙翻过他身子抱紧。只见他双目紧闭,脸颊苍白如纸,两道泪痕上犹闪著珠光,那唇已经被咬得不成样子了。
张扬心下焦急,连唤了两声“冰月……”却迟迟不见回答,一想到自己方才如此对他,他必恨了自己,心头更是难过万分。手指抚摸上他肿胀的唇,本是心疼他伤,哪晓得摸了两下,已经情不自禁探入进去,几个来回绕上他舌尖。
怀里的人似是有了反应,凤目微张,两腮脆红,大口大口喘著气,脸上的表情却越发痛苦了。
张扬吓得陡然一惊,赶紧抽出手。
那人缓缓合上嘴唇,便一时没有动静了。
待他平复了呼吸,张扬这才小心将他裤子拉上,两手俐落的系好衣带,见怀里的人像摊破布一般任人摆布,自己心里没来由的也凉了。再抬头见四野茫茫,原来玩的工夫不知远近长短,已经到了郊外。
时过半晌,听得而后一阵轻微的马蹄声,想是老余小十他们已经追上来了。张扬摇了摇怀里的人,小声告诉他:“他们追上来了。”
冰月闻言倏地一下推开张扬,紧接著跳下马背,迳自走出十几步远,忽地转过身来,冷漠如昔的看著张扬。
碧空如洗,瑟瑟凉风一阵,那人越发显得不似凡尘。
“那叶云辱我,我日后必要他百倍偿还。可你今日唇我,我却是心里难受,想你……”冰月说著抬头,脸上表情千变万化,最终却是委委屈屈看了张扬一眼,“想你为何要如他一般对我。”
张扬一愣,忙松开缰绳下了马,上前与他解释道:“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谁知开著开著,就想、就想……”连说了两个就想,那话也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
孰料冰月却在这时倒进他怀里,低著头轻声道:“张扬,我喜欢你,你如何待我,我也认,只是……只是觉得自己有些窝囊。”语调平淡无波,却不可思议的磨人心思。
张扬愣然站在原地,双手不由自主的将他抱了一抱。
怀里的人眼光越过张扬肩头,看著一群教众策马越来越近。
待到两人分开,众人已经赶到身前,老余两步上前一把拽过张扬,咕哝道:“这大白天的,你们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玩什么把戏呢?”
张扬仿若没有听到,抽了手迳自走进队伍中牵出自己的马,一个翻身跨了上去,也不理身后众人,就“滴答滴答”的先行开路去了。
脑袋里浑浑噩噩的,想著冰月那句话,扪心自问,为什么还是没来由就感到高兴呢?明知那话是假,两年来红粉云堆,烟花巷里,真真假假的戏码三天一串,若是再分不清真情假意,他不是张扬了。
可若即便那话是真,又有什么意义呢?
****
秋风瑟瑟,天高日小,看张扬独自走远,冰月这才蹬上马背,远远望著前方的背影,眼神越发的静如止水,唇角却有些抽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