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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月飞扬-第9部分

小说: 月飞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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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搐,无意间挂起一道茫然。

    到了傍晚天色微变,周身气息冰凉如水,一行人走在扬州至苏州的林荫道上,九月的风大,直觉得那些枯叶一片片往脸上飘,好不烦人。反正今晚无论如何要露宿了,大家也不急著赶路,悠哒悠哒的驭马而行,全赖白天贪闲误了住栈子的时辰。

    大家本来也不抱希望了,谁知走到密林深处,却见一点光亮,再走近些去瞧,竟是一处驿栈。

    大伙儿别提有多高兴了,心想著走了一整天,就算不是疾奔抄袭,也多少有些累了,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可以好好的睡上一大觉。

    张扬也为之精神一震,正欲领著大伙过去,却见老余忽地从队伍里冲出来,迅速挡至大家身前。

    张扬不解,只见他扬扬手示意众人停下,方道:“这条路近年来兄弟们虽不怎么走了,却也晓得,何时有过这么一家客栈。”

    众人一听都警惕了起来,一时间犹豫纷纷,交头接耳商量至最后,还是向教主请示,干脆绕过客栈,再找个远点的地方露宿好了。不论是黑是白,出门在外还是掂量著点,安全为上。

    羁冰月已觉体力不支,早想著此时若能洗一把,在客栈的床上好好睡一觉该多好,何况这外边人再危险,能比那叶云危险吗?想到这里本欲下令,忽见张扬正眼巴巴的看著客栈,一下子又想到那张扬白天对他所行之事,气愤地一抓马鬃,想自己哪儿来女儿家那般娇贵,还是露营吧!

    于是一行人打马开拔,绕过了那家小店,路过时见那店子门口,有一消瘦老头儿,坐在一长凳上抽烟袋,两眼眯起看了他们一眼,又迳自低下头去打发时间。

    大伙儿顿时有些后悔,想是山野村夫开个小店赚些钱,说不定也没什么,可惜教主已经下令了,不便多言,都怪老余一惊一乍。

    行出了约莫一里来路,忽见天空陡然漆黑下来,紧接著就有细碎雨珠落下。说来也巧,老天作美,来了个雨天留客。大家无奈又折了回来,仗著自己一身武功,一路上兄弟们相互吹捧,说是怕啥,教主在这里呢,量这帮贼人也不敢对教主出手。

    羁冰月被说得心虚,面上却强撑著点点头,道:“进去住一晚上也无妨,就是黑店量他也不敢动到我挚月教头上。”

    临行到店门口,大家翻身下马,张扬却见羁冰月下马的时候一个没站稳,赶紧两步上前,不著痕迹的把他给扶住了,小声道:“雨天地滑,小心。”

    “这万一要有什么事情,张扬,我……”话说到这里,冰月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去,想也是堂堂一教之主,居然真的如此害怕。

    张扬看了他好半天,莫非他是怕了?真是的,怕就说出来嘛,方才还那般强撑。想到这里扑哧一笑,“呢,我不会让你有事。”

    冰月一听他这般说,心里没来由就安稳了,大石落下,万般豪爽的向身后兄弟一挥手,道:“都快进来吧!”

    张扬想他这两年来也忍了不少,前头的事情没有记忆,将来的事情更是没有指望,却一再在人前强硬顶著个虚名,指望忍得有朝一日重整旗鼓。当年叶云又何尝不是,为报家仇,这么多年来隐姓埋名,在挚月教主手下,替挚月教办事杀人。而自己无端就被夹在中间,其实什么也插不上手,甚至什么也不想做。

    有时候这些个往事想起来,还真是既爱又恨,恨冰月当年如此无情,张扬无数次的对自己说,并不是想帮他什么,只是现在跟他在一起,让自己欢喜。不过想归想,心里却开始自嘲。

    众人入得店来,见店家像是已经恭候多时的样子,不免心生疑虑。店家像是看出大家的不解,忙笑道:“小的看诸位大侠先前从这里经过,就想是会回来的。”

    张扬看去那店家一身粗布短打,约莫五十上下的年纪,面色饥黄,还有些驼背,似是农活极重。却又见倒茶水的手,骨节清晰,握壶的力道似乎过重了一点,心中顿感不大对劲,正欲俯身对身边冰月说些什么,却听那店家已抢先开口道:

    “小的虽干了一辈子农活,可在这荒郊野外的开店,没两下武功那是开不得的,所以你们这些江湖人莫要欺我,小老儿可是厉害著呢,前几天来了一票江湖大号,仗势欺人,照样被我打得满地叫爹。”

    张扬闻言尴尬笑笑,众人也面面相觑,心中没来由的松懈了些。却听那店家又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一路劫匪众多,客官们带著个姑娘出来,多少还是警惕点好。”

    “放肆!”那边王七跟著就拍桌子骂道。店家似乎吓得一缩,却又强撑著斜睨了王七一眼,这般表现一下再恭敬才口。

    张扬方才听此言,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冰月,只见他面色惨白如纸,右手持著茶杯置于唇边,那口茶水却是怎么也喝不下去了。

    张扬悄然握住他垂自桌下的左手,感到那手在自己手心里冰凉的厉害,不由分说又紧了几分劲。

    店家不动声色的看著他俩,心下好生奇怪,嘴里却道:“这大冷天的,客官们想必也饿了,小的去备些食物。”说著便离开桌边,向内堂走去。

    ****

    “你说什么?”

    “如果我没有看错,那挚月教主的武功内力与姜少侠不相上下,应是九元神功第八层——逢凶化吉。”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看他使过九元神功第九层的『登峰造极』,仅凭一招,便杀了姜老盟主。”

    “鬼眼,你是不是看错了?”

    那店主一怒摔了肩上的毛巾,道:“我鬼眼神通这名号得来可是没有一丝水分,看人内力几分从未出过错,你莫要折辱我名号。”

    一旁正在换衣的一黑衣人,名唤姜自言,正是先武林盟主之子,他看鬼眼是真的气了,忙打揖道歉道:“家将无知,鬼眼老前辈莫要与我等小辈计较。”心里总觉事有蹊跷。

    鬼眼这才平复下了怒气,猛然间又想起方才一幕,忙道:“虽说我不会看错,可或许你们说得……总之,那羁冰月表情有点怪异。”

    “对了,还有他身边那个人,不知是什么来头,看上去内力深厚无匹,这等高手本可以将内力掩藏的为人所不查,可是偏生毫无遮拦,全摆在那里,不知有何用意。”鬼眼迳自分析著,分析得头昏脑胀也理不出个所以然,他哪里知道羁冰月是有内力却为冰珀所制使不出来,而张扬是根本不知道高手内力是可以收敛的,因老爹没教过就登西去了嘛。

    十数人商量了一阵,想是无论如何,要把二位高手分开,否则全无胜算。可两人相邻而坐,看似很亲密,如何把他们分开呢。

    这边还在商量著没结果,那边已经听到客人们的吆喝声,姜自言此时已换上一身小二装束,朝鬼眼点了下头,道:“我等不及要替爹报仇,大不了和那孽障同归于尽。”说著又转头对身后众人说,“你们见机行事,听鬼老前辈的安排。”

    鬼眼叹了一口气,想这姜少侠报仇心切,多说无益,两人便端著饭菜出去了。

    一路上鬼眼骂骂咧咧:“蹲个茅厕蹲那么久,早叫你小子上菜,没想到躲茅厕里偷懒去了,真是懒驴上磨。”

    姜自言低头不语,翻眼直盯著羁冰月,寒气内敛。

    待到一一上了酒菜,姜自言站到羁冰月身后,袖口一垂,正欲孤注一掷,却见眼前人忽地站起,吓得他差点儿没将袖口匕首掉在地上,幸亏及时稳住身形,才不致暴露杀气。

    羁冰月站著也未转身,迳自问道,“店家,你这里可有热水?”

    鬼眼心中一个激颤闪过,立刻两眼一眯,答道:“有啊,刚烧出来的,客官可是要沐浴?”

    羁冰月点点头。

    鬼眼忙应著一个颜色使向姜自言:“还不快去准备!”

    姜自言忙不迭向里堂跑去,心中大喜过望,这会儿全不费功夫,就把两人分开了。

    饭菜一一拿银针试过,大家确定没有毒便动碗筷大嚼起来。鬼眼在一旁看著,心道挚月教这帮人平日里猖狂惯了,现下如此不谨慎也是咎由自取,殊知毒可以试出来,这迷药可试不出来,到时候这帮人都躺倒,再叫里头十个兄弟出来,一刀剁一个脑袋,岂不快哉。只是……

    鬼眼瞅瞅右桌默不作声吃饭的张扬,这位高手似乎有些麻烦。高手自然不会为迷药所牵制,到时候只得让姜自言对付羁冰月,其余十几人合力,不知能否将张扬拖滞个一时半刻。思绪运转中,那边姜自言已经回来了。

    张扬只见那小二一掀帘子道:“水准备好了,客官随我来。”没来没就感蹊跷。

    羁冰月听罢放下筷,正欲起身,却被张扬一拉手腕,道:“我随你去。”

    冰月身子一僵,转眼又见台上众人莫名其妙看著二人的眼,顿时心中生怒,两颊涨得通红,却也不敢发作,只是抽开被张扬抓住的手,道了一声:“不必。”便抬腿跟著小二走了。

    张扬自己也有些尴尬,心想怕是冰月误会了,只是先前见那小二生得不俗,五指托盘却极其生疏,连秦楼里不常伺食的姑娘都不如。细察之下看他脚步微沈,周身气流稳畅,隐有寒意,心中顿生一疑。此人必是个能以力贯元的高手,决非泛泛之辈,不知会否有所不利。

    提起筷子又放下,如此反覆数次,心道若是现在跟去,怕冰月又是误会,白天的事情已经惹得心存间隙。可反过来有想,自己何必这般紧张那人,那人当年对自己那般无情,就是被杀了也活该。如此下来,空想也无用,干脆好吃好喝,倘若那边一有动静,便立刻赶去。

    那边冰月跟著姜自言绕过里堂,方来到客房,见客房比大堂简陋得多,有风灌入,房顶上还滴著雨,不禁皱皱眉头,却也将就了,挥挥手示意小二下去。

    姜自言低头后退,两扇木门一阖,立刻恢复了一张杀气腾腾的脸,赶紧窜到灶房与兄弟们汇全,心中念著,等那挚月教主洗澡洗到中途,必然放松警惕,到时候想是前堂那些人的迷药也发作了,必是动手的大好时机。

    其实冰月去的那间哪里是客房,不过是一间空房,只因这间房离前堂最远,方才十几人抢著时间布置,才将这房子整出个客房样来。

    外堂饭桌上一徐人吃得痛快,老余正向张扬介绍手中烟雾弹,说这玩意儿是教众平时无事所研制,独家配方,随便扔两颗在地上,便可保退身,说著硬塞给张扬两颗。

    张扬一手接过人家的心意,连连道谢塞入囊中,心里却是哭笑不得,想自己逃生有术,要这玩意来作甚。

    这边还在暗自发笑,谁知对方忽然就站了起来,甫一站起,却又跌坐了下来,口中惊呼道:“糟了,中迷药了。”

    他这一喊,大伙儿顿觉头脚虚浮,几人撑剑欲站起,却怎么也使不上力道,折腾了两下,便不省人事了。

    张扬也觉头顶微麻,忙纵提一气,横通二脉逼出药力,眼看一众都趴下了,脑中警铃大作,拔腿就欲往后堂冲去。

    岂料刚跑两步,就见十几个黑衣人举著刀子杀了出来,急忙应身接架,与那群人打作一圈,张扬纵是武功高强,无奈双拳难敌四手,脱身乏术,几次欲绕过众人,都被那鬼眼店主挡了回来,心里已是焦急万分,不知冰月那里可安全。

    ****

    后堂冰月还不知前面已出事,正缩在热水里迳自胡思乱想些白天的事情,不知那张扬为何要开如此玩笑,而自己又为何心存悸动。又想到这两年来身边人不是卑躬屈膝,就是恶毒相向,从未人如张扬这般亲切不拘,温柔体贴,莫不是自己对他有所感觉。

    白天说喜欢他,那是胡话,为自己那般顺从的被人挑逗找个台阶下。可晚来静思,那张扬就如根救命稻草一样,打一开始就想抓住他,离开挚月教。从他叫那一声“冰月”起,就见他眼中款款柔情,这样的人,没来由的就相信了。似乎彼此还有一段往事,可似乎自己还身中剧毒,似乎他还是叶云的……头脑里乱七八糟的,接下来,该怎么办?

    饶是水热,全身透体发凉。心道可能是方才淋雨冻著了,还是先出来好了,免得一会儿水凉了。

    想到这里正欲起身,忽地一人破门而入,只听对方大喝一声“羁冰月!”

    他尚未反应过来,一把长刀已朝他头顶劈来,刀光迅疾,气势磅礴,将水里的人吓得呆滞。

    可惜此人复仇心切,刀势过猛,一劈下来,整条刀竟卡在浴涌之上,深入一尺有余。

    姜自言怒极一掌翻刀,浴桶顿时裂作四半。羁冰月才有所反应,慌忙拽过手边衣服,只觉浑身一震,便跌坐入碎木之中,那刀子紧追著便再度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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