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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确是假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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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益取出证件,「我们是警察,找曾家伟先生。' 
 中年太太一听呆住,上下打量这对年轻男女。 
 怀真问:「可以进来吗?」 
 她点点头。 
 '你可是他母亲?」 
 她又点点头。 
 「请告诉我们,曾家伟在甚麼地方,警方想与他谈几句话。」 
 那曾太太轻轻说:「家伟已於五年前患癌症辞世。」 
 陈益啊了一声,大为意外。 
 怀真表示歉意,「有他的照片吗?」 
 曾太太静静取来小小一本照片簿。 
 怀真翻开,只见一个朴实的年轻人,平头、白衬衫,一看就知道是个好学生,怎么会同一把无名枪有关? 
 这时,怀真的手提电话响了起来,她说声对不起,走到一角去 
听。 
 对方是胡惟忠,他这样说: 
「怀真,这把枪,同六年前一宗谋杀案有关,经过弹道学家检查,死者胸膛的子弹,正由这把P三八0手枪发射。」 
 怀真嗯了一声,挂上电话。 
 她继续看照片簿,见到一张小小合照,曾家伟身边,有一个容貌清丽的少女。 
 「这是谁?」 
 曾太太说:「她叫叶田田。」 
 「是曾家伟的女朋友?」 
 「曾经来往过一个时期。」 
 「最近一次见面,是其麼时候?」 
 「去年,她在家伟生日那天,曾来探访我,她说她在白武士广告公司任职。」 
 '谢谢你。」 
 陈益好奇问:「曾太太,你不问警方为其麼找曾家伟?」 
 曾太太镇静得几近麻木,她轻轻答:「无论为著甚麼,家伟已经不在人世。」 
 怀真觉得她说得正确,与陈益离开曾家。 
 陈益搔搔头,「死胡同。」 
 「曾家伟生前肯定知道这把枪的来龙去脉。」 
 「他同命案有关?」 
 「我们去查他的记录。」 
 他们两人会台了胡惟忠,人多好办事。 
 在国联医院里,他们找到记录。 
 怀真说:「曾家伟五年前病发身亡,终年廿二岁,曾获善终服务。」 
 「问一问送他最後一程的护理人员。」 
 怀真说:「奇怪,横看竖看,曾家伟都不像是藏有枪械而且会用枪的人.」 
 陈益走过来说:「我查过银行,保管箱年费由一个叫叶田田的女子缴付。」 
 「他的女朋友!」 
 「先去找叶田田。」 
 「不,顺时间序进行,先去国联医院。」 
 白衣白帽的护士长迎出来,「三位,找我有甚麼事?」 
 怀真欠欠身,「已是五年前的事了,这个病人,叫曾家伟,他的女友,叫叶田田。」 
 像是考护士长记忆,可是难不到她,她点点头,「我记得家伟,他最勇敢,从不抱怨呻吟,最后体重只剩下八十多磅,可是仍然到儿童病房去讲故事给小朋友听。」 
 怀真意外地感动。 
 「我们都不舍得家伟,对他印象深刻,他与其他三名病人志愿参加新药试验,其中两名病人至今生存,新药对他无效,坏细胞扩散。 
 '叶田田可有来看他?」 
 「那秀丽的少女天天来,不大说话,切水果给他吃,他们握紧双手,有时下棋有时看书,她陪他走完最後一段路.」 
 「他父母亲呢,」 
 '家伟自幼丧父,他母亲是寡妇.她也极之坚强,我们没有看过她掉眼泪' 
 听上去,三个人都非常高尚勇敢. 
 「自病发到辞世,曾家伟一共挣扎了多久?」 
 「有两年多.」 
 怀真看陈益一眼,那意思是,假使枪是他的,那麼,当时他已经罹病,并且知道,他将不久人世。 
 胡惟忠说.' 怀真,你去访问叶田田,我有个地方要去。」 
 怀真问:「你去何处?」 「我去翻查纪录,看一看当年在街头中枪那人的资料。」 
 「那麼,我与陈益去找叶田田。」 
 叶田田真人比五年前的照片还要漂亮,清丽脱俗,打扮雅致。 
 知道了客人的身份,她有点意外。 
 '两位是警务人员,找我有甚麼事?」 
 「叶小姐,你认识曾家伟,」 
 她一怔,「家伟已不在人世。」 
 「可是,每年你都代表他,到大众银行去缴付保管箱年费。」 
 「是,家伟生前嘱咐我那样做。」 
 「你可知道箱内有甚么东西?」 
 她摇摇头。 
 「他没有告诉你,」 
 叶田田答:「他只叫我每年到大众银行付款.」 
 直至几时? 
 「他没说,我猜想是直至永远。' 
 陈益意外,'永远?' 
叶田田说:「我愿意为家伟做这件小事,家伟是我最好朋友。」 
 这时,有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走进来,「田田,下班一起吃饭。」 
 忽然看见有陌生人在场,笑笑住口,「我待会再来。」又退了出去。 
 怀真想一想,「保管箱的事,就你一个人知道?」 
 「我想是.」 
 「谢谢你合作。」 
 叶田田起来送客,「不客气。」 
  
 怀真与陈益离开广告公司。 
 他们把车子驶到商业大厦对面,静静等叶田日下班。 
 陈益遗憾地说:「她已另有男友了。」 
 「那也是很应该的,曾家伟辞世已有五年。」 
 陈益叹口气,「是,活看的人总要活下去。」 
 话才说完,已经看见叶田田与刚才见过的那个年轻人亲密地走出来。 
 陈益问:「看到了?」 
 怀真点点头。 
 「叶田田同那把枪也有关系吧。」 
 「假设她知情。」 
 「那把枪,杀过一个人。」 
 「假设曾家伟是凶手。」 
 「死者是其麼人?」 
 「很快会有答案。」 
 他们回到派出所,陈惟忠迎出来。 
 「那中年汉叫胡山,遗体无人认领。」 
 「啊,是流浪汉?」 
 「才不,身穿名贵西装,手腕上金表仍在,怀中有美国护照。」 
 「是外国人?」怀真意外。 
 「是,以游客身份居留了两年,无业、无亲友'  
 「嗯,好不奇怪。」 
 「大都会,无奇不有。」 
 「怀真,他们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叶田田还在。」 
 「她已获得新生,应当替她庆幸。」 
 「你好像根同情她。」 
 陈益答:「叶田田有一股楚楚动人的神情,男性会觉得吸引。」 
 陈惟忠也点头,「是,我亦愿无条件帮助她。」 
 「枪上可有指纹?」 
 「经过清理,全无痕迹。」 
 「怀真,也许应当忘记此枪?」 
 「不,我想再查。」 
 陈惟忠说:「我还有其他工作。」 
 陈益说:「我也是。」 
 「那么,我一个人跟下去。」 
 她走到曾家,同那寡妇说:「我想看看家伟的遗物,曾太太,你可以拒绝,但是,我希望你合作。」 
 曾太太凝视怀真,'何小姐,你已第二次来了。」 
 「我心中有一疑团,盼望解决。」 
 「请过来这边,你慢慢看。」 
 那是小小一栏寝室,房内布置同曾家伟生前一样,所有杂物,均未曾移动,时间凝住,他仿佛随时会得回来。 
 案上有一具私人电脑。 
 怀真灵机一动,坐到荧幕前边,开启电脑,荧幕让亮出一行字:打入密码。 
 怀真毫不犹疑打进田田两字。 
 内容即刻显示全是曾家伟大学里的功课,他是超级优异生,卷子上全是AAA ,像一座小型火箭。 
 真可惜天不假年。 
 一些卷子下还有注脚—像:「该篇借出给李威廉交差—条件:著他捐一千元给夏令营」。 
 怀真微微笑,曾家伟还很有幽默感。 
 她迅速阅览资料,啊,终於找到了,日记? 
 可是,另外需要密码。 
 怀真想了一想,试「母亲」两字,不对—又想到「田田」两宇,是代表花叶丰盛之意,又是圆的同义词,她打人「圆圆」,档案即时开启。 
 曾家伟心中只有田田一个人。 
 日记一开始便写:「自医生处知道,我的病情已无希望,把消息告诉田田,她温柔劝慰,使我身心释放。! 
 怀真立刻取下软件,同曾太太说:「我想带回派出所看。」 
 「请便。」 
 「曾太太,请告诉我,你维持心境平静的秘诀。」 
 她答:「我有宗教信仰。」 
 怀真点点头,静静离去。 
回到派出所,她全神贯注读曾家伟的日记。 
 他对自己的病情及治疗过程有非常详尽的记录。 
 但是怀真要看的不是这些。 
 日记不久提到田田的身世。 
 「真没想到田田有一个如此不贞的母亲。」 
 怀真立刻凝神。 
 「她不住替换同居男友,原本,每个人都有权享受私生活。但猥琐的男人不住上门留宿,使田田觉得极端困扰。」 
 看到这里,怀真已隐隐觉得一点不妥。 
 「田田说,过去一年,有一个美籍华裔男子成为她母亲的入幕之宾,自由出人,肆无忌惮,十分可怕。 
 「这个男子没有职业,亦无收人,等於一个流浪汉,时时穿一条短裤,双眼瞪著田田,非常贪婪的样子。 
 「田田害怕厌恶,向母亲投诉,但是她母亲说:' 我寂寞,我也是人,我需要人陪。'  
 「他们时时在田田面前公然亲热。 
 「田田想寄宿读书,我帮她四处找学校,并且愿意出手资助她学费。」 
 「最坏的事终於发生了,那男子趁酒意对田田动手,田田惊恐之馀,大叫著逃出家门,反而被母亲掌掴。」 
 「我要求母亲收留田田,被母亲婉拒,田田还不足十八岁。」 
 「我彷徨痛苦,我一定要想办法帮助田田。」 
 「他又一次侵犯田田,田田离家出走,失踪三天,後来被我寻回。」 
 「我必需行动。」 
 「同学沈述祖家庭一向有背景,他曾经向我说,他表叔统率过百名手下在夜市找生活,以暴易暴,也许是唯一方法。」 
 怀真读到这里,已经明白了一半。 
 重病的他知道已不能长久保护田田,他需速战速决。 
 怀真黯然神伤。 
 她才见过叶田田,她不像是受过伤的人,也许,她已完全康复,也许,伤痕埋在心底。 
 曾家伟找到了同学。 
 「沈述租替我买到一把枪,教我怎样用,他将举家移民南美洲—这把枪,送我作为礼物,因为我曾经帮他填过一些英文表格。 
 「田田遭到非礼,她顽强抵抗,头脸受到殴打。需入院治疗。我劝她供出母亲及其男友的恶行。她不愿意看到母亲坐牢。 
 「我们已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我尾随那男子出人赌档、酒吧及各种娱乐场所,这种人,像渣滓一样,可是他身体强健,有充份精力毒害社会。 
 「而我,接受了最後一次化疗,新药试验又失败,已没有希 
望。 
 「能在辞世之前帮到田田,使我略为好过。 
 「我决定行动。」 
 日记写到这里,忽然停止。 
 再也没有其他记录。 
 怀真已经掌握足够据了吗? 
 在法庭上,当然不,一个能干的辩护律师会说:没有目击证人,这把枪,未必是那把枪,谁也不能肯定,保管箱内的手枪,是否由曾家伟亲自存人。 
 怀真想了一想,决定到叶家去一趟。 
 来开门的正是叶田田本人。 
 「咦,何督察,是你,请坐。」 
 小小公寓布置整洁雅致,一看就知道她一个人住。 
 「叶小姐不与母亲一起住?」 
 「我与她谈不来,早就分开生活,互不干扰。」 
 「可以把她的地址给我吗?」 
 叶田田淡淡说:「她已於去年病逝。」 
 怀真意外,啊,太迟了。 
 然後她问怀真:「你找她何事?」 
 怀真看看她清丽的面孔,她似真正全不知情。 
 「叶小姐,她曾有一个男友叫——」 
 叶田田的语气十分讽刺, 
「家母生前男友十分之多。」 
 「那人,曾经冒犯你或试图多次冒犯你。」 
 「啊!他!」田田脸色转为灰败。 
 「这人後来死於非命。」 
 「他死有馀辜!」 
 「在法律上,没有人可以私自判另一人死有馀辜' 
 叶田田不出声,她紧握双手,指节发白。 
 「曾家伟可有说过他会采取行动?」 
 叶田田颤抖,「甚麼,你们怀疑家伟?他是一个病人,他长 
期进出医院——」 
 「你是他的力量,他为著保护你,愿意牺牲'  
 叶田田的记忆回到当年的绝境里去,把各种疑点联系起来,电光石火间,她像是得到了答案。 
 怀真把记录著曾家伟日志的软件留下给她,然後告辞。 
 过了几日,陈益问她:「那件悬案,你跟得怎麼样?」 
 「你也知道是悬案,不容易侦破。」 
 「有答案吗?」 
 怀真想一想,「该死的人遭到惩罚,行私刑者已经病逝,罪魁祸首也不在人间,至於受害人,已得到新生,这就是结局。」 
 '叶田田全不知情?」 
 怀真笑笑。 
 「可要找她问话?」 
 「你说呢?」 
 「会不会由她指使男友杀人?' 
 「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样子你已不打算追究。」 
 怀真不出声。 
 过一会见她说:「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为甚麼把那把枪存人保险箱?拆开扔到海里,岂非更加乾脆?」 
 陈益抬起头,「也许,曾家伟想叶田田记得他。」 
 可怜的曾家伟。 
 「她的确没有忘记他,她年年去银行付款,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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