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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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兄长;这一点我也有所考虑;但我担心的是;如果明天任命这个东都留守;在这短短几个月内表现出色;象樊留守一样的获得了陛下的信任与宠爱;那么到了皇帝下一次出巡的时候;东都留守这个位置我岂不是更没有希望?”
“不错;这一点确实值得担心。”房玄龄点了点头;又盘算了片刻后;房玄龄突然露出了笑容;低声笑道:“贤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一句俗话;一人为龙;众人为虫?”
类似的话陈应良当然听过;惟独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时代就已经有这句话的雏形;便先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兄长;你突然说起这句话做什么?”
“贤弟;你没现一件事有些奇怪吗?”房玄龄微笑说道:“为什么东都留守只能一个人担任?为什么不能由几个人共同担任?”
“兄长的意思是;让几个朝廷官员共同担任东都留守?”陈应良醒悟了过来。
“不错”房玄龄大力点头;恶狠狠说道:“如果东都留守只是由一个人担任;那么他确实有可能在这个位置上表现得非常出色;彻底堵死贤弟你的上进道路但是如果由几个人共同担任这个东都留守;那么他们绝对只会把差使办砸让陛下对他们彻底失望;下一次东都留守也绝对没有他们的份”
“妙计”陈应良一拍大腿;喜道:“没错;辅佐越王殿下坐镇东都的留守越多越好;人越多;心就越不齐;为了自己的利益互相推委扯皮;绝对只会把事办砸;办不好”
“更妙的是;这件事成功的可能很大。”房玄龄低声说道:“愚兄看得出来;眼下的东都城中;没有任何一个朝廷官员能象樊留守那样;获得陛下绝对信任;陛下最信任的宇文柱国、来柱国和裴左相他们;又肯定要随驾前往大兴辅佐陛下处理国事;不太可能留驻东都;所以陛下对这个东都留守的人选也肯定有些举棋不定;贤弟你提议由多人共同担任东都留守;陛下很有可能会接受。”
陈应良一听更是大喜;赶紧大点其头;然后赶紧又要和房玄龄商议举荐什么人担任东都留守;房玄龄却笑着拒绝道:“贤弟;推举何人担任东都留守;这件事我们可以回家后晚上商量;现在乘着有点时间;你要赶紧着手安排增援樊留守的大事;去兵部收集一下太原战情;了解那边的具体情况;做到心中有底;也顺便让皇城的人都知道;贤弟你是如何的关心国事;又是如何急陛下之所急;想陛下之所想。”
陈应良鼓掌大笑;忙领了房玄龄匆匆赶往兵部;拦住正要下班的兵部尚书段文振;向他索取关于汾阳战事的军情战报;看在了十六卫府的面子上;兼任着左侯卫大将军的段文振倒也没有拒绝;马上就让人拿来了各种军情战报给陈应良查阅整理;同时段文振自然少不得问起陈应良此举是否想去增援樊子盖?陈丧良倒也没有隐晦;理直气壮就说道:“不错;樊留守对我有知遇大恩;他那边既然出了岔子;我当然要尽力为他分担。对了;段叔父;明天早朝我向陛下自告奋勇的时候;你可要给我帮几句腔;恳求陛下同意。”
还是房彦谦的话说得对;没有人不喜欢忠臣孝子;尽管与陈应良交情一般;段文振还是一口答应;笑道:“贤侄此举是为了报恩;叔父当然会极力成全。不过贤侄;这件事能不能成;叔父可不敢保证。”
“叔父此言何意?”陈应良疑惑问道。
看了看左右;段文振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不瞒贤侄;裴仁基裴大夫刚才也来过;同样是要求调看了关于汾阳战事的军情战报;明白了吗?”
听到这话;陈丧良手里的军情奏报顿时掉落了;旁边的房玄龄也忍不住眉头一皱;暗道:“麻烦;怎么裴仁基也瞄上了这个差使?虽说他未必争得过应良贤弟;可是这么一来;他和应良贤弟的隔阂就只会更进一步加深了。”
再怎么麻烦也没办法;陈应良和房玄龄也只能是赶紧阅读战报;仔细了解汾水战场的各种情况;结果陈丧良和房玄龄很快就现;汾水战场上的贼寇其实不难平定;甚至都用不着调动援军北上增援;仅凭樊子盖麾下的太原隋军;力量就足够收拾敬般陀和柴保昌;樊子盖久战不能成功的关键原因;还是因为手段太过粗暴;一味剿杀镇压;不知怀柔安抚;换个人去指挥平叛;只要更改策略;怀柔与安抚双管齐下;镇压这支贼军难度不大。
心里有了底后;陈应良和房玄龄赶紧辞别段文振让他下班;再并骑返回履顺坊的时候;陈丧良在路上就迫不及待的与房玄龄商量开了;向房玄龄问道:“愚兄;汾水那帮贼寇不难平定;我那怕是一个人北上太原接管那里的军队;都有把握收拾那群贼寇;但是裴仁基裴伯父也瞄上了这个功劳;怎么办?”
“贤弟;恕愚兄直言一句;这件事你绝对不能有丝毫的退让。”房玄龄沉声答道:“暂时退出东都留守的竞争;抓住增援樊留守的机会暂时离开东都;这么做对你最有利;你如果因为顾忌而让步;让裴大夫率军北上增援太原;那么你就很可能被陛下任命的东都新留守掣肘压制;更加的进退两难。”
陈应良点点头;颇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道:“如果裴伯父事前和我商量一下就好了;他去增援樊留守;我来争这个东都留守。”
“贤弟;你现在就想争东都留守;把握还是太小了些。”房玄龄摇头;又低声说道:“但你如果按照我们的既定计划行事;又快又漂亮的解决汾水贼乱;同时让东都局势陷入混乱;那你下一次争取担任东都留守时;把握就大多了。除此之外;樊留守年事已高;汾水战事平息后;陛下未必不会考虑新的太原留守人选;如果真出现这个情况;汾水这个战功;就是最有力的资本”
陈应良盘算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又道:“但裴伯父如果一定要和我争汾水的功劳怎么办?再加上还有萧国舅他们肯定要和我捣乱;我也不是一定有把握争过他啊?”
“太简单了。”房玄龄笑了;低声说道:“真出现了陛下犹豫难决的情况;贤弟你半句废话都不用多说;只管嚎啕大哭就是了;哭得越伤心;裴大夫就越是争不过你。”
“兄长这是在教我耍无赖啊。”陈应良笑了;笑道:“樊留守对我的恩情;满朝皆知;我大哭撒娇;陛下就是想不让我去给樊留守帮忙都不行;只是这么一来;裴伯父就肯定更恨我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能为亲情所羁绊。”房玄龄微笑说道:“再说了;裴大夫对你好象也没有多少亲情
听到这话;又想起了左屯卫闹赏期间生的一件事;陈应良也只能是苦涩一笑;然后说道:“裴伯父对我无情;但我不能对他不义;明天的早朝上;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倒想举荐他成为东都留守之一。”
“贤弟自决。”房玄龄笑笑;又道:“还有两件事;贤弟应该考虑;第一;贤弟千万不能说什么独自一人北上增援的话;这么做未免显得樊留守太过无能;所以贤弟一定要率军北上。第二;贤弟你的老家河南郡宜阳县;最近有些不太平那里的驻军是贤弟你的谯彭旧部;贤弟你在调动援军北上时;千万记得把那支军队带上。”
斜了一眼面带微笑的房玄龄;陈应良苦笑道:“兄长;幸亏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如果你站在我的对立面;我就有得苦头吃了。”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第二天的卯时;陈丧良与百官共同进入宫城参与早朝;在早朝上;隋炀帝果然主动提起了给樊子盖派遣援军的事;道:“各位爱卿;太原留守樊子盖樊爱卿在征讨汾水贼寇期间;因为操劳过度;不幸病倒;眼下太原那边群龙无;贼寇猖獗异常;朕有意从东都出军一支;北上增援樊爱卿;主持汾水平叛事宜;不知那位爱卿愿意担此重任?”
“微臣愿往”裴仁基果然和陈应良同时站出班列;和陈应良一起异口同声的说道:“陛下;微臣愿往太原;协助樊留守平定贼寇”
“陈爱卿;知道就肯定有你。”隋炀帝笑了;向陈应良说道:“怎么?想你的樊爷爷了?”
“回陛下;确实如此。”陈应良赶紧点头;恭敬说道:“微臣听闻樊留守病倒之后;简直就是如同晴天霹雳;既担心樊留守的病情;更担心汾水贼寇乘机坐大;微臣愿领一万军队北上太原;协助樊留守平定贼寇;也为陛下分忧;恳请陛下答应。”
见陈丧良抢了先机;裴仁基顿时急了;顾不得给同在朝上的堂弟裴弘策面子;马上就举笏说道:“陛下;微臣不需一万军队;微臣只需陛下一道诏书;独自一人北上接替樊留守主持汾水战事;管保在两月之内平定汾水贼乱如若不然;微臣愿领妄言欺君之罪”
“陛下;微臣认为应该让裴大夫担任此职。”萧踽萧国舅不出预料的跑出来恶心陈丧良;举笏说道:“裴大夫戎马半生;德高望重;正是担任此职的最佳人选;况且裴大夫自信能够仅凭太原兵力就平定叛乱;又可以为朝廷节约钱粮开支;一举两得;岂不妙哉?”
大萧国舅带了头;小萧国舅和八大门阀的人自然少不得跑出来帮腔附议;唆使隋炀帝派遣裴仁基北上增援樊子盖;得道多助的裴仁基正心中暗喜间;不曾想哭泣声音却突然钻入耳中;众人惊讶循声看去时;却见陈丧良已经向隋炀帝稽跪倒;抱笏流泪哭泣;嘴里却一句话都不说。
见此情景;裴仁基和萧国舅等人当然是恨不得当朝一脚踹死陈丧良;无不在心中大骂;“不要脸这么耍无赖的招数也用得出来你的脸皮;简直比东都城墙还厚啊”
第三百七十二章 四大留守()
“陛……;陛下;微……;微臣……;微臣…………。”
也不能是完全一言不;稽跪在金銮殿上;陈丧良的眼泪就象是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的直往下掉;转眼间就哭得是梨花带雨;杜鹃泣血;嘴里泣不成声;连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那痛苦神情;象极了死鬼陈应良的老爹老娘从坟墓里站起来;转眼又倒头重新死去;真正的伤心欲绝;真正的生不如死。
看到陈丧良这副猥琐模样;裴仁基和大小萧国舅简直一脚踹死陈丧良的心思都有了;但很可惜;裴仁基和萧国舅等人不仅不敢真的踹死陈丧良;还连谴责陈丧良的语气都不敢说得太重;再是恨陈应良恨得蛋疼;大萧国舅也不敢乘机弹劾陈应良举止不端;只能是硬着头皮呵斥道:“陈熊渠;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这里是金銮殿;不是菜市场;也不是你的后宅”
“萧大夫教训丨得是。”陈丧良哭泣着点头;又向隋炀帝顿;哽咽说道:“微臣失礼;请陛下恕……;恕罪。”
言罢;陈应良的眼泪却流得更快更多;萧踽也越来越想把陈应良踹死;心中大骂;“不要脸的东西;哭什么哭?想和裴仁基抢功劳就明白说;你他娘的这是哭给谁看?想让天下人知道你忠孝两全;知恩图报?你他娘的把戏演得再好又怎么样;还不照样是一个在小人得志的跳梁小丑?你他娘的哭去吧;本官不管了;反正你这次是和裴仁基争;争得赢争不赢都对本官有利”
萧踽萧国舅也真没办法管下去;封建时代的统治阶级为了给被统治者洗脑以巩固自己的地位;倡导的道德观念第一条就是以忠孝为本;现在陈丧良恳求率军北上增援樊子盖;本来就是忠于国事;因为无法去报答长辈兼恩人而当朝放声大哭;又明摆明是义举孝行;萧国舅真敢胡乱斥责陈丧良;不要说隋炀帝不答应封建道德观念不答应;就是萧国舅背后的关陇八大门阀也不会答应门阀为了与皇权抗衡;对孝道的提倡可是远胜于忠君。
本来一度动心让裴仁基去增援樊子盖;可是看到陈丧良哭成了这个鬼样;隋炀帝也没了办法;只能是笑着问道:“陈爱卿;为何如此伤心欲绝?朕又没有说不让你去;急着哭什么?”
“微臣失态;请陛下恕罪。”陈丧良抽抽噎噎的说道:“军情大事;微臣不敢强求陛下派遣微臣率军北上;微臣只求陛下赐假一月;让微臣北上太原;到樊爷爷……;到樊留守身边伺候汤药;以报答樊留守对微臣的提携眷顾之恩
听到这话;隋炀帝还能有什么说的?苦笑了一声后;隋炀帝也只能是一挥大手;道:“告什么假?你不是请求率军一万北上吗?朕准了;去为朕平定汾水贼乱;也去你樊爷爷身边伺候汤药吧。”
“谢陛下。”陈丧良顿时破涕为笑;赶紧向隋炀帝叩拜;恭敬说道:“微臣叩谢陛下;陛下天恩;微臣即便粉身碎骨;也难报答万一。”
带着欣慰的笑意让陈应良平身;隋炀帝少不得又交代了几句陈应良;让陈应良替自己好生照顾樊子盖;需要什么药物尽管上表奏报;千万不能让樊子盖受什么委屈;陈应良忙不迭的答应;喜笑颜开的重回班列。一旁的裴仁基和大小萧国舅恨得牙痒;却又彻底的无可奈何;文官那边的裴矩、裴蕴和裴弘策几兄弟也是对视苦笑;拿陈丧良这个耍无赖的远房侄子毫无办法;更无法开口指责老裴家总不能陈丧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