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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部分

大笑仙神录-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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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房东只觉耳朵吃痛,下意识地别过了脖颈、想要在这小鬼彻底发疯之前把她甩下去,却架不住师姐大人手脚并用地锢住了自己整个脑袋,倏尔连一双缝眼都被蒙了个结结实实。

    生死攸关之际,师姐大人连自己身为“神明”的仪态都再也顾不上,一手狠拽住了楚歌的耳朵,另一只手则严严实实地封住了小房东的眼,而那两只干瘦的腿脚已死死地压在了凶兽幼子的尖长嘴巴上,防住了楚歌的满口利齿。

    小房东还是生平头一遭碰上这么无赖的对手。

    她睁不开眼、张不开嘴,又不敢真的伤了孤光家的疯魔师姐,只能在原地滴溜溜地打着转,间或狠命甩着脑袋,像只找不到自己尾巴的盲眼小狐狸。

    于是索命小鬼终于得了空,能够边身不由己地在半空转悠着、边朝着石室里的县太爷和秦钩打着眼色,但身下的犼族幼子转得太快、快得她几乎发了晕,这下连她的语声也迅疾得像是快喘不上气。

    “这鬼火娃娃别说裂苍崖的亲传,压根连个外门子弟都算不上,觉得云里雾里也就罢了你这娃娃可是小小年纪就修炼出了‘魂玉’的,难道还没听说过白驹隙山门里那道不肯放人下山的绝壑?”

    这不忘顺带损了秦钩的话,显然是冲着县太爷而发。

    瘫坐在石室墙角的县太爷闻言,果然听话无比地动了动身躯,听到“白驹隙”这个并不陌生的山门名号后,他本就肃然的神色便愈发沉重,果然也是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不过这短短辰光,他的面色就渐渐红润了起来,看起来完全不像刚从“障”里脱身出来的倒霉鬼,显然是那被秦钩和师姐大人双双提起的“魂玉”护住了他的肉身魂魄,让他得以在这再没有“心火”庇护的境况下,还渐渐恢复了气力。

第521章 跨不过去的天险(二)() 
“木头?”

    被师姐大人这一提醒,秦钩才意识到发小的面色确实比方才要好了很多——天可怜见,要不是他这团火芒已快由昏黄暗赤之色彻底转为了鬼气森森的青墨色,将整间石室都映得犹如幽冥鬼蜮,他就会意识到县太爷的精神何止好了大半。

    比起在如意镇时、那永远泛着菜色的憔悴面容,此时的县太爷才有几分当年在裂苍崖上、身为掌教亲传小弟子的模样。

    “魂玉”是人间修真界万中无一、有缘亦难得的力量,如今的裂苍崖上,也唯有他一个人受诸位师门尊长庇护,在十五岁那年,于命魂中凝成了一枚。

    这是自他决意“叛离”师门的那一刻起,就以不惜元气大伤的代价、强行从自身魂魄里剥离出去的师承力量,却没想到原来还一直都深藏在身魂里,被祁师兄趁他“不备”,重新激了出来。

    “木头,夜游神大人说的那什么山壑你知道是什么?”没有注意到发小眉宇间的忧色,青墨鬼气在半空中且沉且浮,真心好奇地追问了句。

    石室外的师姐大人和小房东正“打”了个不亦乐乎,他当然只能来问显然精神大好的木头。

    县太爷苦笑着,点了点头。

    不管他怎么逃、不肯再和裂苍崖扯上半分干系,却还是会脱口喊出了师兄与师尊,还是会无意中记起在师门里听过的各种修真界掌故,还是欠下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尽还的恩情。

    无论多少年,他都是忘不了的。

    “那是上古时期由某位上神移山倒海之后、遗留在地界崇山间的一道沟壑。但这绝壑看起来不过是两堵高崖之间的丈许缺口,并不十分险恶,和末倾山脉中一百一十七处天险比起来,大概都能算是坦荡平地别说上界,就连在人间修炼的众生,一开始也未把此处放在眼里。”

    不再和祁师兄犯倔、亦不再与自己为难,县太爷干脆垮了双肩,放任那已有七载光景不曾“谋面”的魂玉之力在自己的骨血与魂魄里游走起来。

    他已有许久不曾这般力气充盈,不曾这么心下放松过。

    于是连他的语声都渐渐不再发哑低沉,落在一旁的秦钩耳里,木头这娓娓道来的言语声响,倒和小时候无法安寐、听秦家大叔笑着说起流传在坊间的鬼怪故事时的声音,像得不得了。

    “直到白驹隙的初代掌教无意中选定了此处,作为其幽闭隔世之所,并闭关打坐四十六载整,最终于第四十七年的头一天晨曦临世那刻静极思动,往那绝壑的另一边迈出了一步,才惊觉了这险地的真正古怪之处。”

    “这位前辈初上此处高崖时,便以游山玩水之心无意中在这绝壑上迈过去过,彼时他已将近大成,这种不过丈余的天险于他而言,本就毫无威胁,而那绝壑也如世间所有山石险地一样,巍然不动若死物,并没有现出半分为难之态。”

    “可这一次在他坐了枯禅四十多个年头之后,这位老前辈只差那一念,就能度过最后的心劫、飞升金仙界。偏偏就是这个紧要关头,这绝壑却像是活了过来。”

    “他的一步,随时都能缩地成寸,足以跨越凡间所有的天险,一身的修为又到了连寻常的五行困阵也留不住他的地步,是不该、也不可能被作弄的偏偏他这一抬脚,就几乎踩了空。”

    “原本不过丈余的山壑缺口,平白无故地骤然宽阔成了海天之遥,另一边的高崖平地像是根本不可能碰触到,就这么把这位前辈晾在了原地。”

    “那不是什么心魔作祟,亦不是当地的山神、或路过的妖魅任意妄为之故这位前辈试了多次,才发现这绝壑非精非怪,却似乎是有意为难任何要利用它的生灵。只要心怀任何执念不曾释然,便会被这绝壑无穷无尽地“作弄”下去,永远也跨不过去这仅有一步的天险。”

    “白驹隙的初代掌教本已将近大成,就为了这道古怪的绝壑,竟放弃了飞升之念,甚至连以往千载独来独往的习惯都扔在了身后,干脆就此开山立派,收起了徒弟”闭着眼的县太爷说到这里,似乎微微翘了嘴角,“符偃师叔谈起他的时候,总说这位老前辈当时肯定是动了嗔痴之念,想要看看这绝壑是不是还会作弄世上的其他生灵。”

    “白驹隙的修炼之道剑走偏锋,门下弟子更喜欢与世隔绝,与裂苍崖往来并不多,这些年来,他们山门是不是破除了那绝壑的古怪,外人无从得知久而久之,世人只知那道天险把白驹隙和外界隔了开来,无法轻易登门拜山。”

    “就连他们门下的每一位弟子,若想下山游历,也要经那绝壑的考验,若跨不过去就得老老实实留在山门里。”

    县太爷极其细致地叙说着,一心要为发小解惑,却管不住半空中头重脚轻地颠倒了身形的青墨鬼气。

    秦钩早已不耐烦听这无趣至极的前尘往事,不由自主地就犯了困意,直到听到这句,才生生停住了呵欠,替那些素未谋面的白驹隙弟子们打抱不平起来:“我还以为裂苍崖是天底下最闷、最不通人情的道家山头那这山门岂不是永远都没人能够下山出世,到死都要困在那巨绝壑后头?”

    石室外的一“神”一兽此时也渐渐和缓了战局。

    师姐大人虽还喘着大气地抱住了身下幼兽的脑袋,却手脚发软、压根再按不住小房东的缝眼和利齿。

    楚歌则破罐子破摔地干脆坐回了原地,满身的毛发皆尽颓然,连两只尖长耳朵都耷拉了下来,毫无以往的蓬勃战意——和孤光家的无赖师姐一般见识真比教训大顺还要累得多。

    这场毫不停歇的转圈“鏖战”显然耗尽了双方的心力,再继续下去,也只能同归于尽了。

    于是索命小鬼得以气喘吁吁地冷笑着,接下了秦钩这话:“那道崖沟沟欺负人起来,比本神还要上道得多它遇强则强,碰到弱小的生灵也能给条活路。白驹隙的那个老头子上去,就是道海域般宽阔的鸿沟;可要是换了鬼火娃娃你上去,可能就是条小溪流一样的缝隙了”

    “总之就是道气死人不偿命、但总不会让你直接摔死的活天险,有那绝壑在一天,白驹隙都是这世上最不担心门下子弟离家出走的地界了”

第522章 山崩(一)() 
师姐大人顺口揶揄着白驹隙历代弟子的悲惨命数,还不忘暗中替远在末倾山的雪鸮妖主叹了口气。

    要是他家的小牙也被关到那绝壑后头去,不早就一了百了了?

    “可这绝壑,和临渊先生留下来的术法有什么干系?”县太爷挣扎着想要往石室门口挪得更近些,然而身子骨里的气力虽已恢复了七、八分,四肢却依旧僵冷如死,最终还是被秦钩连喊带拦地、暂且倚靠回了石墙上,“那地界固然古怪至极,却从来没听说过能被移到哪里去”

    “当然不是真的把那天险搬来。”心知肚明自己的无赖行径已经成功地磨尽了犼族娃娃把她扔出去的念头,索命小鬼倒翻了白眼,干脆松了双手双脚,“啪叽”掉下地来,连身下就是冰冷刺骨的湖石也顾不上,就四仰八叉地躺开了去,“山神丫头的意思,是说那绝壑平日里毫无异样,偏只有心怀执念的生灵踏足其上时、才会猝然发难临渊小子若真像传说里那么老学究,和白驹隙初代掌教一样、死心眼地想要把那绝壑的古怪悟出个究竟来,那这个留下来专门和渊牢做对的术法十有八九,也不是鬼火娃娃施就了出去就算完的。”

    青墨色的火芒犹犹豫豫地翻正了身形:“那是不是还要我做什么?”

    “接下来的差事就轮不上你了。”师姐大人言语里的不屑之气实在不能再明显了,“恐怕,这些被你‘唤醒’了的造字神力,非得有活物踏足其中,才会被牵动气机,像方才‘袭击’我们那样、疯狂无状地胡打一通。”

    “要想借这些‘横竖撇钩’的力、甚至来毁掉关住你们的石室,恐怕只能让身魂灵力足够的生灵闯进那乱阵里,以自身为饵,引得附近所有的造字神力狂魔乱舞若混沌他老人家愿意眷顾,真有那么几道‘笔划’能朝这里撞过来,你们才有机会从这些该死的石室里出来,咱们才能聊聊接下去的出路啊”

    没了索命小鬼扒拉着自己的皮毛和耳朵,楚歌终于得以立起了四爪,疯狂地甩着脑袋和身躯,几乎把自己晃成了团从峰巅砸落下来的雪球,试图把师姐大人沾染在她毛发间的汗滴统统抖落出去。

    然而整个渊牢里都弥漫着太湖的茫茫水气,再怎么甩,她的每一根毛发上都还是沾染着股随时都能沁进皮肉的潮意,难受得紧。

    似乎是真的被索命小鬼扯疼了耳朵,向来固执得要死、说什么都不会被人威胁退却的小房东竟没有再说一句话,不再死缠不休地作势要把后者直接扔出去——尽管这不过是她一爪就能搞定的容易事。

    小房东就这么任由师姐大人赖躺在地面上,任由后者絮絮叨叨地和秦钩继续解释着她们的打算,连眼角余光都没有再斜过来。

    她没有再坐下来,反倒依次微抬了四爪,像是要确定自己还能跑能跳般、扭了扭脚踝和关节,直到认定没有一处的疼痛足够拖住她的脚步后,才慎重无比地再次稳稳立足于原地。

    她渐渐弯曲了四足、连带着也伏下了腰身,就连那双狭长的缝眼也愈发细眯了起来,让旁人快要找不到她的双眼所在。

    “蛟龙骨刀剑难撼,偏偏为了铸成石室,又用了这许多就算是仓颉老头留下来的神力,横扫乱砸个寥寥数下,大概也毫无用处要想救这些娃娃们出来,你至少也得在那乱阵里呆上足刻的辰光。小牙那死小子耗了你许多妖力,你又看不清外头的‘笔划’分布在何处,更不知道它们全都胡扫一通的时候、中间会不会空出任何的容身之地你可想好了。”

    索命小鬼懒懒散散地歪过脑袋,仰望着这近看起来面目显得更加狰狞的犼族幼子,半是揶揄、半是劝告地低声追了句。

    小房东没有低头,甚至没有出声,像是这时候任何的妄动都会泄了她肚里的这口气。

    可她面上近乎恶狠狠的慎重之色,却已回答了师姐大人所有的问话。

    “好吧好吧你要去就去,本神虽然不能陪你,至少还能在这里守着参王、还有这群娃娃,乖乖等着你回来。”师姐大人装模作样地叹了口大气,“记得快去快回要是赶在把这些石室砸碎之前,反倒把六方贾的那群怪物们先引来个全,咱们就真的回不去见那个大眼的厌食丫头喽”

    她的话音未落,石室里的秦钩却像是受了什么大惊吓、忽地大叫起来:“唉唉唉?!小房东你去哪儿?”

    雪白的幼兽竟趁着索命小鬼仍在废话的时候倏尔扑了出去,无声无息、如同化作了一团皓色的火球,往着她们来时的那处幽沉黑暗里飞掠而去,头也不回。

    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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