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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三国圈-第63部分

小说: 三国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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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轩笑呵呵的伸出巴掌,与赫哲击掌为誓,又看向一直捋着小胡子,始终冷着一张脸的肃慎和硕部海兰察。

    “我部兽皮也多。”

    海兰察见李轩望来,不等李轩开口,就是面无表情的抢先开了口,“可我还是要弩,五十张弩,一弩百箭。若你愿偿,就偿弩,不愿偿,则罢。”

    “海兰察,你真执着,轩就佩服你这号规矩硬,轻易不出头,咬定就不松口的壮士。”

    李轩不受海兰察的冷脸所动,笑嘻嘻的冲小胡子眨了眨眼,一摆手道,“既然贵部兽皮不愁卖,我又怎会抢着买?还是那句话,既然是偿命,便是北盟早前只与居塞内的内附诸部,进行军械交易。五十张弩而已,便是担些干系,和硕部若非要弩不可,轩也一定奉上。”

    顿了顿,又是冲海兰察一笑,“那我愿换弩的条件,海兰察,你还要不要听呢?”

    海兰察冷脸上眼皮一掀,深深看了眼嬉皮笑脸的李轩,直视着眼前一双玩世不恭,眨来眨去的贼眼,沉默少许,眼中的焦距忽而一散,缓缓开口:“你说,我听。”

    “十万只羊。”

    李轩笑眯眯的看着海兰察,轻轻道,“我北盟愿以春夏之羊价,收你和硕部今岁十万只秋冬之羊。”

    海兰察闻声浑身一震,眼神陡然一乱,似迷茫似又被何事触动,仿佛在不可置信中又嗅到了机缘的味道,讶异中又掺杂着莫名之色,眉头紧皱中声音都大了不少:“我和硕部可不放羊。”

    肃慎和硕部与挹娄乌苏部,除了名字之外,实际大同小异,皆是城栅农耕,畜牧渔猎为主,不是游牧,部中没有多少羊。

    可羊价与马价一样,草原上千钱的马,到了汉地就分成了戎马,田马,驽马。

    汉地州郡牛马市里,一匹普通的耕马,拉车的马就万钱。戎马在内陆州两万,十万钱一匹都稀松平常。

    用于长途行军骑乘的匈奴马等耐力马,用于驮载铁甲兵刃的河曲马等重挽马,用于临战冲锋突阵的大宛马等,一个骑士三匹马是标配,马都叫战马,但价各不相同。

    汉地无好马,西域与草原的好马到了关内只会越来越差,圈养加阉割,会一代不如一代,最终马种消亡。汉地畜马养马之政,无一例外,没有成功过的,战马依赖外部输入。

    羊是一样的,汉地一只羊三五百钱,草原上的羊百钱。

    草原游牧的牛羊,与汉地农耕农田里产出的粮食一样,四季都是一样的东西。

    但青黄不接时的粮价,与秋收时的粮价可不一样,

    汉地农人有谈之色变的青黄不接,北方草原上同样有令牧民恐惧的黑灾与白灾。

    瑞雪兆丰年,草禾生长是需要雪的。北方草原冬季一旦少雪,甚或无雪,非但会影响来年水草生长,且会把牲畜渴死,牛羊会减膘,母畜会流产,易起疫病,造成牲畜大规模死亡。

    而雪多了也不行,一旦降雪过多,会把草埋住。牛羊要花更大的力气才能用蹄子刨开雪层,吃到雪下的草,体力消耗越大,减膘越快。

    而肥膘就是牲畜的越冬小棉袄,冬前膘一减,牲畜就会被冻死。

    白灾一来,加上气温骤降,可将满草原的牛羊,一夜之间变成冰雕。

    而牧场是有承载力的,五亩草场最多只够一只羊吃,冬天放牧又走不远,草又少,超过草场承载力的牛羊,怎么都是死。

    所以,草原牛羊大规模屠宰的时间,就在秋季。

    肥膘不够,牧民判断熬不过冬的牛羊,就会杀掉,剥皮取肉。

    汉地农耕的农人放羊,与院子里放鸡一样,还是只吃窝边草的畜牧,羊价一年四季差不离,临冬过年还会高些。

    可游牧的草原完全不同,秋冬之时的牛羊价格,会骤降到春夏之时的三分之一。

第86章 只要支配权() 
利用这一塞内外的不同,既可以用胡羊冲击汉地,以倾销造过剩,让汉地从事畜牧业的小民破产。

    也可以用来提需求,通过外部持续扩大的需求,造草原诸部的虚假繁荣。

    用汉地持续扩张的需求,把胡部的牧羊规模一波波的提上去,加速草场兼并与羊群规模的增大。

    之后,一个抽单,汉地不再收塞外之羊了。

    那就是草原上的部落,见证奇迹的时候。

    只要准备好一个包围圈,把要发泄过剩怒火的胡骑放进来,一战屠灭,就不用深入草原,到处找匈奴在哪里了。

    匈奴精壮都在万人坑里呢,北方军只要追着幸存者的尾巴,找到草原上的老弱受降就可以了。

    为胡人挖坑是为了争夺支配权,与爱恨情仇无关,这并不代表北盟就视草原胡人为敌人。

    因为在对待汉地从事畜牧业的小民时,草原胡部就是北盟的盟友。

    因为对北盟来讲,汉地从事畜牧业的小民,是比草原诸胡更优先的敌人。不先消灭内部的这个敌人,北盟甚至没有与塞外诸胡敌对的资格。

    汉地对牛羊马骡的需求,全被汉地从事畜牧的小民填充了。那属于北盟的需求,能为北盟掌控从而操纵草原的那只无形之手,从哪找?

    要么说攘外必先安内呢,大汉天子,汉廷用胡骑镇压汉地百姓,郭勋,刘虞等州郡汉官,皆征胡骑镇压戴黄巾的汉人。

    到了李轩一样,他与大汉天子,汉廷与州郡汉官的选择一致,认不出什么汉不汉,胡不胡的,只认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

    他与北盟捍卫的是支配权,维护的是统治权。

    为北盟效力,创造价值,被北盟统治的人,就是北盟的臣民。

    不为北盟缴税,不为北盟所用的人,就是无关的人。

    对北盟的支配权构成威胁的人,就是敌人。

    为北盟效力的汉人胡人,就是北盟的臣民,就是自家人。对北盟的支配权构成威胁的汉人胡人,就不是自家人,就是敌人。

    不论汉胡,论的是关系,是敌我,是利弊。

    李轩若视胡人为敌,那胡人最终一定是他的敌人,他一定会梦想成真,这是不可逆的。

    可爱恨敌不敌的是道,很有道理,只是没有目的。没目的的道,不是他的道。“爱”与“恨”,“道理”与“对”都不是他要的东西,他只要支配权。

    相反,他会把他拥有的越来越多的“爱”,“道理”,“对”,都大方的施予黎庶,要多少有多少。

    只有支配权,要也不给。

    他要通过打造塞外的一根根杠杆,取幽州之内的一个个支配权。通过打造塞内汉地的一根根杠杆,取塞外诸胡的支配权。

    他要把肃慎和硕部变为盟友,变为受北盟支配的自家人,所以,拿出来的就是对盟友的态度,攫取支配权的态度。

    草原上一只一百五十汉斤重的羊,春夏一百余钱,到了秋天临近冬天的时候,就会掉到三五十钱,与幽州栗米价相仿。

    李轩这个开价,就是以高出秋羊市价两三倍的价格,定点收购和硕部十万只羊,等于是白送最少六百万钱的差价,予海兰察。

    六百万五铢钱,五十张弩,就问海兰察,选哪个。

    “可我部没羊呀。”

    海兰察喃喃自语,眼神纠结,李轩此价一开,直接让他心中一张弩的价值,飙升至十万钱了。

    这么贵的弩,若让他买,他舍不得还在其次,关键是买不起啊。

    海兰察捕捉到了李轩的些许用意,肃慎和硕部的武力在龙潭山一带最高,所以把其他小部族都打成高山族了,全撵山上,老林子里去了,附近多是和硕部的附庸小部落。

    由于和硕部武力高,故而其部民大多居森林平地,也是以城珊农耕,养猪渔猎为主,没几只羊。

    农耕耕地为主,农人家养的那点羊,与院子里散养的鸡一样,与大草原上以放牧牛羊为主业的牧民,成本与数量都没法比。

    和硕部不牧羊,可其部位于龙潭山以北,西部与北部毗邻的就是大草原。

    海兰察似乎是感觉到李轩给了和硕部一个去草原部落收羊,挣这春秋之羊差价的机会。

    他甚至觉得李轩就是希望他,怂恿和硕部去草原收羊,挣差价。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满是疑惑。

    这不是五十张弩的问题,那是军械是否有小补的问题。

    如果应了李轩之约,北盟又能履约,那和硕部仅借收秋羊,就能交好毗邻的草原部落。

    这十万只羊,收哪家,不收哪家的简单区别,就能换取远超五十张弩的丰厚回报。

    这十万只羊,能影响和硕部与周边很多事,远远超过了五十张弩可以影响的事情。

    可海兰察还是疑惑,他弄不清李轩要做什么,他只是觉得这个汉家小郎君,远不像上谷太守高翔那么好一眼看穿。

    面对李轩纯真的眼神,海兰察从中看不清其人,窥不到其心,不解其意。

    “海兰察,你若还是要五十把弩,我现在就让人从军中抽给你。”

    李轩真诚的看着一脸纠结的海兰察,笑吟吟道,“若你要接这十万只春价秋羊的委托,我再压给你一百把弩,算是委托抵押。我要是不收羊,不收够十万只羊,不以春价收羊,这一百把弩就是你的了。”

    海兰察被噎了一下,他本已倾向于放弃索要五十把弩,取十万只春价秋羊的新约了,正琢磨如何把定金的茬儿提下。

    可万万没想到,对面又把他放弃的五十把弩,复又压了回来,还多了一倍。

    一时间,海兰察心中真是五味陈杂,嘴里苦的味同嚼蜡。

    本是期待不已的硬弩,随时势一变,竟就让他感觉成了死弩,在十万只羊的收购中,一百把弩根本使不上力。

    可人家确实把定金压了呀,就是他非要不可的五十把硬弩,还大方的多压了一倍。

    周围一圈部盟的人都仔细听着呢,他能再嫌弃人家,用弩抵押不够诚意?

    明明人家答应的那么痛快,他竟又不敢应了呢。

    敢情要取十万只春价秋羊之利,得和硕部自掏老本收羊?

    那万一北盟要是毁约,怕是和硕部就要像砸在手里的羊一样,过不了今冬了。

    “你再派些人给我。”

    海兰察偷瞧了李轩一眼,瘦脸微烫,主动向人家要人质挺不好意思的,神情中颇有些扭捏,随口扯了个淡,“我和硕部没收过羊,怕收的不合你们的意,羊是在我部交接,还是予你们赶到口内?很多事没你们的人在,咱两家不得来回折腾?”

    “行,没问题,我派些人与你一起回去就是。”

    李轩毫不介意的点头,“你也留俩人给我,以利交接。”

    “好。”海兰察答应的很痛快,根本没他留的是交接的,带回去的是特务的概念。

    李轩见谈妥,伸出一掌与海兰察击掌为誓,之后便朝一圈盯着他的诸部酋使胡将招了招手,扬声大笑:“来来来,折损了勇士的朋友,除偿命外尽可予轩谈啊。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我坐的四条腿的,能放马上的折叠小马扎,一百个马扎换匹马,有要换的么?”

    说着,环顾左右,轻松道,“土地,粮食,牛羊弓马帐,酒陶盐铁,布麻丝帛,只要我北盟有的,一切皆可谈,万物皆可偿命啊。”

    “阿那可偿么。”

    “对呀,我氏缺女,可偿汉女么?”

    阿那就是匈奴语中的“老婆”“夫人”,通俺那。阿卡为兄,阿答为义兄,通俺卡,俺答。

    只不过单于与诸王,各部首领与贵人的阿那,尊称为“阏氏”,就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的“焉支”,通“胭脂”。

    “论个,还是论斤?”李轩循声把目光瞅向俩起哄的胡人,认真的问。

    “啥论个,论斤?”起哄的俩胡人有点懵。

    “这胖的好生养的肥硕妇人,与骨瘦嶙峋的排骨女人,不能一个价吧?”

    李轩一脸认真的表情,掰着手指头道,“我北盟俘获的黄巾妇人,与盟内的妇人,不能一个价吧?俘虏中的妇人,可作价。我盟内的妇人,可就得相亲下聘了。”

    周围胡人皆认同,相顾点头:“好生养的肥妇是该抵的多些,论斤倒也是个法子。”

    “甭说妇人了,丈夫照卖啊。”

    李轩非常开心的冲一圈胡人笑道,“不光卖,有妇人多的养不活的部盟要卖女人的,北盟也收呀。部中有待嫁的女儿,武力绝伦的勇士,欢迎来北方军选夫,来北盟择婿呀。特别是小部落,近亲结婚要不得,大伙彼此多走婚论嫁,对彼此都有好处。”

    周围胡人闻声,更是人人点头,深为赞同。

    草原就是开放的一个个封闭部落氏族,女婚前随意,婚后才只侍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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