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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部分

万事如易-第477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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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巴不得与她攀谈,今天则是看到她恨不得绕道。

    出什么事了?

    进了坤翎局,几个下属一样是躲着她,个个做出一副忙碌的样子,让她想找个人问问都不行。

    只有文少安一切如常。

    “少安,他们这是怎么了?”余舒问他。

    文少安摇摇头,同样困惑:“我问了,他们没人肯说。”

    余舒狐疑更甚,叫进来徐青,交待他:“你出去溜达溜达,听听监里有没有人说了我什么坏话。”

    余舒头一个反应,就是水筠又出妖了。

    然而等到晌午徐青打听消息回来,她才知道事情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一些。

    徐青起先支支吾吾,被她拍了桌子,才老老实实地讲给她听:“大家都在悄悄传言,说尹家有位少爷,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您,被大理寺的薛大人抓进牢里去了。”

    余舒想了一下,尹家的少爷,她只认识两个,一个是侍郎府的尹元波,一个是尹相府的尹元戎。

    可能做出这种事的,十有**就是尹邓氏的宝贝儿子尹元波。

    “他都骂我些什么?”怎么薛睿也掺和进去了?

    余舒感觉有些不妙,果然,徐青小心翼翼看她脸色,坑坑巴巴地说:“那人编造谣言,说您贪慕尹家权势,设计勾引尹三公子尹元戎,可惜被人撞破,没能成功。”

    其实原话更加不堪入耳,诸如坤翎局的余大人在别人府上脱光了衣裳勾引尹三爷,徐青没胆子学罢了。

    即便如此,余舒听后还是恼了,当即低骂了一句脏话,离得近的文少安听得一清二楚:

    “狗娘养的畜生!”

    一下子就把尹邓氏和尹元波全代入了。

    文少安想劝两句,却无从着手,他身为余舒的附庸,她遭人羞辱,他自然是要同仇敌忾,何况这样诋毁一个女子的名节,实在是畜生才干得出来的事情。

    “大人息怒,”他干巴巴挤出一句,“那厮既已被薛大人抓捕归案,想必大家都知道您是清白的,那些传言,全都是子虚乌有。”

    余舒无力地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忙他的,不必管她。

    文少安根本不清楚这里头的前因后果,她和尹元波只见过一面,话都没有搭过,他却跑出去宣扬她出丑的事,分明是受人唆使。

    余舒先是怀疑尹邓氏在报复她,后又觉得不大可能,要嚷嚷她早嚷嚷了,何必等到事情过后这么久。

    那么会是谁想要借此败坏她的名誉呢?

    余舒知道她去问薛睿,一定会有答案,但是只要她一想到薛睿知道了她在尹家的遭遇,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有些心虚,有些难堪。

    总之要她现在就去找薛睿问个明白,她拿不出那个脸来。

    况且,事情都过去三天了,也不见薛睿来找她,没准他正在气头上,不愿意见她呢?

    这么一想,余舒瞬间就打消了去找薛睿问问清楚的念头。

    文少安看她坐在那里神游,好像入定一样一动不动,忍不住提醒:“大人,该用午饭了,您是在这里吃,还是到外头去。”

    “啊,哦,就在这儿吃吧。”余舒随口一句,然后不等文少安出去催人去提食盒,就又叫住了他。

    “等等,”余舒站起来,略一思索,道:“少安,你到天文局去看看崔秀一崔大人在不在,如果人在,就告诉他我晚上做东,请他赏脸。”

    这位崔大人就是崔芯的亲爹,欠了她六万两赌金的冤大头。

    文少安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去了。

    崔秀一人在天文局,听说余舒要请客吃饭,不但半点没有高兴,反而苦着一张脸答应了,他尚没凑齐六万两银子,只怕余舒上门逼债,愁都愁死了。

    。。。。。。

    到了下午,大提点派人来通知余舒,让她后天一早到太曦楼去。

    她上任已满三个月,要接受第一次考评,通过之后,才能上朝参政,列席文武百官,有权谏君上奏。

    同一时间,身在太承司的水筠也接到了通知,明日出席余舒的考评,坐在轮椅上止不住地笑了。

    当即叫来手下的一名主簿,让他尽快将这些日子对余舒言行的记录整理出来,拿给她看。

    那主簿也是个人精,看出水筠的意图,便凑上来为她疑虑:“单是这几条,恐怕并不足以驳斥余大人呐。”

    水筠笑看他一眼,道:“你怎么知道我只有这点成算呢。”

    为了不让余舒再利用她师兄,她一定会把人赶出司天监。

    ***

    四更天,公主府中一派宁静,花园走廊上,偶尔路过一支巡逻的护卫,野猫惊走。

    溯嬅阁内,景尘一身冷汗地从梦中惊醒,醒来后,只觉得头痛欲裂,心跳如鼓,梦中的画面像是走马观花一般,飞快地在脑海中闪现,那一幕幕,既让人似曾相识,又觉得无比陌生。

    窗外月光探进室内,照的他脸色略微泛青,他盘膝打坐,调理了气息,少顷,才平静下来。

    他大概猜到,是朱青珏的药起了作用。

    他极力去回想刚才梦中的画面,却模糊不清,只能一点一点地拼凑——

    他一个人来到了建邺城,就在约定的地方等候来接他回京的人,然而涉世未深的他中了别人暗下在食物中的迷药。

    然后是昏迷,再次醒来,就是无边的疼痛,浑身没有力气,他被人蒙住了眼睛,捆绑起来,身下颠簸,似乎被关在一辆马车中。

    再然后,他隐约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一个声音说:大公子,我们休息一下再赶路吧。

    他用仅有的力气扯下眼罩,贴着车板之间的缝隙向外看,下一刻,便有一个人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回忆戛然而止,景尘的头又痛起来,他害怕自己忘记了,连忙下床点灯,鞋子都不穿,也没有叫人进来。他大步走进隔壁书房,飞快地研墨裁纸,忍着头痛,将他脑海中浮现的那张人脸,画了下来。

    一气呵成,停笔后,他喘了口气,凑近灯下看着纸上画像: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生的浓眉长眼,唇下两撇短须,面相略显刻薄。(。。)

第六百八十八章 是他!() 
翌日一早,景尘派人去请朱青珏。《

    朱青珏得知他昨晚梦到一些片段,并未问询内容,只是让他形容了身体上的不适,酌情又在原药方上删减了几位药材,并给了他一瓶清心丸。

    “这是我专门为你蜜炼的药丸,如果以后在遇上惊梦,醒来服用三丸,可以缓解头痛的症状。”

    “多谢。”景尘接过,当着他的面便打开,闻了闻里面,他略通药理,辨的出薄荷和樟脑的气味。

    朱青珏临走之前,不忘告知他:“我稍后会进宫复命,圣上或许会宣你进宫问询。”

    送走朱青珏,景尘回房取出昨晚描绘的画像,白天再看,仍旧觉得此人眼生,若不是梦里的画面太过真实,他都要怀疑这个人是他凭空臆想出来的。

    想了想,他把画像又临摹了一份,然后不等皇帝诏见他,便出门往宫里去,准备把这张画像呈上去。

    有朱青珏在,他不可能隐瞒兆庆帝,何况他察觉到兆庆帝的不耐,若是再没有进展,难保他不会转向余舒下手。

    朱青珏前脚离开承明殿,景尘后脚便进了宫。

    兆庆帝听景尘叙述了梦中场景,又见他画了人像,显然很高兴,这回没有再勉强景尘留宿宫中,当天就放了他回去。

    然后紧急命人去宣大提点进宫,以好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景尘出宫之后,天色尚早,他没有回公主府,而是去了余舒所在宝昌街上的府邸。

    正值黄昏,斜阳夕照,大门外停靠着几顶轿子还有马车,景尘下马行走,刚到门前,就看见不知谁家下人堵在大门口,手里扬着帖子,赔着笑脸,冲着门房一个老汉说好话。

    “老伯,我们家老爷都来三回了,请你一定通融通融,就算不收咱们的礼,也请往里捎个话,不论明日后日,只要能让我家老爷见着余大人一面,这点银子您拿去喝酒。”

    另一个叫门的下人就鄙视他:“才来三回,我家大人天天这个时辰来等,都半个月了,也没能见着人呢,你啊,排后吧。”

    门前吵吵,公主府的侍卫快走两步,跑到景尘前面叫门,刚开口问了一句“余大人在府上吗”,就被前面几个七手八脚地推开了,同仇敌忾地冲他道:

    “先来后到,懂不懂规矩啊!”

    那侍卫脸黑,一握腰间跨刀,沉声喝斥:“放肆,右令大人在此,尔等还不让开。”

    那几人被他唬了一跳,茫然扭头,见到他身后景尘,虽不认得,但能从衣装上面看出身份尊贵,他们反应及时,就往两边散开。

    景尘微蹙眉头,越过他们,不等那名侍卫再次开口,就对守门那位老汉道:“烦劳通报一声主人,就说景尘有事来见。”

    说来巧了,这守门人却是认得景尘的,因着之前新宅整修期间,景尘尾随余舒来过一回,最终进了门,是以没有对他一视同仁,客客气气地点头道:

    “这位大人稍等。”

    说罢,就喊了一个门房的小僮,让人入内通传。

    余舒今儿个沐休,一整天都待在家里,对外说了不见客,明天是她考评的日子,多少得做一下准备工作。

    听说景尘上门,她颇觉意外,正好她也有话要对景尘说,于是就让鑫儿出去接人,不往客厅花厅引,直接带到北大厢来。

    景尘在门外等了一刻有余,才有人出来引路。

    鑫儿带他走的近道,途中穿过大花园。

    这宅子修好以后,景尘是第一回进来,之前那次不算,余舒迁徙的喜宴没有给他邀请,此时走在园中,满眼青山绿水,芳草秀丽,头顶偶有一双白鹤滑翔而过,清吟欢鸣,令人心旷神怡。

    景尘纵有心事,却不禁被园中草木禽shou触动,回想起山中岁月,等到见到余舒的面,开口便是称赞:

    “园景甚美。”

    余舒暂忘纠葛,得意地道:“那是,我挖空了心思拾掇它,不美能行么。”

    景尘见她高兴,想了想又夸了一句:“风水一绝。”

    余舒笑道:“那得多谢我师父。”

    景尘有心与她闲聊几句,但是抓不准话题,几次开口未果,只好同她说起正事:“前不久皇上指派太医药判朱青珏为我诊治,我喝了他的汤药,昨晚发梦,梦见了我在建邺城遭人暗算的情景。”

    余舒在他进门时就屏退了旁人,闻言十分惊讶,忙问他:

    “你都想起来了?”

    景尘摇摇头:“没有,我只是记起一些片段,比如我是如何落入他人之手。”说着,就将他在建业城内徘徊,被人在食物中下药的情节,说给她听。

    “等我从昏迷中醒过来,好像是被人囚禁在一辆马车中,那时我大概已经被他们银针埋穴,是以武力全失,无法逃脱,但我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便从门缝中看清了一个人的长相、”

    “是谁?”余舒压低声音,有些些紧张和激动,万一景尘见到的人是湘王,那就落实了他们之前对湘王图谋不轨的怀疑,同时也能确认是谁想要杀她这个破命人。

    “我不认识。”

    余舒泄了一股气,复又问道:“然后呢?”

    “没了,然后我就醒了。”

    “就这样?”余舒大失所望。

    “我把那个人的长相画了出来,你要看看吗?”

    余舒眼睛顿时一亮,“拿来我看看。”

    有画像,那就好办多了,到时候皇榜那么一张,满天下地通缉犯人,总能揪出这一伙贼人。

    景尘将早先临摹好的画像掏出来,不等他打开四角,余舒便伸长手抽了过来,一边抖落,一边说到:

    “你不是听到他们说话了吗,都说了什么啊?”

    然后低头看着纸上人像,第一眼,居然觉得有点儿眼熟。景尘画画并不抽象,比不上现代素描那么形象,但是偏重于写实,加上这人长得很有特点,如果是认识他的,看了景尘这张画像,一定会联想到真人。

    “啧,像是在哪儿见过。”她自言自语,就听景尘低声道——

    “大公子,我们休息一下再赶路吧。”

    “什么?”

    “就是画上这个人说的话,他说:大公子,我们休息一下再赶路吧。”

    余舒一愣,脑中有所闪现,将画像拿近到脸前,盯着那张脸看了又看,慢慢瞪大了眼睛,心中有个声音尖叫——

    是他,怎么是他!?

    景尘看她一双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便问:“你认识他?”

    “不认识。”余舒脱口否认,生怕景尘怀疑什么,连忙又补充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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