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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斩邪-第107部分

小说: 斩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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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同时很担忧。

    身为考子,当获悉自己高中会元后,怎会销声匿迹,无影无踪?

    叶藕桐知道陈三郎家境,清楚其在长安应该没甚亲戚之类,那么能到哪里去?

    会不会出事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叶藕桐不禁有些揪心。

    人生莫测,实在难以预料。在过往时候,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考子乐极生悲的事例。

    有考子高中,却发生了某些意外,导致身亡。

    叶藕桐想得很多,包括陈三郎与地头蛇蔡老爷方面的纠葛,以及背后可能存在的神秘权贵靠山等等。

    “如果殿试之前还不见人,恐怕就得上衙门击鼓鸣号,请求官府寻人了……”

    堂堂会元,泥牛入海无消息,这事情可不算小。哪怕在浩阔渊深的长安,也能掀起一阵波澜来,足以引起官方重视。

    叶藕桐叹了口气,觉得这样的事简直有点诡异,非常不合理,令人费解……

    “这不科学!”

    长安西郭,此地属于京城区域中最为复杂而且相对偏僻落后的地方。

    一间偏远的民居中。

    院落种着一株槐树,槐树投放出一片绿荫,绿荫下坐着个人。

    清清秀秀的斯文模样,只是脸颊显得有些蜡黄,带着病态。

    陈三郎的确病了,皱着眉毛,很是苦恼地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都这么多天了,还没有康复多少,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他觉得忧愁,忍不住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很快就要殿试,如果这副样子上去,如同个病痨子般,说不定他这个会元在殿试里会被直接打到第三甲去,屈身当个“同进士出身”了。

    “不行,在此之前,一定要解决这个问题!”(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许氏拳经,康复法子() 
(感谢书友“书友140512173555278”“alvin4933”的慷慨打赏!感谢“Hodder莫幽”的5888;因为村子拆迁的事,近期南朝状态比较挣扎,过几天又得去北京鲁院学习,为期两个月,但放心,我会尽量调整好的。)

    与正阳道长生死一战后,陈三郎便感觉落下病根。这病不是身体上的问题,而是精神上的。不管如何调息,精气神总不能饱满,显得有气无力。如同焉了的葱苗,困乏得很,一不小心就会眯眼睡着。

    他曾观想泥丸宫世界,怎一个惨字了得?七零八落、破破烂烂、比废墟还废墟,好在总算维持住了临界点,没有崩塌掉。如果那样的话,不死也成白痴,而或疯癫的傻子。

    即使如此,但精神受创不轻,康复是一个颇长的过程。

    这些时日里,他便一直潜居此地,远离喧嚣热闹,也不再关注会元什么的——毕竟已经考中,有功名加身了。

    至于其他,都是附加的虚套,暂时无须理会。

    静养身子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

    不过这段时日来,陈三郎尝试过许多种法子,始终无法恢复元气:破烂的泥丸宫世界,修补起来千头万绪,极为麻烦。而最为依仗的《浩然帛书》被雷声轰击得支离破碎,字符飞散,始终难以凝聚,恢复原貌。

    没有古书坐镇,单凭本身的力量,实在杯水车薪,于事无补。

    若换了平时,陈三郎倒不是很着急。关键计算时日,距离殿试已不远了,他并不愿意以这样一副精神面貌上保和殿。

    虽然说殿试只是走过场,几乎百分百能过,但要是有贡士在保和殿上失去礼仪体统。比如说考着考着,就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如此大不敬,煮熟的鸭子都会飞掉。

    陈三郎目前的状态真是太差劲了。

    “哎……”

    叹一口气,觉得身子颇为倦乏,不禁靠在槐树上,不多久就沉沉睡着。

    咿呀一响,院落的木门被推开,穿着朴素的许珺买菜回来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每次出门都会带着宽大的斗笠,遮掩住红颜。

    一进来,许珺就看见树下睡着了的男人,不禁幽幽一叹。

    对于陈三郎糟糕的状况,她一直看在眼里,无奈帮不上忙,只能暗自着急。

    放下菜篮子,先把陈三郎轻轻抱起,抱进屋子里,放到床上睡好,盖上被子;然后再出来洗菜做饭。

    这些家务活儿,许珺轻车驾熟,不用多久,就做出了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多肉类。

    陈三郎爱吃肉。

    多吃肉,养好身子,也能使得精气神恢复的速度加快一些。

    做好饭,进房间叫陈三郎。

    “我睡了多久?”

    睡眼朦胧的陈三郎问道。

    “快半个时辰了。”

    陈三郎点点头,心里约莫盘算了一下,比起前些日子,终是有所进步。最开始的那几天,真是不堪,经常昏睡大半天功夫,打雷不醒。

    两人坐到饭桌边上吃饭。

    许珺一如往常般拿出一壶酒来:“你喝点。”

    揭开酒瓶盖,倒了满满一杯,立刻有酒香荡漾出来。

    陈三郎食指大动,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觉得喉咙火辣辣一烧,顿时精神一振——这是烈酒。

    “不错!”

    咂咂嘴唇。

    饮酒过多会醉,但每餐喝一小杯却能提神,增加气力。况且这壶酒不同寻常,乃是高价买来的虎骨酒,饮之,能壮筋骨,强腰脚,祛风寒。

    吃饱喝足后,陈三郎有了些精神头儿。

    许珺收拾好碗筷,叫道:“三郎,来,练拳。”

    拳名《许氏拳经》,顾名思义,乃是许念娘独创武功,说家传不为过。

    如今许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招一式地全教给了陈三郎。希望他学成之后,强身健体,还能防身。

    陈三郎也练得勤奋。

    修士忌讳被武者近身搏杀,若掌握到武功,便等于有效地弥补了这一块短板。想当初,他修习“惊风一指”,也是有着这般打算。

    然而截脉点穴的手段颇为高深,需要内力根基,才能使用自如。否则的话便是无源之水,时灵时不灵,运气成分居多。

    但与人搏斗,怎能每次都指望运气眷顾?

    学了这一门《许氏拳经》后就大大不同,能运转周天,打通经脉,内功生于丹田。到时再施展惊风指,可就一点一个准,屡试不爽的了。

    当然,学武也不是易事。许珺天生聪颖,自幼修习拳经,长达十多年,也就晋身罡劲阶段罢了。

    陈三郎才学这十多天,自然不可能有多大成就。说白了,勉强学成了个架子下来而已。

    一通拳练下来,全身出了汗,面色变得红润,不复之前的蜡黄。

    这门功夫,果然有门道。

    陈三郎又想起以前拜师武馆,跟许念娘所学的扎马步,也是十分有效果。

    许珺给来毛巾让他擦汗,关切地问:“感觉如何了?”

    陈三郎吐了口气:“好了些。”

    许珺想了想,问:“要不我们出去走一走?总是憋在院子里,也不太好。”

    陈三郎点点头:“不错……”

    顿一顿,接着说道:“我想到一个法子,或许能提升康复的速度。”

    “什么法子?”

    许珺赶紧问。

    陈三郎没有正面回答,伸手从怀中拿出紫檀木匣子,打开。里面一剑荧荧,只是光色锋芒比之以前略有不如。

    显然,《浩然帛书》遭受重创,破碎消散,小剑也受到了影响波及。

    “这剑?”

    许珺不大明白。

    “此剑名曰:斩邪。当诛杀鬼魅邪祟,它便会增加力量。”

    陈三郎缓缓解释道。

    许珺眼睛眨了眨:“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小剑吸收了力量,就会反哺给你?”

    陈三郎一笑:“的确如此。”

    许珺感到十分惊奇,修士术法,果然玄奥,非寻常可度量:“只是眼下去哪里找鬼魅邪祟?”

    这可是长安,天子脚下。

    陈三郎摸了摸下巴:“问题就在这里了……”

    许珺不忍见他失望,一拍手:“功夫不负有心人,咱们出去找一找,打听打听,或者有线索呢。毕竟长安这么大,龙蛇混杂。对了,城中有着许多庙宇道观,其中或者存在玄机。附近就有一座道观很出名,叫做‘昆仑观’,先去那儿看看吧。”

    陈三郎自无意见,披了件袍子,跟许珺去那昆仑观。(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真人忘机,书生得医() 
(前往北京鲁迅文学院的旅途中,更新不稳定,请各位看官多担待。安置好后,必定奋发更新谢罪!)

    昆仑观位于外城一条偏僻冷清的街道上,但它的声名在外城中颇为卓著。道观主持忘机真人医术精湛,施展妙手替民众医病,并且不收分毫。久而久之,多有患者慕名前来,其中不乏权贵人士。

    不过忘机真人治病,立有规矩,每月初一十五两天坐诊。其他时候,概不开门,也不接受信徒香火。

    今天不是道观开门之日,观门紧闭,显得冷清。

    由于陈三郎困乏,许珺租赁了一架马车,坐车来。

    那车夫显然对昆仑观十分熟悉,笑道:“两位客官,今天可不是初一十五,你们去道观无用。”

    他看到陈三郎面色不妥,以为两人是来道观求医的。

    许珺回答:“就是慕名去看一看。”

    到了道观前,两人下马车。

    陈三郎抬头观望这座道观,见其不大,后面带个后院,可见些树枝探出墙垣来。

    是桃花。

    正值花期,桃花夭夭,粉红色的花朵开满枝头,甚为娇艳。

    “满园春色关不住,数枝桃花出墙来!”

    陈三郎张口吟道。

    听到他吟诗,许珺笑眯眯的:“三郎,这道观不开门,不如我们换别的地方去?”

    来昆仑观,只是抱着闲逛的心理,并没有具体明确的目标。陈三郎要寻找邪祟诛杀,目前也是茫然。

    他们正要上车离开,咿呀一响,观门忽然打开,走出一位眉清目秀的小道童,打个稽首:“两位贵客请留步。”

    许珺一怔,回头去看他:“你在叫我们?”

    道童微微一笑:“刚才主持真人心血来潮,算到有贵人来访,特意吩咐我出来相迎。”

    许珺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外。瞥眼去看陈三郎,让他拿主意。

    陈三郎想了想,道:“既然主持有请,就进去拜访一二。”

    与许珺进入观中,迎面就见上首供奉一座老君像,面目飘逸有仙气。老君像前摆着香炉,檀香袅袅,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道童招呼道:“两位暂且请坐,主持真人更衣后,很快就出来。”

    说着,端来香茗茶水。

    陈三郎抿了一口,口舌生津,竟感到精神一振,萎靡的倦意被冲散了些。

    好茶!

    这等茶水显然非比寻常,很可能是某些具有特殊功效的灵茶,当真是贵客才能享用。

    只是彼此间可以说毫无交集,素未平生,为何如此热情招待?

    陈三郎微微一皱眉,嗅到了某些古怪的意味。

    没有等多久,约莫半刻钟时间,就听到一声爽朗的笑,一个身形略显瘦削的道士走了出来。

    他面皮白净,双眉浓黑,留着一丛短须,看着甚为年轻的样子。至于实际年龄几何,却不得而知。

    第一眼看到他,陈三郎便若有所感,甚至乎有一种难以明说的似曾相识感。

    这道士正是昆仑观的主持忘机真人,打个稽首,微笑道:“劳烦两位贵客久等,还请恕罪。”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东家如此礼仪得体,陈三郎自也不好怠慢,起身还个礼,略作寒暄。

    分宾主坐下来后,忘机真人一对眸子往陈三郎身上一扫,微微颌首,表面不动声色。但心中,不禁掀起一番波动:

    今天是第一次见到陈三郎不假,可在此之前互相间早有了纠葛——最开始是山神庙的间接交锋,忘机真人的“剪纸成人”术法被陈三郎破掉,可以说吃了一个哑巴亏。

    当其时,忘机真人有些恼怒,一心要查出多管闲事的外人是谁,以至于坏了自家好事。

    然而当查明对方身份,又牵涉到正阳道长时,忘机真人按捺住了前去寻找陈三郎的想法。

    后来发生的诸种事宜,包括陈三郎考中会元,包括正阳道长杀猪不成,反而赔送性命等,忘机真人尽皆了然于胸,对于陈三郎杀机减退,更加好奇。他所出身的昆仑与正阳道长出身的青城,道统有所不同,对于世俗时势,对于天下走向的看法亦为不同。

    既不同,行事方式自然也大相径庭。

    正阳下山,肩负着振兴道门的责任,要选择明主扶龙庭,于是奔走忙碌,殚思极虑;而他忘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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