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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部分

如果这是宋史-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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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仰天长笑,真好玩啊,还是俯首痛哭,为何当时有那么那么那么多的糊涂混帐人,硬生生地砍了自己的树根呢?

第283章 王安石罢相全景回放(1)() 
准确地说,当时砍的人大义凛然,义愤填膺,满头满脸的正气。其理由既有远古圣人的训言,又有近代圣人的发现。

    ——谓之“天人合一”。

    这四个字超级经典,相信每个中国人,以至于外国人都知道。不过和汉学的兴盛无关,倒是拜中外影视剧所赐,连功夫熊猫里都能运用一下。

    具体到宋朝,就是各种自然界灾害,都能和皇帝、臣子、政治、军事挂上钩。至于为什么挂上的,内蕴就太丰富玄妙了。当时就没几个人懂,现在现在还有谁认为汶川大地震、海地大海啸之类的现象和人类的思维意识变化有联系吗?

    所以一切的“天人合一”,都只是人类一厢情愿的猜测。可惜却总有人坚信不移。熙宁年间就发生过两次。第一次,熙宁六年。新政在国内如火如荼,王韶、章惇、熊本在边境上连战连捷,可是华山突然间地震了,泥石流翻滚而下,灾害相当不小。

    这立即就被文彦博等人抓到了现行。在“天人合一”的理论下,华山崩塌,原因就是政治昏暗,百姓受苦,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有了宏观根据,文彦博还能与实际情况联系起来。他给神宗上了一份奏章,说的是他某次闲暇出去散心的所见所想。

    那次他去大相国寺上香,嗯,很风雅,也很有宗教信仰。不过好像一直以来儒家独尊天下,“吾乃孔门弟子,誓不与和尚为伍!”这样的口号流传好多年了,难道文彦博不知道?并且多年以后,各位君子大贤还以王安石信了佛教,来抵毁王安石的人品,不知用的是什么样的双重标准。

    闲话又多了些,回到正题。文彦博峨冠博带,宽袍飘然地从主殿出来,心情大好,顺便向附近的贸易市场走去。

    他看见相国寺内,以及御街商行里,市易司的人员在紧张忙碌。或许是态度过于认真了,让文彦博非常不爽。

    “瓜果之微,锥刀是竞,竭泽专利,所剩无几。”这样分毫必争,哪还有我大宋朝的威仪?其结果,只能是伤损泱泱大国的国体,使自己国民离心。更要紧的是,这里离外宾下榻的使馆很近,让他们看见了,会耻笑我们的!

    大家什么感觉?按文彦博说的改正,这些都倒过来,纯粹就是打肿了脸充胖子,最可鄙视的卑贱虚荣心理。明明宋朝立国之本就在钱,没钱早就被周边的虎狼异族给吞了,结果认真赚钱居然是丢脸!

    当时各处战争吃紧,宋神宗顶住了压力没太理会。可是第二次时,神宗第一个害怕了。熙宁七年,宋朝北方大旱,一连七八个月一滴雨都没有下。查一下史书,这次干旱的规范是超大的,不仅宋朝北部这样,连更北方的辽国也旱得一塌糊涂。

    只是辽国人口密度小,疆域太广大,不是纯粹的农耕经济,对旱情的反应没有宋朝这样大。尤其是,他们没有宋朝这样的“文明”,没有足够的“理论依据”把旱情上纲上线,弄个“清楚明白”。

    宋神宗的性格特点在这时显露,此皇帝胜不骄,却备加小心,时刻提防敌人报复;败,或受挫时勇于自我折磨,不用敌人施压,他自己就会把可能中的后果上升到灾难的程度上。于是不管是胜还是败,每时每刻都忧心忡忡,提心吊胆。

    后来,他就死在了这上面。

    面对旱情,他不用臣子们提醒,自己就整天的念叨,抓住一个大臣问一次。爱卿,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是不是像“保甲法、方田均税法、青苗法、均输法等等法”都应该废除呢?

    大臣们这时经过为时5年的新政改革,都有了一定的政治心得了。他们一律躬身静听,面色沉重,若有所思,绝不开口。大家都清楚,这事儿轮不到他们说话。

    终于有一天,神宗问到了王安石。

    面对宋神宗的恐慌,王安石表现得非常镇定。他说,天旱、水灾这样的事,就算在上古圣君,如尧、舜、禹、汤时也在所难免,都只是些自然现象。我们尽力而为就是,根本不必担心。何况这5年来风调雨顺,连年丰收,按比例来说,现在的干旱也只是偶然出现。

    总而言之,这都是小事(细故),上天有它的意愿,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益修人事)。

    这种回答,以我们现代人来看,王安石说的半点错都没有。本来嘛,尧、舜、禹时的大水延绵几十年,只要以人力抗争,不仅会战胜,更会留下万年不灭的美名。可是具体到宋神宗的身上,他这番话就错了。错得非常彻底,可以说,这是5年改革以来,他和宋神宗的思维差得最远的一次。

    神宗说,他怕的就是人事之未修,我们都做错了!

    错了?王安石稍微有了点惊疑,却绝对没有再往深里想。他有那么多的事要去做,尤其是他始终相信,神宗和他的约定,会全心全意地协助他。两人是坚定的战友。

    于是他只是再次强调,只是小事,一点细故,没什么大不了!接着就又放眼天下,寻找可以生财致富,教化国民的好办法去了。

    在他身后,当时年仅27岁的皇帝陷入了痛苦的深渊。王安石的态度更加印证了他的担心,不畏天的人,怎会被天所原谅?这5年来做的事,不仅人不同意,看来连天都反对啊接下来的时间里,王安石一如既往地改革做事,宋神宗开始写罪己诏,承认自己这些年做事对人错误深重,请天下臣民共同替他回忆,都错在了哪里。

    必将改正,争求上天的谅解,获得减刑处罚。

    诏书经过中书省,王安石还是不在意。有什么大不了的,水旱灾出现,哪个朝代的君主都会这样做。比如近些时的宋仁宗,除了罪己诏,都能给自己加肉体惩罚,大半夜光脚到外边站着去。所以神宗皇帝这样做,也很正常,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站在王安石的立场上,的确可以这样想。试问,皇帝是同党,政迹很突出,外战超辉煌,政敌?司马光之流早就被踢出京城,到外地残喘去了。最近连唯一敢对抗的文彦博都被贬到外地,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多做事,做好事,把眼前的难关尽快度过去,才能让年青、心慌的小皇帝镇定下来。

    从而对改革的信心更大!

    但是现实状况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对他不利的事从这时起,一件接一件,不断地涌现出来。第一个,他的老朋友司马光从远方加急送了一份奏章,积极响应皇帝的挑错号召。

    他一共总结了6条,眼光独到,我们实在有必要一条条地详细研究,才能看出大名鼎鼎、光辉伟大的司马温公有多么高超。

    1。“广散青苗钱,使民负债日重,而县官无所得。”——不知他从何得出这种结论。宋史的资料残破离乱,深究文字绝对没法证明出谁对谁错。可是后来人从宏观上就能辩明真伪。比如这一句,就算是民间因为青苗法苦不堪言,而官府居然一无所得?

    那32间封桩库的钱帛是从哪儿来的?

    2。“免上户之役,敛下户之钱,以养浮浪之人。”——说得不准确。上户的役是免了,可一样交钱。真要是不让上户交了,可能就没这样唠叨了。敛下户之钱不假,可按户分等,各有税款,只要不是东明县事件里别有用心的人,把等级故意搞混,有什么不公道的?养浮浪之人,这句是最脑残的一句话。

    按司马光说,那些无正当职业,无不动产实业的,都是浮浪人。好,东京城里做小买卖的,夜市上的人,是不是都是浮浪人了呢?这些人就算都浮浪了,是社会的不稳定因素,那么国家出钱,雇佣他们做事,一来有了正当职业和身份。二来这样做了,他们就都不浮浪了,从此社会加倍安定,难道有什么不好吗?!

    3。“置市易司,与细民争利,而实耗散官物。”——简直逻辑混乱,市易法的确与民间贸易抵触,在很大程度上遏制了北宋自由商业的高度运转,走回头路了。可是要注意,对国家快迅积累资金却有着极大的好处,军费,这条最重要的问题,无论是均输法还是青苗法,都没有市易法来得快。

    司马光居然选择无视了,“实耗散官物。”说梦话吧。

    4。“中国未治而侵扰四夷,得少失多。”——最让人忍无可忍的就是这一句。敢情只有自己的国家治理得尽善尽美了,才能走出国门,去收复失地?那样还需要关注敌人对态,寻找最佳的出兵良机了吗?最起码的战争常识都没有,不知这人写资治通鉴时是不是有另外一副脑浆。

    另外“侵扰”,用词多好。作为历史大师,河湟之地与中国是什么关系,他居然不知道!“得少失多”,他住的洛阳离边境更近,吐蕃人和西夏人走得有多近知道不?不知道,那么闭嘴。知道,说了这些话就是该死。王韶开战前,这两国的首脑贵族都开始通婚了!

    5。“团练保甲,教习凶器以疲扰农民。”——凶器,看来农民的本份就是种地,刀枪之类东西一律禁止触摸,以免变得暴戾。嗯,这个想法很好,和后来元朝蒙古人不谋而合,最好是让农民们提前100多年就七八家合用一把菜刀,那样就真的“纯朴可爱、便于畜养”了。

    他怎么就看不见,没有保甲法之前,北宋每隔几年就会闹一次民变或者兵变,实行保甲法后这几年里,没有一启造反事件,连带着民事犯罪率都在下降。在他的眼里,居然是“疲扰农民”了。就算是疲,也是疲了有特殊身份,知法犯法的人。就算是忧,也只是忧了司马温公这样的“圣贤”!

    6。“信狂狡之人,妄兴水利,劳民费财。”——让数字说话吧,“起熙宁三年至九年,府界及诸路凡一万七百九十三处,为田三十六万一千一百七十八顷有奇。”合计约三千六百多万亩。其中官地约20万亩。这些土地都是假的?哪来的什么狂狡之人,怎么能说到是“妄修水利”?!

    多余的话还用再说吗?大家一起欢呼,司马光万岁万岁万万岁——祝您身体健康吃嘛嘛香,不多不少就比王安石多活一年,好把北宋的大好乾坤像童年的那口缸一样砸碎

    每条都不成立,可每条都搏得了巨大的欢呼。5年了,终于有人为曾经无比荣耀,现在被逼进绝境的士大夫阶层说出了心里话。

    只不过,心里话并不等同于真实话。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成年人都知道,没有几颗心灵是完全出于道义良知而说话的。为的,都是生存所必须的利益。

    面对司马光的突然袭击,王安石没在意。他没就此事和宋神宗会谈,也没写专门文章反驳。帝国千头万绪,改革初见成效,还有那么多的事要做呢。这么一个手下败将,突然写封奏章,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仅仅几天之后,新法,全部的新法就被突然间罢除!

    这是真正的晴天霹雳,王安石被震傻了,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甚至整个变法集团,包括号称才干突出精明强悍的吕惠卿、奸诈诡谲无耻钻营的邓绾等等反面角色,也都没有查觉出是谁做了什么,把这一切都翻了天。

    这暴露出了王安石,以及其集团的最大弱点——警觉性太低,政治手段太劣。

    众多的史书都说王安石此人品行高洁,私德无亏,连他的政敌们都说不出他的坏来。这一点暂时存疑,我会在后面专门论述,其实他在生前就被骂得狗血淋头了。万事都要讲证据,单就眼前这件事,就足以证明王安石在政治上的幼稚。

    政治,不止是治国,更重要是治人。就是怎么整人。人类历史上,有太多的事例证明,两派相争,根本不必驳倒对方的见解主张,只要在肉体上消灭了对手,就等于彻底胜利。

    王安石就倒在了这上面,他身为帝国首相,总揽大权近5年,这是什么权威。纵观北宋历史,之前的赵普、吕夷简等宰相的任期比他长,可没一个人做到他为相时的权威。到了这种程度,居然让命根子一样的新法突然被废,都不知道怎么出的事!

    还有比这更呆的吗?换句话说,还有比这更天真更纯良,不整人不搞事的首相吗?

    两天之后,谜底被宋神宗解开。那根本与司马光无关,而是一个与王安石有些瓜葛的无名小卒暗中搞的鬼。这个人叫郑侠,当时的职务是个守城门的。

    简单地说下这人的生平。郑侠,字介夫,福建人。宋英宗治平年间考上的进士,先到光州(司马光生地)当司法参军。后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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