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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部分

国士-第4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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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是真正的战争啊,相比起与宁乡军那一役,我以前所打过的仗,简直就是儿戏。父亲前天在扬州的表现,更是儿戏中的儿戏!深以为耻,深以为耻!”

    在进入江淮之后,那时的我被父亲正式确定为山东军接班人,手握六万之众,管辖淮安这座大城,一言就能决定他人的生死。

    可一泰州大溃之后,一切都变了。六万人马,带回天长老营的不过万人。还将妹子和家眷都丢给了孙元那贼子。

    丢了家眷,这些天,山东军的将士们看自己的目光是那么的刻骨仇恨。乱世之中,女眷落到如狼似虎的宁乡军手上,还能有好?

    关键是,丢了那么多军队,再加上擅自行动,我刘春已经彻底触怒了父亲。

    父亲这人将兵权看得极重,而且喜欢人多,就好象守财奴一样,将每一个士兵看成他手中的财物,丢掉一个都好象是挖了他的心头肉。

    结果可想而知,回到天长老营,我就被剥夺了所有的权力……可是,父亲,你不该骗我呀。你就算要打我罚,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不该用这种手段啊!

    ……

    军中都是一群小人,嘿嘿,见我刘春失势,直接将我相扔垃圾一样扔在这狗窝里,甚至连一个卫兵也不给。还当我是刘家的嫡长子吗?

    若我将来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这些狗奴才一个都放过。

    想到这里,刘春手一用力,捏紧了刀柄。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外面传来激烈的鼓声,然后是一片响亮的嘈杂。

    到处都是人在乱跑乱喊:“敌袭,敌袭!”

    一时间,整个老营都乱成一团。

    刘春吃了一惊,背心上就又汗水渗出,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宁乡军又来了,好快!

    来的果然是宁乡军,一个士兵从外面冲进来,正是刘春的贴身家丁:“少将军,少将军,快逃啊,孙元杀过来了,再迟就来不及了!”

    。。。

第827章 委屈() 
“逃,逃什么,刚才你去哪里了?”刘春瞪着满是眼屎的眼睛,满坏恶意地喝道:“没听到老子要茶水吃吗,怎么,想渴是我?嘿嘿,你是不是见我已经失去了父亲的信任,被剥夺了军权,紧赶着要该换门庭?”

    那家丁听到这话,吓得魂不附体,急忙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少将军饶命,少将军饶命啊,刚才小人一直在外面侍侯着,没听到将军的召唤,我该死,我该死!”

    “你真的该死!”刘春最见不得这种奴颜婢膝之辈,如今正在病中,心火旺盛,顿时按捺不住,“滚,你这个小人,滚去服侍你的新主子吧!”

    就一脚踢到那家丁的下巴上。

    即便是高烧刚退,可刘春是何等的武艺,这一脚当真是力大无比。

    只见那家丁的身体竟然被这一脚踢得腾空而起,飞出去十余步在扑通一声落到地上。

    他口中有汩汩的血涌出来,整只下巴好象短了一截,估计下巴骨已经被踢碎了。

    “背主求荣,狗都不吃的剩货!”刘春朝家丁身上吐了一口唾沫,提着刀子摇摇晃晃地走着。每走一步,都感觉自己好象是踩在棉花上,怎么也落不到实处。

    老营里还是乱,到处都是纷乱的脚步,士兵们都惊慌地从帐篷里钻出来,有的人甚至还光着身子。可是,因为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敌人又在哪里。他们东一头西一头地乱跑着,就如同一群无头苍蝇。

    这情形,就是炸营啊!

    再过得片刻,不用敌人来打,山东军自己先要散个干净。

    作为一个带过兵的人,刘春自然知道营啸的可怕,身上的汗水出得更多,被风一吹,精神好了些。

    他红着眼睛,猛地抓住身边一个惊慌的士兵,喝问:“宁乡军在哪里,可打进来了?”

    “不知道,不知道。”那士兵竭力挣扎着,不住摇头:“快逃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不知道你还跑什么?”刘春气苦,扔开那个混帐,又抓住另外一个士兵。

    得到的回答还是,不知道敌人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杀进老营来了,反正大家都在跑,跟着逃就是了。

    人越来越多,堆在空地上,在帐篷和帐篷,大车与大车之间胡乱的跑着,秩序乱得不能再乱。不片刻,营房里腾起了黑烟,显然是失了火。

    有士兵被人群踩在地上,发声尖锐的惨叫:“救救我,救救我!”

    刘春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没有看到一个敌人,又昏睡了一天**,自然无从判断敌情。

    他昏头涨脑地提着腰刀被人潮推搡着,麻木地朝一个方向涌去。心中却是一阵接一阵的悲凉:什么垃圾部队,这就是我刘家的山东军吗?这样的部队,败在孙贼手头,不冤啊!

    一想起宁乡军冲锋时那铺天盖地的黑旗,那闪亮的铠甲和马刀,刘春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正伤感中,刘春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高出一截,定睛看去,却原来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到了营寨边,被挤上了土围子的楼梯上。

    上面也有士兵正高声惊叫:“敌袭,敌袭!”

    刘春提起精神,冲上土围,喝问:“敌人在哪里?”

    “那边,那边!”围墙上的人同时指着前方:“刚才有人看到敌的哨探,举着宁乡军的黑色三足乌旗,身上还穿着铁甲。”

    “一个哨探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了?”刘春大喝:“所有人听着,弓上弦,将大炮和火铳准备好!”

    可是,土围上都是乱七八糟的人,有人已经开始脱身上的铠甲,给在接下来的大逃亡减轻负担。

    刘春眼睛里煞气闪过,提起腰刀就冲上去,对着士兵一通乱砍:“准备迎敌,准备迎敌,乱我军阵者,斩!”

    血花飞舞,一条接一条失去头颅的身体从土围上落下去。

    刘春的凶残让墙上的士兵害怕了,没有人再乱跑乱叫。

    刘春朝怀里一摸,掏出一大把碎银子,扔在地上,喝道:“不过是一个斥候而已,大家不用惊慌,宁乡军主力远在扬州,不可能这么快过来的。而且,如果是扬州军的主力,怎么看不到扬尘。就算宁乡军都来了又如何,咱们老营可是有完善的防御工事的,宁乡军一时也打不进来,你们不要自己吓自己。所有人听着,我是刘春,大家守好自己的位置。等到此战结束,守住营盘,每人赏银一两。”

    这一声,他用尽了全身力气。说来也怪,当这一声吼出,沙哑的声音变得清亮,嗓子里也不疼了。

    听到刘春报出身份,见他如此镇定,又许下重赏。先前还一阵慌乱的士卒都安静下来,齐齐发出一声大吼:“愿听少将军调遣!”

    士气得了恢复。

    很快,他们开始麻利地给火炮和鸟枪装填弹药,一张张大弓也拉开了。

    正在这个时候,下面有人高喊:“总兵官到!”

    听到父亲到了,刘春吁了一口长气,只要父亲一到,部队就有主心骨,还不至于敌人没到,山东军自己先崩了。

    低头看去,来了好多人,除了父亲刘泽清,叔父刘孔和之外,还有几个弟弟和山东军中的主要将领。

    所有人都是衣冠不整,一脸的惊慌。

    “见过父亲大人,见过叔父和各位兄弟。”刘春一施礼:“刚才实在太乱,还没看到宁乡军,队伍自己就要散了。还好,我已经恢复了土围上的秩序,宁乡军就算杀来,也要崩掉他两颗大牙。”

    可话还没有说完,刘泽清却一脸铁青地指着刘春刚扔在地上的碎银子,冷笑道:“不错啊,连体己钱都拿出来收买军心了,能够在这么点功夫就收拾好乱军,真不愧是某的亲生儿子,你带兵的本事,比我可强多了。看来啊,这山东军还得由你来带才行。”

    刘春张大嘴巴:“父……父亲……”刚才他用最可能短的时间轻易就恢复了秩序,毕竟是一个青年人,内心中未免没有沾沾自喜,有心在众人面前炫耀。

    可父亲这一句绝情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窖,委屈得眼睛都红了。

    刚要说话,刘孔和急忙给他递过去一个眼色,示意他别说话。又忙问身边的一个士兵:“什么情况,我听人说宁乡军在这边?”

    “是是是,刚才我等看到那边有宁乡军的斥候出没,旗号和铠甲都对,乃是扬州镇的骑兵军。”那士兵慌忙回答:“我等刚喊了一声,正要过去报信,却不想弟兄们都乱了。还请总兵官和刘将军恕罪。”

    。。。

第828章 魂掉了() 
“果然是孙元的骑兵军,你没看错?”刘泽清面色大变,抽了一口冷气:“怎么可能,孙太初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打到天长了?”

    “总兵官,小人敢用脑袋担保,绝对是宁乡军骑兵军。(。)”那士兵连忙跪在地上。

    听到他肯定的答复,“嗡”一声,山东军诸将都小声地闹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呀?”

    “孙元这么快就解决了高杰,他的手下可都是一群野兽,咱们这次得罪他狠了,这事该如何了局啊?”

    “这天长老营还守得住吗,干脆撤退吧?”

    又有人担忧地说:“撤退,别开玩笑,咱们拖家带口这么多人,人家可是轻骑突袭。这一带都是平地,只需咬住我山东军的尾巴追上一天,咱们自己就散了。”

    “是啊,这还是其一。问题是,现在淮安城说不定已经落到孙元手上,咱们就算撤退,又能撤去哪里?”

    “对对对,都怪少将军……哎,若不是少将军去打泰州,咱们也不至于现在连个后方也没有。”

    见到众将将矛头对准了刘春,刘家的子弟都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刘春听得额头有青筋迸起,心中有邪火冒起:敌人连影子都没看着,我军就想着撤退了,传出去岂不是一场笑话。更可笑的是,刚才他们竟然说我军人多,没办法逃跑……什么时候,兵多将广反成一种负担了。

    当下,就再也忍耐不住,张开嘴就要说话。

    他的一举一动早已经落到刘孔和眼中,刘孔和心中大急,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住摇头,目光中全是哀求之色。

    看到叔父这般神情,刘春也不是混蛋,知道他是真的关心自己。心中不觉得一暖,低叹一声,将身子松弛下去。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事,突然间,有人大叫一声:“孙元来了,孙元来了!”

    这一声叫喊是如此的凄厉,土围上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一颤抖。

    接着,也不知道是谁手中的活铳走了火,“砰”。

    这一声枪响引起了连锁反应,接着,所有人都将手中的火枪不要命地朝前方打起。

    大炮响了,几百支箭如雨水一般泼出去。

    大团大团的硝烟在墙上弥漫开来,眼前是浓得化不开的白色,间或士兵们剧烈的咳嗽声。

    到处都是乱叫乱跑的人影,然后是刘泽清愤怒的大叫:“镇定,镇定,保持秩序,保持秩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乱糟糟的人影终于安稳下来,墙头的硝烟也被风吹散了。

    这个时候,大家才看清楚前方的情形。

    在远处大约五百步的地方是一条土坡,不知道什么时候,上面已经站了一百个骑兵,身上都穿着闪亮的铠甲,黑色的三足乌大旗在风中猎猎起舞。

    大旗下,一个身着青衫的的青年将领正骑在高头大马上,手中拿着一支单筒千里望正朝这边看个不停,不是孙元孙太初又是谁?

    “果然是孙元打过来了。”说来也怪,一看到扬州镇的骑兵,先前还乱成一团的山东诸将反平静下来,同时,抽冷气的声音响亮起来。

    “孙元!”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刘春猛地握紧刀柄,咬牙切齿:“我就说先前有人说宁乡军大队人马来袭怎么看不到半点烟尘,原来却只来一百骑。孙贼子好生狂妄,视我山东军于无物吗?父亲大人,孙元不过是虚张声势,我等应该立即点齐人马杀出去扑杀此獠。”

    是啊,最近几日天气突然冷下去,地里旱得厉害。如果孙元的三前骑兵都杀过来,再加上马弁和后勤辎重队,怎么也得六七千人。千军万马,何等声势,只怕还早在二十里之外,就能看到马蹄飞起的灰尘。

    如今孙元悄无声息地摸过来,只有一种可能,他只带了一百人马。

    孙元如此狂妄,若不杀之,怎么对得起送到嘴边的这块肥肉?

    “幼稚。”刘春的一个弟弟跳起来,喝道:“兄长你这就是说胡话了,孙元此人勇猛剽悍不说,又善使计策。如今他故意示弱,想的就是要引我军出营房,咱们怎么可能上这种当?”

    “对对对,兄长幼稚了。”众兄弟都是一阵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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