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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部分

御宠医妃-第430部分

小说: 御宠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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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们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来,故而令本座亲自把这个暗哨捎来给你。遇到紧急情况,你可吹此哨,附近的人,便会来救你。”

    夏初七眉头一皱。

    这半个月来,她几乎很少想起赵绵泽。

    可如今看着这哨子,坐在一个满屋都是他的地方,想到锡林郭勒的事情是他做下的,她突地有些喉哽。

    那一晚死了好多人。

    因了粮草被毁,赵樽才去了阴山,才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这一切混沌的缘头,皆因人性丑陋的**。

    因此产生的一切恩与怨,也都是注定的天罚。

    微微愣了愣,她攥过鲤鱼哨子,笑得不达眼底,“替我多谢皇帝陛下。话说大都督你刚才没事儿捅铜管子,是想试试我的警惕心,还是想谋财害命?”

    东方青玄知道以她的聪慧,不需要解释,也能晓得那根铜管里,其实没有烟雾更没有毒气,那只是他试她警愣心的一个小玩笑。与她相视一眼,他半眯着眸子,想到先前她吹出来的一口香气,没有辩解,随口一笑。

    “谋财害命不至于,大不了劫色。”

    夏初七眉梢一挑,“大都督对孕妇也有兴趣?”

    东方青玄噙着笑,瞄过她说起“孕妇”时唇角露出的幸福,还有那微微隆起的小腹,还有这一间充斥着赵绵泽名字的屋子,眉头微微一蹙,目光变得深幽难测。

    “世事果然无常,风水也在轮流转。”

    “啥意思?”

    东方青玄半靠在椅上,一副散漫的样子,妖媚的眸子,在火光下明明灭灭,一字一句像是陷入在回忆里,“那时你害怕赵樽,远远看一眼他也得缩脖子,如今却怀上了他的孩儿。那时你千言百计托我给赵绵泽捎话,只图他多看你一眼。如今反过来了,他倒是找我,给你带话,以期你多想他一瞬。”

    夏初七半闭着眼,垂着眸子,回味着他的话。

    许久,她才抬头,眸底露出一丝浅笑。

    “那时年轻识浅,不懂何谓良人。”

    看她说得认真,东方青玄不禁失笑,“你倒也懂得排解情绪。呵,陛下还托我给你带一句话。”

    “何话?”

    “若时光倒转,他不会再弃你不顾。”

    夏初七凝眸望他,缓缓道:“可时光能够倒转吗?”

    “不会。”东方青玄眼底微沉,看看她,默然片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扬起他绝美的下巴,“若真能倒转,估计轮不到他下手了。”

    “谢谢你。”

    她突然说。东方青玄却没有明白。

    “谢我什么?”

    她“噗哧”一乐,打趣道:“谢你没有下手,谢你当年的不杀之恩。”

    眉梢一扬,东方青玄也是一笑。

    “若是时光真能倒转,在清岗县时,我不会给你下药,即便要下,也不会……”还把你送到赵樽的床上。

    顿一下,后面半句他没说,妖娆的笑着改口。

    “也不会下那般不中用的药。”

    ~

    皇城,入夜,正心殿里,灯火大亮。

    赵绵泽一人独坐其间。

    这个正心殿,正是洪泰时期的谨身殿,也是洪泰帝当初下朝之后处理政务的地方。赵绵泽继位之后,不仅学洪泰帝般“谨身”,为正其心,还把谨身殿,改名为了正心殿。

    他默默喝着茶,在等一个人,也在想一个人。

    脚步声传过来,何承安在外禀报。

    “陛下,晋王殿下觐见。”

    赵绵泽手心微微一紧,将茶盏放在雕龙刻凤的案几上,面孔挂着温雅的笑意,牵袍起身,亲自过去拉开殿门。

    朱漆的门外,一个男子身着亲王蟒袍,迎风而立。一袭华贵,一袭高冷,一袭雍容,一袭孤傲,在正心殿氤氲的烛火之下,这样的他属实称得是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物。

    难怪她见到他便爱上,从此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二人对视一瞬,赵樽微微抱拳欠身,却不施大礼。

    “臣赵樽请陛下安。”

    暗暗压下心里的情绪,赵绵泽笑着摊手。

    “十九皇叔不必多礼,请上坐。”

    “臣不敢。”赵樽嘴上说着不敢,脚步却迈得极为孤高。他大步入内,环视一下正心殿的摆设,目光一眯,视线落在那一个摆开黑白双子的棋枰上。

    他侧身,含笑直视赵绵泽。

    “不知陛下深夜召臣入宫,有何差遣?”

    “皇叔这般说,真是与朕生分了。”赵绵泽挥手遣退了门口何承安,只留下赵樽一人,把他迎入座中,无声一叹。

    “十九皇叔忆不起过往,实在是一件令朕哀哀欲绝的事。想当初,在朕的十几个皇叔里,除去少时殁去的,朕最敬佩的便是十九皇叔你了。少年时,十九皇叔已是朕的榜样。且十九皇叔与我父王亲厚,与朕的关系,也是众多皇叔中最好的。这些事情,皇叔都不记得了?”

    赵樽目光微暗。

    这些话,赵绵泽没有撒谎。

    少年时,益德太子于他,亦兄亦父。

    他六岁那年,宫中骤变,之后便养于张皇后身侧,与洪泰帝也生分了,但益德太子待他不薄。且因益德太子长他许多,与他来说,扮演除去兄长之责,更像一个父亲。故而,他那个时候,是真的愿意为了益德太子的江山,去开疆拓土,为大晏打造一个更为繁华的盛世。

    可世事易变,如今……

    他面前的绵泽,不再是当初的绵泽。

    他自己,也不再是以往的赵樽。

    心有触动,他仍是面不改色。

    “让陛下挂念,臣实是想不起了。”

    看他一眼,赵绵泽垂了垂眸子,幽幽一叹,“私下里,十九皇叔不必如此称呼我了。我两个还像少时那般,您唤一声绵泽吧。”

    赵樽深深看她一眼,微微含笑,声音柔和不少,“今时不比往日,陛下已承继大统,臣虽是长辈,也不敢不尊君上,更不敢直呼陛下的名讳。陛下若是找臣有事,直言便是。”

    赵绵泽端起茶盖,喝了一口,温和的笑。

    “十九皇叔,近来都在忙些什么?”

    赵樽也笑了,就像彼此间从无芥蒂一般,拉着皇室的家常,“赋闲在府中,以备大婚。除此,养花种草,弄鱼逗鸟,吟诗作赋,若还有闲时,便读一些古籍,以体圣意,倒也有些乐子。”

    赵绵泽微微一愣,朗声大笑道,“十九皇叔多年征战沙场,也难得有如此吟风弄月的时日,趁着皇婶尚未过门,闲适一回,本也是应当的。只不过……”他顿了顿,突地话锋一转,“朕知十九皇叔雄才大略,当得国士无双,若不为朕所用,实在可惜。”

    赵樽笑了笑,静待他的下文。

    见他未吱声,赵绵泽接着温和一笑。

    “朕虽不忍十九皇叔劳累,但为了大晏社稷,还得请十九皇叔出山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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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酒窖的秘密!() 
赵樽淡然一笑,似是并无太大的意外。

    “陛下此言,臣不懂。”

    “天子之职,莫重择相。”看一眼他略带冷淡的面孔,赵绵泽轻轻一叹,轻描淡写地道:“皇爷爷往昔曾教导朕,不论是理政还是做人,都务必要好好向皇十九叔学习,朕深以为然。只如今外忧未平,内患又起,二皇叔与朕颇为离心,然朕偏生是一个侄辈。好些事情,不便过逾……”

    顿一下,他忽地凝眸,盯了赵樽一眼,接着道:“故而,朕想让十九皇叔为朕分忧,领正一品右宗正的差事,兼太子少师,替朕督导宗人府事宜,且平衡朝纲。”

    赵樽目光噙了一丝笑意。

    倒是一个好算计。

    一方面,赵绵泽借由大婚之事把他强留在京中,若不派给他任何实职,难免会给众臣或后世留下一种小肚鸡肠、没有为君气魄的话柄。但是,若是让他再掌天下兵马,他自是忌惮不肯。于是,派给他一个宗人府右宗正这样的正一品官衔,让他分赵构的权,让赵构忌惮于他,刚好一石二鸟,坐收渔翁之力。而太子太师名头听上去颇大,但这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虚衔,只不过代表皇帝的恩赏而已,毫无作用。

    他父皇这个储君人选其实真未选错。

    赵绵泽属实具备了为君者的种种度量和算计。

    “十九皇叔,意下如何?”见他未有答话,赵绵泽又问了一句,面上带着笑意,温和有礼,语气却是步步紧逼。

    “陛下如此信任,臣敢不从命?”赵樽目光深了深,像是在思量他的话,又像是在考虑什么,默了片刻,才淡淡道:“自古君为上,臣为下,臣应当为陛下分忧。”

    他这一番话说得听上去义正辞严,却淡薄若素,仿若未必真往心里去,赵绵泽低低一笑,默了默,感激的一瞥。

    “十九皇叔高风亮节,果是贤臣大能之人。那此事,朕便拜托了。”

    “应当的。”赵樽眸中复杂,似笑非笑。

    二个人就着屋中宫灯,虚与委蛇地客套了好一会儿。赵绵泽仿若真是信任,毫不保留地与赵樽商讨了许多朝务。与外忧之中,如高句国正在进行的内战,如倭岛的倭人时不时入海骚扰大晏平民,抢夺财物的隐忧,如鞑靼部落兀良汗的兴起,对北方边陲的安定带来的影响等等。

    赵樽知无不言,并不藏私。以古论今,不论治国还是平天下,皆一一给予他锦上添花,以尽身为人臣的本分。殿中时不时有朗声笑语,二个的样子看上去相谈甚欢。可彼此心里的结,却越缠越紧。

    这样坦然从容的赵樽,反倒让赵绵泽摸不清他的底细。无可置疑,他是一只猛虎,一只深藏不露的山中猛虎。可自古一山不容二虎,他岂会容他与之并立于一个山头?

    赵绵泽不信他忘了前尘。

    可他表现出来的种种,属实像忘记了。

    一番相谈下来,他的心里是惶惧的。世上最可怕的事,不是你明知敌人有多狠,将会怎样置你于死地。而是你根本不知敌人到底要做什么……

    殿内灯火烁烁,殿外更声梆梆。

    一番讨论后,赵樽笑容浅淡,面色平静地道:“夜深了,陛下歇了吧,臣先退了。”

    “十九皇叔,且慢!”赵绵泽看他起身,突地一笑,留下他,喊了何承安进来,为他拿来一盒大内密制的治疗头风的药剂,像是闲谈一般,关心地询问了几句,终是轻笑着看向不远处那一局棋。

    “前些日子,朕偶得一个死局,左思右想,实不得破,但朕素知十九皇叔在博弈之术上造诣颇深,想向十九皇叔讨教讨教。”

    赵樽目光顺着他看向那棋枰上的局。

    目光深了深,他蹙眉略微沉思,笑意浅浅的走上前去,执起黑子,抬了片刻又放下,再执白子,片刻后再一次放下,凉声道:“果然是一奇局。此局暗含九宫八卦之巧,蕴奇门遁甲之势,处处风云,盘根错节,局势庞大缜密,布局诡异莫测……”

    一番似惊似赞的描绘之后,他突的侧眸,看向赵绵泽阴晴不定的脸,似有遗憾地笑道:“不知陛下哪里偶得的局,太过精巧,臣愚钝,一时半会,亦思之不得。”

    听他这般说,赵绵泽松缓了一口气。

    夏楚曾对他说,这一死局,世上除了赵樽无人可破。他虽不知夏楚哪里得来的棋局,可如今看赵樽亦是不能解,那压抑了多日的情绪,松快不少。

    他没有告诉赵樽谁布的局,只笑道:“十九皇叔过谦了,摆局者实乃当世高人,一时参悟不透也是有的。好在你我叔侄二人情致相投,来日可慢慢细究。今儿夜深了,朕不便久留,十九皇叔自便。大婚之事,交由礼部筹办,您就莫劳心了。”

    赵樽也笑,“多谢陛下体恤,臣告退。”

    眼看他的背影就要出殿,赵绵泽突地喊住他,声音幽然。

    “十九皇叔,你曾问过朕一句话……”

    他没有说完,赵樽蹙了一下眉,停下脚步。

    “在皇祖母的坤宁宫外,你说,有所得,必有所失。鱼与熊掌,从来都不可兼得,只能选一个……”在摇曳的灯火里,赵绵泽的面孔忽明忽暗,考虑了好一会,才问,“皇叔还记得吗?”

    “不记得。”赵樽回过头来,缓缓看着他,一双锐眸在冷幽的灯火下,带着一种森然的凉意,竟是令人不可直视。

    “这样的话,不像臣说的。”

    轻“哦”一声,赵绵泽笑问,“何意?”

    赵樽看着他,忽地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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