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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帝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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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没说完一头冲进雨中大踏步走了,铭恩跑进水榭时,君婼已晕倒在席上,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嘴角有血丝蜿蜒而下,怵目惊心。

    铭恩连忙扶君婼起来靠坐着,为她盖了披风,在榭中急得转圈。

    不大的功夫,锦绣摘星采月从雨中冲了进来,采月摁锦绣坐下,让君婼靠在她怀中,咬牙朝人中掐了下去,摘星迅速将君婼鞋袜脱下,将她双足捂在怀中,弯腰快速搓着冰凉的手心,一边搓一边哭道:“公主伤心的时候哭不出来,得不到宣泄,就会心口疼着晕厥过去,在大昭皇宫,无人敢惹我们公主伤心。今日怎么回事?谁惹了公主,我跟他拼命。”

    嚷嚷着狠狠瞪向铭恩,铭恩身子一颤:“这个,等公主醒了,我们才能知道是谁惹了公主,只是公主哭不出来,又是怎样一回事?”

    采月喝一声摘星,摘星嚷道:“就该告诉他们,都知道了才不会惹到公主。我们公主八岁时生过一场大病,病好后就不会哭了,再伤心也流不出眼泪,只会心口发闷发疼。”

    锦绣抱着君婼的手一紧,另一手将她的披风掩得更紧了些,抬头看向铭恩,铭恩冲她点了点头,锦绣会意,就是皇帝干的。

第24章 夜探() 
傍晚时雨停了,皇帝站在窗前,远远看到铭恩回来,慌忙回到书案后坐下,捧一本书埋头假装看得专注。

    铭恩进来时,皇帝从书后偷眼看他,就见铭恩罕见得板着脸,看不出是喜是忧,也不知她好些没有,皇帝轻咳一声,唤声铭恩,铭恩恭敬问皇上有何吩咐,皇帝又轻咳一声,问道:“雨可停了吗?”

    铭恩心里哼了一声,知道自己闯了祸,竟也不去瞧瞧公主,这会儿问也不问,只关心还下不下雨?

    哈腰说道:“小人忧心忡忡,没有留意,这就去瞧瞧,雨停了没有。”

    说着话抬脚向外,皇帝说一声等等,放下书问道:“为何忧心忡忡?”

    铭恩假装没听到,出殿门气了些时候,方忍气进殿禀报:“小人在丹樨上仰脸站了许久,一滴雨水没有,想必是停了。”

    皇帝没说话,依然在埋头看书,不时从书封里偷看一眼铭恩,铭恩哈腰侍立,目不斜视。

    猛不防一本书扔了过来砸在头上,皇帝起身踱步到他面前,冷眼瞧着他:“让朕看你脸色,反了你了。”

    铭恩扑通跪下,嘴里说着小人该死,语气却颇有些不卑不亢的意味。

    皇帝任由他跪着,踱步出殿门,站在丹樨之上,碧空如洗,雨后的风中带着清凉,遥望着沉香阁方向,上次因枕头跟她发作,她也没有跟朕记仇,可见心性开阔性情欢快,这次应该也能释然吧?

    又一想,涉及到身世,一直以为的生母原来是继母,似乎不能跟枕头风波相提并论,举步下了丹陛阶,往沉香阁方向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是朕说错了话,她该不会愿意看见朕。

    进了殿门铭恩依然跪着,皇帝径直进了内室,静谧一会儿,有声音传了出来:“铭恩,你是个笨蛋,知道吗?”

    铭恩说小人知道,皇帝又道:“在朕的身边伺候,就该知道揣度圣意,朕这会儿想知道什么?你猜猜看,猜不中就撤了你的左班都知。”

    铭恩不答,自顾说道:“这世间有人不会哭,皇上可信?”

    就听皇帝一声嗤笑:“高兴便笑,伤心便哭,乃是人的天性。”

    铭恩摇头:“小人问过了太医,若是曾经受过刺激,锥心的伤痛留在心中,这样的人伤心的时候便没有眼泪,只会心疼胸闷,因得不到宣泄,伤心过度便会晕厥过去,皇上可听说过?”

    皇帝没有说话,过一会儿一阵风般来到他面前,说声起来,铭恩忙爬了起来,皇帝两眼直盯着他,带着些紧张:“铭恩是说,公主有那样的病?”

    铭恩点头:“延福宫听雨轩中,公主伤心过度晕厥过去,脸比纸还要白,嘴角流着鲜血,可是一滴眼泪也没有。”

    皇帝趋前一步,看着他咬牙道:“怎么不早说?”

    铭恩不敢直视他带着怒意的目光,低了头小声道:“既是皇上惹出来的,皇上不该去瞧瞧吗?这一下午沉香阁乱成了一锅粥,公主晕厥几个时辰不见醒来,请了两位太医,一位主张施针,另一位不敢,采月摘星拦着不让,就连锦绣也没了主意,只知道哭,若是皇上在,有个主心骨,众人也不至于失了主张。”

    皇帝伸手扣住他肩:“这会儿呢?可醒了?可好一些?”

    铭恩疼得缩着肩膀:“醒了,只是不说话,也不看人,锦绣说是不是痴傻了,公主是快活豁达的性子,生气也是一会儿就过去了,从未见过今日这样,可怜兮兮的,没娘的孩子一般,造孽啊……”

    铭恩一声长叹,皇帝放开他,指指他道:“说谁呢?谁造孽?”

    皇上的性子别扭,不说还罢,别扭一阵,自己想通了,说不定还能去瞧瞧,自己一说出来,说不定就不去了,可是公主的情形,不能等,皇上去得越早越好,太医院如何医治,皇上也能拿个主意,就算是冒险,皇上做的决定,从来没错过。铭恩壮着胆子道:“皇上,瞧瞧公主去吧。”

    果然,皇帝硬声说,不去。铭恩心直往下沉,又听皇帝道:“瞧见朕,更得惹她伤心。”

    皇帝看了许久的书,铭恩劝着早早安寝,总摇头说等等。漏壶指向子时三刻的时候,忽然起身大步向外,铭恩忙打了灯笼跟上,两队小黄门远远尾随。

    看见沉香阁的飞檐,皇帝指了指,命铭恩去叩门。

    君婼睡前喝下一盅柏子汤,摘星又熏了香,依然睡得不安稳。睡梦中自己尚小,梳着双丫髻,一身粉色宫装,与父皇母后在花园中,父皇将自己高高举起,端详着笑道:“越来越象你母后了。”

    父皇背对着母后,看不到母后脸上笑容蓦然凝结,冷眼朝她看了过来,触到她惊疑的目光,笑容又浮在脸上,眼眸中依然冰冷,低头掸一掸衣襟,笑说道:“是呢,咱们的公主长大后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父皇哈哈大笑,母后踱步过来,从父皇手中接过她抱在怀中,她紧紧搂住母后双肩,扎在怀中撒娇,母后笑着,长长的广袖遮住了她的脸,她以为母后与她捉迷藏,咯咯笑了起来。

    原来,母后不愿意看到自己的脸。

    有一次她戴了母后的凤钗,披了母后的珍珠衫,摇摇曳曳模仿母后的高贵仪态,被二哥撞见,蹲下身与她顽笑,点着她鼻头道:“婼婼长得不象母后,还没我象呢。”

    说着话抱她到铜镜前,脸挨着她脸,指着镜中道:“看,快看。”

    她仔细瞧着,果真是不象,母后是圆脸,她是鹅蛋脸,母后是一双狭长的凤眼,她则是大大的杏眼,她看着铜镜,蓦然大哭起来,那会儿她还会哭,眼泪珍珠一般成串滚落,慌得二哥连忙打自己的嘴,笑说道:“二哥逗婼婼的,婼婼最象母后了,就是缩小了的母后,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哪里都象。”

    她方破涕为笑,刮着二哥的脸看着铜镜中,”哼,明明是二哥不象,二哥象父皇。”再看一眼笑道,“我与大哥象呢,与二哥不怎么象。”

    二哥黑了脸:“他不是我的大哥,婼婼以后不许理他。”

    君婼便问怎么了,二哥恨声道:“他成日捉弄我,爬到树上说鸟窝中有刚孵出的小鸟,让我上去瞧瞧,我怕先生责罚,他说帮我看着,我刚上去,他一溜烟爬下去,大喊先生,先生跑过来,正瞧见我从树上下来,罚我跪了两个时辰,且被父皇申斥。”

    君婼搂着脖子撒娇:“大哥顽皮,二哥别与大哥记仇。”

    二哥咬牙道:“这倒罢了,今日一早更甚,突然从树丛后跳出来揪着我暴打一通,然后扯散自己头发撕烂衣衫,跟先生说是我打他,先生罚我跪了一日,父皇罚我抄写一百遍金刚经。”

    君婼笑说我去找大哥,骂他去,见了大哥,大哥背对着她不理她,一连声唤着,大哥转过身,赤着一条腿,膝盖处鲜血流淌,生了锈的铁夹子卡在腿中,伤口深可见骨,耳边有声音说,都是你,是你害的……

    君婼捂住双耳大叫起来……

    她蜷着身子,双手双脚不住挣动,似乎在做噩梦,皇帝伸出手,指尖轻点在她肩头,不见醒来,手掌捏住摇了几摇,依然睡着,看看她苍白的脸,拇指食指紧扣,在她额头上啪啪啪用力弹了三下,清脆的声音在暗夜里响起,不由一惊,往后退了一步,两眼紧盯着君婼。

    君婼在睡梦中前额剧痛,疼痛着睁开眼,放开捂着双耳的手,迷蒙看着床前,一个人站在拔步床的地坪上,灯影中看不清楚,鼻端清香飘来,君婼心中一拧,闭上了眼。

    心中对他愤恨埋怨,他一句话,自己从万般娇养的公主,成了没娘的孩子。二哥疼她,却不是一奶同胞,大哥从八年前,未曾与她说过一句话。

    心中酸涨着拧得越来越紧,皇帝看她睫毛急速颤动着,两手紧紧揪住锦被,有些慌张得退出拔步床的围栏,就知道她不愿意见到自己。

    忽听君婼唤一声皇上,声音涩涩的说道:“皇上对大昭皇宫的事,知道得比我还多,想问一问皇上,大昭国一夫一妻,缘何二哥比我年纪要大?我的母后又是如何死的?我的大哥腿怎么残的?为何多年不肯理我?我的二哥,可知道我与他,非一奶同胞?”

    皇帝没说话,看她如今情形,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沉默中就听公主道:“难道皇上又在梦游?”

    就让她以为朕在梦游,皇帝刚要点头,猛然顿住了,既是梦游,哪能点头呢?

    僵硬转身扎着手脚出了门,就听身后君婼说道:“奇怪,皇上今日梦游,竟衣衫齐整,以往都是散着头发着了中单赤着双脚……”

    那样狼狈吗?皇帝脸上一热快步而走,走几步回头指一指采月:“你,随朕前来。”

    采月一愣,摘星展开双臂拦在采月面前,虎虎问道:“皇上想做什么?”

    皇帝瞧她一眼摇了摇头:“你太笨,知道的应该不多。还是你来,叫什么?”

    采月拔开摘星的手,行礼说道:“奴婢采月。”

    摘星又要阻拦,锦绣对她使个眼色摇了摇头,皇帝眼波横了过来,指一指阁内:“公主醒了,还不快去伺候?”

    ……

第25章 诱导() 
皇帝沉着脸端坐于御案后,眼眸中似藏了寒芒,刺得采月不敢直视。半晌缓声开口,审案一般,问了很多问得很细,且十分刁钻,采月跽坐于锦垫上,仔细思量斟酌作答,额头汗珠涔涔而下,不敢抬手去擦,流入眼睛里辣辣得生疼,脊背上汗湿重衣,粘在身上十分难受,似受严刑拷打一般。

    皇帝从公主日常起居问到每年生辰,皇后多久见一次公主,见到后言行举止如何,又问及君冕与君婼如何相处,问罢天光已亮,起身踱步片刻又坐了回去,状似随意问道:“君晔的腿为何受伤?是哪一年?公主又是哪年生的大病?与君晔受伤可有关联?”

    采月身子一颤,皇帝冷凝了声音:“说实话。”

    采月趴伏在地上叩头:“奴婢可以说实话,不过不可让公主得知,公主若知道,定心碎神伤。”

    皇帝嗯了一声:“你们自以为是欺瞒着她,她不知实情,便永远不会哭,人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你们再护着,她也难免有伤心的时候,依朕看来,真正的心碎神伤,便是哭不出眼泪,苦痛得不到发泄,只能凝结在心中。时日久了,你以为,她的心脏能承受多少次这样的伤心?”

    采月趴伏在地不肯起来,皇帝又道:“大昭国大皇子与二皇子皇位之争早晚会爆发,到时候,公主护着哪一个,都难免伤痛。”

    采月一怔,直起身子抬起头来:“公主八岁那年,指着点苍山山巅上积雪,笑对二皇子说,二哥,那不是雪,是云,二哥骗我的。二皇子笑道,婼婼不信,可爬到山巅去看。公主说母后不许,二皇子便说,夜半月明的时候,二哥带婼婼前去。公主好奇心极强,夜半果真溜出宫去,未见到二皇子,便独自上山,第二日一早,宫中不见了公主,内禁卫倾巢出动,往山间寻找。”

    “二皇子哭成了泪人,他只是逗公主的,没想到公主会当真,大皇子踢了他一脚,拔脚就走,他走在队伍前面,行至半山腰听到公主呼救,原来公主陷在猎人的陷阱之中,大皇子不顾一切跳下去救公主,腿被捕兽夹夹住,模糊的血肉间能看到断了的白骨,公主声嘶力竭大叫,寻声而来的内禁卫将大皇子抬了上去,其中一人说道,不赶快下山,大皇子命便保不住了。

    “公主止了哭泣,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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