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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九重薇-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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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如今老天眷恋,自己竟有了身孕。孟昭仪做梦都能笑醒,常常喜极而泣。

    迟来的福气弥足珍贵,也是因此孟昭仪添了十二分的小心,一步也不肯走错。

    造化弄人,楚皇后体谅母后当日的苦心。便是与丈夫隔阂之时,也从未拿这两人撒气,更何况如今夫妻和睦,儿贤女孝。

    因此说起孟归依这一胎,楚皇后到是由衷觉得添了件喜事。

    直待暮云四合,酒宴齐备,众人都落了座,慕容依旧不见踪影。

    楚皇后正要了人去催,慕容匆匆赶了过来,就着宫人捧的银盆净手,口里连说抱歉:“一时贪笔,只想着将赋做完,不想误了时辰,该当赔罪。”

    儿子勤勉,做父母的自然欣慰。楚皇后哪里舍得罚儿子,反要半夏替他斟了一大杯香醇的梨花酒,将一顿饭吃得欢欢乐乐。

    却说夏钰之送了慕容薇回宫,并未直接回府,而是绕了趟罗氏医馆,特意去安抚罗讷言。

    闻得今日大公主回京,罗讷言已是翘首盼望,急得如热锅上蚂蚁一般。

    远远望着公主銮驾排来,楠木香车维缓缓驶来,罗讷言挤在人群里,伸长了脖子想寻妹妹的身影,却哪里能寻见。眼见着香罗覆盖,公主的车马渐行渐远,终不知妹妹被安置在何处,心里像被掏空了般的难受。

    正在暗自神伤,瞧了夏钰之进了门,罗讷言眼前蓦然一亮,草草问了安,便迫不及待地询问妹妹的消息。

    罗蒹葭身上别无长物,唯有一对耳坠是母亲传下,央夏钰之今日先带给兄长过目,慰他牵挂之苦。夏钰之要罗讷言莫急,便从怀里掏出一只打着结子的白绫手帕,递到他的手上。

    罗讷言抖抖地解开手帕,一幅简单的耳坠安静地躺在上头。

    他自然认得这一幅珍珠嵌银的耳坠是妹妹所有。并不值钱,本是父亲送给母亲,妹妹及笄时,母亲又送给了妹妹。

    七尺男儿握住耳坠,一时泪如泉涌,竟哭得呜呜出声。罗讷言顾不得尊卑有别,紧紧拽着夏钰之的衣袖问道:“东家,我妹妹如今究竟在哪里?我今日里能不能见到她?”

    由失望到希望,罗讷言生怕再变成失望。明知什么也望不到,他还是透过泪眼模煳的视线,不死心地往夏钰之的身后张望,期待着或许会有奇迹出现。

    “就在这几日,就叫你兄妹团聚。你且坐下,我与你细说。”体谅骨肉分离之痛,夏钰之不忍心令罗讷言着急,才不顾旅途劳累,一定要跑这一趟。

    只听慕容薇诉说前生,想到妹妹乱箭穿身的惨状,夏钰之便痛到肝胆俱裂。又何况罗讷言,明知妹妹就在眼前,咫尺天涯却不能相见。

    若是没有慕容薇的嘱托,罗讷言早坐不住,必定将药铺一关,沿着京杭大运河一路去寻他们的官船。偏是得了吩咐不能妄动,叫罗讷言这些日子寝食难安。

    一个女孩子家,孤身在外漂泊几年,明知有家却归不得,罗讷言已不敢往深里去想。只紧紧牵着夏钰之的衣袖,略显木讷的脸上露出渴望的神情:“这一路行来,我妹妹可还安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四十六章 儒慕

    这世间还有什么能比骨肉亲情更为弥坚?

    望着罗讷言略显苍白的脸,夏钰之言简意赅,描述了事情的真相。

    “非是公主不叫你立时骨肉团聚,而是罗姑娘这些年很是受了些磋磨。她顾忌你的名声,不想与你添乱,不得以才想了这个法子,为得是日后叫她在皇城清清白白站住脚,与你一起支撑罗氏的门户。”

    夏钰之反客为主,拿起八仙桌上的茶壶,倒了满满一杯凉茶递给罗讷言,要他去去虚火。

    罗讷言咕咚咕咚灌下了凉茶,那牵挂之情却如火上浇了油,不减反增,只在夏钰之说的妹妹很是受些磋磨上头打转。

    夏钰之只说他们是在扬州听戏时,依着罗讷言那日的画像,发现那刚刚走红的菊老板便是他的妹妹,才使了这金蝉脱壳之计。

    他将当日船上罗蒹葭的坚持,以及自己为罗蒹葭重新办理户籍文书,还有留她这两日暂住夏府的消息都透露给罗讷言。

    夏钰之只叙述官船之上罗蒹葭的坚持,恐罗讷言担心,将她这些年的遭遇一笔带过。实在颇为惨痛,旁人无法代言,便留给这对兄妹日后见面再细细纷说。

    听见夏钰之安排得如此妥贴,妹妹不必顶着梨园戏子的奴仆身份,过几日便会持着自己开出的药方寻上门来,罗讷言感激涕零,跪倒在夏钰之脚下,庆幸自己一次、再次遇到了贵人。

    兄妹团聚指日可待,罗讷言有了盼头,想起早死的爹娘,眼圈又泛了红。他将那幅银耳坠紧紧揣在怀里,信步走至后院。

    后院里,早春植下的香椿树已然郁郁。墙角里,还有一挂金银花正在爬蔓,金银两色的碎花已经含苞,熏然的夏风里透出阵阵中药的清香。

    此情此景,一点一滴都宛如当年老家的罗氏药铺。

    今年错过了香椿树那红牙初吐绽放枝头的温馨,依然可以期待来年。想着与自己同在京城的妹妹,罗讷言心内一时充满了企盼。

    望着罗讷言在香椿树下徘徊,夏钰之没有再打搅他,而是召了在药铺的两个暗卫过来询问对面茶楼的动静。

    暗卫整日监视着一味凉茶楼来来往往的客人,道是最近这一味凉茶楼颇为安宁。未见着江留来此,却有京中都察院御史刘本着了便服,近日里连着过来两回。每回都是独自一人进了二楼雅间,留着小厮在门口望风。

    那雅间的帘子一直紧闭,暗卫们瞧不见里头有什么玄机。

    “可知与刘本会面的是谁?”夏钰之听得精神一振。若他未记错,这刘本的籍贯也在江阴。江阴帮抱成一团,未必没有京中的助力。

    莫非此次因着陈焕忠的任命,大大触动了江阴帮的利益,便有人想来寻刘本的路子?还是这刘本也是小鬼,背后的真神还未露面?

    夏钰之将这个名字列上潜龙卫的黑名单,目光灼灼望着暗卫。

    暗卫迟疑了片刻,呢诺道:“属下自信并未错过那雅间门口一丝一毫,却两次均未见着有人再从里头出来。属下大胆猜测,那雅间里头应该另有暗门,与其他房间相通。与刘大人会面的这位,及其小心谨慎,并不走一味凉的大门。”

    越是如此谨慎,便越是证明里头有着猫腻。守株待兔的法子虽然笨些,却也能抓住关键。夏钰之嘱咐暗卫们打起精神加紧守卫,看着时辰不早,怕祖母与母亲牵挂,才匆忙赶回府中。

    今日不及面圣,夏钰之思忖着明日便要走一趟御书房,与崇明帝细说扬州的汇通钱庄,还有钱唯真在扬州郡抽三留七的老规矩,算算这几年户部究竟给扬州拨了多少银子。

    夏钰之脑中还盘旋着另一桩事,便是慕容薇曾提及的宫中秘道。

    身为金吾卫的副指挥使,掌管宫廷安危已有几年,夏钰之还是头次听说宫里宫外秘道相连,感觉身上的担子沉甸甸。

    苏暮寒的行为昭然若揭,慕容薇细述的前生事绝无虚构。夏钰之如今想要的,并不是从祖母口中求证秘道的真伪,而是想要妥善守护好这些秘道,不叫外人有机可乘。

    回府梳洗完毕,夏钰之给父母请了安,不顾天色已晚,便直奔浣溪堂而去。

    夏兰馨方才在老太君这里坐了些时候,向老太君约略讲了一路的行程。

    拿着温婉送的菊花枕转送给祖母,夏兰馨尤其渲染了苏家那几十亩的菊园,还有为着苏家的七日道场,她们白白等在青莲台耽搁行程的过往。

    苏睿的身世,老太君心知肚明,不用孙女旁敲侧击。

    待听到安国夫人母子盘桓老宅十余日,因苏暮寒早出晚归,安国夫人借绣花打发时间,温婉日日无聊,与族中少女盘桓菊园这一段,老太君眼神里有一闪而逝的锐利。她很快掩去眸中的深湛,然后又恢复了对着孙女的慈祥。

    疼惜夏兰馨远道归来,这行程一时三刻讲不完,老太君命她先回去好生更衣歇息,待晚间再过来陪着自己用膳。

    夏兰馨知道祖母需要时间消化,便不画蛇添足,乖巧地起身先行告退。

    老太君正自闭目沉思,闻得夏钰之过来请安,忙命罗绮快叫进来。

    一别三月,夏钰之见到祖母,儒慕之情油然而生。他当即跪在地上连叩三个响头,又以膝当脚前行了几步,趴在老太君膝间。

    父母爱幺儿,隔代尤其亲厚。

    瞧着最心爱的孙子,老太君喜得眉开眼笑,哪里舍得叫他俯在地下,赶紧拉他起身,就势挨在自己身边坐了,连连端详着孙子可有清减,身上是否染了风霜。

    一叠声地吩咐罗绮传话预备酒席,老太君又使人给夏阁老送信,今日全家都聚在浣溪堂里用膳。

    罗绮领命出去,知道这祖孙二人必有大事要议,便将房门掩得紧紧。指了小丫头出去传话,自己便立在帘子外头,好生守住房门。

    孙子此番出行,与府内频频书信传递消息,一封比一封紧急。此前孙女已经给上过了眼药,老太君心里有数,这一路大约足够跌宕起伏,便想好生与孙子唠一唠,究竟出了什么事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四十七章 秘道

    夏钰之素来开门见山,与老太君一般的直爽性子,不喜欢拐弯抹角。

    他坐在祖母身旁,将炕桌上一碗茶仰口饮尽,便郑重问道:“浣溪堂的环境阴湿,并不适合老人家居住。前些年母亲曾请您迁居,您道是喜欢这片水域。祖母,您这个答复真不真?”

    老太君手里捻动着小叶紫檀的佛珠,听了夏钰之这个开场,笑道:“出去了一趟,怎得又想起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祖母年纪大了,不喜欢搬来搬去,自然还是浣溪堂最为趁意。”

    老太君四两拨千金,夏钰之偏就锲而不舍,再次追问道:“孙儿想向祖母求证,您老人家住在这里,究竟是喜欢这片水域,还是守护浣溪堂的秘道?孙儿听说这浣溪堂内真有两条秘道,一条通着宫内,一答通往宫外?”

    老太君深湛的眼神如海,她微微阖着双目,一丝波澜也瞧不见。右手机械地捻动着佛珠,心中似落叶被秋风横扫,却与往昔平无二致的声音缓缓问道:“钰之,你是从哪里听得?”

    似是又听到玉屏山顶上风过处唿啸盘旋,夏钰之面前闪过慕容薇当时那张素白的脸、飘扬的裙裾,还有她痛说前生时的伤感与愤怒。

    已然不需要祖母的答复,祖母虽说手拈佛珠,一幅安之若素的样子,那骨节发白的手指却说明了一切。

    他认真回答祖母的问话,半点没有隐瞒:“是大公主提及苏暮寒的出身时,怕我不信,亲口向我所说,允我向祖母求证。”

    苏暮寒,提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夏钰之心内五味沉杂。

    打从先帝还在世起,到皇太后迁居寿康宫。十几年的时间,他与妹妹、苏暮寒与慕容薇,四个人本是青梅竹马的玩伴。

    一同在宫内折桂花、采莲藕,一同踏青、观灯会。曾有那样恒长与美好的过去,能有怎样滔天的恨意,能叫苏暮寒生生下令,将妹妹乱箭射死在自家的秘道前头。

    想到这里,夏钰之心痛难当,竟有泪花泛上眼眶,被他生生逼回。

    老太君拈着佛珠的手一顿,四平八稳的情绪终于有了波动,眼里分明错愕了半分:“大公主怎会得知苏暮寒的身世?难道浣霞如此信任她?”

    自然而然提及皇太后的名讳,不待夏钰之回答,老太君自己又摆头道:“不对,你们出京之时,浣霞尚未痊愈,根本没有提及会将此事说与大公主。”

    知晓这秘密的,除去皇太后,便是崇明帝,再便是夏阁老夫妇。

    苏睿已死,崇明帝不必苦守秘密,却也不会将这样的隐秘说与女儿知晓。

    老太君的思绪一时又回到去岁冬末,那飞絮落花的雪中,弱质纤纤的女孩儿立在自家芜廊前的一丛芭蕉下,披了满身雪花雍容而立。

    自己向她追问罗讷言的来,她言笑晏晏与自己说着机缘。

    “机缘,大公主难道说这也是机缘?”老太君无声而笑,望着还想要追根究底的孙子,一时竟不晓得如何做答。

    “祖母,您便据实告诉孙儿,有还是没有?”宫内若真有这些秘道,夏钰之身上担子便更添一重。他又想起慕容薇讲述的那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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