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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九重薇-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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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母,您便据实告诉孙儿,有还是没有?”宫内若真有这些秘道,夏钰之身上担子便更添一重。他又想起慕容薇讲述的那场战争,若是战乱一起,难保没有敌军会借着这秘密进城,神不知鬼不觉便能攻占皇宫。

    望着默然无语的老祖母,夏钰之其实已然得到了答案,依旧想听祖母细说根由。他执拗地问首:“祖母,暮寒真是那大周朝小皇帝的后裔?”

    不顾茶凉味淡,老太君亦如夏钰之一般,满满饮了一杯。再抬眸时,老太君已然恢复了端正的坐姿,眼里又似枯井无波。

    拉着孙儿坐在身旁,老太君知道有些事瞒也瞒不住,坦然点着头承认。

    当年先帝入主姑苏皇城,曾从文昌阁内寻得一幅残破的地图,上面绘着几条秘道,有的通往宫内,有的通往宫外。

    仁泰宫的秘道当年连着紫云殿,便是如今的寿康宫。

    想是当年大周朝的小皇帝想与乳母双宿双栖,又要避人耳目,便使出这暗通款曲的手段。两座宫殿虽然离得远,却有秘道相通,可以随时见面。

    紫芸殿里,还有一条秘道通往宫外,便是如今的夏府。当年是大周朝一位皇亲置下的别院,后来孝敬了小皇帝。

    寿康宫与如今的浣溪堂在地底有暗水相通,当年那别院是小皇帝留的后路,如今夏家就是宫内最后的掩护。

    若宫廷有变,循着寿康宫内的秘道,自然能到夏家浣溪堂内,沿着浣溪堂的秘道,便有条小路直通城外。

    原来真有慕容薇说的那条秘道,真有妹妹罹难的那个所在。夏钰之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痛,他紧紧抓住祖母的手,略带哽咽地请求祖母带他去瞧那条通往宫外的秘道,入口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孙子情绪波动,满身的悲凉令老太君也染了萧瑟。她已老迈,这条秘道的守护,迟早要交到夏钰之手中,也不在乎早这一时半刻。

    老太君整整衣襟立起身来,带着孙子便往外头走去。

    罗绮见祖孙二人沿着竹枝摇曳的青砖小径,径直往湖畔走去,心里咯噔一下,先吩咐人去将浣溪堂大门半掩,便是老太君不见客的意思。

    莲夜田田,已有菡萏吐蕊,红莲白莲竞相绽放,五月的浣溪堂格外清幽。行走在苍松翠竹覆阴的青石甬道上,夏钰之一颗心如青苔般苍凉。

    清澈的湖水一隅,一块玲珑的假山石旁,老太君蹲下身来,要孙子将手伸入池塘,去扳动那青苔覆盖的机关。

    轻微的吱呀声响起,假山石缓缓挪动着方向,原先的底座处露出一块带着粗大铁环的石板。老太君告诉孙子,掀起铁板便有狭长的阶梯,直接通往宫外的渡口。渡口处有块礁石中空,里头藏有两艘小船。危急时,可供十余人同时逃命。

    慕容薇说,当年自己的妹妹便是守在通往宫外的秘道旁,为了掩护自己逃走,被苏暮寒的人乱箭射死。

    生死一隅,妹妹知道她无力挽回西霞的败局,必定会拼死拖延时装间,将自己送出去,好找时机东山再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四十八章 后路

    夏钰之几乎可以想见自己当年与妹妹艰难的选择。

    妹妹牺牲了自己送他出城,那么,他必是乘着祖母说的小船,一路航行到了广西。在广西与二哥会合,再重新召集出岫的力量,又伺机杀回了姑苏皇城。

    妹妹看似绵柔软,却性烈如火。若是国难当头,必然第一个舍生取义。

    夏钰之心痛如绞,明知这一世这样的情况再不会发生,还是宛如亲。

    再次回到房里,望着夏钰之难掩的悲伤,老太君以为他在怪自己的隐瞒,亦或为苏暮寒的身世感伤,不觉微微叹了口气。

    老太君常年习舞,虎口与指腹都有厚厚的茧子,抚摸在夏钰之脸上,粗粝中带着亲厚,显得尤为真实:“通往宫内的秘道已然很长时间不用,太后娘娘抱病,哪里记得能用秘道来联系。还是年前,祖母不放心罗诺言用的药,从秘道入宫,守了皇太后一个晚上。”

    原来世间真有人能记得前世今生,怪不得旅行途中,慕容薇半分也不姑息苏暮寒,为了斩断他的想头,宁肯对安国夫人变了脸。

    有些唏嘘,夏钰之一时又觉得无比幸运。幸而遇到重生的慕容薇,可以听她细说前生。国难当头,他不惧自己战死,却心疼妹妹以妙龄年华戗在府里。

    眼瞅着苏家诡异的行事,还有苏暮寒的身世,夏钰之心中的压力越来越大。苏家与江阴帮交情匪浅,前世里依靠京杭大动河起兵,不晓得沿途这些地方官是否推波助澜,还是早就依附了苏家。

    明日面圣之时,关于江阴帮的官官相护,还须好生奏上一本,最好能打破他们之间的链条。刘本、亦或刘本身后之人,也是这条绳上的蚂蚱,都需要顺藤摸瓜,仔细追查。

    夏钰之又记起那一晚,慕容薇深夜相召,要他火速人保护温婉的外祖。

    周夫人一介女流,年少时家贫如洗,是卖身才进了襄远伯府。那么,温婉的外祖,那一对老夫妻又会是什么来?

    一环解开,便另有一环相扣,夏钰之偎在祖母身边,像是找到了依靠,将种种猜疑和盘托出。

    小皇帝一脉单传,苏大将军只有一个儿子。若只是如此,那背后庞大的苏氏一族又是什么来,还有那个自云南千里迢迢回来奔丧的苏光复,藏在船上从不露面,又是什么来头?

    心中的迷团越积越多,夏钰之愈发觉得扑朔,希望祖母能替他解惑。

    老太君抚着孙子宽厚的嵴背,想到孙子即将担起潜龙卫的重任,也该是时候告诉他真相。

    “你既然知道龙虎大将军苏睿本不应姓苏,那么便该猜出,哪有什么所谓的苏家族亲,那些全是当年大周遗臣的后裔,没有斩尽杀绝而已。”老太君的话平静如水,又似一记晴天霹雳。

    乍听慕容薇的话时,夏钰之曾心惊这一幕幕的真相,恍然如冬日里滚过的惊雷般震人。如今纵然早有心理准备,再次听到祖母的证实,夏钰之依然不愿意去相信这既成的事实。

    “若苏大将军不是这个出身,今日在位的便不是当朝陛下,而该是他。便是怕那些后裔蠢蠢欲动,苏大将军连帝位也不受,在先帝榻前发誓,誓死捍卫西霞。”老太君打从当年的禅位说起,细细替孙子指点迷津。

    “苏大将军忠心耿耿,以强势碾压那些遗臣后裔,责令他们安分守己,朝中一个苏家人也不起用。群臣不晓得真相,本就为大将军叫屈,更以为陛下存心打压,时时颇有微词。”

    忆及当年的无奈,老太君又深深叹一口气:“若是太后娘娘安好,陛下的日子也能好过几分,偏偏太后娘娘抱病,连个替陛下说句公道话的人也没有。到后来,连皇后娘娘也起了芥蒂,一心维护亲姐姐的利益,进而牵制慕容家与陈家,这也是陈阁老几年未曾起复的真正原因。”

    老太君一桩桩一件件细说来,提及当年种种,显得颇为无奈:“先帝弥留时,太后娘娘,我与你祖父、还有苏大将军与陛下,我们都守在榻前。苏大将军与陛下立下重誓,此生互相扶持,守护西霞,也守护暮寒的身世之迷,叫他安心做他的世子。”

    若不是皇太后神志不清,帝后之间不至离心,群臣不至像一盘散沙,陈家不至蹉跎。最难的时候,夏家做了最坏的打算,便是想与孙大学士家里议亲,留住夏钰之这一条血脉。

    若苏家真得伺机而起,崇明帝捉肘见底之时,夏家唯有奉陪到底,才不辜负当年先帝托付江山的情意。

    好在如今帝后和睦,太后娘娘康复,前朝后宫一片清明,夏家眼里重新看到了希望。与孙家议亲这事便不必再提,那位打着替母尽孝留在京中过年的佳柔小姐,如今早已返回胶州。

    说到这里,望着孙子脸上难得一见的难堪神情,老太君哈哈大笑:“那孙士诚的孙女如何能配得上我莫浣莲的孙子,也该同浣霞议一议,胶州知府的位子做得太久了,需要动一动。”

    胶州知府几年连任,稳坐这个位子的就是翰林院大学士孙士诚的第二子,那位佳柔小姐的父亲。

    孙士诚的眼光老辣,为人处事走一步观十步的圆滑也有十成十的功力。

    夏家瞧破的事,他也瞧得一清二楚。旁人只晓得他两手书香一身正气,殊不知这位看似高尚的大学士将儿子放在胶州,便是早替自己全家留了后路。

    胶州湾沿海,官府手里有两个大型的造船厂。老太君的人曾暗暗查访,任着胶州知府的孙世诚二儿子借职务之便,拿重金要人替他打造了几艘坚固的快船。

    快船上配了弓弩,罩着大帆布,藏匿在一处偏僻的港湾里头,了专人看守。

    胶州湾虽然偏僻,地理位置却重要,与高丽和扶桑隔海相望。因是这些年与海外的小国各自相安,才被人忽略了这处地方。

    孙士诚便是投机取巧,替儿子谋了这个小地方的知府,颇不引人注目。

    若西霞战火一起,康南与建安境内都不安稳,孙士诚大打得便是带着全家东渡扶桑的主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四十九章 家宴

    老太君窥破孙士诚的动机,难得地自私了一回。

    她并没有立时上奏朝廷,而是与夏阁老议了几日,想要借着孙家私藏的船只留住夏家一条根,这才有了当日那孙佳柔入京为祖母侍疾,两家有意议亲的话题。

    为着一念之私,老太君与夏阁老二人日夜寝食难安,终究觉得不该为着夏家留一根独苗便行这不忠之事,才将与孙家议亲的打算一拖再拖。

    最后两位老人家坚决放弃了早先这个自私的决定,不与孙家这种圆滑无骨之人做亲戚,并且将胶州湾孙家私藏快船的情报上奏了崇明帝。

    如今,既是帝后同仇敌忾对付那些蠢蠢欲动之人,已然占尽天时地利,夏家必要誓死捍卫。

    那孙士诚被夏阁老敲打几句,明着收敛自己的行为,背地里却频频与二子鸿雁传书,还秘令儿子从波斯等地购买火器,打得还是脚踩两只船的主意。一方面在崇明帝跟前做出高风亮节的姿态,一方面又为逃离做着准备。

    这般的做派,便为老太君不能容忍,船厂更不能留在这种人手里。

    扶桑、高丽虽然边境安定多年,难保不会风烟再起。老太君想要拥有一只船队,还要建一支海上行军打仗的队伍,为西霞护住胶州湾那一片要塞。

    思来想去,这胶州知府的位子便一定要换人。

    如今太后娘娘安好,沉寂多年的浣碧双姝一文一武双剑又可合璧,才是老太君心内第一快意之事。

    老太君将佛珠套回腕上,身子往前倾,透出小小得意的神情。她专注地望着孙子的眼睛,语气里含着不易觉察的欢欣:“以往你想求娶大公主,祖父与祖母明知你的心意,却不能成全。如今,可要祖母为你求一道赐婚的旨意?”

    此一时彼一时。若是有太后娘娘在,便断然不会允许慕容薇下嫁苏暮寒,更不必担心夏家功高震主。夏家如今若尚公主,只是锦上添花之举。

    自打老太君频频往来于寿康宫和浣溪堂之间时,就曾正视孙子当日一片心意。慕容薇聪慧机敏,连着几件事处理周到圆满,很为老太君赞叹。

    那一张容颜又与老友相像,更为老太君添了许多好感。这个想法在老太君心里已然盘桓了好些日子,如今只等着孙子满意的答复。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夏钰之记得当年太湖舟中自己吹了一夜的笛音,那时他对慕容薇的心悦便如同月光般皎洁,充满着求之不得的苦恼。

    今时今日,他一颗心依旧皎皎如月,却不再是倾慕,而是因为他们已然成为彼此最重要的朋友。

    毕竟是自己的终身大事,夏钰之面上一红,坦荡地抬起头来望着祖母,没有一丝扭捏:“祖母,不必求什么赐婚的旨意。男子汉大丈夫,自当先立业后成家。何况阿薇说过,这一生我与她是肝胆相照、互相扶持的知己。我们心怀坦荡,没有儿女私情。”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与祖母去议,夏钰之毫不犹疑地揭过这个话题,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孙子走了一趟江阴,顺带着改变了心意。

    老太君深信孙子不是朝三暮四之辈,瞧他脸上一派风光霁月,并无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忍不住又轻轻叹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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