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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九重薇-第196部分

小说: 九重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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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我在哪里她便在哪里,待她病好之后,也去寻处地方做工。若奴才侥幸得了假期,便能与她团聚。”

    见这孩子又将手中余钱高高举起,想要递在自己手里,陈欣华心里感动,按下了他的小手,说道:“我允你拿这余钱替母亲买些滋补品,好生侍候母亲养病。待养好了病,你再来寻我安排你的差事。”

    陈芝华虽协助母亲管家,却是在深宅内院,一时之间要她安排一个小厮,只有求了父亲才行。因此,她与小乞丐约下三日后再来这里寻他。

    夏钰之欣赏机敏聪慧的女子,又见眼前这人行事分明,善良却不迂腐,真心为一个萍水相逢的孩子打算,更添了些许好感。

    他明知对方不易安排一个小厮,不由一时心动,出口说道:“救人的事阁下已经做了,我便锦上添花,安排这小子的前程,如何?”

    陌生人开口,陈芝华无法相信。只怕这小孩子遇到坏人,一时急急摇头。

    夏钰之晓得她的顾虑,招手唤人,吩咐身边的暗卫拿着他的帖子去方才陈芝华光顾过的古董店,叫那家的老板来领这个孩子去做学徒。

    直待这老板与孩子签了契约文书,这在皆大欢喜。

    孩子不用卖身进陈府做奴仆,有了暂时的栖身之所,做个小学徒还有一吊铜钱的工钱可拿,足够母子二人吃上饱饭,陈芝华才安下心来。

    两人共同救了一个孩子,也算有缘。

    夏钰之曾想要打听人家姑娘的芳名,见陈芝华目露戒备,只好做罢,眼瞧着她与身边的大丫头联袂而去,心上怅然若失。

    没想到过了没有几日,夏钰之陪着母亲与妹妹去大相国寺上香,竟见那日的姑娘换回女儿身的装扮,一身淡雅别致的素装,如亭亭梅花绽放,长身玉立在陈阁老夫人的身旁。

    虽然上次见面是风流蕴藉的男装,今次相逢是女儿家的衣袂翩跹,夏钰之还是一眼便能断定,两人这么快便又重逢。

    晓得这位是陈阁老府上的千金、慕容薇的表姐、又是妹妹闺中密友,夏钰之蓦然觉得距离拉近,心里不觉狂喜。

    此后便是夏钰之刻意而为,夏兰馨无心插柳,反而替他人做了嫁衣裳。

    连着夏府的几次宴会,慕容薇都与陈芝华一同参加,虽然两人并不言语,却总有机会碰面,目光偶尔相遇,便擦出灿灿的火花。

    夏钰之耐不得这种煎熬,一面在祖母面前吹风,述说陈府二姑娘的秀外慧中。一面瞅准机会,寻了个与陈芝华独处的时刻,暗暗表达自己的心情。

    老太君私下相看陈芝华,心上很喜欢陈如峻的掌上明珠,然后便是两府议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零四章 夜宴

    姻缘天定,佳偶自有红线来牵。

    两府都有结亲的打算,好事将近,陈芝华依旧腼腆含羞,对这番巧遇从不吐露一字半语。母亲婉转问起,陈芝华亦是低垂臻首,说道婚姻大事但凭父母作主。

    私下里却又择了吉日,陈芝华悄悄带着巧珍,去了一次大相国寺还愿。

    当日随着母亲理佛,母亲求的是一家人的平安,她却是另求过姻缘。

    岁月蹉跎,陈芝华已然满了十七岁。

    若不是父亲前些年仕途艰难,却又不愿委屈她和妹妹低嫁,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哪个没有议过亲?眼瞅着青春仓促,眨眼间便如朝露易逝,她又如何不对未来充满了期许与焦虑。

    夏府与陈府本是崇明帝的左膀右背,都是肱骨之臣。她与夏钰之情投意合,又难得两府长辈们一力赞许,对陈芝华来说,幸福虽然来得迟些,却是心满意足。

    女孩儿家尚且能够矜持,夏钰之却是初识相思滋味,对陈芝华的思念犹如荒野蔓生的春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每每夏夜撩人,夏钰之孤枕难眠,哪舍得辜负清辉无限。

    有一夜阴雨绵绵,没有月色照耀,夏钰之竟然大了胆子,悄悄潜入陈芝华的小院。就着沾衣欲湿的雨丝叩开窗扉,只求与心上人见一面。

    陈芝华半是喜悦半是害怕,两人隔着一道窗纱说了几句话,陈芝华便央夏钰之快些回去,莫叫旁人发觉。夏钰之恋恋不舍,直待陈芝华允诺替他绣一只荷包,这才一步三折消失在无边的雨暮里。

    这一番滋味当如醇酒,历久弥香。夏钰之由衷地觉得,自己的亲事蹉跎至今,原是为着上苍有最好的安排。

    如今,陈芝华绣的荷包真切切攥在自己手里,虽未问过自己喜欢什么花样,那上头挺拔的苍松翠竹却是自己最爱的气节。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轻辉。

    眼望着将升未升的圆月,夏钰之竟有些嫉恨这恼人的仲秋。若不为着这团圆佳节,他与陈芝华该早放了小定,她便算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了。

    夏钰之这里骑着马缓缓而行,回到夏府正赶上夜宴时分。瞧着夏兰馨目露促狭之意,夏钰之脸上一红,佯怒地瞪她一眼。心里却是明白,妹妹如今得罪不起,若想日后与陈芝华私下传递个什么东西,还须假她之手。

    夏府里未分家,几房人家聚在一起,夜宴自然热闹。一道屏风隔开,内外各摆了四桌,老太君瞅着席下子孙满堂,一张脸笑得灿若菊花。

    偏有二房的媳妇们添趣,晓得夏钰之的亲事已然板上钉钉,端着杯贺老太君明天又能添位上佳的孙媳。

    女眷这边的笑闹声清晰地传到屏风外头男宾的席上,望着同辈们兄弟的笑脸,夏钰之一张脸涨得红布一般,心里却比吃了蜜还甜。

    却说陈芝华一路回了府中,脸上的红云还未褪尽,不好意思这般去见母亲,便先回自己房里更衣,要巧珍待为回复。

    陈府里主子不多,与夏府相比简直冷冷清清。

    去岁还是一家人团聚,儿子媳妇成双成对在眼前承难。如今两个儿子远在江阴,小孙子又在襁褓,便显得有些人丁单薄。

    夜宴依然开在花厅,一轮明月升起,与水面两两相映,两侧朱红的灯笼摇曳,衬着两岸盛开的茶花与芍药,添了些许节日的喜庆。

    陈如峻将费嬷嬷让在上首,费嬷嬷本是坚辞不受,却耐不得他夫妻二人真心劝说,只好坐了主座,陈如峻与慕容泠陪在两侧。

    底下便只有柳氏携了大孙子,再加上陈芝华姐妹二人,团团围在桌前。

    能坐十余人的大圆桌,如今只有寥寥七个在坐。生怕慕容泠心绪不佳,柳氏不断活跃着气氛,又命长子向嬷嬷与祖父祖母敬酒。

    晟哥儿已经开蒙,模样与陈焕善越长越像。清脆的童音一起,听得陈如峻满心欢喜,端起面前的花雕酒抿了半杯。

    幸喜有晟哥儿在跟前凑趣,还有乳母抱着箴哥儿在旁,小孩子嘴里咿咿呀呀不断,到了添了几分趣味,若不然,这顿团圆饭真是无滋无味。

    陈芝华晓得母亲心间有些郁郁,也随着柳氏强打起精神开解。

    闻见水榭另一头桂花开得正香,她起身敛礼道:“先时随温尚仪学了道桂花酒酿,女儿一直留做压箱底的手艺,今日趁着费嬷嬷在此,女儿便卖弄一番。母亲若吃得开心,下月的月例银子可要翻倍。”

    慕容泠如何听不出儿媳与女儿都是一片好心,展颜笑道:“若能叫费嬷嬷与晟哥儿都说好才是本事,下月自然多赏你二两银子花花。”

    陈芝华笑着告退,自与巧珍拿了簸箩,命小厮们摇动那棵金桂,她与巧珍在下头接着落花。

    主仆二人利索地将花洗净,又拿糖腌渍,与早些时做好的酒糟合在一起做成甜汤,又特意添了些新采的荸荠与菱角入味,每人一盏,都盛在青花瓷碗里,巧珍端着托盘,陈芝华分别奉到各人手里。

    金黄的桂花与雪白的菱角相映,一点酒糟的香气氤氲,费嬷嬷拿汤匙一搅,便不由叫了声好,赞道:“果真是大了,多日不见,二姑娘的手艺见长。”

    旁边的晟哥儿最喜甜食,闻得那汤清香扑鼻,拿调羹舀起半匙品尝,深深吸了口气,拍手道:“二姑姑做的甜汤果真好吃,祖母眼看要放赏了。”

    甜汤寓意团圆,极好的兆头。眼见女儿满心关切,又是如此善解人意,慕容泠又怎会冷她的场,先尝了甜汤,再满意地点头:“果然有些长进,软而甜,最适合解酒,很值那二两银子。”

    一席话说得下首的陈盈华掩唇而笑,脆声唤着母亲:“可别叫她哄了去,说什么跟温尚仪学来压箱底的手艺,原是为着禧英郡主爱吃甜才学的。未谙姑食性,先遣小姑尝…”

    后头的话还未说完,陈盈华便被陈芝华一帕子甩在胳膊上。后者尤不解气,在陈芝华胳膊上轻拧一下,脸上烟霞叠起,眉目艳里带着掩不住的娇羞:“母亲听听她说的什么话,这是自己找打。”

第四百零五章 陈府

    晟哥儿口里含着甜汤,只饶有兴致地瞧着两位姑姑打闹。他听不出那诗文的意思,柳氏却已忍俊不住,轻轻咬住了下唇。

    生怕陈如峻怪罪,柳氏只拿帕子掩着口,眼脚眉梢的笑意却是藏匿不住,一点点倾泄出来,十五的月夜里格外明媚。

    不知怎得,瞧着这一对明媚开朗的小姑,便想起了自己待字闺中的时光。

    慕容泠心里的愁绪再浓,也被这一对解语花般的姐妹所染。兼着二女儿这一段上佳的姻缘在望,她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笑颜。

    眼瞅着陈芝华不依不饶,反是费嬷嬷搁了杯笑道:“三姑娘虽是打趣的话,老婆子听着却有道理。哪一个做媳妇的不都是这般过来。轮到你,也是一样的。”

    一席话还未说完,陈盈华便被说红了脸,将身子一扭道:“人家打趣二姐,费嬷嬷为着一碗汤便就偏心,难得我便下不得厨房?”

    作势要去小厨房添菜,慌得柳氏连忙拉她回来:“妹妹且住,前日你们姐妹到是一起学这甜汤,我似是听说有谁使着大火熬干了锅,透出一股焦煳的味来,小厨房的人好说歹说才送走了尊神。”

    费嬷嬷不晓得典故,陈芝华忆及当日妹妹在厨房的手忙脚乱,却已笑软在母亲怀里。偏是陈盈华偏着头极认真地说道:“嫂嫂说得虽然不错,难道便不许熟能生巧么。为着前次失误,难道便不许我多多练习?”

    柳氏对这两位小姑极其亲厚,挽了她的肩膀拉她归坐,温柔地说道:“三妹妹莫急,今日天晚了,打从明日开始,嫂嫂亲手教你下厨。”

    媳妇与一双女儿,言语娇憨可人,句句都透着亲近。哪里是互相打趣的样子,分明各自都在彩衣娱亲,逗着长辈们开心。

    清澈的果酒入味,遥望一地琼华纷呈的庭院深深,慕容泠将对子女们的牵挂深深埋在心里,慈爱地将晟哥儿抱在怀里。

    可怜媳妇如今独守空闺,还要教养两个孙子,却从不在自己和妻子面前抱怨一句。陈如峻望着家宴上善解人意的娇女与贤惠的媳妇,一时感慨在心。

    眼望月挂中天,非银非水的清辉洒落,陈如峻心头也有寒霜清覆,似慕容泠一般牵挂江阴的子女,却不能将颓废的情绪带给家人。

    他端了杯酒朗朗笑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子瞻先生都说此事古难全。别看今年八月仲秋焕善与焕忠都不能回京,待到除夕夜宴,这两兄弟回京述职,咱们一起接欣华回娘家过个团圆年。”

    这是向慕容泠应承,江阴一带安好,儿子女儿必会安然无虞。陈如峻极少承诺,开口却总是一诺千金。想来自己思虑太过,慕容泠心间一松,亦含笑举起杯来,企盼着说道:“果真如此,才是一家真正骨肉团圆。”

    陈如峻没有随着女眷们饮果酒,而是命人开了一坛陈欣华送来的绍兴花雕。上好的花雕酒里添了冰糖与姜片,温稠的酒浆色泽金黄,醇正而不辛辣。一杯温热的酒浆入喉,余味丝丝悠长。

    就着远远的丝竹声传来,十四的月夜温馨且静谧。望着席上团团围坐的家人,陈如峻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许她们一个海清河晏的太平。

    女眷们饮得虽是清香宜人的果酒,也有几分度数。慕容泠陪着费嬷嬷饮了几杯,见老人家不胜酒力,便吩咐摆饭。

    除却两种三鲜馅的饺子,还有五仁与冰皮枣泥的月饼。圆盘大小的月饼盛在雪白的缠枝花卉纹骨瓷碟中,灿如天上满月,又被分成小小的三角。

    柳氏与陈芝华拿小碟分盛着月饼,分别呈给费嬷嬷与父母享用。席上陈如峻一席话,引起大家对除夕夜深深的憧憬。尤其是陈芝华,想到那将是她在娘家过的最后一个除夕,心里甜蜜与酸楚交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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