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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罗马帝国衰亡史-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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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文嚼字;而在他们的激烈争论中,他们常常忘了哲学所推

荐的三思和宗教所要求的顺从。西部居民一般不那么喜欢寻

根问底;他们的热情不那么容易为一些看不见的东西所动;他

们的头脑也不那么习惯于动辄要和人辩论;高卢的教会是如

此安于无知,以致奚拉里本人在第一次宗教大会召开30多年

之后,还对尼斯会议的要领完全一无所知。拉丁人通过晦涩

难懂、不尽准确的翻译得到一些有关神的知识。他们自己的

贫乏、呆板的语言往往为一个希腊术语,为已被福音书或教

会神圣化,用以表达基督教信念的神秘的柏拉图的哲学用语,

提出相应的对等语;而一个词的使用失当便有可能引入拉丁

神学中一连串的错误或混乱。但是,由于西部的各教区主教

十分幸运,他们从正统的教会的来源取得了他们的宗教知识,

因而他们能够十分稳定地保存了他们原来恭顺地接受下来的

教义;而当阿里乌斯派的瘟疫接近他们的边界时,他们又及

时得到罗马教皇以慈父般的关怀及时向他们提供的本体同一

这一预防药剂。他们的思想感情在令人难忘的里米尼宗教会

议上已完全表现出来;由于参加这个会议的有来自意大利、阿

非利加、西班牙、高卢、不列颠和伊利里亚的400多名主教,

它的参加人数甚至超过了尼斯会议。从第一次辩论开始,似

乎只有80多名高级教士,虽然他们装着诅咒阿里乌斯的名字

和阴灵,而实际却坚持这一派的观点。而这一劣势却通过技

巧、经验和纪律性的优势得到了补偿;这个少数派由伊利亚

的两位主教瓦伦斯和乌尔萨西乌斯指挥,他们过去便一直在

法庭和议会的阴谋斗争中生活,并曾在东部宗教战争中,在

优西比乌斯的旗帜下受过训练。通过他们的辩论和谈判,他

们使得正直而单纯的拉丁主教们难堪、困惑,最后更对他们

进行欺骗,终至靠玩弄骗术和纠缠,而非靠公开动武从他们

手中夺走了保护宗教信仰的权力。里米尼会议在一些成员鲁

莽地同意接受一项信条以前是不容分离的,因为在这一信条

中被塞进了一个带有异端邪说意味的词,以代替本体同一的

说法。按照杰罗姆的说法,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整个世界才

忽然惊奇地发现自己完全阿里乌斯化了。但是拉丁各省的主

教们刚一回到各自的教区便立即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并开始

痛恨自己的软弱。这一极不光彩的妥协方案最后被厌恶和愤

怒地抛弃了。本体同一论的旗帜虽曾被动摇,但一直并未倒

下,本体同一论的旗帜此后在西部的基督教会中更牢固地树

立起来了。

以上便是曾在君士坦丁和他的儿子们统治期间使基督教

教会的和平受到干扰的神学争端发生和发展的过程,以及它

的自然变革。但是,由于这些皇帝总试图将宗教信仰,将所

有臣民的生命、财产全置于自己的专制统治之下,他们的赞

同与否决往往在宗教的天平上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天上的

帝王的特权也得由地上的君主的内阁来制订、改变或修改。

弥漫在东部各省的宗教争端妨碍了君士坦丁的胜利进

程;但这位皇帝有一段时间却仍以冷静的、不在意的从容态

度观察着争执的情况。由于他还完全不了解调解神学家之间

的争吵是多么困难,他给争执不下的双方,亚历山大和阿里

乌斯写了一封口气温和的信;这情况我们完全有理由归之

于一位军人政治家的天真的意识,而非他的任何一位宗教顾

问为他出谋划策的结果。他把整个争端的起因说成不过是由

于那主教愚蠢地提出了一个难以理解的微妙而无关紧要的法

律问题,而由那位地方教会监督人草率地作出了解释。他哀

叹共有同一个上帝、同一种宗教、同一种礼拜仪式的基督教

教徒没有理由因为如此无关紧要的一点意见分歧而分裂为几

派。他一本正经地劝说亚历山大的教士们学习希腊哲学家,争

论归争论,决不丧失理性,各自坚持自己的意见,也绝不致

损害彼此的友情。如果人民的情绪不是那么迅猛急躁;如果

处于宗派斗争和宗教狂热中的君士坦丁自己能够保持冷静、

清醒的头脑,那么君主的冷漠和厌恶也许可能就是把争吵压

下去的最有效的办法。然而,他的基督教的大臣们很快就极

力要使行政官员们保持公正,并唤醒那位教会监督人的热情。

他被自己的塑像所遭到的侮辱所激怒,他对日益扩大的暴乱

行为的或真或假的规模感到惊愕;从他把300名主教召集到

王宫聚会的那一刻起,他便彻底打消了和平和忍让的希望。君

主的在场增大了辩论的重要性;他的注意使争论变得更为复

杂;他自己的十分耐心、无所畏惧的表现,更激发了争论各

方的勇气,尽管君士坦丁的口才和智慧得到了普遍赞扬,但

对一位宗教信仰尚属可疑,既未通过研究,也未因接受灵感

而使自己的头脑开窍的罗马将军来说,要让他用希腊语讨论

形而上学问题或宗教信仰问题恐怕是不够格的。但似乎曾主

持尼斯会议的皇帝的亲信奥西多斯有可能曾尽力使皇帝倾向

于接近正教派;而只要在适当的时候暗示说,就是这个不久

前还曾协助过那暴君的尼科米底亚的优西比乌斯,现在却在

那里保护异端分子,就可能会使他马上对他的反对派怒不可

遏了。尼斯会议的信条已得到君士坦丁的批准,他毫不含糊

地宣称,所有曾反对过这次宗教大会的神圣决定的人都必须

做好随时被放逐的准备,这便立即消除了微弱的反对派的抱

怨声;原来持反对意见的主教,人数几乎在一瞬间便从17人

降至2人。恺撒里亚的优西比乌斯对本体同一的论点含糊地

勉强表示同意,而尼科米底亚的优西比乌斯举棋不定的态度

不过只是使得遭受贬斥并被流放的时间推迟了大约3个月。

不敬神的阿里乌斯则被放逐到伊利里亚自一个最远的省份

去。他本人和他的门徒全被按律加上波菲利派的恶名;他的

著作被明令焚毁,并通令凡私藏其书者,一经发现定处以极

刑。至此,皇帝也完全被宗派纷争的精神所感染,他的敕令

所表示的恼怒和讥讽的口气目的是要在他的居民的心中激起

和他相同的对基督教的敌人的仇恨。

然而,仿佛这位皇帝的行为完全为一时冲动所决定,而

并无任何指导原则,尼斯会议过后不到3年他就又开始对那

被禁止的,一直受到他所喜爱的一个妹妹的暗中保护的教派

表现出了同情,甚至纵容。放逐令被撤消了,慢慢已使得君

士坦丁对他回心转意的优西比乌斯也官复原职,仍旧又登上

了他被屈辱地赶下台的教皇的宝座。阿里乌斯本人在整个教

庭中完全受到一个无罪的遭受迫害的人应受到的尊敬。他的

宗教信念得到了耶路撒冷宗教会议的承认;这位皇帝也似乎

迫不及待地要挽回自己的不公正的过失,竟发布了一道严格

的命令,要把他隆重迎回君士坦丁堡的正统基督教会。然而

就在这个已确定的阿里乌斯胜利归来的日子里,他却与世长

辞了;他的暴卒这一离奇、可怕的情况可能使人们不免想到,

也许正统派的圣徒们在使他们的教会摆脱它的最强大敌人的

控制方面所做的贡献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祷告所提出的要求

了。正统基督教的三位主要领导人,亚历山大里亚的阿塔纳

西乌斯、安条克的尤斯塔修斯以及君士坦丁堡的保罗,都因

各种不同的指控经几次会议的判决而被免职;后来又被那位

临终前不久才在尼科米底亚的阿里乌斯派主教的主持下受洗

礼的第一位基督教皇帝放逐到边远的省份去。君士坦丁的基

督教政府是无法逃避轻率或软弱的罪名的。但是,这位并不

熟悉宗教战争方略的轻信的君主可能是受到了异端邪说派的

谦恭的花言巧语的忏悔的欺骗,而他对他的心情从来都没有

真正理解;而且在他尽力保护阿里乌斯,迫害阿塔纳西乌斯

的时候,他仍然认为尼斯会议是基督教信仰的最后堡垒,也

是他自己的统治的特殊光荣。

君士坦丁的儿子们一定从小就加入了新入教者的行列,

但他们都效法他们的父亲的做法,推迟了行洗礼的时间。他

们也和他一样,公然要对他们自己并未正式参与其事的神秘

活动作出自己的评判:而有关三位一体的争端的成败在很大

程度上将取决于承袭了东部各省,并已拥有整个帝国的君士

坦提乌斯的情绪。阿里乌斯派的地方教会监督人或主教为了

他的利益隐瞒住已故皇帝的遗嘱,因而更为他创造了良好的

机会,使他得以成了那位对国事的意见全听一些他所宠信的

家奴摆布的王子的心腹。太监和奴隶们在王宫里散布精神毒

品,而这种危险的传染病又通过一些侍从传给卫兵,并由王

后传给她的无心眼儿的丈夫。而君士坦提乌斯经常对优西

比乌斯教派表现出的偏爱又在这一派领导人的巧妙安排下无

形中得到了加强;而他对暴君马格嫩提乌斯取得的胜利使他

更倾向于使用武力推进阿里乌斯派的事业。当两军在默瑟平

原进行交战的时候,敌对两方的命运全取决于战场上的机遇,

君士坦丁的儿子则在城里一个殉教者的教堂里度过了一段十

分焦虑不安的时刻。他的精神上的安抚者,本教区的阿里乌

斯派主教瓦伦斯采取十分谨慎的巧妙措施,以便及时获得,或

者能保证得到他的欢心,或者保证使他逃脱。秘密连成一线、

行动敏捷而又可靠的信使不断向他报告战场上的变化;而当

朝臣们全都围着他们的恐惧万状的主子浑身发抖时,瓦伦斯

却肯定地告诉他高卢军团已经让步了;并且,仍相当理智地

暗示说,关于这一值得大加庆贺的事态变化的消息是某位天

使透露给他的。这位感恩的皇帝于是把他的胜利归功于默瑟

的主教的德行和参与,认为他对神的忠诚本应赢得公众和上

天的奇迹般的嘉许。而把君士坦提乌斯的胜利视为自己的胜

利的阿里乌斯派则对他的光荣的兴趣更胜于对他父亲的光

荣耶路撒冷的主教西里尔立即编出了在天空出现十字架的

细节,说它四周有一圈鲜艳夺目的彩虹围绕,而且,说在圣

灵降临节那天的大约3小时里,十字架的形象出现在橄榄山

的上空,使得虔诚的朝圣者和那个圣城的人民都大开眼界。天

空的一颗流星被越传越大;阿里乌斯派的历史学家们甚至试

图断言,在潘诺尼亚平原上交战的双方都清楚的看到了;并

说那位有意把自己装扮成偶像崇拜者的暴君,在这个正统基

督教的吉祥的象征出现之前,早已狼狈逃走了。

一个公正的、曾以不偏不倚的态度看待内战或宗教纷争

进展情况的陌生人常使我们不能不加注意:而曾在君士坦提

乌斯的军队中服役并研究过他的为人的阿米阿努斯作品中的

一小段文字也许比若干页神学上的漫骂文章更有价值得多。

“基督教本身,”这位谦恭的历史学家说,“是十分简单的,但

他却把它和愚蠢的迷信混为一谈了。他非但不利用自己的权

威使各方和解,却反而通过口头上的争辩使得被他无聊的好

奇心所挑起的分歧日益扩大和四处传播。大道上整天奔驰着

来自四面八方前往参加他们所谓的宗教会议的主教们的马

队;而在他们尽力使得整个教派统一于他们的特殊观点的时

候,公共驿站的全部设施几乎已被他们如此匆促、频繁的奔

忙毁灭殆尽了。”如果我们对君士坦提乌斯统治时期的宗教活

动的情况有更深入的了解,那我们将能对这一段奇特的文字

作出充分的评论;它说明阿塔纳西乌斯担心那些教士在帝国

各地奔走以寻求真正的宗教信仰的无休止的活动将引起不信

教的广大人民的轻蔑和耻笑,是完全有道理的。在皇帝被从

内战的恐惧中解脱出来以后,他立即把他在阿尔、米兰、西

米乌姆和君士坦丁堡的冬营地的闲暇时间全部用于进行开心

的或艰苦的辩论:为了迫使这位神学家在理论上就范,那位

行政官员,或甚至那暴君,全都剑拔弩张了;而由于他反对

尼斯会议决定的正宗的信条,而今一般都认为他的无能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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