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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玄机可透露 作者: 曾鹏宇-第7部分

小说: 玄机可透露 作者: 曾鹏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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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北京后一个月,忽然接到老虎电话,原来他也返回北京工作了。在一起吃过一次饭,当时还说,要约在一起打球来着,不过后来因为我的工作忙,渐渐也就不怎么联系了。 

        2002年底在一起游泳队活动中,忽然看见老虎,才知道游泳论坛上的“老虎”原来就是早就认识的熟人。2003年“非典”,大家吃饭聚会的时间多了,开始经常见面,打球,游泳,吃饭,K 
      歌,老虎个子不小,心态却很小,有的时候说话做事都像个孩子。 
        这个世界上,有的人会让你爱一生,有的人会让你恨一生,但是更多的人在你的记忆里都只是淡淡的痕迹。老虎是我的朋友,但是说不上太近,也说不上远。“非典”后,老虎在QQ 上连了我,有的时候会聊聊生活、感情和工作,但都没太深入。只有去年他跟爱人分手,在QQ  上说了很多话,我都没怎么回,他也不介意,大概人在那样的时候只想要一个听众而已。 
        最后一次见他是去年冬天,他约我一起打羽毛球。那天首体很冷,他不停地咳嗽,当时还说感冒了。打完球后我俩一起去什刹海旁边一个店里吃小吃,跟着就认识了他的两位朋友,现在我跟另外俩人倒能因为健身的关系见面,而老虎却没了。 

        应该就是那之后不久,他被检查出了肺癌,晚期。他才29岁。确诊后听说他就有些垮了,拒绝接受治疗———像他那样的孩子性格,未必是垮,多半是害怕,害怕而后逃避。上周三,老虎殁于西安。几乎是在他去世的同时,我无意中按了他的电话。 

        这时候我才知道,他父母是北京知青,一直在西安,只有他一个人在北京,住在亲戚家。病发后,他回了西安,选择了回到父母身边。我开始慢慢明白,他的性格中为什么有那么多敏感、孤独、好强以及孩子气的色彩,只是当我逐渐明白这个人时,他已经消失在人海。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那个叫“森林大帝”的QQ 头像,也再不会亮起。 
        我没有翅膀 
        在我办公桌抽屉的最底层,压着的那封两年多前老记者来的信,尽管我经常闭眼不看,但是在我心里它却时刻醒着。 
        只要是故事,就会有个开头因由。那天把《我被“剽”了》写完,一朋友看后就问我:“怎么你放那文抄公一马的原因一点没写?不可能没有原因的,你这样的脾气绝对不会无端地放过他!” 

        这话说得不错,我之所以会选择放那人一马的确是有原因的,尽管这个原因对我来说有些挥之不去的酸涩。 
        2000年3月,我已经在报社当了9个月的实习记者。那时我离毕业还有4个月,但是已经和报社签了协议。当时找研究生部学生处盖章,老师看了一眼有点惊讶地说:“《北京青年报》?它可是很少接受应届毕业生的,而且还是外地生源。”同学们也知道进“北青”很难,所以连实习都很少来这里,我进了“北青”让大家都很惊讶。 

        我虽然是个很看得开的人,但是旁人的惊讶还是让我有些沾沾自喜。那时我在以前的国内新闻部做机动记者,没有工作量的要求———这些都让我忘了一件事情:我没有翅膀,我只能站在地上。 

        事情就发生在那种状态之下。4月的一天,编辑布置我采访“修建人工运河使淮河入海”的新闻———其实这题是南方某报之前做过的,我看过这篇稿子。和淮河水利部门进行了简短的电话采访后,发现他们说的以及能给我提供的材料都在那篇稿子里;对方把一份传真发给我,材料也并不新鲜,稿子里也有。 

        于是我就拿着那篇稿子,删删改改,类似《我被“剽”了》一文中那人改我的稿子那样,要么换种说法,要么调整一下语序,写成了一篇600字的稿子(原稿500字左右),内容跟原稿差不多,唯一新鲜的东西就是水利部门确定了开工的日期。 

        稿子第二天就发出来了。过了三四天,总编辑秘书转给部门主任沈一封信,沈看了一言不发递给我。我拿来一看就开始冒冷汗,写那篇稿子的南方某报记者把我的稿子和他的稿子都寄了过来,重复的地方都划了线,随信寄来的还有他的采访笔记复印件和淮河水利部门提供的资料复印件。总编辑批示:“望查实此事,如果属实要严惩。” 

        沈说:“把你的采访笔记给我看看。”我拿出采访本,那天的电话采访记得还算详细,文章中的要点也基本上都在,对方信里的材料复印件内容和那份传真内容也完全一样———这时候才发现,其实根据这些东西,我完全也能写出一篇稿子来,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没写呢? 

        现在想想,那种行为不是抄袭是什么?虽然文字比原文好些,可是骨头架子是别人的,思想精髓也是别人的,属于我自己的不过是那多出来的100个字而已!但是我那时候脸嫩,死活不承认自己抄袭,觉得那样无耻的字眼怎么能跟我扯上关系呢。先前很长一段时间的飘飘然顿时烟消云散,心情如坠山崖,甚至担心因此影响毕业的事情。一向睡得塌实的我,那个晚上居然梦见无数咄咄逼人的眼睛。 

        沈其实很明白,但是她顾及了我的面子,没有再提这事。后来她跟总编解释这事时,只说我的稿子和那人的稿子实际上出自同一份资料,采访的也是同一个部门,只是发稿的时间有区别而已———这当然是在替我说好话。总编听了,说一定要跟那位同行解释清楚。 

        跟原作者解释可没那么容易了,那人是南方某报的主任记者,资历深厚———沈给他打电话时没有再回避,而是非常诚恳地向对方道歉,这让在一边听着的我汗流浃背,这些话明明该我自己去说的。 

        我原来以为那人如此郑重其事地兴师问罪,此刻还不臭骂我一顿,没想到那人听了沈的道歉后很平静地问道:“这是个年轻记者吧?” 
        沈说:“是个实习记者,很年轻,还没从学校毕业。”那人说:“要是这样你就告诉他以后不要这么做就行了,年轻人谁不会犯点错误啊?他先要学会做人,做文章其实是件很简单的事。至于别的惩罚就没有必要了。” 

        沈原封不动地把那人的话转告我,我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后就是脸有些发烫,由里到外一波跟着一波翻滚起来。最后沈拿着那人的信问:“这个怎么办,是你拿去还是留在我这里?”我想了想:“留给我吧。” 

        从那天开始,蔓延在身体里的虚荣和自喜都没有了,被那人一句“先要学会做人”给荡涤得一丝不留;从那天开始到现在的六年时间里,我在北青报发的700多篇文章、上百万字,都是靠着采访记录再在电脑前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无论长短无论好坏,都是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放那个抄袭我文章的人一马的原因,因为两年多前有个人放过我一马,同时还教了我抵御浮躁和投机的最重要的一课:做人。 
        所以今天我才说,如果那人是个年轻记者,我只会给他打个电话让他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不过这次抄我稿子的是个颇有名气的老记者,我不敢奢求自己这样一个愣头青式的一相情愿的想法能够教导一个老江湖保持操守,尽管我用2000块钱做了砝码,那人也许会更心疼那20张钞票,但是这仍然是件必须要做的事情,不管他还有没有胆量翻动让他汗流浃背的那几个瞬间,就像在我办公桌抽屉的最底层,压着的那封多年前老记者来的信,尽管我经常闭眼不看,但是在我心里它却时刻醒着。 

        有时候想想,当某些名利的东西在不断诱惑的时候,这封信也许是保存自己尊严和人格的最后一块盾牌。 
        愚人节 
        记忆里惟一一次在愚人节主动骗人,感觉并不美好,因为它让我少了一个朋友。 
        20年前刚从报纸上知道世界上原来还有这么一个节日的时候,就一感觉:外国人吃多了吧,什么事不好好做偏要去骗人?那时候还有无数的功课和作业压在身上呢,过什么愚人节啊,不如多做几道选择题。 

        后来这个纯粹的西洋节不知怎么就流行起来了,大概是中国人越来越有娱乐精神了吧。那时候我们班最狠的整人方式,是一个很漂亮很温柔很我见犹怜的女生,在这一天给一个特木成绩特好的男生写了封情书,结果把那男生搞得五迷三道的,当天晚上就约该女生吃饭,成为初中三年大家的笑柄。结果那男生从此不搭理该女生。 

        再后来大家都对4月1号提高了警惕,生怕被别人晃点,不过还是防不胜防。高中的时候经常发表文章,三年里每年这一天都被同学告诉,有你汇款单!我总是一脸不屑,做坚决不搭理状,可是上了两节课后却总受不了心里上的蚂蚁在爬,还是偷偷溜到传达室去,结果总是咬着后槽牙回来。 

        我自己在愚人节这天有没有骗过人呢?印象中好像没有,因为心底觉得这事情挺没劲的,自己被骗也就罢了,骗别人还是算了吧。只有一次例外,那是我大四第二学期,之前别人急着找工作的时候,我在忙着复习考新闻学院;那年愚人节,正碰上分数线和面试结果先后发布。我大概是3月下旬收到北京寄来的录取通知书,当时别人都忙着实习和找工作,这事就谁都没说,包括一个平常关系比较好的朋友A. 

        A   跟我同班四年,自我感觉算得上是朋友,我们俩成绩差不多,优点和缺点也都差不多,当时都在朝着来北京的目标努力,都曾面临差不多的压力。4月1号这天,我跟A 
      还有另外几个同学出去,路上碰见系上另一考研的同学,他问我:“你考上了没?”我想今天不是愚人节吗,就一脸悲痛状说:“没有,面试没过。” 
        问的人哦了一声就走了,旁边的A 却笑着说:“你不是挺NB 
      的吗,怎么还会被淘汰?”我当时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就跟他打了两个哈哈,结果发现他的脸上全是幸灾乐祸的表情。“就你一天到晚都在玩,还想考到北京去,嘿嘿,拿来!”他朝其他几个室友伸出手去,“我说他考不上吧,你们这个赌可输了,每人两块钱,没钱饭票和水票都成!” 

        那一刻我真是目瞪口呆。谁会想到顺应潮流过了一次愚人节,结果会是这个样子。后来他们还是知道我考上了,似乎已经忘了拿它打赌的事情,纷纷让我请客,被我冷淡地拖了过去。 

        A   还是来了北京,过的应该也不错,但是即使是这么些年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都没怎么联系过,彼此都觉得隔着层什么。记忆里惟一一次在愚人节主动骗人,感觉并不美好,因为它让我少了一个朋友。 

        愚人节这天乒乓很忙,没功夫骗我。中午她花了很多时间做好饭,一个美女染上烟火色,要在平时,吃完了她会把碗筷收去洗了,我什么都可以不干。今天吃完时我忽然对她说:“你别管了,我洗吧。”她又惊又喜地看着我:“真的吗?我真的能不洗了,去赶稿子吗?” 

        当时我特别想贼嘻嘻地对她一笑,告诉她当然是假的,愚人节嘛,骗你的。但是一刹那,我改变了主意,若无其事地对乒乓一笑:“是的,你去吧,今天我洗碗。” 

        愚人节骗人其实还是有意想不到的乐子的,比如先前说过的那个初中时被一封情书搞晕了的男生,几年都没搭理那个女生,6年前他结婚了,老婆就是那个当年骗了他的女生。不过我这个人习惯随时随地从生活中寻找乐子,反倒不会欣赏这种如命题作文一样的找乐方式了。 

        端睨名人 
        赵薇 
        这就是成长的力量,就算她是赵薇,也逃脱不了这个规律。 
        有的时候,认识一个人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1997年底我来北京面试时,《还珠格格》正火,小燕子赵薇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也成了无数人的偶像。我却很不喜欢她,觉得她没什么气质,没什么内涵。家人看《还珠1》、《还珠2》,笑得没了形状,我却觉得无聊。 

        后来赵薇出了唱片,居然叫什么《爱情大魔咒》,还有那首《有一个姑娘》,每次电视里放,我都觉得尿频尿急,对她的不喜欢,又增加了。 
        然后就是“军旗装事件”。那时候我在国内版做编辑,连发了她好几个头条,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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