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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绮丽江山-第102部分

小说: 绮丽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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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她的神,尊贵骄傲的身份,隐忍坚韧的意志,杀伐决断的战将,无一不让她爱慕。可是,曾几何时,他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越来越淡漠,和她说着话时却心不在焉。她的心是敏感的,也恐慌心中的神不再眷顾于她。

    “王上……”紫梦卿面上一痛,走过去蹲下身,接过他手上的酒壶。

    “梦卿?”赫连定转头看她,目光茫然,人却是清醒的。他看着她身上的紫色云锦纱衣,喃喃道:“你身上的衣服很好看。那一日,她也是穿着一件紫蓝色的衣衫,在高台之上吹奏着玉笛。那一刻,我,我恍然以为看到了桂宫仙子,此人此曲只应天上有。我那么爱惜她,希望有一天守护在她的身边,得到的竟是她的利用。你说,她为什么这么无情?”

    说着,他拽住紫梦卿的前襟,苦笑道:“她有孩子了,她居然有了孩子了。那个孩子竟然是姓拓跋,是我切齿痛恨的,虽然,我也本姓拓跋。不可以,这不可以……”

    “王上……”紫梦卿扶着赫连定站立不稳的身体,含泪道:“如果,王上不愿意看到姓拓跋的孩子出生,臣妾可以帮您。。”

    “怎么帮?”赫连定目光有些茫然地望着她。

    “拓跋氏与赫连氏有几世仇恨,不共戴天。留着拓跋焘的血脉,终究是个祸根。王上,她的孩子不能留!”

    赫连定目光一震。

    “如果,王上下不了手,让臣妾来做!”紫梦卿目光一寒,冷声道。

    赫连定面色微怔地看着她,看了许久,黑眸中一片沉寂,不知在想些什么…。。

    微醺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和轻柔的。

    绮云对着窗,低头仔细地绣着鞋面,她的手指轻颤,每次穿针引线,她受伤的手总不能够将线穿过针眼,都是之雁帮忙。之雁在一旁侍立,见图案是一凤一麒麟,眨着眼睛好奇地问道:“公主,您这是要做什么?”

    “绣一个肚兜,小孩子睡觉容易踢被,穿上这个不容易着凉。”绮云笑着回答,头依然未抬,只是仔细地绣着。

    “肚兜上的图案,宫里都流行鸳鸯或者花卉类的,甚少见这么别致的图案。”之雁惊奇地答道。

    绮云朝她淡然一笑,没有答话,这是我孩子的名字,凤麟,他能够给我带来生的希望。

    之雁看着绮云低头浅笑,满脸的温柔,泛着母性的慈爱,心底不禁有些悲叹,这位公主身份虽然神秘,养尊处优。可是,她背部的伤痕,行动的不自由,都显示她是被幽禁在此。如此处境,要能够守护住腹中的孩子,恐怕是一片痴心吧。

    她绣了一会,眼睛有些酸疼,想起太医的话,放下针线,想在庭院中散散步。之雁上前扶住她,刚走出房门,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声,然后听见宫人尖细的声音扬起:“紫妃娘娘驾到——”

    绮云一怔,自上次见面,很久都没有见到这个既是故人也是仇人的紫梦卿了。

    宫门口,紫梦卿一身紫衣华服,扶住坠儿的手,缓步上前,后面跟了几个膀阔腰圆的宫人。

    之雁立即上前低身行礼,绮云只是微微地对她点了点头。

    “之雁,你们宫里的人都退下,自有本宫会照顾她的。”紫梦卿面色阴冷,沉声吩咐道。

    之雁见她面色如罩寒冰,担忧地看了绮云一眼,带着夕颜殿的宫人惶然退下。

    绮云望着紫梦卿,见她身后的面色冷凝的宫女,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镇定地问她:“不知紫妃娘娘,来我这夕颜殿的冷宫,所为何事?”

第196章 天下将倾

    “听说公主有孕在身,前面又经过长途跋涉,恐怕您胎像不稳。”紫梦卿淡笑着接过坠儿手中的碗,缓步上前,里面褐色的汤药冒着氤氲热气。

    绮云熟悉药物,鼻端闻到麝香的味道,顿觉不妙,谨慎地后退了几步。可是,三四个宫人上前,左右挟制着她。

    “紫梦卿,你想做什么?”绮云惊骇地问道。

    “喝了它,什么事情都没有。如果不喝,你和腹中的婴孩都保不住!”紫梦卿面带狠意,眼露寒光。

    “你们放开我,放开!”绮云心里惊恐,竭力挣扎着,冒着冷汗。此刻保住腹中的孩子第一重要,她顾不了许多,哀戚地求道:“紫妃,你也是即将快做母亲的人,你竟然如此狠心?你我大人之间有冤仇,孩子是无辜的…。。”

    “无辜?这个乱世之中,没有谁是洁净的,也没有谁是无辜的。”紫梦卿无视她的挣扎和恳求,丢了一个眼色给贴身宫女坠儿,自己则施施然在椅中坐下。

    坠儿上前骂了几个粗使的宫女,“这么点事儿都办不好,难道还要娘娘等多久?”

    那几个宫人使劲地把着绮云的胳膊,掐住她的下颌。浓浓的,黑稠的药汁不断地灌入……

    绮云呛咳着,被迫咽下苦涩的药汁,明若琉璃的黑眸里,沉寂、空洞、凄凉……

    眼眶是干涩的,汹涌而来的泪意倒流,心酸涩苦楚,心在滴血猝然决堤。她颓然跪倒在地,眼里一片死寂。

    內腹中的坠痛,慢慢地积累,丝丝牵扯……

    鲜血沾湿了裙摆,她感到腹中呵护了许久的幼小生命正在流逝……

    紫梦卿挥退了众人,屋内只剩了她和绮云两人对视着。

    她低头看着绮云,面上是幸灾乐祸神色,一字一句地对她说道:“灼华公主,不单是你这个孩子保不住。你吃完的这碗药,麝香和藏红花的药量是给得很足的,它伤及你内府。你这一辈,都不可能孕育孩子了。哈……”

    不会生育孩子的女人,还是完整的女人么?绮云冷汗直流,无意识地喃喃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我的凤麟……”腹中的疼痛渐渐地聚集……直至如刀绞似的疼痛。

    紫梦卿无视她的眼中凝结的绝望和恨意,悠悠然道:“你不要恨我,要恨就恨命运吧。你是命中带煞,祸水红颜,天下因你将倾,生灵因你涂炭。”

    “你说什么?什么天下、生灵?”绮云勉力抬头,从唇边吐出一句问话。

    紫梦卿得意地笑了一下,“灼华公主,你知道王上为什么不来折磨你了么?因为,有比这个乐趣大得多的事儿。你可知道,蓝月华如今在哪里么?”

    “在……哪里?”绮云本不想听,疼痛已经折磨着她眼前阵阵发黑,但她强迫自己睁眼,怒视着眼前这个面目扭曲的女人。

    “她死了,你看到她的当天就死了!”紫梦卿答道,“可是,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是王上让她死的。”

    “你们利用她,做了什么?”绮云吃力地问道,丧子的悲痛尚未过去,她知道更大的风暴等着袭来。

    紫梦卿的眼神冷冽如霜,幸灾乐祸地娓娓说道:“你只知道那天在峡谷的好戏的前半段,墨川要劫持你,不料王上黄雀在后,墨川死了,但这只是个序曲。接下来,闻讯同时赶往峡谷的还有刘义隆和拓跋焘,是王上潜人报的信,是为了让他们看一场好戏。”

    “王上击昏了你之后,将一把利刀插入了蓝月华的胸口。她是甘心的,蓝月华是乱世中的平民女子,她的命交给王上,以换取其整个家族得到王上的庇护。这时,刘义隆得了信,带人赶了过来,他抱着中刀的蓝月华在怀里。蓝月华对刘义隆编的谎言是,谷中的杀戮都是拓跋焘下的手。她中意的人是容貌倾倒天下的墨川墨宫主,如今,被迫成为和亲公主,远嫁平城,墨川欲携她归隐山林。而不可一世的拓跋焘,岂能容忍自己的未婚妻背叛,派人杀了墨川,伤了她。

    刘义隆虽然是个文人皇帝,聪慧也有血性。只是悲伤之下,他哪里认得出真假公主。刘义隆抱着奄奄一息的冒牌灼华公主,发誓‘谁伤你一分,我定伤他十分,谁让你痛一分,我让他百般痛。谁要了你的命,我让他的天下为你陪葬!’”

    紫梦卿啧啧嘲讽道:“我们隐伏在不远处,他的誓言真是让我们动容啊!此刻,拓跋焘也闻讯到达山谷,他策马而来。蓝月华见正主儿来了,抓住刘义隆的手将胸口的断刀更深地插入自己的胸口。而此时,拓跋焘还在远处,见到的场景却是刘义隆愤恨地将尖刀插入和亲公主的胸口。见拓跋焘领人匆匆而来,气势如虎,刘义隆等人撤退。蓝月华在临终前睁开眼睛,看了拓跋焘第一眼也是最后一眼,然后,在他怀里断了气。

    南朝北国两位雄主都因一个女子而扰乱了心神。你可真是个红颜祸水,刘义隆回到建康,在病榻上躺了几个月,身体复原后,第一件考虑的事情就是攻打魏国。王上已经得到消息,和宋国刘义隆协商好了,准备夹击魏国。天下,因你而将倾……”

    原来如此,自己一直最为担心的事情即将发生。绮云曾想过,假冒自己的蓝月华进入平城,潜伏于拓跋焘身边,最悲剧的事情莫过于她暗害拓跋焘。如果是那样,自己只要能平安诞下孩子,安顿好他,到时自己干干净净地随他去了,不过如此。

    最担心的便是天下大乱,绮云眼前出现了幻觉,南北两国猛将领兵厮杀,无数的将士死于征战,血流成河,更多的百姓卷入战火,流离失所。魏国和宋国经过惨烈的厮杀,元气大伤,然后,夏国赫连定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对于拓跋焘有血性的男儿,失去了祖先打下的铁血江山,这比杀了他还要痛苦。赫连定精心策划的这招,果然狠绝!

    绮云一生从没恨过人,此刻深深地体会到仇恨可以毁灭一切,可以出卖或扭曲一个人的灵魂。活在黑暗中的人,看到了一丝光明,他会努力向上奋进。当他发现那一丝光明只是幻象,会认为被欺骗而堕入地狱,越陷越深。是迎向光明,还是滑向黑暗,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佛狸,对不起……”绮云颤抖着唇,最后呼出一句,一阵天旋地转,伏倒在地上。殷红的血,惨白的脸,暗沉的天空,一切都是那么的残酷……

第197章 惊天鼙鼓

    “绮云……”拓跋焘一声大叫,他从梦中惊醒,环顾四周,见自己在茗月轩的石桌前,前面放着一杯未饮尽的酒。

    “皇上醒了?”一声温雅的呼声,刘义真手推轮椅,与拓跋焘对面坐着。借着灯光看去,义真惊讶地发现拓跋焘两鬓如墨的乌发间竟然参杂着丝丝白发。义真暗自叹道,拓跋焘行冠礼才过了两年,他日夜思虑和承载的太多了。

    拓跋焘抚了抚额,拭去了额头上的冷汗,致歉道:“刚刚做了一个梦,就惊醒了,惊扰了轩主,罪过。”

    “茗月轩的主人是绮云,我只是代她照管,她会回来的!”刘义真缓慢而坚定地说道,黑暗中,他温和的眼眸没有一丝犹豫。

    拓跋焘拽住他的手,不可置信地问道:“卢隐公子,你为什么这么肯定绮云会活着回来?我亲眼见她倒在我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当时,你托人来和我说,对此事疑点甚多,要我查看云儿的身体,以验真假。我亲自查验,她的右臂上镶嵌琅花白玉,胸口挂着我送于她的灵狐玉佩。”

    当时,拓跋焘抱着假冒绮云的蓝月华的身体,关上殿门三天三夜,谁也不理睬,崔浩等人在门外劝说得口干舌燥,刘义真托人将一幅画轴送入拓跋焘的手中。

    三天之后,拓跋焘走出殿门。崔浩等人惶恐地以为拓跋焘要发怒,征伐宋国,正准备费尽口舌劝谏,而拓跋焘只是平静地下令安葬和亲公主,疲惫地转身离去。众人惊异地发现,他们的皇帝在三天时日中,面色沧桑,两鬓斑白,眼底布满红丝。

    “对了,”拓跋焘认真地对义真问道,“卢隐公子,你那日托人送到我手中的画卷,是什么?”

    刘义真平和地答道:“这是绮云在最后一次离开平城时,托在下保管之物,图画中隐藏着的是传国玉玺。据说,是绮云的母妃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绮云对在下千叮万嘱,陛下若是能够安定中原,施以仁政,便将此物送于陛下。”

    “那是绮云留给朕的,朕知道绮云的心意了。”拓跋焘低头感叹,心思伤感,“可惜,她再也不能与朕并肩……”

    “陛下,卢隐相信云儿不会死!”义真打断拓跋焘的话。

    “公子请说其中原委,我洗耳恭听。”拓跋焘再次听义真如此坚定地认为绮云并未身亡,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倾听。

    义真点点头,“当年,在下在宋国为了避祸,曾经偷梁换柱,做过类似的事情。当时也把所有人都蒙蔽过去了。”

    “你是指死在我怀里的,是与绮云长相一样的人,真的绮云被人藏起来了?”拓跋焘沉思了一会,微含下颌,“不错,她和绮云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有眼中的神采不同。绮云的眼睛明若琉璃,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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