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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警察趣事-第17部分

小说: 警察趣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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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钱,也没了店,丈夫病倒了在吐血,走投无路的夫妻二人只好东渡,做妻子的此时已经无法要求丈夫恪守诺言。
  丈夫的父母是通情达理的人,没有责怪儿媳,依然对她很好。一个病,一个不懂日语,在经济衰退的日本两个人根本没有收入。日本的社会制度,年轻人想领到社会救济手续十分繁琐艰难,两个老人只好用自己的退休金来支撑全家。
  丈夫吐血越来越重,半年之后终于死去,死前唯一的遗憾是父母的养育之恩无法报答,又拿走了他们的积蓄无法报偿。
  妻子对两位老人说,我会养活你们,我会为你们拿回那笔钱。
  中国的女性,大约是世界最坚韧的女性,几年间,妻子越过了语言的障碍,在日本社站住了脚。日本女性地位低下,尤其在工作中更是表现明显,中国妻子的成功背后,有怎样的艰辛,无人知道。
  她做到了自己所说的第一件事,在她的努力下,两个老人的生活得到了改善。
  但是第二件事却始终不能做到。屡次与兵总的交涉,遭到的只有谩骂和羞辱。遗憾的是,法律也没能帮助这位女子,在早已设好的圈套面前,法律有爱莫能助的时候。何况,兵总已经发财了,经营了一个德国良种狗场,动辄一只狗价格百万。兵总成了北京某个高层人士才可以加入的俱乐部的成员,对一个小女子的仇恨和眼泪,他当然可以忽略。
  我要的是公道,不是钱。
  他欠的是命,不是钱。
  在这种情况下,妻子通过在北京的朋友,走上了雇凶复仇的道路。
  案发,有日本绿卡的妻子,给丈夫的父母留下了所有的积蓄(据办案警察讲,她在狱中所需的物品,都是北京的朋友所购),回国投案自首。
  我们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忘掉这个故事中每个人的国籍,只以我们的良心来询问自己,这个案子,正义在何方?
  问题有点儿沉重。
  说完沉重的,说点儿轻松的吧。
  我所了解这个案子的情况,显然与公开报道那个案子的内容有一些不同之处(这也是足够的证据说明二者不能混为一谈阿),其中最古怪的,就是这个案子,破得十分迅速,去找尸体,一去就找到,,去抓人,一抓就抓准,不免让人觉得警察们如同神兵天降。
  北京警察的素质的确不错,但不错也得有个谱,兵总被骗出去杀掉,家人还没意识到他失踪,第二天警方就把雇杀手的北京中间人抓住,这也太神奇了吧!
  实际上我所了解的情况,颇有一些令人惊讶的地方。
  兵总失踪,被杀,报案的,正是那个中国妻子,我们就给她个代称,叫“秀”吧。
  实际上,她已经放弃了杀人的企图,这也成了最后对她从轻判决的重要依据。
  原因是等到雇佣了基托夫去杀兵总,已经谈妥了酬金并且已经交付了三分之二(剩下的约定得手后再交),秀渐渐冷静下来,觉得杀人这种事儿太过分了,于是通知北京的中间人 – 算了,做决定的时候我情绪太激动,这件事儿从长计议吧。
  北京的中间人倒也无所谓,告诉基托夫,说算了,那边不让动手了,行动取消。
  万万没想到的是,基托夫却不干了,说这不行,干这一行有干这一行的规矩,收了钱不能退的。
  中间人告诉秀,钱,不能退的阿。
  秀这时候已经很冷静了,说不退就不退吧,没关系。
  但是基托夫第二句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抓狂状态 – 我们还有一个规矩,收了人家的钱就要把事情做成,不做是不成的,这是信誉!
  中间人吓了一跳,转过来告诉秀 – 人家说了,不做是不成的,这是信誉!
  秀也吓了一跳,把剩下三分之一的钱也打过去了,说不行啊,这事儿就此打住,钱给你们给齐,就当人已经杀了。
  基托夫说钱不是问题,我不能因为这一个案子坏了名声,非杀不可。
  私下里,基托夫对中间人说,这个兵总太坏了,和我们俄罗斯的坏人一样坏,太坏了,这样的人不杀杀谁?
  这个供述是中间人说的,基托夫死活不承认,说我就是一国际友人,某某请我一起拉兵总出来,因为那个人平时做的坏事太多,轻易不敢出门的,看到我这样的老外好骗他出来。我不清楚其他的事儿。
  人家一老外都这么仗义,中间人也脖子梗起来了,告诉秀 – 你别管了,这事儿我们作定了!
  秀吓坏了,这一中一俄整个儿俩二百五阿!赶紧告诉他们—不杀了,不杀了。。。那边电话早断掉了。
  等杀完人,中间人打电话告诉秀 – 喂,那小子我们给你做掉了。(一说此后数日秀才去自首,我所知道的是当晚人家就给秀去了电话,秀第二天就给公安局打电话告诉他们兵总被杀,是自己买凶杀的,其他的她还不肯讲。)
  根据秀的电话,公安局赶紧核实,等发现兵总确实失踪了,才确认这女的不是精神病。警察们立即出动,先查秀在国内的电话通话纪录,迅速筛出了中间人,一个突袭就把人抓到了。
  莫名其妙的中间人开始以为是基托夫出了问题,但他也是警务系统出身的,熟悉业务,很快就发现基托夫并没有被捕,于是干脆利落地供出了尸体所在地,带着警察们去现场,问什么说什么,但只说自己是被骗从中搭桥开车的,没有参与杀人,而且始终“不知道”另一个凶手现在在哪儿。
  有人说他是仗义,有人说他是狡猾。
  说他仗义的,是他此后硬和办案人员扛了三天没招出基托夫来。
  说他狡猾的,是因为他此后把所有作案责任都推到了基托夫身上,如果真的抓不住基托夫,那这案子就成主犯潜逃的无头案了,他判不了几年。
  三天以后,他才“想起来”基托夫所在的旅馆。
  警察们如临大敌,特警都出动了抓捕基托夫。
  其实警察们对能抓到他并不是很有信心。按照后来基托夫的说法,这时候他早就应该在俄罗斯了,大约中间人也是这么想的。因为案子一做完,中间人就付清了剩下的款子,让基托夫赶紧走,回俄罗斯避风。
  没想到冲进房间一看,基托夫正呼呼大睡呢,没费劲儿,就活捉了一个国际职业杀手。
  事后基托夫连连叫屈,理由就是我杀人了我还能不走么?
  其实他自己曾经说漏了嘴,他没有迅速离境的原因简单的令人啼笑皆非 – 第一,他觉得中国的警察没那么快盯上他,第二,嘿嘿,北京的消费太便宜啦,手里有钱,这小子忽而购物,忽而天上人间的流连忘返,打着在北京玩个痛快再走呢,结果。。。
  基托夫被捕数日后,秀从北京入境,前往公安局自首。
  案子的判决非常有意思,凶手和雇凶的竟然一个没判死刑。基托夫和中间人都在犯罪第一现场,但是两个人都说是对方开的枪,自己只是助手。警方无法判断到底是谁干的,本着不能误杀的原则,判两个人都是有期徒刑。雇凶的秀判了有期徒刑。
  是一位很有经验的老警官给我讲的这个案子,听了结尾,我觉得有几个问题要问问他才好 –
  我问:您说,这个案子你们就真分不清谁开的枪?我记得您有个案子,尸体上几十刀不都分析出来每一刀是谁干的?
  老警官神色不变:枪和刀不一样的,我们目前还没有这个技术,可能需要进口一些设备才能做这种监测,我们已经申请,批不批可是不知道。。。
  专业的我不懂,这答案没毛病。
  我再问:那秀现在还在监狱里?
  老警官依旧神色不变:我国刑法规定,犯人可以假释,但手续很严格,关键的问题是看在押犯人是否对社会依然有威胁。
  没说放,也没说没放,我白问。
  我继续问:您前面说“那小子死得一点儿也不冤”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他有劣迹,所以。。。
  老警官石像一样的脸上,眼珠子忽然转了两转:我说过么?哦,和那个没关系。你看,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来叫,就跟人家走,这个自我防范意识也太差了,我说它死得一点儿也不冤就是这个么。你如果写东西可以提醒大家,千万不要跟陌生人乱跑,危险阿。
  这个答案。。。
  抬头看去,老警官的脸颊上出现一抹狐狸般的微笑,眼睛中一丝温润。
  还有问题么?
  没了。
  完
  京师四小名捕系列之女贼 上
  和老王谈贼,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干了反扒二十多年,几乎你提任何一种和扒窃有关的古怪问题,他都能说出点儿什么来。
  有一回我问他 – 您抓的这些扒手里面,有女贼没有?
  我这么问是有道理的,老王主动提到的案件里,下手的有老有少,却基本是男的。女贼,您捉过没有。
  有。老王很诚恳地点头。
  他这人看上去很诚恳的时候通常不太好判断,因为对老王来说这有点儿职业习惯的意思。老王那张脸才真让我明白什么叫放在人堆儿里找不着。这种人并不是长得没特色,而是看起来很象你平时都会每天接触,但绝不会和威胁沾边的某种人,所以你才会将他自动忽略。
  老王是正宗的老北京,但让他往那儿一站,装个外地来京打工的饭馆伙计,立马活灵活现,连那种随时准备拉客人,跃跃欲试的劲头,有点儿过火的热情,都毫无分别。估计我要是贼,真看见一个五官毫无特征的,恐怕还会警惕点儿,看见老王,那确实容易自动忽略,因为他根本不需要隐蔽自己,而是让你把他当成了毫无威胁的一个物件。
  让他扮一个有点儿缺心眼,没事儿爱跟人抬杠的二杆子,他也是驾轻就熟。要在公共汽车上你绝想不到这么傻不愣登的家伙是北京市公安局的一个大队长!
  唯一特别的,是有一回他谈审问,说起有个被抓的小子对审问自己的警察一口咬定“我认识你们王大队,我跟他是朋友”。
  “你真认识我们王大队?”审他的就是老王。
  “真的,某年某月某日我跟他一块儿吃过饭,不信你们问他去。”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后来才查明白,这小子只听过王大队的名儿,他犯的是耍流氓比较犯众怒的事儿,咬定了认识王大队纯粹是怕警察揍他,先给自己找一保护伞。
  老王说:“我就在上面坐着阿!当时就问他 – 你真认识我们王大队阿?见着他你能认出来?”大概自己也觉得这事儿有趣,说的时候灿然一笑,萨这时候才发现老王有一口很整齐的白牙。而此时老王脸上的表情,真正和一个管小二百警察的大队长对上了号,眼神中的某种东西一闪而过,我的理解,那叫 – 霸气。
  “令狐冲见莫大先生形貌落拓,衣饰寒酸,哪里像是一位威震江湖的一派掌门?偶尔眼光一扫,锋锐如刀,但这霸悍之色一露即隐,又成为一个久困风尘的潦倒汉子。”
  那时候我想起来的,就是《笑傲江湖》里面对衡山莫大的描述。
  至今,我在老王脸上只见过一次这种表情,不过数秒而已。
  但是老王谈女贼,显然诚恳不是装出来的,一个个案子说出来如数家珍。
  有点儿遗憾,老王提的女贼,多半和“骗”有关,专做扒窃的并不是很突出,至少不比男贼突出。比较高档一点儿的女贼,干脆只担任望风之类的事情,自己不出手,想来,这也算贼群中的一点儿性别照顾吧。
  案子也算精彩,但是谈不上特色,于是老萨得寸进尺地问了一句 – 有没有给您印象特别深刻的女贼?
  什么印象特别深刻?老王表情依旧诚恳而略显呆滞,显然是不想跟某个女贼拉上关系。
  比如手段高超,或者人特别漂亮的。。。
  哦。老王两眼忽然一亮,点头道,有啊,抓过一个,特别漂亮,专偷部队的人。
  专偷部队的人?还特别漂亮?老萨有点儿不相信,这贼可够特别的。
  没错,脸盘跟张B枝似的,身材跟叶Z楣似的。
  叶Z楣?
  对阿,老王点点头,四下一望,指指对面的墙上。
  对面墙上挂了不少体育运动器械,老王指的,是俩排球。
  四小名捕之女贼 下
  问完,才想到“波涛汹涌”四个字,若有所悟,原来老王的排球,指的是这个啊。
  奇怪,老王这人是标准的工作狂,他吃菜的时候也会挑肥拣瘦,也一边跟你说话一边视线跟着靓女走,但是 – 只要一开始办正事儿,那老王看谁都是贼(老尹则看谁都象逃犯……%¥#?!?!)  不是贼他不看啊。他那时候会注意波涛汹涌?
  难道,这女贼的本钱大到让老王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
  等他介绍完了案子,我才明白,老王那脑子,跟你讲案子就不会说废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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