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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永乐大帝-第126部分

小说: 永乐大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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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高煦很是泄气,现在是木已成舟了。纪纲用刻木头人咒他的法子也没灵验,朱高煦认为,父皇其实心里有他,不然张信反对立高煦为嗣,父皇不会气得掷砚台砍他,把门牙都打掉了。就是这样发狠,也没能力挽狂澜,还能有什么灵丹妙药?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纪纲主张,先让他坐上太子宝座也好,那好比是底下架着火烤他,早晚得烤糊了。可与三殿下联手攻他,让他坐不稳东宫的椅子。
  朱高煦是个没对性的人,那得等多久啊!
  好饭不怕晚啊。纪纲献策说,现在皇上才四十五六岁,春秋正富,大殿下当上太子也一时半会继不了皇帝位,朱高煦有的是时间和他周旋,别忘了,立他,皇上是屈从压力,是不得已,和当年太祖皇上处境一样,皇上心中的继承人还是朱高煦呀,有了这个底,二殿下还怕什么呢!先让他乐喝几天。当了太子不也一样废掉吗?不信翻翻各朝各代的史书,这样的例子不是太多了吗?
  这倒不假。朱高煦又转为高兴了,他说:“好,咱就来个放长线钓大鱼。”
  纪纲又出主意寻找后盾,淇国公丘福不是对二殿下忠肝义胆吗?
  朱高煦说:“他倒是在父皇面前鼎力抬我了,可他现在也是无能为力了。”
  东宫一立,要设很多属官,纪纲出主意,让淇国公出面,自荐要求当太子太师,再让他兼挑辅导皇太孙大任,这步棋走成了,就全盘皆活了。
  朱高煦认为准成,太妙了,难为纪纲怎么想得出来如此高招!这才叫在他屁股底下用火烤呢,这事办成了,太子的一举一动等于在朱高煦的监视之下了。
  两个人得意地笑了起来。
  这时太监黄俨神秘地探进头来说:“三殿下来了,见不见?”
  朱高煦没心情,不想见,就吩咐挡驾,说他出去到东苑打猎去了。
  纪纲很不以为然,三殿下来了,二殿下应当心情好才是呀。
  朱高煦说,他有什么用?老三有时也挺可笑,他也不安分,他可能也在做夺嫡的梦呢。在朱高煦着来,这也是一个潜在的对手。
  纪纲却有相反的看法,就怕他不做这个梦,他做梦就好,就能和他联手攻太子,两个人攻,总比一个人攻有用吧?他估计老三此来,他也一定是听到要立太子的风声,才来找二殿下商议对策的,不该推出门去,要与他结盟才对。
  朱高煦被点拨明白了,忙叫黄俨:“快请,我今个要留弟弟在我这吃野味,告诉厨子好好做一桌菜。”
  第七部分
  江山社稷半人半仙靖难胜利朱棣削藩(1)     主子、徒弟、儿子集于一身,她背负着江山社稷,半人半仙。他是一片汪洋,太广阔、太深邃了。“靖难”的胜利并不是所有藩王的胜利,朱棣以反对削藩起家,却认为朱允炆削得对,只是削得不狠而已,朱允炆削藩,把自己削翻了,却给朱棣的削藩当了铺路石。
  经过一番琢磨,方行子觉得道衍的话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明显的暗示,在刘家港一定有令她振奋的消息。他们几个商量了一个晚上,最后议决,留下宫斗跟着程济在普济寺暂避风雨,免去四海颠沛流离之苦,她和铁凤去刘家港看情形再决定行止。
  方行子和铁凤还是男人打扮,一副长行的装束。程济和宫斗为她们送行,一直送出山门,送到五里地外的接官亭。宫斗已是小沙弥的打扮,头也剃光了。他眼泪汪汪地扯着方行子的衣襟说:“你不要我了吗?”
  方行子安慰他说:“哪能呢。我们要出远门,找到了皇上就回来接你,你跟着我一路上太苦了,我不忍心。”
  宫斗说:“娘死前让我认你干娘,你总不让我叫,你别扔下我不管啊……”说着哭得更伤心了。
  方行子也流了泪,把他搂在怀里,说:“好宫斗,别哭,你是我的徒弟,也是我的干儿子,更是我的主子,我方行子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和铁凤妹妹,已经没有亲人了,我怎么会扔下你不管呢!”
  铁凤也说:“听话,好好跟着应济师傅,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程济把宫斗从方行子怀中拖出来说:“你再不听话,我可不收你为徒了,让你跟那个烧火僧去。”
  宫斗仍在抽抽咽咽地哭。
  他们一起沿官道走着,铁凤对方行子说:“我始终怀疑,你有没有听错,道衍和尚把我们支到刘家港去干什么。”
  程济又打听了好多近日去过刘家港的人,听说那里正在督造远航的宝船,在招远洋水手,他暗示,朝廷也在派人下西洋搜寻建文帝下落,这说明道衍和尚知情,知道建文帝真的隐身西洋。
  铁凤说:“道衍和尚会不会骗我们呐?他可是朱棣的第一号谋臣啊,他会帮我们?”
  程济说,他是半人半神,半人半鬼,我们很难理解他的内心,那是一汪大海,太广阔太深邃了。
  方行子苦笑,她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到了刘家港再说吧。这二年来,她已经习惯于走庵串庙了,不停地走,不停地找,这就是她的生命。一旦绝了最后的希望,她真怕自己会发疯,她还能干什么呢?
  程济感慨地说,建文帝可能做梦也不曾想过,在他逊国出逃这么久了,还有两个奇女子忠于他,奔波天下去找他……
  方行子站在了接官亭石碑前,不让他们再送了,让程济带着宫斗回去吧,她再次拜托程翰林,一个皇子和一方国玺,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即使真的找不到建文皇帝了,有小皇子和御玺在,仍然可以复辟,可以号令天下。
  程济深知自己肩上负荷的分量,双手合十稽首道:“阿弥陀佛,佛保佑。”
  第七部分
  江山社稷半人半仙靖难胜利朱棣削藩(2)     徐皇后病了,卧病在床。御医刚侍奉她吃过药,宫女说:“皇后,徐小姐来看你了。”
  徐妙锦好久不进宫了,徐皇后还真想她。
  徐皇后见徐妙锦进来,就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说:“我不过是头疼脑热的小病,又惊动你来看我。”
  徐妙锦坐在床头椅子上,说话还是那样阴阳怪气:“不借探病的名义轻易还进不来宫呢。这可不比从前了,当了皇上是不一样啊。”
  徐皇后说:“你这张嘴,还是这么不饶人。”
  徐妙锦说她的嘴再厉害也杀不了人,皇上的嘴倒不一定有多厉害,可他一杀几百人,连油锅炸人的酷刑也用上了,是不是跟殷纣王学的呀?
  徐皇后说:“你倒是来看我病的,还是来气我的呀。”
  徐妙锦说:“我又没说你。”
  徐皇后说:“骂他不也就是骂我吗?”不是她回护朱棣,其实讲杀人,朱棣也不是最凶、最厉害的,太祖高皇帝在胡惟庸案和蓝玉两案中就杀了四五万人。朱棣充其量杀个零头,九牛一毛而已。
  徐妙锦说:“依你这么说,那我得感谢当今皇上的仁慈了。”她伸手摸摸徐皇后的额头,说:“也不热呀,你这病根不是伤风感冒吧?”
  徐皇后很敏感地问她这话什么意思?
  徐妙锦嘻嘻地笑。
  徐皇后说:“你又来气我,有话快说。”
  徐妙锦说,皇上有了一大堆妃子还不够,听说又派内宫太监到朝鲜去选妃了。
  徐皇后很无奈,这是从太祖皇帝那时候传下来的规矩,定期要派人到藩属国朝鲜去选妃子,她想拦阻也拦阻不了啊。
  原来她知道,徐妙锦问姐姐,你不会是为这个气病的吧?
  嫁到皇家,你就别指望像百姓家一样,过一夫一妻的和美日子。徐皇后倒挺想得开,她说,朱棣只要对她好,对她的孩子好,也就不管其他了,更何况自己早已年老色衰,还跟人家争风吃醋啊?
  徐妙锦说:“你倒心宽。三个儿子都是你的,他不可能立别人为太子,立了太子了,也算大事完毕了。”
  徐皇后告诉她,这回总算尘埃落定了,立高炽为太子后,怕老二在京城里不消停,皇上把他封到云南去了,可他又不去,终究是个祸根。
  徐妙锦说,不去就封,那不是抗旨吗?
  可皇上容忍了,换了别人,抗旨还了得。徐皇后明白,皇上是觉得对不起他,对他就事事迁就。
  徐妙锦认为老二早晚是祸害。他倒像他老子,野心勃勃。
  徐皇后说:“你这嘴,早晚会闯大祸的。”
  徐妙锦并无畏惧。她说咱徐家,大哥的魏国公虽没废,人可废了。她就等着他对她下手了。
  徐皇后叹口气说:“那倒不会。这是因为朱棣始终对徐妙锦不死心,只是有皇后在这,碍他事。”
  徐妙锦当然更明白,她已发过誓,宁可嫁一个要饭花子也不嫁他。
  徐皇后说:“你不愿意,他也不能把你强拉进宫。我犯愁的是高煦,老二听你话,你找个机会劝劝他,封王也不错了,知足者常乐呀,不要有非分之想。我在,我还放心,万一我弃世后,我就怕这哥几个日后也演出一幕兄弟手足自相残杀的惨剧,那我在九泉之下也闭不上眼睛。”
  徐妙锦冷言冷语地说,那太可能了,他们的老子给他们做出了好榜样啊。
  这话好尖刻,像钢针一样刺痛徐皇后的心。可你又驳不倒她。徐皇后说:“你是非气死我不可呀。行了,你快走吧,让我清静一会儿。”
  徐妙锦说:“我的话不中听,可理在哪。我不信你不担心日后的阋墙之祸。”
  这时,朱棣进来了,他眼一亮:“妙锦来了?你可是好久不进宫来了,正月十五闹元宵,请你都不来。”
  徐妙锦站起来说:“我怕管不住我这张嘴,得罪了皇上。”
  朱棣笑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翼翼了?你还少得罪朕了?”这倒也是实话。
  徐妙锦说:“大人不记小人过嘛。”她向徐皇后说:“我走了,想我的时候叫我一声。”说这话时眼圈红了。
  朱棣说:“你真是跟朕犯相啊,怎么朕一进来,你抬腿就走啊。朕送送你。”
  尽管徐妙锦说“不敢劳动皇上大驾”,朱棣还是跟了出来。
  第七部分
  江山社稷半人半仙靖难胜利朱棣削藩(3)     朱棣和徐妙锦在皇宫御花园里漫步走着。朱棣问:“你大哥怎么样?还在家来回搬石头吗?”
  徐妙锦说:“是啊,久而久之,那块石头都磨出了亮光,像一块玉,不信你去见识见识。”
  朱棣说,有搬石头的劲儿,也往国家大事上使一使呀。朱棣让徐妙锦转告他,既往不咎,他说话一言九鼎。徐辉祖只要认个错就行,不愿当着百官们面前认错,就写一个认错折子,也就算了,他总得给皇上一个面子吧?
  他不会认错的,你杀了他头,他也不会认错。徐妙锦说,皇上还是让他每天搬石头吧。
  朱棣自诩对他们徐家也算仁至义尽了,他大哥的魏国公的封爵没削,她二哥死了还追封了定国公,一门两公,翻翻史书,历朝历代地算下来,怕也是独一无二的。
  徐妙锦冷冷地说,徐家并不稀罕这些。
  朱棣说起在燕王府的时候,徐妙锦几乎是在他家长大的。她如果愿意,朱棣答应,她仍可以进宫住,可以为她准备一处宫殿,任她选。
  徐妙锦说:“我又不是你的妃子,我进宫来干什么?”
  朱棣说:“不一定是妃子才来嘛。”
  徐妙锦说,如果宫里不是有一个抚养她长大的姐姐,她永远不会踏进宫门半步的。
  朱棣说:“这话说得太绝情了吧?朕一向对你有一种不一样的感情。你其实心里明白,朕不想用皇上的圣旨硬要怎么办,朕希望有那么一天……”
  又来了,徐妙锦一听就反感。她说,你何必非要对我表白这个?不又去朝鲜选秀女了吗?你想要多少有多少,你要的不就是美女吗?说罢不顾而去,把朱棣晾在了那里。
  朱棣受了抢白,却并没生气。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怪,怎么对她有这样宽容的耐性?仅仅因为她是美女吗?恐怕也包括她那锋芒毕露的个性,看似缺欠的,都令朱棣着魔,难道这就是爱的魔力使然吗?
  朱棣回到徐皇后病榻前,徐皇后问:“你把妙锦送走了?”
  朱棣说:“啊,没送几步,她还是那么古怪。”
  徐皇后说:“古怪点好。”这话当然是敲打朱棣,让他别对妹妹想入非非。朱棣装不明白,根本不搭这个茬。
  朱棣转移话题说:“听说前几天齐王找你来了?”
  徐皇后说:“是,没说什么大事,是来求情,让我为他开脱,他说皇上听信了谗言。我根本没想告诉皇上,你不问,我也懒怠说。”
  朱棣说,他还有脸来求情。看起来,当年建文帝削他封爵一点没错。朱棣登极,自从让他归藩后,他更加骄纵,朱棣曾当面训斥了他,他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了,竟阴蓄刺客,广招异人术士,又命王府护卫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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