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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永乐大帝-第127部分

小说: 永乐大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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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皇后说:“这不是不服天朝管了吗?”
  朱棣说:“朕靖难后,一个个复了他们的王位,曾几何时,现在又一个个露了原形。”
  徐皇后问:“听说谷王也不老实?”
  朱棣说,他依仗金川门献城有功,也胃口大开,其实他得的实惠比谁都多。
  是啊,连徐皇后都知道,皇上特赐他乐七奏,卫土三百,改封长沙,增岁禄两千石,够风光的了。还嫌不够?
  朱棣冷笑几声,他没想到,这反倒成了他横行霸道的资本,他在湖南夺民田、侵公税,滥杀无辜,王府长史劝他,他敢在光天化日把长史杀死,这还在其次,他也有野心,招纳了一批亡命徒,教他们习兵法布阵,自称是太祖第十八子,当主神器,他还给蜀王写信,相约造反,连蜀王都告发他,他也想称帝了!
  徐皇后说,真是惊心动魄呀。没想到一个个都恩将仇报。
  朱棣冷笑着说:“他们还真以为靖难的胜利就是他们的胜利了呢。”
  徐皇后问:“皇上想怎么办?”
  朱棣决然地说:“学朱允炆的办法,削藩!”
  这回答令徐皇后震惊不已:“你也前藩?”反对削藩,不是当年朱棣起兵靖难时祭起的法宝吗?
  朱棣现在说了实话,他即使是起兵反对削藩时,也并不认为朱允炆削藩不对,只是削到他头上来不能容忍罢了。二十几个藩王,哪个是省油的灯?谁不窥视大位?压根儿就不该有藩王存在。
  徐皇后有些忧心忡忡,一旦削藩,那皇上不担心像朱允炆一样翻船吗?
  朱棣可是胸有成竹,朱允炆削藩最后把自己削翻了,为什么?太急了,又太慢了。
  徐皇后不明白,怎么叫又急又慢?到底是急对、慢对?
  朱棣说,急了,是不该一登极就剑拔弩张地削藩,应当先稳住各藩王,请他们到京来奔丧,参加登极大典,先礼后兵,在毫无迹象时,突然一网打尽,或改封,或削护卫,或废为庶人,让他们没有还手余地。
  徐皇后说,可惜朱允炆没有当今皇上的气魄,结果打虎不成反为虎伤。
  朱棣所以说他削藩慢了,是他优柔寡断,想削,又怕担不仁不友爱的罪名,犹抱琵琶半遮面,结果错过了一个又一个良机。
  徐皇后说:“那皇上想先拿齐王、谷王开刀了?”
  两天前,朱棣已派人去捉拿了他们,却不出面审他们,让周王、蜀王、楚王审他们,他不背这个骂名。削藩,要区别对待、恩与威并举。
  徐皇后文提起了伊王,也够劣迹昭彰的了,听说他时常带着武器到郊外闲逛,有击伤百姓的丑行,在当地成了一霸。
  朱棣知道的还远不止于此。伊王竟把一些男女剃光了头、剥光了衣服取乐。朱棣称他为无耻之尤的花花太岁。
  徐皇后说,真给皇室丢脸,这样的不削其封爵,天理不容。
  朱棣却持相反看法,这样的反倒不可怕,充其量不过是坊间地痞无赖而已,尽管惹民怨,也不必放在心上,代王也属于这一类,他们没野心,不危及皇权,可容忍,也就不必削封。
  徐皇后不得不佩服皇上高明。
  第七部分
  江山社稷半人半仙靖难胜利朱棣削藩(4)     方行子和铁凤去刘家港,必经过苏州,但不必进城,绕城而过就行。在城门口,她们向一个老者打听路,往刘家港去怎么走?
  老者用手一指城外,顺大路一直往东,见到岔路也不拐,三十里路。怎么,也想到西洋去赚银子?
  方行子笑笑,见城门口围着很多人看布告,就问官府又出了什么告示?
  老者说是杀人告示。可惜景家一门了,连最后一个也没幸免。
  一听姓景,方行子不免一震,忙拉着铁凤跑过去,布告已被雨淋湿,但“斩钦犯景展翼一名”几个勾了红笔的字分外刺目。
  她的泪水刷一下流下来,用手拼命捂着嘴才没哭出声来。铁凤赶快把她拉出了人群。
  景展翼几经沉浮,还是没逃过厄运。方行子的心里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一路上多一句话都不愿说。
  刘家港原本是元朝以来最大的港口,并拥有一家超过泉州的造船厂,明朝开国后,因倭寇频繁侵扰东南沿海,从洪武后期起,实行海禁,出海的人日益减少,这里的造船业也就日渐衰败了。
  但此时的刘家港之兴隆,真是叹为观止,不能不让人惊叹它的繁荣。
  这里水深港阔,港湾已全部辟成巨大的造船厂,露天的、有篷的,造船的船坞和平台栉比鳞次。有的船是几十丈长的九桅帆船,大多已下水,还有的正在海滩上建造,一片斧凿的叮当声。
  方行子和铁凤一到了这里,就证实了程济的推断,也证实了道衍长老闪烁其词的暗示。朱棣在准备远航,表面是与西洋各国建立友好邦交,相互贸易,骨子里未必不是为了寻找朱允炆,至少是一石两乌。
  当方行子和铁凤从远处向海滩走来时,看见海滩上醒目地挿着一面大旗,一个大席棚里坐着些内宫官员,席棚前大书“奉诏出使西洋钦差郑”的字样。旁边则书写着“招募水手、舵工及航海技工。”
  稍远的金色海滩上,有很多来应试的水手,郑和带着一些官员坐在临时搭起的席棚里观看他们的水上功夫,一个古铜色面孔的壮年人在主持水手测试,他叫余大纯,是个去过几次西洋,懂得几国话的人,被征来充当郑和的通事。
  螺号一响,余大纯手中的令旗一摆,同时有十几个应试水手跃入水中,忽而仰泳,忽而潜游,大多数如海里蛟龙一样,身手敏捷。都向着远处插有黄旗的标志船快速游去。
  方行子看得呆了,她对铁凤说:“咱们俩可是旱獭,能比得了这些浪里白条吗?”
  铁凤倒不信邪,她说:“谁也不是一出娘肚子就会游水,反正郑和的船队也不能马上开船,咱们拜个水把式为师,学会了再考。”
  方行子说:“也只好这样。”
  她们的师傅就是古铜色脸孔的水上教习余大纯,给银子就肯教。在他的辅导下,方行子和铁凤进步很快,从练憋气浮起开始,直到目前练习潜水,前后不到十天。
  这天,她们要远距离潜水了,她们二人捏着鼻子扎下水去,很快又浮上来。
  余大纯说:“这还不如鸭子潜水时间长呢,这能当水手吗?我怎么看你们像丫头呢?”
  二人忙背过身走扯平衣服。
  方行子拿了一瓶酒给余大纯:“师傅,喝口酒,海水凉。”
  余大纯喝了一大口酒,盯着她们两人凸显的胸部,他从收这这两个人为徒弟那天起,眼睛就没老实过,他怎么看她们怎么像女人,但他从没有说什么,他把酒瓶子递给铁凤说:“看我的。”他一个猛子扎到水中,久久不露头。
  铁凤的目光在茫茫海面上搜寻着说:“会不会出事呀?这么半天没浮上来不得憋死呀?”
  这时,余大纯从很远的地方钻出了海面,还抓了一条大鱼,不用手只靠双脚踩水过来,把鱼甩到岸上,下令说:“照我这样子,下水,练!”
  二人吐了吐舌头,再次下水。
  又过了几天,刘家港又一次举行招收水手仪式了。
  郑和带着官员在席棚里亲自点验。几个人游水上岸,有的被主考官拨拉到一边,不行的,打发走人,被录用的,发给统一号衣,并去领安家银子。
  席棚子后头,余大纯看着已明显晒黑了的方行子和铁凤,挺欣赏她们俩,毕竟有武功底子,又很能吃苦,二十天下来,游水的本领不亚于老水手了。
  余大纯扔给她们每人一捆布,说:“游水、潜水,你们都行了。你们下水前把前胸用布勒紧,勒得越平越好。”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又不好意思又不好违拗,都明白余大纯看穿了她们是女扮男装。
  余大纯说:“看什么看?我早看出你们是女扮男装了,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吃这个苦下西洋,为赚钱吗?”但他承认,她们俩是好样的,这么快由旱獭变成了水獭,行,能吃苦,他愿意成全她们。
  二人都说:“谢谢余师傅。”
  轮到她二人下水了,她们的胸部已不再凸起,鼓点一响,她们飞跑下海,矫健地跃入水中,游水速度快得惊人,又一声鼓响,二人潜入水中,直到很久才钻出水面。
  岸上一片叫好声。余大纯面露得意之色,仰脖喝了一口酒。他又吹嘘,他这两个徒弟非同小可,水上功夫虽是刚学,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郑和信不实,特地召方行子二人在沙滩上演练一回棍棒、剑术,果然武功不凡,一高兴,决定把这两个人拨到帅船上去充当亲兵。余大纯闹了个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好不后悔,好在他当通事官,也不离郑和左右,还有同她们接近的机会。
  第七部分
  江山社稷半人半仙靖难胜利朱棣削藩(5)     宁王朱权是当年第一个站出来,与燕王并肩作战造朝廷反的,按理说他劳苦功高,应当是最受优待的人,可现在连他都感到岌岌可危了。
  听到朱棣削藩的消息,他坐不住板凳了,正好周王朱夀请他吃钣,正中下怀,忙去会见朱棣的这位同胞弟弟。
  周王朱夀招宁王朱权在小餐厅里相对小酌,朱夀竟也是一脸愁云,他们所思所想所虑都是一样的,都想借酒浇愁。
  皇上果然下手了,大多数藩王还沉浸在朱棣为他们报仇、撑腰的喜悦当中时,朱夀就知道迟早有这一天,但他没想到风暴来得这么快。他这么判断,一是从大局着眼,皇权的威胁就来自王权,任何皇帝都不会容忍。也更基于他对同胞哥哥朱棣的入骨三分的了解。
  回过头来着,朱权觉得相比之下,朱允炆太嫩、太文弱,也太过于书生气了。
  朱夀请朱权来,是想问问他怎么办?齐王、谷王先废了,这是个警示呀,显然是杀鸡给猴看。
  他们也是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朱权说,谁当朝能容忍他们蓄谋造反?不过这个坏头开得不好,连累了奉公守法的人。
  朱夀知道朱权是来讨风的,求得安慰的。他毕竟和朱棣是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呀。朱夀安慰他,宁王不同于其他各王,他是真正和皇上合兵靖难的,他是诸王中的首功,应该是安全的。
  朱权看得很透,谷王还开金川门纳降呢,功劳不是更大?又怎么样?
  这一说,朱夀也默然无语了。
  朱权反过来又安慰周王说:“不过,你不必担心,你是皇上唯一的同母弟弟,他念手足之情,对你总会手下留情的。”
  朱夀并不乐观,他早看开了,皇上家族无亲情,有的只是争夺。此言一出,二人又同时苦笑。
  朱夀说:“你的三护卫都是剽悍的骑兵,为皇上取天下是立下汗马功劳的,而且我听说,从大宁南下时,他对你可有过承诺,说打下南京后,与你平分天下,真有这话吗?”
  朱权又是无可奈何的苦笑。当年听到这许诺的人不止他一人。但朱权从没敢有过奢望。打下南京后,他提都没敢提平分天下的事,皇上也自然装作忘记了。在他想来,不平分天下,总该给他封个土肥民实的富庶领地吧?这都没办到。
  朱夀听说朱权好像要过苏州。
  但皇上不给,朱棣说,苏州是京畿之地,不好封。那就远点吧,朱权又选了钱塘,还是不答应,朱棣说,太祖高皇帝曾想把钱塘封给周王的,后来没封成,怕周王争,也就不好封给他了。
  朱夀说他不知有这事。他表示,真封给他,自己也不会与他争。
  朱权说:“最后才把我改封到南昌去了。南昌是多荒僻的穷乡僻壤啊!就这样,还有人告发我诽谤皇上呢。皇上派人去查,大概我实在太老实了,才算相安无事。我已打定主意,今后不问朝廷事,以鼓琴读书自乐,这是得善终的唯一办法。”
  他们想到一块去了。朱夀说他还可以去弄他的《救荒本草》,他在这本药草志里收录了可供人服用的野生植物四百多种,他还准备编一本《普济方》,把此前的民间方集全收进来,也是对药学的一点贡献吧。他闷了,还可以玩他的《元宫词》!
  朱权也认为这是明智的,皇上的‘藩禁’也很厉害,名义上藩王还在,权力却小多了,这是暗削藩,软刀子,不比明削差呀。皇上反了朱允炆,又继承了他的衣缽,朱允炆削藩,把自己削了,但却给当今皇上铺平了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两人相对苦笑。
  汉王朱高煦的日子也不好过,当然他的苦恼与周王、宁王有别,是属于另一种类型,与生存和安逸无关。自从朱高炽东宫的地位确立,他就像被人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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