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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永乐大帝-第21部分

小说: 永乐大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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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若让他知道了,可有好戏看了。
  朱棣明知故问地说,他来干什么?不会是走亲戚吧?
  徐王妃说,他今加了太子太傅衔,专门经略北方,塞北又无战事,这明显是冲燕王来的。这很不平常啊。
  朱棣显得很沮丧,他把张玉叫过来,吩咐他把炉火全部熄掉,人,全都藏到地窖里,没他命令,不准出来。
  张玉说:“得令。”
  第一部分
  足见危机之深觊觎其父的之位(6)     朱允炆在内书房单独召见监察御使景清。景清进来时,朱允炆正背身看墙上的群虎图,听见脚步声,他也没回过头来,他说:“你不用跪了,过来。”
  景清还是跪下请了圣安,才来到朱允炆身后。
  朱允炆问他,景展翼从宫里这回去,说起这幅群虎图的事吗?
  景清屏气敛声地回答:“说过。她很抱愧,为这画惹怒了皇上,她实在是不懂事,也是我治家无方……”
  朱允炆说:“其实,朕并没真生气,而是从心底佩服令爱的才智和勇气。她如果是个须眉男子,朕一定重用他。”
  景清说:“皇上过奖了。她能懂什么。”
  朱允炆所以如此感慨,是对天下大势的无奈。连一个女儿家都看到了封藩之害,看到了潜藏着的祸乱之根,可见真是到了非正本清源不可的时候了。
  景清说:“是。”
  朱允炆说:“你是朕的监察御史,谏官、言官,你都不如你女儿敏锐。你是反对削藩,主张以亲情维系,最多易地而封的,对吧?”
  景清解释说,他是怕出现晋朝八王之乱的悲惨局面,那是皇室和天下苍生的不幸,能避免不更好吗?
  朱允炆说,如能君臣守位,相安无事,那他又何必忧心如焚。时下不断有消息传来,岷王、代王、宁王都不老实,与燕王信使往来,都在招兵买马,这不是谋反的兆头吗?
  景清说,真不知如何是好。他以为,燕王是诸王的领头羊,说服他奉守祖制至关重要,他是树干,树干不动,百枝不摇。
  朱允炆认同他的话很有道理。他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加派景清去北平,署理北平布政使参议,巡行提调王府事,协助张昺、谢贵、张信这几个人,他们毕竟是武将,勇有余而谋不足,景清去了,朱允炆也就放心了。
  景清说:“谢皇上信赖,臣一定尽力。”
  朱允炆又说起了题外话,听说景清与燕王有点私交?
  景清答:“家严在时,在上书房同宋濂一起教皇子时,我伴读过一年多,有来往,交往不深。”
  朱允炆说:“不是有人给令爱提过亲吗?”
  景清说:“那是魏国公说过一次,他想让燕王世子纳小女为妃,但小女不乐意,我也没有相强。后来燕王找人合了生辰八字,说命相相克,也就没再提起过。”
  朱允炆又问至今没有字人吗?
  景清的心怦怦乱跳,他生怕皇上会选她入宫,急忙答道,虽未字人。不过翰林柳如烟有这个意思。这也是暗示皇上,女儿已“名花有主”。
  其实朱允炆并无此意。他说:“柳如烟?学问好啊,中过状元,人也风流倜傥,不错。”
  景清的心放回到肚子里去了,又轻描淡写地说,这都是没影的事呢。
  朱允炆问景清,此行想不想带令爱北方一行啊?又问景展翼是否到过北方。
  “没有,”景清说,“她早就想跟我各处走走了,只是我没带过她。”
  朱允炆说,这次不妨破个例。
  景清嘴上说:“谢皇上。”心里却纳闷,皇上何以关心起带不带景展翼赴任的事呢?是有意还是无意?
  朱允炆慨叹地说:“燕王是我的亲叔叔,现在到了要求别人传话的地步了,真是一大憾事。”
  景清说:“也许臣不该说,如果太祖驾崩时,朝廷准许藩王回来吊丧,也许不会弄得这么僵。”
  朱允炆说:“他带万名甲士,白盔白甲杀气腾腾而来,换成你,你敢让他进京吗?你倒替他说话。”
  景清无言以对。
  朱允炆宽厚地笑了:“你别多心,朕倒诚心诚意地希望你与他是莫逆之交,也好为朕传个话,朕实在不愿在太祖尸骨未寒之时,便有同室操戈之忧。”
  景清说:“臣记在心里了,臣见了他,会晓以大义的。”
  第二部分
  瘸子太监靠阴沟血本买的是鬼门(1)     君有君样,臣有臣样,天下就太平了吗?一颗东珠送两人,各有各的用处,想送的不领情,白捡便宜的又疑神疑鬼。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瘸子老太监靠阴沟,就只能吃阴沟,李谦花血本买的不是泔水,而是流淌泔水的“鬼门”,那是他通往天堂的路。
  徐妙锦又回到了燕王府她常住的房子。她从小呆在北平的时间居多,久而久之,他倒喜欢上北方四季分明的气候了。她每次回南京,不管去多久,朱棣和徐王妃从不占她的房子,一切都按原样封存,使她回来时有一种亲切感。
  侍女桂儿知道徐妙锦最爱弹古筝,一进寝宫,就先把古筝拂拭干净,徐妙锦果然来了兴趣,上好弦,弹了几下,这时张玉来到门外说:“小姐,燕王忙得不可开交,先打发我来看你,叫你别见外,你就是燕王府的女主人。”
  这话说得徐妙锦心里热乎乎的,她离开琴台迎出来说:“啊,是张将军,快请进吧。燕王随时可见,怎么还要打发人来看望?太客气了。”
  张玉并不是一般的礼节性问候,是燕王打发他送一件东西给妙锦小姐。张玉双手捧出一个漂亮的锦盒。
  不得要领的徐妙锦接过来,解开红丝绳,打开锦盒,原来是那颗硕大的东珠,送给过铁铉,又被退还了。朱棣当着徐妙锦的面说起过这颗东珠的价值,还说吓着了铁铉了。徐妙锦好奇地托起大东珠,冲阳光看看,那珠子青幽幽的,光芒四射,徐妙锦说:“这可真是一颗宝珠啊,我长这么大还真头一次看到呢。”
  张玉说,这是世上罕见的东珠,是黑龙江口的奴尔干进奉给殿下的,另一颗给太祖皇帝陪葬了,这世上仅存的一颗就更珍贵了。
  徐妙锦说:“原来这就是东珠?过去光听人家说过,果然与众不同。”
  张玉说,这东珠只有库页岛海域的珍珠蚌里才有,极为罕见。十年前,奴尔干的头人给燕王进贡两颗,一颗留在了燕王府,一颗进奉给太祖皇帝了,这能不是稀世珍宝吗?
  徐妙锦说:“对珠宝,你挺在行啊。”
  张玉憨笑,说自己是现发现卖,燕王刚刚给他讲的。
  徐妙锦半开玩笑地说:“你坐吧,你们燕王是把东珠拿来给我开开眼呢,还是送给我了?”
  张玉说,是殿下送给小姐的。
  徐妙锦故意问:“他没说,为什么送我这么贵重的礼品?”
  张玉说:“那还用说,你是她妻妹,是至亲啊。”
  徐妙锦正色道,你怎么拿来的还怎么拿回去,她说她可承受不起。
  张玉很为难,她不收,朱棣会说,他连这么点小事也办不明白,不是要挨一顿骂吗?
  徐妙锦说:“你就不怕我骂吗?”
  二人正在僵持时,朱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走进来,二人都不禁愣了。
  一见朱棣亲自登门,张玉打了个照面就趁机溜了,也不至于挨骂了。
  徐妙锦迎进朱棣,让桂儿上茶。
  徐妙锦请朱棣把东珠拿回去,说自己承受不起,张玉说自己是燕王妻妹,那还大得过姐姐吗?言下之意是,这稀世之宝应当首先送给徐王妃才是正理呀。
  朱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说,张玉知道什么!你以前就不是我妻妹了吗?我为什么没把这镇宅之宝送给你?
  徐妙锦说:“我怎么知道?”
  朱棣说他送东珠给妙锦,是对她的谢意,咱们至亲,虽说大恩不言谢,他心里却过意不去,她若不肯收,他心里会很难过,无以报答。
  徐妙锦可不明白,自己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值得他这样挂在心上?
  朱棣很感动,且不说徐妙锦时常去关照在京读书的三个外甥,朝廷决定削藩,她也是第一个把准信告诉燕王的,陈瑛的被罢官是因为受朱棣贿赂,也是徐妙锦透露给他的,包括她大哥到北平来监视燕王的使命,也是徐妙锦仗义执言相告。不然,他还傻里傻气地蒙在鼓里,死都不知怎么死的呢。其实他也是故意把账都记在徐妙锦身上,小保子也多次送出过相关情报呀。
  徐妙锦不买账地说:“得了吧,别在我跟前装可怜相。朝野上下谁不知道燕王是人中翘楚,你是那样傻里傻气的人吗?”
  朱棣说,即使是红花,也得有绿叶扶啊。
  传递消息的事,在徐妙锦这里,纯属正常,不用他谢,她只不过是对朝廷削藩看不下去而已,本来大家好好的,太祖一宾天,马上要把皇叔们赶尽杀绝,在她看来,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朱棣问她,依她看这事未来前景如何?
  徐妙锦说,一只巴掌拍不响,皇上不能过分,各藩王也该守臣规,君有君样,臣有臣样,天下就太平了。
  朱棣说,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刀真的按到脖子上,谁也不会等死吧?
  徐妙锦有几分惊讶地说:“这么说,朝廷真若削藩,你要起兵?”
  朱棣含糊地说,他当然不希望有这一天。
  那就是说,可能有这一天了!徐妙锦不认识似地相量着他,她直言相劝,让他别当逆子贰臣,她说自己替他打保票,为他说情,都因为她相信朱棣是一个忠贞不二的藩王。即使皇上处置错了,他都该逆来顺受,怎么会有这样念头呢,太可怕了。
  朱棣急忙拉回来,说这不过是他的一句气话而已,她还当真了。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他不会连这道理也不懂。
  徐妙锦相信了。她说,我说你燕王不至于这么糊涂嘛。有人说燕王私下里招兵买马要谋反,她第一个不信。
  朱棣敷衍地说:“知我者妙锦小妹也。”
  徐妙锦说:“你别跟我甜嘴蜜舌的了。”
  朱棣说他是真心话。他希望徐妙锦把他的心思多向大哥说说,他在皇上面前说句话,可是一言九鼎啊。
  徐妙锦说:“何必拐这么大弯?他是你大舅哥呀,有什么话你不能当面说?我去说,反而惹他猜疑,倒像你有什么鬼似的。”
  “这倒也是。”朱棣说,不过,有些话自己去表白,总不如旁观者说有用,一句顶百句。
  其实,徐妙锦没少为朱棣回护,她答应,有机会还会为他说话的。她托起那个锦盒说:“这个嘛,太贵重了,我命薄承受不起,情我领了,原物奉还。”
  朱棣又往回推,恰这时,徐王妃走了进来,一眼看见朱棣,就说:“来得不是时候了,殿下也在这。”徐王妃为人端庄稳重,很少用这种口吻说话。
  朱棣马上笑着解释:“我也是刚来。”
  徐王妃说:“我不过开了一句玩笑而已。妙锦从小有一大半光阴在燕王府度过的,亲姐妹,从来没有什么避讳呀。”
  第二部分
  瘸子太监靠阴沟血本买的是鬼门(2)     北平都指挥佥事张信府邸一片忙乱。太夫人房间的门里门外围了好些丫环、仆人,张信守候在母亲床榻旁,老太太中饭后突发急症,牙关紧闭,四肢厥冷,已处于昏迷状态,先后请来几个郎中,针灸、拔火罐都不顶用,灌药不进,只好用刀子撬牙关,仍然灌不进几滴药去,大多都从嘴角流出来。
  一脸热汗的郎中们束手无策地对张信说,医道浅,没有回春之术了,现在太夫人脉息全无,再不请医术高明的人,怕是……他们都怕担责任。
  张信急得跺脚,他们几位,都是常出入王府的高手,不能撒手啊,全北平就数他们几位的招牌亮了。还能去请何人!
  张夫人出主意说,何不去燕王府求救?听说燕王手下的一僧一道都懂医道,说不定会有偏方。
  张信很犹豫,求助朱棣,他不是没想过。现今朝廷和燕王不和,他和布政使张昺、都指挥使谢贵是受命监视燕王一举一动的,他去求燕王,张昺、谢贵会怎么想?万一传到南京,皇上会怎么想?
  夫人说,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呀,况且,皇上也提倡孝道啊,你又没和燕王一起谋反,求个郎中,皇上会怪罪吗?
  张信觉得有理,冲管家说:“快去燕王府求医、求助。”想想不妥,又叫住他:“算了,你们守着老太太,备马,还是我亲自上门求助吧。”
  张信骑上马,一口气奔到燕王府端礼门前,递上拜帖,向门上通报,求见燕王。
  把门官进去通报了,跑得周身流汗的张信牵着马在护城河吊桥外焦灼地来回走动着。
  过了一会,吊桥放了下来,张玉带着两个护卫走过吊桥,对张信拱手说:“张将军,有事吗?”
  张信声音都有些变调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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