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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缘字谶-第28部分

小说: 缘字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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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树从里扑楞楞惊起一群飞鸟,紧接着有马蹄声滚滚而来,我还没弄清怎么一回事,马车已猛的向前一倾,险些将我和宇文成都耸倒,紧随着咴咴的马嘶声,马车也“吱呀”一声停了下来。
我一惊,正欲掀帘看看出了何事,就听车夫惊惶的叫了声:“不好,遇到路匪了。”
我登时懵了,呆呆的看了看宇文成都,他虽也是眉头紧拧,却仍是镇定的纹丝不动。
“车内什么人?快拿买路钱出来。”随着嗒、嗒散慢下来的马蹄声,有人高声一喝,吓得我身子一凛。却知道自己此时软弱不得,只抿紧双唇,和宇文成都对望了一眼,就要起身下车,却被宇文成都一把拉住。
他沉吟片刻,随手拾起身边装有银子的包裹,说了句:“在下出门匆忙,未多备银两,只带了这些,几位兄弟莫闲少,买些酒喝吧。”说完掀开前窗,将包裹递与车夫。
随听车外几声大笑,有人粗声道:“倒还算懂事,只是,不知车内是不是还藏了些。”话音刚落,车门便被猛的踹开。
我下意识投到宇文成都怀里,他顺势将我紧紧搂住。
借着月光,看到车门处用黑布包头裹脸的大汉,正手持着把闪着寒光的大刀,向里窥探着。
宇文成都将手握住坐后的剑鞘,我心扑扑的跳着,知道要是平时,以宇文成都的武艺,这几个毛贼自不在话下,可如今,他身有重伤,怕是会吃亏的。
“下来——”门处大汉断喝一声,伸手就势来抓我的肩。
我急忙往里躲去,宇文成都一手揽住我,一手的剑已是瞬间横挡开那大汉的手,接着迅速抬起一脚,正踹在那大汉腹部,那壮汉“哎哟”呼叫一声,猛的倒退两步,一下跌坐到地上。紧接着又从地上跳起,气极败坏的怒骂道:“妈的,给我上——”
数人顷刻围拢上来,宇文成都推开我,迅捷的跳下马车。转眼间,已和几人交起手来。
我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却也只是干着急,忽然一个身影闪进车内,一把揪住我的胳膊,我只觉一阵酸痛,“啊”的一声,已被他扯到车下。
我极力撕打着,想甩开紧握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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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那男子一把扯去头巾,一头长发登时披散下来。
他一把捏起我的下巴,拧笑着道:“哈哈,居然是个小娘子,还挺俊的。”说完迅然扯去面上的黑巾,便到我脸颊上亲了一口。
我一阵反胃,闪过脸去,看到宇文成都正与几人纠缠打斗,回头看到我,便想脱身出来,情急之下,已无心再交手,只是不时的看向我,在他正回头的间当,胸口处被人猛然踢上一脚,只见他手捂胸口,迅然弯着腰后退数步,却也只顷刻功夫,又直起腰身拼杀上前。
我惊惧的张开嘴,却是叫不出声,那男子的手还不停的在我脸上揉捏着,转眼,便猛的将我推倒在马车里,顺势压了上来。
“成都……救我。”我终是呼喊出来,只觉头中一阵阵眩晕,一股绝望和恐怖瞬间将我淹没。
忽瞥见一抹黑影闪过,随之身上的男子已被猛然拎起,只听他“啊”的惨嚎了一声,便再无声息。
周围的撕打声渐烈,钢铁的碰撞之声阵阵不绝于耳。我兀自痴怔片刻后,才缓过神,急急坐起,却觉垂在车外的脚下踢上一物,忙低头看去,见竟是横躺着一人,大睁着双眼已是死去。
我唬了一跳,惊叫一声,急忙跳起躲开。还未站稳,已被人顺势拉进怀里。
“清梨……”宇文成都气喘着,将我搂得骨头几近断裂。
我还没闹清怎么回事,趴在他的肩头,只见眼前的数个蒙面人已是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紧接着剩下的几人也拼命逃窜了去。面前唯有十来个着夜行衣的男子,扫视着我们,却是看不出什么人,也不知他们为什么会出手相助,又怎么会这么及时的出现。看来,老天还是眷顾我们的。
我看着面前目光犀利,面色深沉的男子轻咳了一下,推了推宇文成都,他才恢复理智,放开我,转身对几人一拱手:“多谢几位好汉出手相助,敢问壮士尊姓大名,他日必当回报。”
就近处的男子,中等身材,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相貌平平,唯有一双眼睛,目光尖锐的在我脸上一扫,也不答话,只将手中的包裹向宇文成都怀里一扔,抱了抱拳,便向众人一挥手,几人便迅速上马,疾驰着远去,很快消失在了夜色笼罩的山路上,竟是连一句话也没有说。
宇文成都捧着我们那包装有银子的包裹若有所思的看着几人的背影,忽然一咳,他忙用手捂住口,转瞬将手拿开,借着清白月色,我看见他的手已是沾满深色血迹。
我只觉头“嗡”的一下,忙伸手扶住他,他转脸向我笑笑,示意他没事。
我喉间发紧,扶他上了马车,才发现车夫不见了,直轻唤了半晌,才见一黑影哆擞着从一边树后移了出来,我仔细一看,正是那车夫,便问了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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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你没事吧?”
车夫仍是惊魂未定,抖颤着声道:“没……没事。”
“那就快些赶路吧。”
因宇文成都旧伤未好,又路遇劫匪,伤势更是雪上加霜,一路上不得不走走歇歇,待到洛阳时已是漫山红叶的十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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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一任缘字牵其中(上) 。。。 
 
 
六月的洛阳,夏树苍翠,莺歌燕舞。
因传言唐军已向洛阳进发,大战在即,不少店铺已是关门上锁,躲避战祸去了,原本极是繁华热闹的洛阳城内如今静悄悄的,甚是萧条冷清,只剩下路旁三三两两卖吃食的小摊,也是少有人问津。
太阳白花花的直射下来,街衢间平坦的石柏路面被烈日照得泛出刺目的白光。我擦了擦额上的细汗,缓下脚步,看着路边一槐树下被稀疏几人围着的一个卦摊,卦桌后一长须相士,正悠哉的对着面前的一位壮汉忽悠着什么。
“小姐,这都走了一个来回了,你可是想好了,到底做什么啊?”红玉转身见我正看着卦摊出神,又迟疑着问道:“难道你想算命了不成?”
我也不搭她的话,只兀自看着那个壮汉极认真的听了一阵儿后,脸色变白,然后焦急的自怀中取出几颗碎银放在了桌上央求着什么。
我默默沉思了片刻,对红玉说了句:“行了,回去吧。”便自顾走在了前面。红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愣了愣,紧着也跟了上来。
回到家已是掌灯十分,我看着春杏摆到桌上的白米稀粥和两碟咸菜,不禁皱了皱眉。已经连续半个月吃这个了,我知道若再不想些辙,怕是很快就要断炊了。
“将军可用过了?”我净过手,接过春杏递来的布巾擦试着。
“还没呢,将军说等您回来一起用。我这就去端来。”春杏说着转身又去了厨房。
我点头,让她们先吃,自己轻着脚进了里间,见宇文成都正倚在榻上看书,抬头看我进来,将书合上放到一侧。我刚到榻边,他便握住我的双手,笑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哦,闲来无事就在街上多转了会儿。”我说着,见春杏已是端着托盘进来,便抽出手接过上面的红豆粥和一小盘炒蛋。这是春杏按我的吩咐给宇文成都单做的小灶,是为了给他补身子,也是怕让他知道家里的窘境而忧心。
“多转了会儿?不知道我会想你吗?”他佯装不悦。
我轻然一笑:“知道,故意让你想我的。”
他如我预料中一样开怀笑了,瞧,这人就是这么好哄。我舀了勺红豆粥喂到他口里,随意着说:“对了,今日在街上碰到了在卫州时的旧邻,如今人家在城内开了间绸缎庄,生意极是红火。这不,说一时忙不过来,想让我过去帮忙呢。我想着在家也无事,便自作主张的应了。”我说着,心里却是另有打算。
宇文成都顿了顿,若有所思的将口里的粥咽下,良久,才沉声说:“清梨,不要去。”
“为什么?”
“这么久了,你不说我也猜得差不多,家里的银子都用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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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的,还有呢,你就别操心了。”
他轻轻推开我送到唇边的青花釉勺,叹了口气:“明日我出去寻些事做。”
“不行。你就乖乖的在家养伤,别的什么都不要管。何况,我只是在家闲不住,想出去活动活动,哪就有那么严重了?”我也绷起了脸。
他欲言又止,终是扯了扯嘴角,不再多言,又怏怏的吃了几口粥,便漱口歇下了。
我静静看着已是瘦了一圈的宇文成都,暗自叹息。自打从江都回来,已快一年有余,可他的病情却是时好时坏。只因没有生活来源,坐吃山空,日子已是愈发的拮据,甚至连个好郎中都请不起,也将他的病拖延了。
我知他心里焦争,却也只有想着法宽慰他,连宇文化及一家被窦建德所杀之事也未敢讲与他,他虽嘴上说没有这个父亲,可终究是血浓于水。如今又大战在即,我知道一旦开战,李世民便会围困洛阳城,到时就会更加难以维持生计了,可又无处可逃,目前只得立即想法子多屯积些粮食,以备不时之需了。
我凝眉起身来到外间,红玉和春杏还正在用饭,见我在一旁坐下,红玉忙欲起身去为我端饭,被我抬手按住:“不急,先坐下。”
我看了看二人,知道也瞒她们不住,便直言说:“我明日想去城内摆摊算卦测字。”
我话一出,红玉和春杏即刻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我,像是没听清楚一般。
“你们谁也不用劝我,家里的粮食怕是能维持到月底就不错了,将军的病情也不能耽搁,如今已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可……可是您会吗?”
我点点头:“这个你们尽管放心,没有那金钢钻,也不揽那瓷器活不是?只是,你们要帮我瞒住将军才行。”其实我知道所谓的测字算卦,大多都是些蒙人的把戏,主要就是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幸好,以前在现代时也曾经无意中翻过《周易》,虽没怎么细究,不过想来也应该能应付一阵子的。至于测字,主要就靠自己现场的分析力和联想力了。
“可是……您这样子,也不像啊。”
我诡秘一笑:“这个你们就别管了,我自有办法。行了,就这么定了,明儿个红玉就先陪我去吧。”我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完,也不看愣怔着的两人,便自顾的用饭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我便与红玉动身进城了。东找西凑的忙活了小半个时辰,直到旭日东升,我的卦摊总算在城西门处的一棵柳树下支了起来。
我理着铺在支起木板上的大块白布,红玉却一直看着我不住的掩口“嗤嗤”笑着。我直起身,白了她一眼:“你再这样,小心别人看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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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只是,您这样子实是好笑……”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有些肥大的青色道袍,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捋了捋及胸的假胡须,对愈发笑得前仰后合的红玉说:“去,躲远些,别在这儿影响我的生意。”
红玉笑着点头,听话的退到了不远的拐角处。
我用兰花指撩着胡须,在卦桌后沉稳落座,开始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本想吆喝两声,却是喊不出口。只得枯坐着,等着生意上门。
可直到日头当空,也尚未接到一桩买卖,来往的人也只是偶尔扫上那么一眼,却是无人过问。我不禁有些心急,这一天不能就这样过了呀。随转脸看了看坐在地上已是打起盹的红玉,想了想,便有了主意,随手拾起一枚小石子,向她扔了过去。
红玉被小石子一击,支愣一下抬起头,愣头愣眼的向四处瞧了瞧,见并没有什么情况,才想起向我看来。
我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过来,然后让她坐在卦桌前,附在她耳边,告诉她怎么怎么做。
她听了极不情愿的点头应了,我才重新坐回桌后。等了一会儿见有两个挎着竹篮的妇人走近,我忙给她递了眼色,可她苦着一张脸,扭捏的看着我,就是张不开口。眼见两个妇女走远,我瞪着她,恨不得伸手拧她一把,做个托儿就这么难吗?忽的发现自己此时实像个母夜叉,比那妓院的老鸨也强不了多少。
已是晌午,日头正烈。路上的行上愈发少了。等了半晌,才又见几个年轻女子盈盈走了过来,我这回在案下狠狠的踩了红玉一脚,她疼得一咧嘴,连忙大声说道:“先生还真神呢,说得一点不差,小女子确是自小没了爹娘,由姑姑抚养长大,也正如先生所言,至今还尚未成家……”
我主要选女子做为我的目标,是因为在我的印象中,例来都是女人比较信这些个,而且也更好糊弄些。可这回我错了,红玉这个托儿没招来那几个女子,倒是有几个男子围了上来。
红玉见围了人,便按照我教的,羞涩着继续说道:“先生可否再为小女子测测姻缘?”
我深沉的点了点头,递上纸笔,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红玉接过笔,略想了想,便在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个“人”字,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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