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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明天在我身旁的人-第38部分

小说: 明天在我身旁的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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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亦。”听到司马谦的呼喊,我才从悲痛的想象中惊醒。我入戏太深,险些让他看到了我的脆弱。
  他对我微微一笑:“我想你应该累了,我们回家吧。”
  回家。这是一个多么动听和温暖的词语,它既包含了动词和名词,如此一个简单的动作,却也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
  幸好有他在我的身旁。
  哪怕这种安稳的停留只是短暂的,是一种无望的奢求,我也满足了。
  “不知道妈妈现在在做什么?”我愉快地问。
  司马谦遗憾地叫了一声:“我居然忘记跟你说了。”
  “什么事?”
  “外婆现在不住在老房子里了,她住在顾森家。”
  “为什么?”
  “住顾森家更加方便去医院看我妈,而且最近顾森的爸妈也搬过去暂住了,有同龄人作伴,外婆应该也比较高兴吧。”
  我想象着顾森那所高级公寓突然间住进三个老人的情景,就有些想发笑,“那你呢,你没有搬过去吗?”
  “我没有。”
  “那你现在是一个人住?”
  “嗯,我现在就自己一个人生活。”
  “那我们现在是回哪一个家?”
  他扬眉,“你说呢?”
  我笑着说:“当然是回我和你的家。”
  我终于回到了老房子,在久违地拿出钥匙开门的一刻,我居然紧张了起来。
  我打开灯,好好地审视了里面一番,表面上看来,家里的一切如昔。
  司马谦走在我的身后,一边询问我的意见:“今天晚餐你有什么打算?是我们两个人到外面吃,还是去顾森家和外婆他们一起吃?”
  我不回答他,直接上了楼,往某个房间走去。
  “你累了吗?还是你先休息一下后再说?。”司马谦的声音从一楼传了上来。
  我走进了那个房间,房间的一切收拾得十分妥帖,我却觉得异常刺目。我颤抖着打开了衣柜,里面几乎空无一物。
  大概是因为迟迟等不到我的回答,司马谦追了上来,我没有回头看他,死死地拉住了衣柜的把手,把手上雕刻的金属纹路深深地陷入了掌心。
  “司马谦,你骗人。”我咬牙切齿,声音却不经意哽咽了起来。
  他走近我,握住我的肩膀,稍稍用力就把我的身体扳了过去,我没有反抗,狠狠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是个骗子。”我用力踢了他一脚,他吃痛,闷哼了一声,却始终没有躲开,任由我的鲁莽和放肆,“你的房间衣柜都没有了你的衣服,家里也没有你的味道,你骗我,你根本就没有住在这个家里!”
  司马谦没有解释,我一下子没有忍住,居然哭了出来,“你为什么要搬走?”
  “对不起,可是我真的不可以再留在这个家里了。”他悲恸地说。
  “为什么?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我们不是家人。”
  我哭着,但又笑了:“你说什么?”
  “我不是你的家人。”他一字一顿,认真又残酷地说,“我和你,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未来

  
  三天后的傍晚,我接到了顾森从医院里打来的电话,他焦急地通知我,姐姐的羊水破裂,刚刚被送入了产房。
  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妈妈、司马谦、顾森的父母都随之赶了过来。我们坐在产房外,看着医护人员进进出出,等了好久,都没有一个人为我们带来姐姐的消息。
  直到晚上十一点,姐姐在产房里仍然杳无音讯,妈妈和顾森的父母已经面露疲倦,于是我让司马谦开车送他们回家,起初他们当然是不愿意离开,不过他们也明白继续留守在这里确实毫无作用,始终还是妥协地离开了。
  寂静的走廊上只剩下了我和顾森两人,顾森一言不发地坐在长椅上,眼神空洞地注视着地板。
  他一定非常不安,同样我也是。
  “亦蓝,你姐姐会没事的。”他像是在陈述,又像在寻求我的肯定,现在的我成为了他唯一的寄托。
  顾森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是一个自信又强大的人,他总是站在我们之前,不管任何时候,他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但是当面对着姐姐的时候,他就不过是一位平凡的、又深爱着妻子的丈夫而已。
  我在他的身旁坐下,认真而又坚定地说:“姐姐当然会没事的,还有你们的孩子,也一定会平安顺利地出生。”
  顾森默默地捂着脸,过了一会后,他抬起头,对我笑了笑,有些疲惫,但是绝望已经消散。
  后来我听见有人朝着我和顾森走了过来,顾森对那个人点点头,又继续看向产房的门口。那个人坐在我的身旁,他温暖的身体轻轻贴着我,似乎随时在准备着成为我的依靠。
  我的心渐渐也安定了下来,不再逞强。
  产房的门终于敞开,一位医生缓缓地走了出来,我们都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顾森最先问:“医生,我的太太怎样了?”
  医生扯下口罩,苍白的脸有淡淡的笑容,“各位放心,顾太太的分娩手术很成功,母女平安。”
  顾森先是愣了两秒,才终于笑了,他从来都没有笑得如此开怀,他用力地握住医生的手,“谢谢你,医生,真的谢谢!”接着他回头又冲我们说,“若水生了个女儿!我当爸爸了!”
  我很想祝贺他,但是我却说不出话来。泪水似乎哽咽在我的喉咙里,只要我一说话,仿佛所有珍藏的情感都会汹涌而至。
  原来,除了生离和死别,新生带来的希望也会让人流泪动容。
  顾森再也等不下去,听完医生的话后,他第一时间就跟着护士去看姐姐,我不想打扰到他们一家三口的珍贵时刻,就留在了原地,想着姐姐,想着我的外甥女,便已经激动万分。
  一直站在我身旁的人此时突然握住了我的手,他低头停在我的耳边,温柔地说:“一切终于都尘埃落定了,小亦,我们谈谈吧。”
  ——
  深夜的天气比傍晚时冷了不少。
  赶来医院的时候,我只随便套了件外套,哪怕我抱紧了手臂走出医院,还是无法轻易抵挡寒风的攻击。
  一条柔软的围巾突然缠上了我的脖子,我回头一看,司马谦正在为我系上他的围巾。围巾沾上了他的温度,就好像他在用双手拥着我。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脸红了,他以为我会推脱他的好意,双手握了一下我的肩膀,“你先围着,千万别冷到了。”
  医院附近有一间咖啡馆仍在孜孜不倦地营业,恐怕是专门做来往医院的人的生意。我和司马谦走了进去,咖啡馆里只有一个服务员悠闲地看着深夜重播的连续剧,除此以外还有两三个客人,正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无声地歇息。
  我和司马谦面对面地坐着,让我有些不自在,他笑了笑,问我:“小亦,自从你三天前回国后,你有多久没有和我单独在一起了?”
  这三天我的确一直在躲着他,倒不如说,是我没有办法去面对他。快二十年了,我一直都把他当做是家人,也一直都尽可能把他当做是家人,但是三天前,他却突然告诉我,原来我们之间其实毫无血缘关系,深知对方脾性的我们,我知道他是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的。既然我暂时无法处理好他口中的事实,我唯有选择躲避他,还有躲避内心中那份并不光明磊落又可耻的窃喜。
  我轻轻地抿了一口温热的咖啡,终于鼓起勇气问他:“你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并不犹豫,直截了当地说:“我并不是我妈的亲生儿子。”
  “你不是姐姐亲生的?”我难以置信,明明想问他更多的事情,却突然词穷了。
  “我有证据。”他故作轻松的语气地说,他就像在电影里常演的剧情一样,拿出了一个文件袋,推到了我的面前,也不执着于我是否要把它打开。
  这个文件袋里的东西,其实不必打开应该也一目了然。这是一份DNA的亲子鉴定报告,我只粗略看了一眼就放下了。白纸黑字写得非常清楚,颜若水和司马谦的亲权概率为0%。
  我才知道,“0”这个万物伊始的简单数字,原来可以在某一个瞬间变得如此残酷。
  “这份亲子鉴定报告,是我委托沈年年找人帮我鉴定的,她是医学院的学生,她认识很多这方面的专家,结果是很公正的。如果你还是有质疑,我可以在你的见证下,再次做一次亲子鉴定。”司马谦说。
  “不,不用了,我相信你。”我摇摇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察觉到,你不是姐姐的亲生儿子?”
  “大概一直都有这种感觉吧。我妈……”他自觉失言地停了下来,尽管我觉得他的话里并没有错误,但是他仍然坚决地纠正了说法,“从现在开始,虽然可能不太礼貌,但我还是叫你的姐姐“颜若水”吧。”他见我没有反对,又继续说,“颜若水一直依赖对我出生时候的事情表达得很含糊,家里也没有一张我三岁以前的照片,起初我也只是觉得奇怪而已。直到去年暑假,我无意中得知她曾经为我爸输血,她和我爸的血型同是B型,但是我的血型却是AB型。初中时的生物课我们都曾经学过,同是B型血的父母是绝对不可能生出AB型血的孩子的,所以,在那天以后,我真正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了。”
  “那你的亲生父母……”
  他淡笑:“我还是我爸的亲生儿子,不过颜若水却不是我的生母。我想你并不知道,颜若水其实是我爸的第二任妻子,我的生母就是我爸的第一任妻子。”
  “也就是说我姐是你的后母?”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姐姐有这样的过往。
  “是,颜若水是在我三岁那年嫁给我爸的,当时我和你的年纪都小,对我们的记忆瞒天过海是很容易的事情。从小我就一直在颜若水的身边长大,唤她‘妈妈’,所以潜意识里也把她当成是我的生母了。颜若水嫁给我爸不过才短短一年,我爸就出车祸去世了,我爸的亲戚从此也和我们断了联络,颜若水开始一个人养育我,并对外声称我是她二十岁那年生下的儿子。不过她其实也是真心疼爱我的,不然她大可以对我不闻不问,不管当时生活有多艰难,她始终都没有抛弃过我。我蹉跎了她那么多年的幸福,如果没有我,她或许很早之前就能和顾森重逢了。”
  我看得出来他很愧疚,我真不愿意看见他这个模样。
  可是我能够做什么?我该以怎样的立场去安慰他?
  我们之间没有了唯一的血缘羁绊,那还剩下什么?
  “那你的生母呢,你找到她了吗?”我想起他刚才轻轻略过的另一位亲人。
  他垂下了眼睛,“她死了。”
  “……死了?”
  他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她在生下我后没多久,就患上了重度的抑郁症,精神状态很差,最后她从家里的阳台跳了下去,当场不治身亡。”
  我的震惊无以复加,他却好像因为悲痛到了极点反而释然了,他慢慢地叙述:“不久前我回了一趟我爸的老家,这些事我就是从我爸的亲戚那里打听回来的。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们总是对我不闻不问,原来是因为他们觉得我是一个灾星,我把亲生父母都克死了,所以他们宁愿完全抹杀我的存在,都不愿意承认我是他们的家人。”
  “不是这样的!”我不由自主提高了声音,咖啡馆的人通通都看向了我,不过我不想理会了,我在意的只有我眼前的这个人,“至少对于我……我们家来说,你不是什么灾星,你是我们独一无二的……家人。”
  然而我的话并没有让他高兴起来多少,他见我紧张,想对我笑,但是又力不从心。
  他难过,我也是同样的难过,或者更甚。
  我又问他:“你知道了这些事情后,才会选择从家里搬出去?”
  他点头。
  “我妈也知道这件事?”
  出乎我的意料,他摇头了。
  “她不知道?那她怎么可能会同意让你搬出去?”
  “你妈妈很早就知道我不是颜若水的亲生儿子,当然还有你爸爸,不过她现在还没有察觉我已经知道了真相,颜若水也是。我如今可以顺利搬出去,其实都是托了顾森的福。”
  顾森无疑是一个很值得托付的人。
  “你告诉顾森了?”
  “我没有,不过我想他应该也是知道我的身世的,大概在他和颜若水结婚以前他就知道了。其实你不在家的这两年,顾森暗地里劝说了我很多,他明白我有怎样的打算,后来他大概认为怎样做都无法挽回我的决定,索性就放手推我一把了,是他说服了你妈妈还有颜若水让我搬出去的。”
  我紧紧地握住手里的咖啡杯,哪怕杯子里的咖啡早已冷掉了。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他用不容质疑的口吻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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