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江湖-第4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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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虽然会赌,红柳虽然是归云庄的女人,可是此刻,她们却既没有去掷金山庄,也没有回归云庄,而是安静地坐在窗前,等着向方。
就那么静静地等待着。
她们不动,黑烟和白烟兄弟俩也不动,不过,脸上却已经露出了很不耐烦的神色。
他们的一双拳头虽然握得“嘎吱”“嘎吱”作响,几乎连骨节都要握碎了,可是,在梧桐和红柳的面前,却又偏偏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因为他们看得出来,这两个女人是刚刚那个甚至连他们的母亲都要对他恭恭敬敬的自命不凡,眼高于顶的快刀向方的朋友。
连自己的母亲都要恭恭敬敬的朋友,他们当然不敢造次的。
更何况,他们的母亲青烟也早就已经吩咐过他们兄弟俩,一定要好好地照顾这两位姑娘,不得无礼放肆。
否则,就凭他们兄弟俩的那副火暴浪子般的脾气,恐怕早就将梧桐和红柳这两个弱小女子从街的这一边踢到街的那一边找姥姥去了。
看着他们的这副恨不得将她们一口吞掉却又偏偏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委屈样子,梧桐忽然笑了,一双如陈年老酒般清澈的眸子望着两人柔声道:你们是不是觉得,在这里伺候我们两个女人很委屈?
黑烟和白烟却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睛一直瞪着她,瞪的眼珠子几乎都要掉下来了,拳头嘎吱嘎吱作响。
但是,他们也只有瞪瞪她暗暗地握拳头的份儿,仍然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鼓着大肚子,暗自生着闷气。
看了看这凶神恶煞的两兄弟,红柳像是怕极了,赶紧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一双金莲在桌子下面暗暗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等到那种莫名的颤抖过后,她才凑到梧桐的面前,轻声道:你看他们的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好像是要将我们吞下去似的,好吓人呀,你说,他们会不会真的杀了我们呀?
梧桐却突然伸出芊芊玉指,捏了捏她的那张粉脸,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样子,嘻嘻地道:这个嘛,你就尽管放心好啦,我想,他们现在一定不会杀我们的,他们呀,顶多也就是把我们的衣服扯下来撕个粉碎而已。
况且,你在归云庄本来就是做脱衣服给男人看这种生意的,所以,应该不会太在乎他们做这种事吧,而我呢,虽然不是做脱衣服的生意的,可是,偶尔被男人脱脱衣服,好像也是一件很过瘾的事。
黑烟和白烟犹如被点燃的炸弹般一般,虽然嗤嗤的冒着烟儿,马上就要爆炸了,可是,却没有一点儿要脱她们的衣服的意思。
此刻,他们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这两个女人一脚踢到街上,然后,从街的这头踢到街的那头,再从街的那头踢到这无穷无尽的秋意里,消失,殆尽。
他们两兄弟对女人好像并没有什么兴趣,当然了,除了他们的母亲青烟。
二、黑白配()
青烟就是他们的神。
对于青烟,他们一直是把她当成神一般崇拜的。
而这个时候,青烟却跑到后堂去睡觉了。
据说,充足的睡眠能够养颜美容,保持青春,此刻,青烟虽然已经不再年轻,可是,能够养颜美容的事情还是要做做的。
而在睡觉之前,她还特意地跑过来吩咐两个儿子,道:这两位姑娘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想必肚子也一定饿了,
过一会儿呢,你们就到厨房里煮点儿东西给两位姑娘吃,因为只有吃饱了,她们才有力气等人。
如果那位大人物回来之后看见两位姑娘居然在我们的客栈里挨了饿,那我们可就有点儿担当不起了。
此刻,在梧桐和红柳的面前,都放着一碗刚刚煮好的面。
虽然黑烟和白烟对梧桐河红柳没有兴趣,但是,既然他们的母亲已经吩咐下来,既然他们的母亲要在那晚大人物面前更有面子,所以,还是赶紧乖乖地去厨房煮了两碗面,亲自端到梧桐河红柳面前。
他们甚至还特意在这两位姑娘的面里加了几个鸡蛋,以此表示对那位大人物的敬意。
这两位粗糙如洪荒巨兽般的兄弟外貌狰狞,邋遢龌龊,但是,煮出来的面虽然不如馆子里的大师傅煮的幽雅,素净,却也香气诱人。
即使是刚刚吃饱了整在打嗝的人在看到这些清汤挂面之后,估计还能吃他个几大碗的,甚至连汤都不剩下呢。
可是,梧桐和红柳却连一点儿食欲也没有。
当这两碗散发着葱花和香油味儿的鸡蛋面端上来放在她们面前的时候,她们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他们仍然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睛一直盯着门外,盯着门外通往远方的那条大路,盼望着快刀向方的归来。
她们两个人虽然都在等着快刀向方,可是,她们脸上所显现出来的表情却完全不同。
可谁也说不出究竟有什么不同。
她们这样静坐,遥望着远路,兄弟俩仿佛有点儿不大耐烦了。
黑烟猛然一拍桌子,呼呼啦啦乱响,震得那两只盛满了清汤挂面的大碗在桌子上扭扭捏捏地跳起舞来。
碗里的汤面几乎洒了一桌子,溅到他们的袖子上,可是,他们却毫不在意,只是猛然竖起眉头,冲着梧桐和红柳恶狠狠地道:快吃,快吃。
白烟把桌子敲得更响,一双扫帚眉毛几乎都要竖起来了,道:吃完了好走。
红柳赶紧往后一挺身,避开桌面上淋漓下来的汤水,免得淋到自己的衣服。
或许是刚才在挺身的时候活动的幅度太大了,不小心撞到了桌子,撞得桌子上的两只大碗跳得更厉害了,便赶紧将头低了下去,仿佛是怕他们打她似的,战战兢兢,颤抖不已。
而梧桐则一动不动。
虽然不动,可是,那些溅出来的原本朝着她淋漓下来的汤面却突然改变方向,朝着与其垂直的方向流落。
等到汤面淋漓殆尽之后,她才抬起头来斜斜地白了黑烟白烟兄弟一眼,然后,轻轻地哼了一下,这才拿起筷子,在桌面上轻轻地撞了撞,伸到碗里抄了抄。
她夹起那只荷包蛋闻了闻,鼻子忍不住皱了一下,那神情,那动作,仿佛闻的不是鸡蛋,而是鸡屎。
黑烟皱了皱眉头,嘴巴撇得犹如葫芦,大声道:你为什么不吃?
白烟的嘴巴撇得更高更大,简直能在上面挂上一只油葫芦,几乎是扯着喉咙在喊,道:难道不好吃?
然后,两人齐声道:不好吃干脆就倒掉喂狗。
梧桐也不甘示弱。
她虽然没有皱眉头,也没有撇嘴巴,可是,举手投足之间却带着些让人畏惧震撼的冷傲和惊惧。
她只是将手中的筷子缓缓地放在大碗上,然后,抬头冲着那两兄弟冷“哼”了一下,满脸地不屑道:
如果有狗的话,我一定倒掉,这种东西也只配喂狗,吃了你们兄弟俩做出来的东西,恐怕要拉肚子的。
听到这充满挑衅的话,黑烟和白烟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面露喜色。
只见黑烟将手撮着嘴唇打了一个呼哨,就见从厨房里突然跑出一条油光水亮黑白相间的大狼狗,围着他不停地嗅来嗅去。
这只狼狗的体型庞大无匹,犹如一只小牛犊,其毛色黑白相间,简直就像是这兄弟俩的结合体。
那条大狼狗来闻声而来,摇晃着尾巴,围着黑烟白烟兄弟俩转了几圈之后,仿佛是得到了指示似的,径直来到梧桐的面前,眼睛盯着放在她面前的那碗汤面,伸着血红的舌头,扑哧扑哧地喘着粗气。
然后,就在梧桐的面前坐了下来,两条腿撑着地面,脑袋高昂,舌头伸得老长,仿佛已经等不及了。
黑烟冲着梧桐冷笑了一下,指着它道:狗来了。
白烟一拍桌子,大叫道:快倒吧。
两个人又齐声道:如果不倒的话,你就是狗,女狗,男狗配女狗,看来,你们天生就是一对呀,要不要我给你们保媒。
梧桐摸了摸耷拉在肩膀上的那缕长发,猛然一下甩到背后,忽然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好像还很妩媚。
只见她看了看这条大狼狗,又看了看眼前的黑烟白烟兄弟,淡淡地道:你们是不是很喜欢这条狗?
黑烟摸了摸那条大狼狗的左耳朵,撇着嘴,冷哼了一句,大声道:这么可爱的狗,有谁不喜欢?
白烟摸了摸那条大狼狗的右耳朵,嘴巴撇得更大,几乎是在吼了,道:这么听话的狗,想必你也一定会喜欢的。
然后,两个人又齐声道:这条狗就是我们的命根子,如果没有这条狗的话,我们恐怕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听到这话,梧桐笑得更加妩媚了,犹如夕阳下盛开的罂粟花,妖冶浓艳中带着残酷的血腥气息。
她俯身摸了摸那条大狼狗的脑袋,脸上忽然显现出一丝奇怪的表情,然后,眼睛里忽然闪现出一丝杀机,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看,这碗面还是你们两个自己吃了吧,因为这条被你们视为命根子的大狼狗在吃了这两碗面之后,一定会死掉的,而且,还是七窍流血而死。怎么?你们不信吗?
黑烟和白烟表情诡秘地望着她,仿佛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似的,又或者是认为她在跟他们说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似的。
三、红得刺眼()
他们一会儿看了看梧桐那张轻描淡写的笑脸,一会儿又看了看他们的那条宝贝大狼狗,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仿佛是在观察着她是不是要趁着他们的注意力分散的时候,要暗暗地在面里下毒似的。
可是,观察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她没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她的手未动,身体未动,甚至连呼吸都没有。
这样的人,当然不可能下毒,也没有机会下毒。
既然她没有下毒,而这两碗面又是他们兄弟俩亲手煮出来的,又是亲手端上来的,那么,里面当然也就没有毒了。
既然没有毒,那也就当然没有理由毒死他们的宝贝大狼狗了。
所以,在听到梧桐的这番话之后,黑烟便毫不犹豫地把放在梧桐面前的那碗面端过来放在大狼狗的面前,然后,拍了拍它的脑袋,脸色一变,冲着它大声道:阿豹,快吃,不吃就宰了你。
大狼狗阿豹看了看黑烟白烟兄弟,又看了看面前那碗香气四溢的鸡蛋面面,嗷嗷嗷地长叫了几声,仿佛是早就在等他们的这句话似的。
而那嗷嗷嗷叫的几声,仿佛是让他们放心似的,它绝对不会让他们失望,它绝对不会让碗里剩下一滴汤的。
黑烟和白烟本来以为他们的大狼狗阿豹在吃下去这碗他们他们认为万无一失的鸡蛋面之后是绝对不会出什么意外的,可是,意外的事情却偏偏发生了。
当阿豹急不可奈地将嘴巴插进碗里,那个荷包蛋刚刚吞下去还没有来得及品味其中的美妙之处呢,就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喉咙似的。
然后,发出几声痛苦沙哑的尖叫声,便躺在地上,呜呜地吼叫着,身体扭动了几下,便一动不动地死掉了。
意外突现,黑烟白烟兄弟俩脸色大变,仿佛还没有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似的。
黑烟看了看白烟,白烟又看了看黑烟,然后,两个人一起看着梧桐,眼睛里充满冷酷而残忍的光芒,犹如黑夜中拔出的夺命之剑。
黑烟的脸上突然显现出痛苦的神色,然后,慢慢地蹲下来,摸着那大狼狗的脑袋,道:阿豹死了。
白烟蹲在另一边,摸着那大狼狗已经耷拉下去的尾巴,几乎要哭出来,嘟嘟囔囔地道:这面里有毒?
然后,两人齐声道:早知道这样,不如我们自己吃了。
梧桐又笑了,笑得更加妩媚,指着红柳面前剩下的那碗鸡蛋面,淡淡地道:你们如果真的想吃的话,现在也不算晚。
说到这里,她将红柳面前的那碗面拿过来,推到挨着黑烟白烟兄弟俩的那一面桌子,然后拿起筷子,在桌子上撞了撞,夹起碗里剩下的那个荷包蛋,放到黑烟和白烟的面前,像个照顾孩子的母亲般,道:呶,一人一口。
原本粗狂暴躁的黑烟此刻却像是顽劣固执的孩童般,将脑袋摇得拨浪鼓一般,道:不吃,我不能吃。
白烟的样子几乎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似的,喃喃地道:现在,阿豹死了已经足够了,我们绝对不能再死了,否则,就没有人陪老娘了,我们不陪老娘的话,那老娘一定会很孤独,一定会受别人的欺负的,所以,我们绝对不吃。
不吃就得吃。一个声音冷冷地道。
黑烟和白烟一起转身看着红柳,眼神奇特而锐利,犹如刮在石头上的钝刀,马上就要被折断的钝刀。
因为这声音居然是那位看起来胆子又小,又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