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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天上仙君一般黑-第11部分

小说: 天上仙君一般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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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今日不可?”离冶微微眯了眼,薄唇线条有些僵硬,我立时知道不妙。
在心里叹了口气,我面上无谓地摊了摊手:“那倒不是。你不乐意改日。”
离冶唇边的笑弧加深了一点,眼神却很冷淡:“我是不乐意。”顿了顿,他的语音柔和了一些,“凡间马上要入冬了,为你添几件衣服吧。”
我不动声色地移开脸,漫不经心地应道:“嗯。”
自从与离冶有了些撇不清的关系后,我凡事多想几分的功力随同演技一道飞速飙升。我琢磨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这事可疑。冥君哪里究竟有什么我不能知晓的东西?反正不急,我总有抽身去冥府的机会。
心下释然,我便放宽了心随着离冶在商场一家家逛过去。我知道离冶控制欲有那么一点旺盛,便索性由着他去了,只要他说好的我都不反对。
好吧,我确实有几分试探离冶的意思。
不过离冶的功力要比我深湛上太多,他一直保持着宠溺又愉悦的姿态,我更加瞧不出什么破绽。也罢,只希望能快些把东西记起来。
这也直接导致,我回到住处时,已经有了几个冬季都穿不完的各色衣物。回想起售货员小姐们清一色嫉妒恨的表情,和定在离冶身上的目光,我有种勾搭上正品高富帅的残次品的心虚感……我悄悄往门口的镜子里瞄了一眼,唔,其实我还是长得不错的……吧?
微妙的心态作祟,我竟然提出做饭。
离冶也有些吃惊,笑得很受宠若惊:“真是难得。”
咳!我才不是心虚!我才不是拿人东西手软!笑,还笑,笑你个头!
我板着脸转身去开冰箱,扫了眼里面的存货,决定速战速决:汤面。鉴于上次厨房里我和离冶的一点龌龊,我干脆把离冶赶到一边让他看电视,以便屏绝干扰。于是……
我在切紫菜丝,离冶飘飘然地过来,看了我片刻,从冰箱里拿了瓶苏打水离开。
我在调酱汁,离冶突然冒出来,在我身边转了一圈,抽了张纸巾走了。
我在等水煮开,离冶又过来拿了瓶苏打水才走。
……
我又不会在面里下毒!你不觉得麻烦我没虐。
“怎么?”我沉不住气,转身面向离冶。
对方半倚在沙发上,额发下的一双眼润泽如玉,闪着无辜:“啊?”
我哼了一声,继续烧面,手刚伸向盐罐,准备在他面里不小心多加些东西,手却在中途停住了。我干涩地咽了咽唾沫,指尖有些发颤。刚才……我记起了些东西。
我在梵墟疗伤那会儿,有意无意地和离冶有些亲近。到后来,究竟只是为了置气还是真心我也不清楚了,竟真的一幅痴心模样,找了空就在离冶身边晃悠。
现在回想起来,再二的事有了“爱”做幌子便多了甘甜。
“怎么了?”
离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神智立即清醒,缓缓收回手:“有点记不清刚才放盐了没有。”
离冶一直站在我身后,大约他也察觉了些什么。
我竟有些害怕面对他。白剪与韶徽本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而现在,我也知道,离冶同零散记忆里那个满身温软和善的蓝衣少年,也远了不只一点。他的眼眸身处,有超乎他应有阅历的深沉,这份冷冷的情态妥帖地隐藏在和气从容下,却终究并非完全隐匿。
他究竟要的是什么?那种疲惫又执着的态度又是为何?他口口声声的“解脱”,在我眼里,虚无缥缈,并不可信。
我愈发觉得自己走的是悬疑剧情,失忆谜团、狗血过去一个接一个。
思绪转得飞快的同时,我把面端上桌:“好了。”
离冶坐在我对面,向我颔首而笑:“我不客气了。”
我埋头拨着面条,头顶的吊灯在汤里成了个又圆又亮的光球,随着筷子的动作粼粼颤动。我草草扒了几下便失了胃口,一抬头,与离冶对上了眼。
他飞快地换了表情,体贴道:“累了?早些休息。”
我应了一声,起身收拾了碗筷,陷到沙发里头无聊地扫台,却一个节目也看不进去,脑子里只有方才一瞬间,离冶脸上值得玩味的表情:那是一种混杂了执拗、绝望和不甘的神情。这种激烈的情绪似乎完全不适合离冶云淡风轻的气质,但刚才,我的的确确是看见了。
离冶在这么一会儿间也已经收拾停当,踱着步子过来陪我看了会儿动物世界,拍了拍我的头:“早点睡。”语气很淡,我来不及多琢磨他就已经钻自己房间里去了。
屏幕上的母狮子正懒洋洋地看幼崽玩耍,阳光灼人。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就像是升腾起一团无名火,直透上双颊。我忍不住将窗户开了条缝,驱散房间里满满的不可说和隐秘。呼吸着秋意浓重的空气,我感觉好多了,便又看了会儿电视,终于熬不住倒头卷了被子就睡。
大约是习惯了软沙发,这一夜我睡得甚安稳。

翌日。
我六点多就醒了,却因为床气而头晕得很,在被窝里挺尸了好一会儿才拖着步子去洗漱。昨日逛街似乎耗尽了我的元气,一早便觉得浑身乏力。我洗了两波冷水脸,打起精神出去,正撞见仍一脸惺忪的离冶。他一身松敞的长睡袍,系带潦草,见我了迷蒙地微笑:“早。”
我回了声“早”,同他错身走过,去挖冰箱里的吃食,简单弄了两片面包烤了,又泡了杯速溶咖啡。胃口仍旧不好,我灌了大半杯咖啡下去更加不想动面包了。反倒是有股混着恶心的不适感从腹中一路上行。我以手支头,闭目养了一会儿神,勉强将一口面包咽下去,又把它放下了。
椅子同地面的摩擦声想起,离冶坐下了,端着杯咖啡皱眉教训我:“一早空腹就喝浓咖啡?”
我瞥了他一眼,腹诽他不也这样,便懒懒地应了一声。
“不舒服?”他又问。
“嗯?没有。就是胃口不好。”我随口答道,却觉得眼前一花,头晕,转瞬这滋味又消失无形。
离冶起身在我额际探了片刻,叹气似地下了定论:“你发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很多我喜欢的小细节XD有没有让看官姑娘们一瞬间dokidoki的地方呢?
另,由于在下还是喜欢白天更新,所以本文现为隔日12:30更
看在我每章都那么肥的份上,趴地求收求冒泡((*′д`)爻(′д`*))!!!! 
【下午爬上来补充:ID为灯火十里的妹子,你的评论我看见了而且好开心,但是死JJ居然自己把它删掉了啊啊啊!后台前台都没法显示!站短了管理员但是不理我_(:з」∠)_嗯总之如你所说,这就是一个神经病和高冷女的故事,但是他们这样都是有原因的XD总之谢谢你的冒泡←更新就是为了说这些,不是伪更啦】

、山雨欲来

我愣住。神仙也会发烧?
梵墟向来以医术著称,离冶自然捏诀试图帮我祛热。过了片刻,毫无成效。他半是不解半是担忧地凝眉,有试了另外几个法术,却还是没能缓和。我垂着头,半趴在桌上,嘲了一句:“我还是多喝热水睡一觉吧。”
离冶却抽身立起,直接抱起我放到沙发上,俯了身温柔地安抚我:“我去买点药,你睡一会儿。”
我应了声,蜷起身子缩在被窝里,抬眼瞧了眼离冶,他正关好窗户准备披上大衣。
关门声响起。我陷在独处的寂静里,身上的热度愈发明显。我恶意地想,本上仙一无身份证明、二无户口、三无历史记录,堂堂三无人士上凡间医院都麻烦。罪过罪过,莫不是我昨日敲诈离冶太过,老天实在看不过去,竟要叫我烧死在这业火里头?
这么胡思乱想着,我昏昏沉沉,眼前一阵清明一阵模糊。
忽然就有阵山风刮过来,身周响起了枝叶婆娑的窸窣,我睁开眼,苍山入云,菩提遮天,却是梵墟。似乎有什么不对劲,我愣愣地想了一会儿,却是无果。
我一转头,正瞧见离冶。
他一身水色的袍子坐在树枝上,背靠树干,看着我,笑意疏淡,玉样温润的眼睛里有明亮的笑意。我心里一突,不知为什么就知道,这才是离冶原本的模样他本来就是这样温柔得让人沉醉的。
“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我眨了眨眼,踟蹰着不知怎么回答。
离冶猛地向我倾身,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躲闪,却发现自己坐在枝桠末端,身后便是虚空,不由低呼一声。离冶稳当地将我一拉,顺势将我锁在他臂弯里,不由分说地将低下头、寻到了我的嘴唇,缱绻而有力地辗转。我无力地揪住他的衣襟,神魂俱震,除了在这厮磨里头浮浮沉沉别无选择。
他终于停下来,仍将我抱得很紧,说话时吐息落在我的鼻尖,温热又缠绵:“和我在一块儿的时候,不许想别的。”
我像是被逗乐了一般笑起来,他微恼,横了眉瞪我,随即又舒展眉宇,果断地开始又一个吻。我确然没法想别的了,脑海里只有一波又一波的悸动随着他的动作冲撞,那震动直冲进我心坎里去。
“韶徽,听好了,我喜欢你。”
离冶的声音低下来的时候自有股醉人的醇厚,尾音偏偏又上扬着,那调子勾得我心头又是痒又是熨帖。
我眼前一晃,不知怎么场景蓦地更迭,我正睡在张陌生的床上,离冶正低俯着凑近瞧我。我糊涂得很,搞不清状况。
“把药吃了。”离冶探了探我的额头,口气很温软,仿佛可以拧出水来。
我有些呆呆的,只是依言将胶囊和水吞下。舌尖残留的微苦让我神志稍清,我略起身,蹙眉纠结刚才所见究竟是幻觉,还是我如今又进入了个梦中梦。离冶体贴地替我将被子向上拢至颈口,半是安抚半是命令地对我道:“再睡一会儿。”
“你……你是真的喜欢过我的罢。”我的脑子里还回荡着方才树上离冶的剖白,不觉便问出了口。
离冶脸上有一瞬的错愕,他的眼神随即深下来,宛如点起来两簇小小的火焰,燃烧着的是复杂微妙到无法分辨的情绪。他伸手抚摸我的脸颊,垂了眼像是要说话,我猛地害怕起来,本能地想要逃避,便讪讪咳了一声,忙不迭地躺平往被子里缩。离冶动作比我更快,将我拖起、卷上被子、往他怀里一带,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末了定定地看我片刻,呵着气在我耳边发问:“什么叫……喜欢过?”
我侧过头去看他的神情。他殊丽的面孔笼罩在一层异常的寡薄疏离里头,唯有一双眼仍是分外亮,亮得足以叫坚冰化水。他好像是有些恼怒了,却又真切地在为什么而悲哀。
我僵在他怀里,同他隔了一条被子,觉得心口燥热,一股压抑苦闷的热流喷薄而出,不可控制。从我神识某处不可知的领域而来的、激烈而尖锐的情绪,操纵了我的身体,我差点便脱口而出:“这么多次了,难道你还会喜欢我?”
可我根本不知道这句话是从何而来。
死死咬住嘴唇把话语硬生生吞下去,鲜血的味道又涩又有金属气。
离冶动了。我眼睁睁看着自己在他的瞳仁里变大再变大,唇上一片温热。
我的脑袋如果是台电脑,大约此刻是蓝屏当机了。
轰地一下,温度上身,我有些犯晕。唇齿间的触感和血腥气纠缠,我下意识地想脱开喘口气,偏生离冶牢牢托住了我的后脑勺,我愈是想挣脱,他封合得便愈紧。
这个吻里有太多太浓烈的情绪。
那已经不是喜不喜欢那么简单。
等他终于松开我,我喘了下,面无表情道:“你不怕被传染啊?”
“不怕。”离冶一下子又将情绪收敛进去,懒洋洋地回答。
我扶额,干脆下命令:“好了,我要休息。”
离冶仔细替我盖好被子,伸手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微笑着说:“再睡一觉烧也该退了。”
我没搭理他,径自阖眼,一会儿便又昏昏沉沉。
一觉醒来,身上出了层薄汗,我确实觉得好了许多。依稀就在方才,我在梦里记起了些旧事,叫我惘然,但我怎么会在这间陌生的卧室,着实成谜。我仔细端详了片刻这房间的装饰,判断这大约是离冶的卧室。啊说到离冶,刚才好像……啊啊啊啊!混蛋!
我用力甩了甩头,慢慢起身,把那情形从脑内删除。
门恰在此时开了,离冶见我的样子,“哦”了一声,立即脱下身上的大衣为我披上。
“谢谢。”我穿上拖鞋,走进客厅一看,赫然见着那新沙发。离冶从我身后绕出来,从沙发床地下的收纳箱里取了件羽绒服递给我。
喂,还没到穿这种东西的地步吧……
正要拒绝,我之前放在桌上的终端响了起来。我刚伸手,离冶已经先一步接起来,随后,神色变得有些微妙。他淡淡“嗯”、“对”了一声,流利地报了一遍住址,随后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我还没发问,他就已经抛出一句话来:“太子殿下要前来拜访。”
几乎是一两分钟之后,门外就传来了姬玿的声音:“小白!开门!”
我迈出两步,由衷觉得自己一身睡衣外罩男式大衣的样子惹人误会,连忙退回去捏了个诀换了衣服才回到客厅,正见着进门的姬玿。
“小白,爷饿了。”
我习惯性地应了声,往冰箱踱过去,却被离冶轻轻一拉带到他身后:“她病着,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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