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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天上仙君一般黑-第10部分

小说: 天上仙君一般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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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日已经过得足够狗血,再多一点也无所谓。我已经完全放弃去揣测离冶的目的,如果跟着他的步调就能尽快结束这烂摊子,又有何不可?
我对自己颇有信心的,应当不至于深陷进离冶这深潭出不来。
“好。”

自从遇见离冶,我的生活总在奇怪的地方拐弯。
比如现在,决定同一个认识不过几个月的男人在凡世同/居,是我以前怎么也不会想到的转折。
“我在凡世有间房子,去那里吧。”离冶话说得很笃定,甚至没用征询的语气。
“离冶早有预谋”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却不是很在乎了,于是散漫地点点头:“那好。”
一阵秋衣瑟瑟的夜风迎面而来,我缩了缩脖子。
离冶瞟我一眼,从脖子上取下围巾,亲昵地给我围好,唇齿含笑:“我去熟人那里拿一下钥匙,你到那里的咖啡店里等我?”
我松了松还带着他体温的围巾,咳了一声:“我不冷,去吧。”我想着又化出条围巾,依样画葫芦给离冶戴上,同时带有挑衅性质地挤了挤眼睛:打温情牌,我也会。离冶似笑非笑地瞧了我须臾,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转身过马路去了。
我不关心他所谓的熟人是谁,便没有追踪他究竟去了何处。
在原地站了片刻,我觉得当电线杆子杵路口着实有些二,于是进了某家咖啡馆。
“小姐,今天夜间优惠,新品第二杯半价哦。”店员笑脸灿烂。
我淡淡道:“那就来两杯这个吧。”
嘛,卖个乖讨好一下离冶也不是不行的。
离冶回来得很快。我坐在窗口,才刚喝了半杯热饮,就看见离冶出现在马路对面。我起身出店,略歪了身子倚在咖啡店门口的柱子上等他。
是个红灯。离冶双手插在口袋里,下巴略收,我们中间隔了一条车水马龙的街。
我捏紧了手里的两个纸杯,头有点痛了。就在刚才一刹那,我记起了真正的、与离冶的初遇。我同他也是这般隔了些距离,似是漫不经心地对上了视线。
只不过那时我们隔了一条长且窄的栈道,我身后是白云窟石门,他足前有万丈幽壑。
彼时,我的目光在离冶身上定了定便转开,倒是猗苏在我身后低低“哦?”了一声。于是我不免又迎着风抬眼去打量这一身水色宽袍的少年,正巧他也噙了笑看过来。
当真是韶华正好,不负一场连光线都温柔得恰到好处的初见。
此刻年月云影杳杳,我已捉摸不到那时我心头究竟有几分心动了。最干净的情愫早已经入云远遁,隐没在似真非虚的错乱回忆里。我更不晓得,这场初见后,在我失忆前,究竟怎样反复,才让我踏入了如今这一滩本应清浅的浑水。
于是我心上便只余薄薄的凄凉。
在秋风里应景地文艺了一会儿,绿灯也就亮了。
离冶步调沉着地走过来,目光在我手中的两个纸杯上顿了顿,带出点笑意,体贴地问:“怎么不在店里等着?”
“喏,给你。”我默默地把一杯咖啡递过去。
离冶也不客气,极是自然地接过,顺手把我空了的手拉住,侧转头有些狡黠地一笑。
我挣了挣,无果。
离冶已经拦了辆出租车,松手替我打开车门后,又固执地牵着手同我一道坐进车里。
嘛,就当活体热水袋捂手,顺便体验凡间情侣的恋爱状态好了。
是以,我没有吐槽为什么两个神仙要坐车,而不是直接御风。
在内心催眠着自己要淡定要大气,一瞟离冶,这厮慢吞吞地呷着咖啡,见我看他,包着我手掌的右手握得愈发紧了一些。
这种小细节秒杀十六岁少女还是可以的,可惜本上仙已经过了会面红耳赤的年纪了。因为工作关系,怎样不和谐、猎奇的场景都见过,拉小手真的没啥。
耳朵好像有点烫……混蛋,争气点啊!喂,你,笑什么笑!
离冶显然对目的地很是熟悉,下了车就牵着我往住宅区走。
这是个老式的公寓聚集区,一栋楼密密匝匝地码了许多户人家。摆了各色水果的小摊横在通往小区大门的窄路旁,再过去几步就是一家挂着没卖掉的半只烤鸭的熟食店;店内的电视屏幕上正上演苦情戏码,一只老狗恹恹地盯着来往的路人,眼皮沉重。
我不由得生出一种在这里住了很久的错觉。我也终于明白,为何众仙君在鄙夷着十里红尘的时候,又不由自主地贪恋其中市井味浓厚的温暖。这是此前高高在上地悬在半空旁观未曾有过的体验。
楼道里的灯光微黄,电梯上下的速度很慢。
我几次想提出直接飞上去,都被离冶含了点深意的眼光吓了回去。好吧好吧,扮凡人就扮到底好了。我于是尴尬地抬头看电梯旁电子屏滚动播出的广告。
真巧,放的是某品牌XX套的广告。
呵呵。
我龇牙强笑了一下,默默钻进终于来了的电梯里,面壁。一转头,离冶正看着我笑,笑你个头啊!
叮地一声,电梯停在了十一楼。
离冶拉着我摸到拐弯处的房门口,摸出钥匙开了门,很绅士地微笑:“请进。”
有那么点请君入瓮的味道。
我从容地进了门,摸索着开了灯,环顾四周,对硬件设施甚是满意。
离冶把门轻轻阖上,坦然地反锁,忽然笑得很扎人眼:“这里只有一间卧室。”
“我睡沙发。”我干脆地截住话头,离冶一脸遗憾的样子,没有多争辩:“好吧,我去洗个澡。”说着便转身去了。
这种感觉,和传说中的不纯异□□友有那么点相似。
缓缓坐到沙发上,我一下子就陷进去好几分肯定不是我体重的问题,纯粹是沙发太软。我扩大了些受力面积,看看四周,最后打开了电视。八点档放的是什么东方魔幻大制作,一群神仙妖魔为了情爱生了死、死了生,看着颇有些趣味。不过,很为真正不科学存在的本上仙觉得,仙魔真没那么苦大仇深,真该让凡人们看看九重天养老院一群老不死大喊“三缺一!”的景象……
说起来,这剧情倒让我想起了些东西……
我此前的判断没错,是猗苏故意在我被乱石压住之后带师傅往反方向去找了。因为我清晰地记得,我被几块大石压得胸口要炸了的时候,猗苏略显反常的声音与师父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远。想起这茬,我内心多少有点不平,但眼前一花,又想起了之后的事,我又只能苦笑了。
断了一条手臂的我被送到梵墟疗伤,其间似乎和离冶有了点暧昧。确切地说,我是为了报复猗苏,而恶意在她面前展示我同离冶的亲昵的。然后我就被性子高傲的猗苏同学撞下了符鸢……好狗血好凄惨的剧情。
为什么我掉下去没有残掉死掉?
当然是有师父护着,我没能完全掉下去。
之后,猗苏被关了十年的禁闭。她一出去没多久,就极其凄惨地碰上了下界凶兽齐出的美景。
在下界混沌之处,有凶神烛阴。这一喷吐一呼吸就能摧折万物的大家伙,加入了毁灭人间的行列,和计蒙神君打得不可开交。作为九重天下来支援的神君之一,师父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却在最后关头失去了猗苏。
在烛阴召唤之下,三界关口互通,九泉水汇入原本清澈的天水。
这才是猗苏掉进九泉水,那样凄怆地托付我的真因。
说起来,若不是她推我一把,掉进九泉的是我也不一定。
我同猗苏的混债,还真是算不清楚了。这么想着,背上便不由有些寒涔涔的东西渗上来。这几天我想起的东西越来越多,应该是那吃下杤树果终于开始有效用。月老说的的确不错,我想起的越多,便越觉得精神匮乏。
闭上眼呼了口气,我蓦地感觉有些怪异,一睁眼,离冶正略俯下身,神色极值得玩味地瞧着我。
我怔了一瞬,下意识地向后一缩,随即觉得太没气势,便又挺直了脊背,抬头看他,目光堪堪落在离冶身上,便呆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就是这么看上去遵守规矩、其实乱来根本拦不住的孩子XD
【NG小剧场】
'白剪一抬头,到底看到了什么?'
白剪:等、等一下!这个猫耳执事装是怎么回事?!一定是我抬头的方式不对!
'再抬头'
白剪:你是跑错片场了吗!飞行员制服虽然……很好看,但是……这是东方玄幻题材啊喂!
'再抬头'
白剪:……终于正常了
↑奶油桑大人的离冶人设图,真是太感谢了
5/17修复失效人设图

、润物无声

如果我脑内有个终端屏幕的话,现在满屏的都是一句弹幕:男色啊啊啊!
光线昏暗,电视屏的冷光疏淡地笼罩了离冶的面孔。发梢仍是湿的,透亮的水珠淌下来,流过锁骨,滑入松敞的睡袍襟口里。
睡袍,出浴,夜色。
怎么看都是不和谐不正常的画面啊。
我有点哆嗦了,默默估算了一下这时候和离冶开打撕票的胜算,淡定地告诉他:“刚才我想起来了一些东西。”
离冶的眼里没什么惊讶:“嗯?”
“原来我到梵墟住过一段时间。”我顿了顿,又问,“当时,我为了同猗苏置气才与你分外亲近,你知道么?”
离冶只是古怪地笑了一下,应道:“嗯。”
我没有看到意料中的失望或愤怒,只得无措地继续呆呆看着他。
他却兀自加深了笑弧,自然地向下倾身,一手搭在我肩上,含着湿气的皂角气息飘来,叫我绷紧了身体盯他。
离冶哧地笑了声,凑得愈发近,一双眼勾了勾,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晚安。”
然后,厅里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唔,他肯定是发现我手里捏好的雷诀了,所以才那么老实。
出了一回神,我摸到浴室洗了个澡再睡下。大约由于沙发太软,我来来回回翻了半夜,到凌晨才看看睡过去。
再睁眼时,拉起的窗帘外已是日光充盈。我眨眨眼,迟滞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哦,我现在算是和离冶同居了。
“早上好。”
听见离冶的声音,我愈发清醒了些,扭头去看墙上的时钟:九点半。讪讪地,我支起身,回了句:“早。”下地时暗暗“哟”了一声:睡得不舒服,腰酸背痛。
客厅连着厨房和小小的饭厅。我一侧首,就瞧见离冶端坐着翻看凡间的报纸。他从纸页间抬头向我微笑:“我这就给你弄早饭。”
我只得讷讷地应了一声,先去洗漱。
等我梳洗干净出来,桌上已经摆了几笼早点,花色是我喜欢的,还热腾腾冒着蒸汽。我有点惊讶,便低头道了声谢坐下。正吃了几筷子,对面离冶一句话抛过来:“待会儿去买个床吧。”
这话听着暧昧,但我倒是有几分感动的没想到我睡得不怎么舒服,他都注意到了。我淡淡睨了他一眼:“不用了。这厅放不下,而且我也不住多久。”
离冶沉默了片刻,翻过一页报纸:“等你吃好早饭就去买。”
“……”原来刚才是陈述不是征询啊。我颇有些尴尬,这时身上的终端响起来,我松了口气接起来,一瞧,却是月老。
“小白啊,你在凡间干嘛?准备呆多久?”
这种查户口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我扫了离冶一眼,尽量平淡地回答:“上回那记忆的事还没完,我处理完了就回来。”
终端那头静了片刻,月老才呵呵笑了几声,语调古怪:“好好。说起来,司命这几日也请了假……”
我一呛,坦然承认:“嗯,他在我旁边,有事么?”
月老又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老成又忧心忡忡地道:“你个死丫头……那好,早些回来。贰负出世可不是闹着玩的。”
“嗯。照顾好我妹妹。”我叮嘱了一句,直接挂了电话。
离冶仔细地把报纸叠成齐整的方块,捋了捋面前的桌布,忽然冒出一句:“你方才那么说,别人可是要误会的。”
仙君,你现在才想起这回事,是不是晚了点?

“这款沙发拉开就是张床,地下还可以放东西。来摸摸看,这弹性多好。”中年售货员热情地介绍着,甚是夸张地拍着沙发床,笑得有些促狭,“骨架也牢,怎么折腾也不会坏。”
我咬着牙微笑不语。
“这种你们小夫妻最适合了,而且价格也公道哦,我今天再给你们打个八五折,小青年也不会觉得不实惠对吧?”
小夫妻,小青年,身为孤家寡人的神仙,我压力有点大。
离冶此刻倒一直从容得很,含笑聆听不说,甚至还温柔地执了我的手问:“就这个?”
我忙不迭地应:“嗯嗯。”
于是一刻钟后,我同离冶站在某家居城外,某人的卡里大约少了一笔钱当然,我很好奇没有身份证明的司命大人是怎么办卡的。再者,离冶在这里有房子也不怎么科学啊:天上几日地下就是几年了,三个月没空下来照看,房子说不准都拆了动迁了……虽则好奇,但我强行忍住没问离冶,这家伙身上谜团太多,不如不去深究。
抬头看看天色尚早,我盘算了一下今天的安排,心头掠过猗苏、冥君和离冶三人之间可疑的关系,便有了主意:“上回冥君帮孽摇抹平了桩祸端,我想今日去冥府走一趟。”
“非今日不可?”离冶微微眯了眼,薄唇线条有些僵硬,我立时知道不妙。
在心里叹了口气,我面上无谓地摊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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