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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天上仙君一般黑-第19部分

小说: 天上仙君一般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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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肥遗似乎也回过味来,向我吐了口业火,尾巴一扫向离冶攻去。我翻了个身筋斗避开火舌,才要继续引开肥遗的注意力,只觉得腰间一紧,便被人拎上一只符鸢去。身后的人抱得很紧,贴着我脊背的身体微微颤抖。
离冶的声音贴着耳廓传过来,还带了点喘息:“你是非气死我不可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端午节快乐!奉上应景的小剧场:
白剪:你喜欢甜粽子还是咸粽子?
离冶:……甜粽子
白剪:什、什么!你居然是甜党!快来个人烧死这个异端!
【嗯作者是咸党……虽然甜粽子也挺喜欢】

、梦醒

谁气死谁还不好说呢。
我强力忍住反驳的冲动,只作沉默状。底下肥遗猛地不见了猎物,正暴躁地用尾巴并爪子击打水面,时不时口吐烈焰。离冶应当就是为了斩杀肥遗而中途折回,可其中的缘由……大约问了也是无果。
过了片刻,离冶大约调息完毕,淡淡开口,语调已经没多大波动:“那个水涡里藏着灵脉,是肥遗立身之本。”
我想了想,从袖子里摸出定水珠,回身塞到离冶手里:“我去引开肥遗。”定水珠的威力非寻常符咒可比,一旦解除封印起效的速度奇快。这样安排,离冶不会有危险。
离冶愣了愣,只瞥了定水珠一眼,反而低头定定看了我一会儿,才面无表情地推开我的手:“你收敛好气息就解开定水珠封印,不用管我。”
他的语气里有种尘埃落定的意味,不容我再去抗议翻案。
于是我垂下眼应道:“那好,你也小心。”
符鸢开始缓缓下降。我忽然预感到,只要这番恶斗结束,一切也就终止于此。若我不在此刻将以前不曾表露的心绪坦白,日后我也再无坦诚的勇气。
“等等。”
离冶闻言微微抬了眉毛。
勇气也就是一瞬的事情,我犹豫了这么一下,最终什么都没做。
施了个隐身诀,我跳下符鸢去,没有再看离冶的神情。
肥遗激愤的利啸,水花飞溅声,符咒悬浮飞掠声,尽在我身外。我只收敛了气息在水边站好,念起咒文。
“东方野道青龙蛟,南方野道炎火耀,西方野道白虎啸,北方野道玄武尾掉,中央野道黄帝饮汝血,血出毒出矣,吾知汝姓名,大荒苍梧谓肥遗,六足四翼,现则天下大旱。朝食三千,暮噉八百,野道不尽,见推求索,定水神珠,急急如律令!”
原本青黑色的定水珠通体流动着粼粼的幽光,我抬眼看向离冶。他的视线同我在半空一触即移,手中玉笔狂舞数下,红莲结成锁环,生生将肥遗高昂的脖颈拴住向水边拉动。肥遗尖叫着扑打水面,扭动蟒首想挣开,离冶有些吃力,眉宇紧锁,红莲开得更盛,似要将火焰的赤色盖过去。
我盯着肥遗身下水涡的所在,身体紧绷。
肥遗三口真火吐尽,状似气竭,被向外一拽露出了水涡入口。我毫不犹豫地冲出去,右手昆吾剑划开剑气作护盾,一气钻入水涡正中。
水的冲力极大,我才入水就偏离了方向。我干脆将右昆吾剑朝漩涡中心猛掷过去,同时握紧了左手的昆吾。昆吾双剑双生相连,我立即被带得向右昆吾的方向急急落下。
噗通。
水涡中竟是一处密闭的空间,四周莹莹的屏障映出了水面上方的模样。我一瞧,便浑身有些僵了:离冶因为拉扯红莲的关系离肥遗异常得近,巨蟒飞快地一甩身体,将离冶缠了起来。在此之前,离冶也的确始终与肥遗保持着距离,提防的便是这招。
我一咬牙,将定水珠拍进了池水灵脉,灌注真力,只见得定水珠越来越亮,光芒将混沌的天空与水波照得透亮。密闭空间外原本急速的水流已见趋缓。我来不及等定水珠完全将水流停下,忙不迭地冲出水面。
肥遗察觉灵脉正逐渐暗淡,喷吐的火焰规模之大之迅疾看得我心惊肉跳。不过片刻,肥遗便只能在水中翻滚颠腾,哀嘶渐渐弱了下去。只有一簇簇的火舌中,水雾四散,光线透过去,宛如迷雾做的森林盛开着火焰的花朵。
在大片的火色中,一只雪白的符鸢便如同一叶小舟,飘荡来去。
我忽然就安下心来。终于结束了。
与此同时,倾塌的巨响掩盖过了滔滔聚合分离的水流声。
我以手遮目,看着身边的石崖分崩离析,碎石纷纷而落,愈涨愈高的潭水幽蓝澄澈,潺潺漫流。我所立之处,始终没有一块石头落下,也不曾有怒流席卷。
我就像是立在一个水铸成的巨鼎中央,头顶的天是那样远而渺茫。
定水珠的光华盛极,我不得不阖目退避。当我再次睁眼时,天穹中央竟然缓缓地现出一条裂纹似的曲线,两侧暗红的天幕宛如消解的尘埃,以纷繁的秩序,由内向外,自上而下,破碎成无法丈量的光点。
这一整个世界犹如被腐蚀,最后只剩下我,立足于一片虚无中,被包裹在寂静又无暇的温和白光中。
最奇怪的莫过于,我竟然不觉得恐惧。
记忆的闸门无声无息地开启,一切回流。

孽摇,情孽深种,无以摇撼。
等到我将一切弄清楚,才觉得这句话说得真是字字诛心。
我同离冶,真真是情与孽一并扎根,最终是两相辨不分明。
苍梧一战,比我此前的“记忆”实则要残酷上许多。
开端的确是从容风光的:师父与离辛两相配合,牢牢压制住肥遗。我所要做的,不过是立在师父划下的仙障里头当看客,时不时与身旁的离冶交换个心照不宣的眼色。
眼见着肥遗即将陨落,情势却急转直下,如阪上走丸。
离辛打着打着,便忽地昏厥过去。师父自然是急忙带着他撤回,待他悠悠醒转,这位音容绝佳的上神脸色惨白,只说了一句:“现在就杀了我。”
师父愣怔片刻,摇摇头:“为何?”
离辛皱了皱眉,才要说些什么,忽地就全身颤抖,右手划下几个致命的符咒往自己身上劈去,左手就已然提前召唤出法阵护体,脸色变幻不定,好似体内有两个人在争夺着躯体的控制权。
“你们退下!”师父头也不回向我同离冶喝道,捏了剑诀就攻向离辛。
离辛眉宇间青色弥漫,指尖浮上一层青色的鳞状纹路。他随手一招,便是一层火焰,师父堪堪避开。不过弹指,他们已过了数招。
离冶在我身旁低低地道:“这不是师父的气息。”
我惊骇地瞧他,他却抿着唇盯着远处挣扎的肥遗,忽地冷冷地笑了:“原来如此。”
那时离冶还是温和如玉的少年郎,极少显露这般冷峻尖刻的神色,我一时忘了言语,只困惑又焦急地将师父同离辛瞧着:离辛如今双手、半张脸都被可怖的青鳞覆盖,双目隐隐泛黄,呼喝间全无往常矜贵雍容的气度;师父显然已经明白了什么,昆吾剑游走半空,剑气四溢,似蛟龙入水,若疾风过长空。
离辛艰难地喘息,眉目扭曲,一抬眼间宛然又是满身霜雪气度的神君。他毫无犹豫地向着师父的剑倾身,师父背对着我,窥不见她此刻的神情。传来仙元碎裂的声响时,她轻轻叹了口气。
下一刻,师父被狠狠击飞出去。
离辛脸色狰狞地捂着心口,向后急退。他指间渐渐现出仙元的形状光彩,他方将满是裂纹的仙元捏在掌心,一道红莲业火便由离冶的指尖激射而出。
离辛随手一挥,一道强劲的杀气击破师父的仙障,将离冶同我击飞出去。
胸口瞬时如烈火灼烤,我喉头一甜,勉力护住仙元,重重跌在地上。离冶护在我身前,抹了把唇边的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双掌一错,又要结手印。
离辛却径自将自己的仙元向后一抛,青色鳞片霎时笼罩全身,一双眼明黄,就如同……肥遗。
是了,肥遗。
我定睛看去,一面光幕立起,阻开师父和离冶的攻击。离辛的仙元径直冲向肥遗,轻巧地落入巨蟒的口中。
光芒万丈。
巨蟒的腹部被照得近似透明。妖丹正将仙元一点点吞并进去。
这时候我怎么可能还不明白:离辛不知什么缘故被凭依,已失了神志。而若肥遗顺利吞下离辛仙元,只怕天地真的要倾覆颠倒。
师父一身血衣,迈出几步,回过头来向着我微微笑了一笑,口中不停念着诀,额间一点白光蓦地暴涨。
光芒散去,那双赤铜铸就的昆吾剑正刺在肥遗胸口。
只余下三足一翼的巨兽一声悲嘶,一口灼灼的业火喷出,昆吾剑颤了两下,光泽尽敛,直跌地下。
此时,离辛亦维持不住身形,一声轻响化作光点。这一束光点兜兜转转,最后在昆吾剑上停歇,散了开去。
天地间尽是九钟的丧鸣。
师父以身祭剑,离辛陨落。
而肥遗却还留得性命。一个巨大的阵法正逐渐成型。
我只知道师父被眼前这怪物害死,连带着离冶也再没了师父。
身上只是轻伤,我尚可一战,而天地将溃,我又何必惜命。
“阿徽,不要过去。”离冶被咒术反噬得厉害,蜷在地上拉住我。白玉颜色的手指上是尚未干透的血迹和尘土。
我低着头向他牵了牵唇角:“好好活下去。”
“等……帝台的援兵。”他好似将全身的力气都用上,吐字都艰难。
我向来不挂心神仙间的弯弯绕绕,此时前因后果却想得很明白。
怎么来的及呢?此前帝台的大军同计蒙神君打得那样酣畅淋漓,堪堪撤回昆仑虚,听到九钟再赶过来,肥遗都可以将三千世界烧个七八遍。
于是我挣开离冶,拾起昆吾剑,提起全身仙气就向肥遗冲了过去。
奇怪奇怪。我毫无阻碍地到了肥遗身前,顺顺利利地将双剑插入肥遗七寸。
旋即,我只觉得全身好似被带刺的绳索紧紧束缚,向上一提,正横在了肥遗眼前。它应当是发出了近似笑声的嘶叫,张开嘴。
我认命地闭上眼。
强烈到恶心的晕眩感袭来,意识都被扭成一团。
我以为这一切都已经够糟糕,却不晓得,之后等待我的是漫长的折磨。有朝一日脱身,我也不复从前。
作者有话要说:真·真相篇是下一章
我已经等不及想把这篇的存稿全放出来了……QAQ单机版JJ真是寂寞如雪

、所谓真相

“我已经应下帝台的婚书。”
韶徽的语调和脸色都平和得没有半分破绽,唯有向来如点墨的眼睛显得阴沉。
手中端着的茶盅滚烫,我却愈发用力扣紧了杯盏,半晌才生硬地将其搁下。“为什么”三个字如鲠在喉,我能做到的拂袖转身,说一声:“我知道了。”
我堪堪踏出亭子,天色猛然转暗,大朵乌云遮蔽苍穹。
回头,见到的景象令我动弹不得。
不知何时韶徽已换上华美嫁衣,满头缭乱华彩,她看着我笑,唇角溢出鲜血。这颜色汇入她胸前身上火一样的衣裳,倒像是这一身喜庆的红都是血污染就。
我向她冲去,口念真言,想为她撑起仙障。
可太迟了。
刺目光芒中,青灰色巨蟒现出身形,裂开嘴嘶叫,用长尾卷起韶徽,尖牙刺入她的身体,将仙元吞入腹中。
和上一次,和再上一次,和之前的、再之前的无数次一样又略有不同。
渡劫天雷,坠亡,溺水,毒发,落石……
只有结局相同,韶徽死在了我的面前。
也许这次也算有些微的不同:韶徽并没有爱上我。
令人作呕的吞咽声,被扭曲的时间拉长变调。
然后,我睁开眼,发觉自己正以怪异的姿态蜷在床角。
只是梦而已,无限接近真实的梦而已。
这么告诉自己,我深呼吸,忽视噩梦带来的头痛,翻身下床,打开窗,迎面便是一阵初春的冷风。肥遗吞噬韶徽的场景再次在眼前复苏,我用力握紧无妄珠,想借此获得一些实感。
梦中的事并未发生。韶徽的确是嫁给了九重天太子,可我没有在那个世界待到最后,是以我并不知道她真正的结局。
按照计划,我会在明天又一次和韶徽“相遇”。
然后我会助她渡劫,帮她避开蓬莱春宴潜在的危机。这些完毕,我要做的便只是让韶徽恢复记忆,和打败这幻境中肥遗的化身。
是的,我所经历过的和将经历的一切,都不过是虚幻。
彼时苍梧一战,我看着韶徽提剑冲到肥遗身前,被巨蟒以蛇尾卷住提到面前。我挣扎起身,才跌出几步,肥遗胸口便光芒大涨。
待光华散去,肥遗已消失不见,韶徽安静地躺在地上。我冲过去,却发现肥遗受损伤的妖丹已经进入她体内,意图吞并她的仙元以增长力量、卷土重来。
我可以选择击碎妖丹,肥遗应当就此陨落。如此却不免叫韶徽赔了性命。
那时我只觉得舍不得。
就因为这一丝柔软的情绪,我就此踏入循环,一遍遍重复相似的时间:
光晕中是幻境,映射的是无数个肥遗陨落后的可能世界。
若韶徽在幻境中沉沦,仙元会被肥遗蚕食殆尽。要救她,我必须斩杀环境中肥遗的妖丹残片,同时尽可能多地唤回韶徽的记忆和随之封印的修为。
这个幻境,本就一力要将韶徽抹杀。总会有诡异的意外抢先我一步,逼迫我只能将希望付诸下一次尝试。以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为代价,我摸索出了道路:
挂名司命仙君,与韶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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