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千金坠 >

第60部分

千金坠-第60部分

小说: 千金坠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天生一副好相貌,此刻即便紧绷着脸,仍旧露出一丝媚态。邬月菲心中柔软似水;缓缓跪在他脚边,怜惜地握住他攥得紧紧的手掌,凑在唇边轻轻地吹了吹,心疼地掰开:“皇上,您这又是何必呢?月菲知道您是一片好意,您不忍心让月菲无名无分地跟了您,可是月菲也不忍心您如此苦着自己啊!月菲,是无碍的,月菲不怕!”

一边说着,一边羞红了脸,美眸半阖,目含期盼地捧着他的手放在胸口。

“大胆!”吴正瑜气恼之极,沙哑着嗓子呵斥道。鼻尖缭绕着处子的幽香,身体愈发不受控制,心头渐渐燎起烈火,随着血液的流淌逐渐点燃身体的每一处,这种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觉使他恼怒非常:“还不给朕退下!”

邬月菲微微闭眼,此情之际,心头涌上无限羞涩与甜蜜。这个冤家,总是无视她的心意,不论她如何暗示明示,他只装作听不懂。她颤抖着将吴正瑜的手放在胸脯上,虽然明知此时绝不是个好时机,但是她等不了了。

吴正瑜的身体情况她再清楚不过,她没本事让他无病到白头,只好留下他的一丝骨血,陪在身边做个念想。只恨他不懂她,非逼得她出此下策。就算她不要脸吧,邬月菲羞涩地心想,只要能得到他,她不后悔。

心情激动得浑身微微战栗。突然,还差一分便落在胸脯上的手骤然抽离,邬月菲惊愕地睁开眼,只见眼前一花,旋即颊上一痛:“皇上?”

邬月菲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前摆动的白色长袍:“皇上,皇上为何——”

“滚!出!去!”吴正瑜从榻上站起来,自袖中掏出一块帕子用力地擦着手,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忽然抬脚踢在她肩头上:“从今往后,朕不想再看到你,滚!”

“皇上?”邬月菲摔得后仰,虽然不痛,仍不禁白了脸,不敢置信地道:“皇上为何对月菲如此残忍?为何?”

吴正瑜冷哼一声,不屑地转过身。

邬月菲心中剧痛,忍不住捂紧胸口,被掌掴被践踏的耻辱深深刺痛她的心。而吴正瑜孤傲负手的背影,更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插在她的心头。死死咬住嘴唇,提起裙子飞快地跑出帐外。

直到她走后良久,吴正瑜依然背对帐子,一动不动。仔细看去,才发现他的背心已经渗出汗迹,在衣裳上晕染出一点浅浅的痕迹。湿痕缓缓扩大,又过片刻,被打湿之处愈来愈广,逐渐整个后背的衣裳都紧紧贴伏在皮肤上,露出瘦得凸出很高的脊梁骨的形状。

“呼……”吴正瑜缓缓吐出一口气,身子轻轻晃了晃,整个人蓦然倒在榻上。面色酡红,半闭的眸子射出沉郁的光。一张俊脸上满是汗水,明明疲惫不堪,口中却发出一声冷笑:“区区情药,也想令朕臣服?”

他幼时丧母,一朝从云端跌落,太子之位被夺,抱着孱弱之躯放逐边疆,隐忍多年,心志之坚岂是旁人能够想象?

时间缓慢而坚定地流逝。接到挑战书的吴正瑜率兵南下,稳坐宛平城内的吴正廉则命令手下练兵布阵,等候吴正瑜的到来。

七月下旬,秋老虎大肆猖獗。这一日,天热得不同寻常,日头高高挂在碧蓝的高空,万里无云,一丝儿风也没有,空气被晒得扭曲,吐一口唾沫在地上,几乎眨眼间便干了。

“报!对方射来一封信函,请主上过目!”

“呈上来!”

江心远信手接过信函,缓缓抽出信纸,摊开在眼前,目光在寥寥数行之间扫过,唇边勾起一抹轻笑:“吴正瑜所带的三万兵马已驻扎城外三十里处,相约明日辰时两刻开战。”

吴正廉就着他的手看罢信函,哈哈大笑:“好!”端过手边的凉茶,仰头一饮而尽,砰地放下,手背擦了擦嘴,以袖为扇,一边呼哧呼哧扇风,一边吩咐道:“看好公主,倘若有个闪失,提头来见!”

“是!”侍卫得令,抱拳退下。

此时,府中后院,齐笙搬了只木凳坐在门前的庭廊中,头发乱糟糟地绑在脑后,毫无形象地将袖子撸至上臂,露出一截细瘦的白净小臂。空荡荡的裤管挽至膝盖,一身麻布衣服,若非一张面孔秀气非常,只怕要被误认为谁家顽劣的少年郎。

正捏着柄缺角的蒲扇懒洋洋打风,忽然嗅到一丝清甜的气味,睁眼一看,只见面前多出一只托盘,上面搁着两块新鲜红润的黑皮西瓜,饱满的黑仔均匀分布,粉色的汁水儿染红了垫在盘子上的白色手帕。齐笙别开眼:“拿走。”

李明翰笑道:“哦?齐大小姐果真不吃?”

齐笙索性又闭上眼,往后面的墙上一靠,只把他当做空气。

李明翰啧啧叹气:“多好的瓜,丢掉岂不可惜?齐大小姐果真不吃,可否赏给在下?”

齐笙闻言半睁开一只眼,讥嘲地瞥他一眼:“院子里没养狗,丢了怪也占地方,你爱吃便赏你了。”

李明翰挑了挑眉毛,也不跟她客气,托起两块西瓜,举到嘴边咔嚓一口,咬掉三分之一:“唔,甜。公主赏的瓜就是好吃。”

说罢,又是啊呜一口,小半块已经没了。

齐笙眼皮一跳,猛地站起来:“你说什么?公主给的?”

李明翰忙着吃瓜,闷头又是一口,于是两块西瓜只剩下两块瓜皮,他囫囵咽下去,舒爽地出了口气,点头道:“是呀,我来时路过公主的院子,公主正在吃瓜,见到我便给我两块,叫我拿给你。”

齐笙不由得又怒又气,自那日分开后,她与吴清婉便再未见面,偶有消息传来,也是叫她不要担心。今日难得有消息,却被李明翰这厮耍手段,齐笙悔之不及,恨恨冷笑:“听说皇上已经率兵前来,不日就要到了。到时你千万别去,免得刀枪无眼,断只胳膊残条腿,香火还没传下,便把命根子丢在战场上。”

“不劳齐大小姐挂心。我去或不去,总要听公子吩咐。”李明翰笑吟吟地将托盘一收,“或许擒得对方大将首级,立下大功,廉王封我个大官做做也说不定呢?到时娶个有钱有势的貌美小姐,若齐大小姐还有命在,还请赏脸喝杯喜酒。”

齐笙冷笑地道:“只要生个孩子像你,我给你添封分量足够重的红包又如何?”

“你——”李明翰眯眯眼睛,“你且嘴硬,吴正瑜的兵已驻扎城外三十里,明日一早便开战。你好自为之!”

一甩袖子,昂首阔步离开。

齐笙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语。

到了傍晚,天却阴了。吃过晚饭,外头忽然刮起大风,一时乌云密布,轰隆隆的雷声,闪电撕裂夜幕,暴雨哗啦啦降落下来。

江心远在前面与吴正廉商议战事,并未回来,齐笙独自蜷在床里头,没有点灯,抱着双膝,任凭窗外暴雨风打,静静埋首,整个人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忽然,房门吱呀轻响,紧接着啪嗒一声,似有什么湿哒哒的重物落地。黑暗之中,几乎是直觉般,齐笙察觉到屋中多了个人。

“是谁?”齐笙低低地问道。

黑暗之中,没有回答。耳边似乎听到湿哒哒的行走的声音,仿佛对方在朝她走来,齐笙几乎闻得到雨水的味道,隐匿在暗处的莫名的人,令她心里有些紧张:“是谁?说话!”

自住进这里,不知江心远怕她寻短见还是别的,收走她身边所有尖锐坚硬的物事,就连发簪都是软木雕刻。她想了想,将头顶束发的木簪子抽出来,攥在手心里,虽然无大作用,仍然聊胜于无。而这时,对方依旧毫不出声,就连嗒嗒行走的声音都消失了,屋中重新恢复寂静,仿佛方才只是她的错觉。

可空气中多出的陌生人的气息,让齐笙汗毛竖起,捏紧簪子的手心出了汗,滑腻腻的,有些懊恼,方才为何任性地不点上灯?如今陷入这种场景,对方是敌非友,斟酌着开口问道:“阁下想要如何?我只是一介弱女子,身无长物,被囚禁在此,不知有何可以帮到阁下?”

“呵呵。”突然,一声低笑响起,近在床边,使得齐笙忍不住低叫,下意识地向后靠去。背后便是墙壁,躲无可躲,强迫自己稍安,略一定神,正待开口询问,不料对方却先她开口:“是我。”

低沉厚重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有些耳熟,齐笙愣愣地在记忆中搜寻,良久,打了个哆嗦:“是,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唔,猜一猜来人是谁咯?押一根黄瓜,乃们猜不出来!!!




、逃出生天

“齐五爷?你……为何在此?”齐笙猜破了天;也没想到来人居然是齐五爷,当下惊愕地问道。

齐五爷不答;缓缓说道:“一别多日,你淡定许多。”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丝赞赏,齐笙缓缓松开手心,将木簪插回头上,淡淡地道:“若没有五爷的悉心调|教;自然不会有齐笙的今日。”

话里带刺,也不知齐五爷听出来没有,他仿佛什么也没有说,又似乎说了什么;却被窗外暴起狂风淹没。一时之间,窗子被密集的雨点撞击着,入耳满是急促的砰砰声,良久方歇。

齐五爷浑厚的声音在屋中低低响起:“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他的话并没有得到齐笙的回应,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齐五爷微微叹了口气,在黑暗中精准地寻到她的位置,在她肩上拍了拍:“我是特意为你来的。别多想,此地不宜说话,快跟我走。”

一片凉意从他手上传来,齐笙不由得一惊,这才想到齐五爷冒雨前来,此刻肯定浑身湿透了。虽仍怨恼,却是立刻爬起来,跳下床摸到他冰凉的手掌,鼻子微酸,压低声音道:“好,我跟你走。”

齐五爷犹豫了下,究竟没有把手抽出,由着她抱住,带着她往外走去:“外面雨大,你且忍住。仔细淋到眼睛。”

齐笙咬唇,默默点头,想起他看不见,便道:“谢五爷关心。”话一出口,才发现不妥,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他,恰逢齐五爷伸手拉门,吱呀一声,齐五爷瘦削坚毅的面孔在昏淡的夜色中映出来,齐笙只觉心中仿佛被重重敲了一下,不及多想,齐五爷伸出手蒙上她的眼睛:“走了!”

紧接着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腰,带着她纵身往外一掠,几乎是瞬间,瓢泼的大雨将她浇了个透。

齐笙不禁打了个哆嗦,咬着嘴唇,把齐五爷的衣裳揪得更紧了些。鞋子踩在泥水里,很快湿透,冰凉的衣裳湿哒哒地沾在身上,浑身冰冷,唯独与齐五爷贴紧的半个身子传来一丝热度。

被齐五爷半抱着,脚下生风,拐了也不知道多少个弯,齐笙想起齐五爷的教导,不论何时何地,都让自己处在熟悉的环境中,谨记走过的路程与方向,哪怕跟最信任的人在一起。可是脑中却是一片乱哄哄,想起这些年来齐五爷对她的严厉,做错事后的每一顿鞭子,一幕一幕,在心头交错滑过。

原以为他把她彻底弃了,却并没有吗?

忽然,脚下骤停,后背贴到一堵坚硬的墙壁,粗粝的触感令齐笙一下子从思绪中抽离,忽然想起一事,扯了扯齐五爷的衣襟,低声说道:“五爷,清婉公主也被囚禁在这里。”

齐五爷并没有出声,雨势不知何时已消,淅淅沥沥地落在身上,不再瓢泼难捱。齐笙察觉到不对劲,刚要扒开齐五爷捂在她脸上的手,耳边响起一阵拍掌声:“啪啪!五爷好兴致,雨夜漫步,不知府内的景色可还入得眼吗?”

齐笙陡然一惊,这时,蒙住她眼睛的手忽然放开,不及反应过来,搂住她腰间的手臂骤然勒紧,一阵大力将她向上抛起!

惊愕之中,只见江心远浸在雨幕中苍白的脸上,一双狭长的眼睛闪着冷冰冰的光。齐五爷站在对面,背对着她,瘦削的背影裹着一袭单薄的黑衣,上面划破几处口子,看不清神情,只听到耳边传来他冷喝的声音:“快走!”

被抛至最高点的刹那,齐笙看到江心远身后站着数排身穿盔甲手执宽刀的士兵,至少有三十余人:“不——”

齐笙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下一刻便再也看不见,一切均消没在高墙之后。身子重重跌在泥水里,半边身子又冷又麻,墙那边传来追拿的命令,她怔了一怔,手脚并用地飞快爬起来,跌跌撞撞往无边的夜色深处跑去。

未及多远,忽然一只手抓住后领,一把将她提起来。齐笙一惊:“是谁?”

对方并不答话,将她扛在肩上,脚下快步飞奔。齐笙担心陷在廉王府里的齐五爷,咬着唇,强忍住被颠簸的不适,拔下头顶上的木簪,用力扎在神秘人的背上!

若是敌人,她这一簪子虽然扎得不深,但毕竟疼痛不堪,神秘人定会恼羞成怒,停下脚步教训她。若是朋友,则最多气恼地斥责她一顿。

齐笙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只好出此下策试探。满心期盼这人是自己人,谁知等了半晌,神秘人竟似毫无所觉,依旧不声不响地扛着她飞奔!

试探落空,齐笙不由得有些尴尬,再来上一簪子?可若是朋友,岂不是太不应该?心内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