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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骁雄-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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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帝,只因那景延广篡改了圣意才让石重贵当上了皇帝。现在不过是拨乱返正罢了。

    最妙之处,石重睿年幼,那朝政大权岂不是全落在了他桑维翰之手,没有了石重贵的支持,李彦韬、冯玉又岂是他的对手?

    没有了这种种掣肘,他桑维翰大展手脚的时候就到了,谁说大晋就不能成为下一个大唐?

    为了这一切,这个霍光,他做了!

    桑维翰跪倒在地,大声道:“臣奏请太后,为皇弟石重睿置师傅!”

    注1:永宁公主,李嗣源的第三个女儿,母亲是曹皇后,嫁给了石敬瑭,清泰二年(935年)进封晋国长公主,册封为皇后。史书上记载,石重贵病重之时,桑维翰向太后进言“为皇弟石重睿置师傅”,实则是准备石重贵死后立石重睿为帝。这里的太后,指的应该就是永宁公主,所以本文有李太后之说。

    注2:出自《礼记?中庸》,“豫”通“预”。意思是凡事如果事先有所预备就会成功,不做预备就会失败,做事前定好做事的方法就会困惑,行动前定好行动的方案九不会后悔,远行前规划好要行进的道路就不会走到绝路上去。


………………………………

第三百六十八章 曼陀罗

    “置师?他好大的胆子,朕还没死呢,他便敢跳出来出此大逆不道之言,哼哼,恐怕他自己想要当这帝王之师吧!”石重贵拍案大怒道,“这老贼,莫非真是想行那霍伊之举?”

    张尽忠弓着腰劝道:“皇上息怒,桑大人老成谋国,他的意思未必就是……”

    “不是又会是怎样?”石重贵怒气冲冲,“幸亏朕命大,躲过了这一劫,这朝堂内外,除了他还有谁巴不得朕死?给朕下毒的幕后之人查到没有?”

    张尽忠身子一颤,答道:“千牛卫尚未传来消息。”

    “千牛卫究竟是怎么做事的?”石重贵火气更甚,伸手抄起桌上的茶盅狠狠砸在地上,“连朕的安危都保证不了,幕后黑手更是没有半点头绪,朕还要这帮废物有何用?还有你,好一个张公公,刺客都混进宫来,潜伏了七年之久,你竟然毫不知情,如果不是朕有天佑,无意中打翻了那杯参茶,发现了那宫女的阴谋,此刻只怕真的便龙御归天了。你说你,该当何罪?”

    “老奴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张尽忠顾不得满地的碎瓷,慌忙跪倒匍匐在地,连连磕头。

    “罪该万死,罪该万死,你有几条命,能死几回?”石重贵怒火中烧,“朕不要你罪该万死,朕要你踏踏实实、尽心尽力地为朕办事!唐有高力士,朕给了你那么多权利,为什么你就不能成为朕的高力士?”

    张尽忠痛哭流涕道:“老奴肝脑涂难报陛下大恩!”

    石重贵渐渐冷静下来,看着眼前被碎瓷片刺得鲜血淋漓的张尽忠,心中生起一股怜意,淡淡地道:“你起来吧,朕要你日后更强势一些,不要老说那些宦官不得干政的屁话,你是朕的人,也是朕最信任的人。你来帮朕,谁来帮朕?

    所谓宦官不得干政都是那些大臣说出来对付皇帝的,从来只见谋逆的臣子,几时见过谋朝的太监?

    朕想过了,打算组建一个新的衙门,内事监。主要职责便是保护皇家的安全、缉察百官,对可疑人员有缉拿审问之权。隶属于皇宫大内,你去挑选人手,凡是被你看中的人,尽可选用,尽快拿出一个章程来。”

    张尽忠泣不成声,答应了一声。

    石重贵想了想,又嘱咐道:“此事不宜过份声张,以免惹起朝堂动荡。那些大臣,想着法限制朕,若是朕对他们稍有动静,必定会闹翻天。大伴,你性子中允,做事周密,想必不会闹出什么大乱子。不用怕,大着胆子干,有朕在,绝不会让你没有下场的。”

    张尽忠心中一震,成立内事监,那意味着他张尽忠日后就变成了朝中文武百官的敌人,想要善终,恐怕就难了。

    尤其石重贵的那一句“有朕在,绝不会让你没有下场的”,他记得,这句话皇帝对景延广说过,对桑维翰说过,对李风云也说过,现在又对他说,这意味着什么?

    伺候了石重贵二十多年,张尽忠对皇帝的性子十分了解,皇帝虽然表面看来谦谦有礼,但实际上性子比较暴躁,敏感而多疑,没有多大的恒心,做事常常缺乏通盘的考虑,容易感情用事,而且好大喜功……

    “大伴,你在想什么?”石重贵突然问道。

    “皇……皇上!”张尽忠被石重贵的问话忽然惊醒,“老奴正在想如何办好陛下交待的差事,千头百绪,一时竟然想不明白,不觉痴了,请皇上恕罪。”

    张尽忠撒了谎,他的心中不由涌起一股内疚感,皇帝对他如此信任,他怎么能如此去想皇帝?儒生不是常说一句话:苟利国家生以死,岂因祸福避趋之?不错,只是这“国家”两字应该改为“君王”才对。

    他张尽忠不过是一个身残的卑贱之人,能得皇帝这般器重,他应该感恩戴德,生死以报才对,怎么能对皇帝产生疑心?这不是一个做奴才该有的心思。

    石重贵摆摆手,显然没有留意张尽忠的想法,道:“你派人去把冯玉、李彦韬两位大人找来,还有刘昫、李崧两位大人也密宣入宫,切记,一定不能走露任何风声。若是被桑维翰那老贼得知了消息,先下手为强,万事休矣。

    还有,记住,对外宣称朕时而昏迷时而清醒。”

    “是,老奴这就去办!”张尽忠答道。

    “不急,那宫女现在如何?救活了么?”石重贵问道。

    张尽忠答道:“那宫女嘴中本就藏有毒囊,见事不济,立刻咬破毒囊自尽,太医赶来时她已经毒气已经侵入心脉,药石无灵。昨夜已经毒发身亡,并未留下片言只语。

    老奴调查过与她接触的人,也没有其他的发现。现在已经查明,那宫女在茶中施放的毒药是来自西域的曼陀罗之毒,服用后三个时辰内必定发作。而她自杀所用的也是来自西域的一种毒药,名叫巨魔芋之毒,十分霸道。

    老奴已经将宫中所有知情人员全部看管起来,此事绝不会透漏出去。”

    “石重贵真的中毒了?”李守贞抬眼问道,眼中有几分疑惑,“那毒药真的无解?”

    “不错,既然石重贵的确当众晕倒,人事不醒,那症状与曼陀罗之毒的症状是一致的。看来是本宫安排在宫中的人已经得手。”永固宫主答道,“说是无解那也未必,除非有我永固宫的千年雪映红,或者是神医虞不全出手,这天下恐怕还找不出几个能解得了此毒之人。

    不过,皇宫中的人应该已经知道石重贵是被人下毒所致,本宫安排的那名宫女已经三天没有与本宫联系了。”

    “三天?”李守贞道,“那为何石重贵还没有死?难道是秘不发丧?还有,那宫女知道我们的事多少?”

    永固宫主摇摇头,道:“曼陀罗之毒虽然难解,但却不是那种剧毒,发毒的时间极为缓慢,一般也要四到五天的时间才会有结果。再说,太医院也不都是些无能之辈,总有办法再拖延一两日,七天,七天之后必有结果。

    趁着这几天的时间,你好好准备一下,准备挥师入京。

    至于那宫女,你不必担心,既然事情已经败露,她必定已经死了。本宫与她联系的方式极为特殊,他们查不到本宫头上来,更不会怀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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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老狐狸

    “哈哈哈哈,”桑维翰仰天大笑起来,他知道,他中计了,他完了。

    遥指着石重贵,桑维翰大声道:“陛下,你身为一国之帝王,却施展这般的手段,设下圈套陷害自己的大臣,天下还有这样的天子么……”

    “住口!”冯玉跳将出来,大声喝道,“你这老贼,竟然敢直斥圣上,你眼中还有君臣父子吗?哦,对,你这老匹夫,枉披了一张人皮,投毒弑君之事你都做得出来,心中还哪里有什么君臣礼义?居然还敢强辞狡辩,倒打一耙,真是贼咬一口,入骨三分,你不顾朝廷脸面,圣上还要呢!亏先帝还曾夸你贤良,真不知你的贤良如今去了哪里?”

    桑维翰一呆,投毒弑君?这事情他也只是私下地想一想,根本没有告诉其他人,冯玉是如何知道的?李太后虽然答应为石重睿置师,但还没有告诸朝堂,公布天下,他又怎会在这个时候投毒弑君。

    不对,难道是……桑维翰心中一寒,投毒弑君可不是件小事,那是要株连九族的,此事不能不辩明。

    “冯玉,你休要信口雌黄,血口喷人。老臣几时投过毒弑过君?老臣一心为国,有怎会做出这等事来?你这般诬陷大臣,又该当何罪?”桑维翰严词驳问。

    “不是你还会有谁?”冯玉怒道,“你心怀宿怨,怨恨皇上不能让你一手遮天,居然出此忤逆之举,暗谴宫女投毒暗害皇上,又蓄意新立幼主,妄图凭借从龙之功,把持朝政。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不快快认罪,圣上或许还会念及你当年开国之功,从轻发落,如若仍旧切词狡辩,你以为能瞒得过圣上重瞳亲照,昭昭日月么?”

    桑维翰冷笑数声,长跪于地,叩首道:“陛下,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要老臣性命,只需一道诏书,一壶毒酒足矣,老臣绝不会有半句怨言。何须用此等伎俩诬陷于老臣?老臣不服,老臣死不瞑目!

    天日昭昭,试问弑君对老臣有什么好处?老臣手下无一兵一卒,环顾四周,诸侯纷立,哪个没有几千数万兵马?杀入开封勤王,请问老臣用什么抵挡?难道一个新君的名义真能当十万雄师用么?更不消说新君尚未册立。

    陛下,如今可不是盛唐之时,一纸诏书便能退百万雄兵。

    老臣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大晋的安危,并无半点私心。大晋虽破北虏,但其根基犹在,实力尚存,呼啸重来之日,屈指可数。

    陛下若是不信老臣,可斩下老臣这项上首级,悬于北门之上,将老臣之骨灰,撒于北门之外,且看中原万里大好江山,何时落入鞑靼之手!到时,老臣的残魂或许还能缠住一两名契丹鞑虏!”

    “大胆老匹夫,你这是在诅咒我大晋灭国吗?”冯玉大喝道,“投毒弑君之事,你是如何绸缪的,又有哪些同党,还不如实招来?”

    李崧有些看不下去,上前一步,问道:“冯大人,请问桑大人投毒弑君之事可有实据?”

    冯玉一愣,半天方道:“此案尚未完全查明,其事体莫须有。”

    李崧暗自道:“原来没有半点实际的证据,那你怎么就敢依此指责朝中的大臣。难道你不知道如今大晋正在风雨缥缈之中吗?此事若是暴露出去,可就不是桑维翰一个人的事,不知多少大臣会因此身首两处,也不知多少藩镇会背晋而反。这饭桶究竟想过后果没有?”

    想到这里,李崧奏道:“投毒弑君之罪不可轻拟,即便是太平盛世,也难免引起朝堂一片震荡,如今大晋禁不起这般折腾。请陛下务必慎重!”

    石重贵也不是昏聩之人,一听此话,立刻明白过来,点头答应道:“李爱卿所奏甚是,此事到此而止,从此此事不得再议!”

    好在今日在场的官员不过七八名,要守住这秘密不难。

    听了此话,原本惴惴不安的众大臣顿时心中一松,放下心来。一场谋逆弑君的大罪办下来,开封城中必然是人头滚滚,被诬陷攀附者必定不计其数,谁又知道,这其中有没有自家的脑袋?那冯玉真是疯了,为了攻诘桑维翰,什么话都敢说,什么罪名都敢定。

    不过,这么说来,那皇帝被人投毒的事情恐怕是真的,看来这段日子,还是小心为是,以免被人抓住把柄,宁可不做,也千万别做错。还上冯道冯大人聪明,两眼一闭,谁是谁非全不干我事。

    且不说众人心中各打着小算盘,却说冯玉,将皇帝将此事不痛不痒地揭了过去,心中有所不满,回头朝李崧怒瞪了一眼,心中暗道:“好一个李崧,你我同在枢密院共事,你不帮我也就罢了,怎么反而去帮那桑老匹夫洗脱罪名?投毒弑君之罪不成立,我等又如何能置这老贼于死地?”

    想了想,冯玉道:“陛下高屋建瓴、远见卓识,实非做臣子的所能及。此事不提,但是桑维翰力劝太后立储,实在是大逆不道,意图不诡,不可不严加处置,以儆效尤!”

    桑维翰听到不再追究投毒弑君之罪,心中同样一轻,只要此罪不被落实,至少桑家不会被全家抄斩、株连九族。

    听了冯玉的奏报,桑维翰哈哈笑道:“不错,老臣的确是力劝太后为国立皇太弟,可是,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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