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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色事天下-第5部分

小说: 色事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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恁折腾人了……你却又这样针对我,是做什么?”
他意味深长的瞥了锦袍男子一眼,回过眼淡然道:“一年前盈嫔入宫时,亦是年方十六岁,我等,却还不是非得唤她一声母妃。六哥,你道如何?”
锦袍男子摇了摇头:“十三弟,你莫要考我定力。”
周围人皆听这对话听得一头雾水,而始作俑者的二人相视,忽地笑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在下新人一枚,虽于晋江蛰伏多年,但还从未留过只言片语。此番发文,实是小试牛刀,见笑于各位,惭愧惭愧。


、(五)

第二日日上三竿后,皇帝銮驾前来。洛瑕未出宫门,还在园子里便遥遥见着龙舟的一角高帆迎风招摇。她理了理衣衫,将鬓边的红梅金丝镂空珠花扶正了,又用巾帕按了按唇角晕开的口脂,勾的细长的眼角睫羽微颤,抬起眼时,已是一副顾盼流光的婉媚后妃模样。
琼瑶侍立在她身侧,低声道:“小主可准备好了?”
洛瑕眼看着皇帝踏下了船,眼光微乜,声音压得极沉,向琼瑶道:“我还不打算侍寝。”紧接着移步迎上前去,福身为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皇帝一手扶起洛瑕,抚须笑道:“多日不见仙子,朕实在是思念得紧哪!”
她一臂同皇帝相携入内,一臂掩唇笑语:“皇上记挂,臣妾喜不自胜。”
“前几日朕在前朝,掖庭令来报说仙子夜里受寒,病了数日,朕甫一听闻,当下便赶来看望。来了数次,宫里人都说是采女歇下了,不便面圣,朕心中更加挂念,便知会了延年殿僧侣法师为仙子日夜诵经祈福,还晋了仙子的位份。而仙子当日便醒转,不得不说是上天恩德……”
“皇上待臣妾这样的好,臣妾都不知要如何才能报答皇上深情厚意了。”洛瑕服侍着皇帝在榻上倚下了,令琼琚呈上一盅秋海棠果。她用小银筷子夹起一颗,喂到皇帝口中。
“这果子的味道怎么仿佛与朕在别的宫中吃到的不同?”
“这海棠果,是取了宫中东南角的棠树上的果子,淘澄干净了,将果头上的残苞去掉,用甘草乌梅汁加盐文火慢煎,直煮到海棠果开了花儿。待凉下来,便成了。臣妾闲的无事,总喜欢鼓弄这些,皇上可别笑臣妾不务正业。”她止了笑,纤纤十指捻了一颗果子放进嘴里,嫣粉的口脂上便沾了一点赭朱的蜜渍,皇帝看得痴了,怔怔伸出手来要为她抹掉,洛瑕只作不见,径自别过了身去,饮了一口茶,漱了口,回过眼来含羞道,“臣妾失仪,教皇上见笑。”
皇帝伸出去的手尴尬的收回去,讷讷道:“仙子自谦了……”
洛瑕含了眉,唇角微扬,却再不答话。
这一日皇帝在紫石宫中直待到用过晚膳方才离开,皇帝走后,洛瑕正预备沐浴更衣就寝,琼琚却止住了她道:“小主,大小姐在长春宫设了小宴,命奴婢请小主前去一叙。”
终于来了么?慕心绮一手为她安排的鸿门之宴。洛瑕搁了手中象牙玉箸,道:“既是大小姐请我,我也不应推脱。琼琚,你先行一步,前去长春宫通报大小姐一声,便说我换身衣服,即刻前去。”
琼琚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极轻的冷哼,道一声“是”转身而去。洛瑕只作不闻,带着琼瑶起身回寝殿更衣。
“你们大小姐这般,也不知是抬举我,还是根本便看轻了我。”她拣了一身退红色对襟裙穿上,内衬烟色织银轻纱软缎衫子,外罩一件桑染色飞霞罗,茜色莲纹短腰襦之上挽着一条藕荷色软绫。长发松挽成寻常的堕马髻,只以一根通体剔透式样简单的白玉髓一笔长簪横斜其间,端正而不失雅致。
琼瑶呈上一对玛瑙耳坠子,并不作声。
洛瑕也不在意,最后望了铜镜一眼,起身道:“这便走罢,若是教大小姐久等,便是我的罪过了。”
不同于紫石宫偏僻,慕心绮所居的长春宫正应了它的名字,春景长在,芳时不歇,坐落于整个皇宫中最花木荫荫,繁华热闹之处。在东西六宫之中,同赵姬的含福宫呈对称之式,距离皇帝寝宫荣泽殿是一般的近。
洛瑕的软轿停在长春宫门前时,已是月上中天。
慕心绮身边的家生侍婢珍珑早已候在门前,待她下轿,浅笑施了一礼,道:“奴婢珍珑,给洛娘子请安。小姐在园子里摆了酒,请表小姐先前去稍事等待,小姐片刻后即可前来。”
洛瑕颔首,珍珑便引着她入了花园。
长春宫虽大,宫中却只住着盈嫔慕心绮一个。放在这后宫里,也是盛极的荣宠,且不论一宫年长又有资历的妃嫔,便是赵姬,也不曾享过这样的殊荣。
此园名为“望园”,园中遍植淡赭朱色的绥杏花,花蕊是清浅的芽黄。一路穿花度柳而行,至一处石亭,亭中石桌上布了几道点心一壶酒,琼琚侍立一旁,俨然慕心绮身边人道:“小主这边请,大小姐即刻就到。”
洛瑕也不说其它,在桌旁坐下。琼瑶上前来为她斟了一盅酒,洛瑕抬起眼来,忽地一笑:“姐姐不必忙了。姐姐忘了么,我今日喉咙不大好,不宜饮酒。”
琼瑶手一抖,酒很快漫过盅口,洒了一桌。洛瑕仿佛不见琼瑶神色一瞬间的尴尬,琼琚听到这句话后的蹙眉,如往常一般抬手招来宫女收拾。她起了身,往一旁避让开,还唤了琼瑶小心。琼琚的视线冷冷扫过她身上,伸手拉过琼瑶衣袖,压得极低的声音道:“你过来。”
她微微别过了眼,妆点清淡的面容上并没其它表情。
面前的点心已经第三回撤下去换了新的,慕心绮仍然没有出现,只有珍珑侍立在一旁,恭敬等待她的吩咐——或者说,监视着她的一切反应和行为。
这样的境况下,洛瑕什么也做不得。
更漏中的木箭又浮起了几分,此时已近亥时,她已在此等候快一个时辰。慕心绮这样让她下不来台,必定是通过琼琚知晓了她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她还真是高估了慕心绮的底限。不过既然已经如此,她大可再做的彻底一些。
洛瑕倏地起了身,衣袖一拂带倒了桌上酒盅,珍珑忙道:“小主莫急,小姐……想来只须片刻……”话说到这里,兴许她自己都觉得无法自圆其说,只得住了口。
“大小姐要我等,本也是天经地义。我等了这么久,大小姐却迟迟不出现,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我也只是可惜这些点心,个个的精致可爱,味道又好,酒亦是上好的杏花汾酒,却只我独自品尝,无人共赏,实在是委屈了它们。珍珑姑娘,你若方便,也可说与大小姐听,只当是我这做妹妹的玩笑,尽注意些边边角角的微末小事了。”
洛瑕闲闲揉了揉额角,口中说出的话仿佛只是闺阁戏语,珍珑听得一怔,半晌道了个“是”。洛瑕道:“天色晚了,想来大小姐也已经睡下,我亦不便打扰,这便先告辞了。”说完,也不待珍珑回答,连琼瑶琼琚的去向也不曾问,径自出了小亭,向宫门外走去。
慕心绮还未见其人,却已给了她这样的下马威,她受着归受着,可并不代表她还得一声不吭。现下她还动不了慕心绮的地位,可口头上占个便宜,她大约也并不能将自己怎样。
她有些想笑,又想着这宫里可不就是这样么?我若动不得你分毫,便嘴上尖利些罢了,权当是为自己好歹出口气。虽说是于事无补,可,世间多少不如意事,她又是在这深宫里,改变不得的,占个口舌便宜,也算是不错了。
洛瑕故意将步子放的慢了些,待到宫门口,琼瑶果然已候在那里。她脸色有些沉郁,想是琼琚又说了些难听话。洛瑕不欲去管,也没要她扶,自行上了轿。她看着琼瑶眉梢沉了沉,还是跟上,便吩咐起轿了。
洛瑕回到宫中时,只简单沐浴一番便就寝了。此间琼琚一直没有回来,琼瑶也是一副恹恹神色,她却都没了心思去管。
她都不晓得自己是为着什么而觉得疲惫,她进宫以来,还并没有遇着什么太大的风浪和太难的坎坷,以她的性子,本应当是不会觉着什么的。
洛瑕拥紧了被衾,即便闭上双眼,还是能看得到赵姬冷怒眼光,琼琚倨傲神情,以及琼瑶万年不变的一张戴着面具一般的面容,甚至还有从未谋面的慕心绮,长□轻纱覆面,盈盈立在她梦境的远处,朝着她笑。那一个笑容,风姿倾绝,可是却又是只她才看得出来的轻蔑。
她在说:你这样沉不住气,怎么配为我所用?还不如弃了你这颗卒子去,让你自生自灭的好。
她眉心一抑,却又无法反驳。
一夜不能成眠。
她本以为足以支撑到三年后的归去那一刻,可是如今出师未捷,却已失了心气。军心涣散,是兵家大忌。她在这宫里,可不也是同那蕴硝烟于无形的沙场一般么?如今对手尚未发难,她自己倒好,先失却了求胜求生之心。这样下去,亲者痛仇者快不说,根本挨不到归去那一日不说,就连她自己,都对自己失望透顶。
从前她还能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从没想过退缩,可这一瞬间,她却已没了继续前行下去的勇气,只想低下头去,就此袖手红尘外,不理世间事。
赵姬并不能将她怎么样,所谓新人胜旧人,便是她再怎么同她针锋相对,皇帝宠着她,也只会当是赵姬在寻她的衅。然而对于慕心绮,又是另一番形势。名义上,慕心绮是她本家表姐,入宫并不多久,皇帝也并不曾对她失了兴趣。她若以同对赵姬一般的方法对慕心绮,到时皇帝起了疑心,同她生了嫌隙,最后吃亏的,未必不是她自己。
而赵姬跋扈,慕心绮却生了九曲玲珑的七窍心肠,她若与她为敌,算计于她,谁胜谁负亦是未可知,万一两败俱伤……慕家荣辱兴衰诚然同她并无干系,然而为着归去,将她自己的性命都赔上……这赌注太大,她不愿冒险,也输不起。
这样多的计量。洛瑕睁开眼,目光空洞的定格在了窗外月下枝桠。此时秋末已近,枝叶的颜色也变作了萎靡的暗黄枯红,毫无一丝生机可言。秋风萧瑟里叶落入泥,她自伤身世虚浮只如无根飘萍,可宫里谁又不是这样?纵然心思百转容颜如花,可背过了身去,谁又能没有个独自垂泪之时?唯一不同的是,她在这里,没有人是可以信任的,更没有人可以让她这样倚靠。即便是迎风洒泪,对月长嗟,又有谁,是她能够出口倾诉之人?
洛瑕才十五岁,这样的年纪,莫论在彼世还只是过着两点一线沉重学习生活的女学生,即便是在这里,也不过是年方及笄,待字闺中的娇憨少女,还抱有一点点对良人不切实际的幻想,满怀欣喜的等待自己着霞帔红妆的温婉出阁之日。她的年华,却消耗在了这一步一惊心的莫测深宫里,步步提防,步步算计,一颗心都用在了分辨旁人似真似假的笑意和勾心斗角的争宠夺权之中。那些她曾费了极大心思去学的诗书礼乐,也都只不过是用来与旁人攀比,以争夺这里唯一一个男人那一点点少得可怜的宠爱而已。而争到的那些宠爱,又能换得什么?这里的女子,用它们换来了自己的权倾天下,家族的光耀门楣,子孙的天骄富贵。她想,其实也并不是那么不值得。
只是,一入宫门深似海,她才刚刚试过了水,便不由得怯了。
洛瑕入宫半月,未侍寝已由从八品更衣至从七品娘子,这看似婉媚事君实则若即若离的手段当真起了作用。因着她迟迟不侍寝,用尽了各种理由推脱,兼之近日心绪烦乱,连着数日都称病不出,皇帝以为她不快,为讨好她,以风雷之势又晋她为正七品选侍。洛瑕坐在宫中初听闻此事时,叹了口气,起身道:“吩咐小厨房,煲一盅独参汤,我去给皇上请安。”
所谓欲擒故纵者,当适度也。她晾了皇帝这些时日,若再不懂得给点甜头,恩宠难保是小事,若是教皇帝的宠爱被赵姬或慕心绮等人分了去,她失了皇帝这棵大树庇佑,恐怕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古往今来多少宠妃都是死在这一样上,她不想成为下一个。
她择了一身羽蓝色的翠烟衫子,裙裾上织满了草色的散花水雾,臂间挽一条靛色薄水纱,头上飞云髻横斜一支覆水翠漓钗,耳旁一串绿翡瓷蓝碎米珠坠子,眉黛如画,清丽可人。琼瑶琼琚随软轿候在外头,她出来时,二人对视一眼,纷纷低下头去。
洛瑕的视线掠过琼琚,停在琼瑶身上,笑着唤了她道:“琼瑶,我今日这样打扮可好?”
琼瑶不得不微抬了头,道:“小主天生丽质,不论怎样打扮,都是极好的。”
她上了轿,并未置一词,道:“起轿罢。”
琼瑶仍是垂头,琼琚也鲜见的没有流露出丝毫轻蔑神情。洛瑕不经意间回过头去,却见琼玖立在门边,那身芽黄衣裙实在显眼,洛瑕的目光下意识多停留了几分。琼玖那张还稍显稚嫩的面容上,缓缓扬起一个同她年纪极为不符的笑容。天真无邪之中,却带了分不易察觉的悲悯。
而那一个笑容,只存在了一瞬。下一刻洛瑕的软轿转过甬道的拐角,那一座遥遥矗立在宁波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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