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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歌姬-第16部分

小说: 歌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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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三十几岁了,皮肤白皙,乌黑的头发随意地绾在脑后,交叠双腿坐在实木椅子上,肆意地抽着烟。举止间有种市井样的风情
,是特异的一种美。
外婆瞪着她,用手背敲敲桌面:“阿柴,别在我屋子里抽烟。”
阿柴嘻嘻一笑,却并没将烟摁灭。直到外婆捂着嘴巴咳嗽,她才不急不缓地拉过来喝水的纸杯,将烟蒂丢进去。
她抬起头来,一双眼睛亮丽至极,张嘴却是讨价还价,“怎么样?我知道你不想自己的孙女走向幕前,但是如果让我用这样一种形式毁掉她,你也是不乐意的,对不对?”
外婆冷冷地看着她:“阿柴,席羚是你的女儿。”
阿柴这美丽女子叹了口气,百无聊赖地一只手握住杯子,“是。但我还是要生活的。”她抬起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她现在学会赚钱了,还是在那个男人的公司里。要知道,她小时候是那样地讨厌那个男人啊!尊严又怎样?我们还是要生活的。”
外婆厌恶阿柴那种摊摊手,毫无所谓的态度。阿柴也不喜欢自己母亲的道德洁癖。当她还是少女时,当她怀上了席羚时,面对母亲的指责,她只是冷笑着反驳:“谢谢你的教诲。如果我有父亲的话,我想自己也不至于堕落至此。”
是的,她真是堕落。阿柴是个美丽得跟妖精一样的女子,而且才华横溢。所有男生的眼睛都在她身上转,除了乔杜,那个开始小有名气的男子。
现在……
说什么都晚了……
但所有人都没想到,兜兜转转,席羚竟然会在乔杜,那个给予她一半血脉的男人手下讨饭吃。
当年阿柴铮铮傲骨,不愿接受乔杜的金钱,却又变着法儿从女儿手中讨钱,且毫无愧意,只是笑嘻嘻地,将一张脸贴近自己的母亲。“席羚签下唱片公司的约,必然已经有点积蓄……”
外婆打断阿柴的话:“这公寓,还是别人替她垫的钱。她现在什么都不是,连摇钱树都没长成,什么都还没有。”
阿柴却是一笑,漠漠地看向外婆:“连你也这样天真?还是你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乖孙女,竟然像她的生母一样堕落了。巨额的手术费,还有这市中心的两房公寓……这么些突如其来的东西,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外婆一怔。
是的,哪里有这样大方的公司?如果说不是出于男人的资助,那会是什么?
阿柴不再说话,只是将修长的手指搁在桌面那厚厚的牛皮纸信封上。指甲拍打着信封,发出沉闷的啪啪声。



、初次登场(十二)

席羚醒来的时候,外婆正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翻阅着手头的一本什么东西。
她揉揉眼睛,慢慢撑起身子:“你在看什么?”
外婆缓缓地:“我在看相册。”她忽然将那浅绿色封皮的相册翻转过来,指着上面的相片给席羚看:“你看,这是你两岁的时候,还显得很瘦小,但多么的天真可爱。”
席羚笑笑:“可爱?也是。我是从五岁起就不会笑了,都说我是块木头。”她忽然没再说下去。
五岁?那是什么年纪?是刚从公屋其他小朋友口中,听到自己是个无父无母野种的年纪。
外婆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席羚的脸。席羚之前一个多月为了晋级赛进行各项培训,睡眠严重不足,凌晨回来后,狠狠地补了一大觉。现在她半睡半醒,一头短发凌乱得极是好看,白皙的脸略有醒后的浮肿,但仍是青春美丽。
她跟阿柴当年真像……
外婆想起小时候,她的母亲边替自己梳头,边说:“女人太过美丽,就是不祥……”谁想到,会在自己和女儿身上一一应验。
外婆极低地叹了口气。
她不要相依为命的外孙女,也变得如此。
席羚拥着被子而坐,相册搁在被褥上,听见外婆叹气,便抬起头来,关切地问:“不舒服吗?”
“不。”她否认,目光注视着席羚,看着她的脑袋垂下,看着她的手翻过另一页——
席羚怔住。
这一页上,竟是她和萧纪友亲吻的照片。他从降下的车窗上,探出半边脑袋,突如其来地吻住她。
她明白过来:这是自己母亲的“杰作”。
相片上的男子并不清楚,看不出那是萧纪友。只是那个车牌号码异常清晰,只要是有点资历的娱乐记者,都会看出来这是萧纪友的车。自己的模样与晋级赛当天身上那件白色制服,更是清晰可辨。
借口当然是可以有的。只要说那车是借给萧纪友的就行。这事对他的影响并不大。若是曝出来,最大的受害人只会是席羚,她会成为众矢之的,大众会认为照片是她故意放出来的,故意借萧纪友来炒作。
更多人,将会怀疑她在晋级赛中取得的成绩。
席羚摇摇头,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她抬起头,紧紧看向外婆:“不会是她,对不对?”
“你自己也是知道答案的。除了她,还会有谁呢?”
喔,是的,除了她,还会有谁找到外婆,将这帧照片给到她呢?
席羚用两手捂住脸,让自己冷静下来,才抬头问:“她要多少?”
“三万。我没有那么多,只给了她五千。”
席羚只觉得脸上发烧,火烫火烫。她紧紧握住手指,将它们握成拳头。
那个女子,那个曾经如白莲花一般清丽高傲的女子,在十八
年前舍弃了自己,这次来到她身边,却采取了同样一个姿态,重复了同样一个动作——将自己遗弃。
外婆的目光却停留在这照片上,而后抬头看她,声音淡淡地:“阿柴对我说,这个男子也是音乐人……”
席羚能够想象外婆脸上那失望的表情。她松开拳头,低声地:“是。”
“我们现在住的公寓,还有我之前入院时的手术费,跟他有关吗?”
外婆说话的语气极轻极轻,像是生怕碰到了什么易碎的东西。席羚仍然感到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被重重地击中。
“有关。”她猛地抬起头来,“他看中我创作的音乐,因此签下我,替我垫付手术费,好让我安心创作;替我垫付公寓租金,好让我离公司更近一些。”
外婆指着那照片,半晌才问:“那么……这个是怎么回事……”
哦,她说的是这个吻。
“我不知道。”
外婆睁大了双眼,嘴角出现失望的弧度。“从小到大,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谎……”
“我没骗你,也没骗自己。”席羚神态淡然。直到现在,她依然不明白这个吻算是什么回事,也没弄清楚自己和萧纪友之间的关系。他想让自己当他的情人,只是因为他觉得她“比其他女人更安全”,但她从未答应过。
至于自己对萧纪友的感觉,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她并不讨厌他,甚至,也仰慕他的音乐才华。
这种情感空间中,还能容纳其他吗?
她也不知道。
她需要思考的空间,让自己清醒过来。
外婆总是害怕自己会变成母亲那样。她并不了解自己。她跟母亲是两个极端——母亲是如此热情,爱憎分明的一个人,为了爱情而生,内心柔软得容不下一粒沙子。自己是谁?既是冷冰冰的一截木头,也是个性刚烈要强的一块铁。自幼与外婆两人相依为命,饱受漠视贫穷疾苦,从艰难的日子里一路杀将过来,打落牙齿和血吞。
外婆神情担忧,还要说话:“你不要……”
席羚已经按住她的手,温和地对她说:“我会将钱还给他,我会掌控住自己的内心,我不会像母亲那样为了男人而毁掉自己的将来。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么多。至于未来的人生怎样,那也不是我能够掌控的了。”
席羚说着,从相册中取出那张照片,慢慢地将它一点点撕碎。她将碎片丢到床边的废纸篓中,“下次如果她还来找你要钱,你直接叫她离开。如果她不肯,叫她来找我。”
外婆听着席羚说话,语气那样轻柔温和,但目光却如寒星凛然,一点不留余地。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
席羚不是阿柴。
她是那种可以哭累了就睡,睡醒起来战斗,理
直气壮地去争取应属于自己一切的人。
席羚不会被男人毁灭。
因为她的骨子里就是一个不会被打败的男人。



、初次登场(十三)

高脚杯中的酒液,不住上升,水平面一直往上推高。
手机在这时响起来。
萧纪友放下酒杯和酒瓶,抽出纸巾擦了擦几根手指,便往门边走去。门边小屏幕上,可见弥嘉一脸不悦的模样。
他笑嘻嘻地开门:“怎么了?”
弥嘉二话不说走进来,将手提包往沙发上一扔。她拿过萧纪友放在茶几上的酒,昂头便喝下去。
萧纪友没说话,只是站在一旁等她。
她气呼呼地:“那个节目的决赛,居然让我去和那些新人同台竞技!”她的眼角眉梢都是傲气。
他一笑:“你说的《下一站偶像》?这节目受关注程度很高啊。公司这样重视,派你出场也是正常。”
弥嘉的手指摩挲着酒杯边沿,抬起眼来,“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说起场面话来了?我不是那种需要靠高收视率节目来增加曝光率的小歌星。再说,谁不知道这种节目的受益者,永远是那些新人。”
萧纪友笑笑。
弥嘉的想法,他自然明白。
作为流行乐坛第一大乐队的BLACK J,主唱弥嘉的身价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语。尤其在Luna退出乐坛后,弥嘉被视为天后宝座最有力的竞争者。
但萧纪友也能够明白公司的做法。
正因为BLACK J和弥嘉的地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公司才要借助他们的人气去进一步推高这一节目的受关注度。
萧纪友取过新的酒杯,往里面斟酒:“听说这是乔杜的意思。”
“所以我没有退却的余地。”弥嘉狠狠地咬牙。
门铃在此时又响起。萧纪友放下酒杯,看到门边屏幕上出现快递员模样的人,他开了门。
对方将快递放到他手中,他签收,然后转身打开。
里面是那天晚上,他送席羚回家时,与她goodbye kiss的照片。
他飞快地将照片塞回到大牛皮纸信封中,依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弥嘉在那边问:“是什么?”
“海外代理的合同。”
弥嘉便不再追问,只是无声地喝酒,忽然又悠悠地来了一句,“经纪约、唱片约都签给了柏高公司,我们为乔杜赚的钱也够多的了。”
萧纪友只是一笑,不置可否。他将杯中的酒喝完,淡淡地,“我送你回去吧。”
“不欢迎我?”弥嘉挑起眼眉。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样子是越发妩媚,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跟其他几名成员打打闹闹的小女生。
他走到沙发后的搁架旁,取过车钥匙,“你也可以留下来。但我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都会留在工作室中。你会……”
一个淡淡的吻中断了他的话。
弥嘉已经从沙发上飞快坐起身,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吻。然后轻巧地转身,走到门边,挽起手提袋
,“走吧。”
萧纪友沉默了半秒,拿过刚才收到的那个大牛皮纸信封,“我送你。”
将弥嘉送回去,萧纪友将车子停在附近大型广场边。
他从信封中取出相片——
相片上,尽管看不清楚他的模样,车牌号码却是清晰可见。他能够想象,这照片如果发到各大媒体的话,尽管公司可以用公关能力摆平,对自己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但是这照片对席羚这个新人的杀伤力,是极度严重的。
会是其他几位新人吗?
为了打击最受争议和关注的席羚。
但既然有备而来,他们必然使用最好的拍摄设备。为什么这张照片却像是用手机或是日常相机拍摄?
他凝神想着,思绪被手机铃声打断——
那头传来一把陌生的女人声音,磁性,略带嘶哑:“你好。是萧纪友先生吗?”
“你找他什么事?”他不承认自己是,也不错过这个古怪的电话。
只听那边说:“我是席羚的生母。我想那些照片,你应该已经收到了。”



、初次登场(十四)

萧纪友晚了二十分钟。
他见到阿柴的时候,她正坐在咖啡馆最角落靠窗的位置。桌上的咖啡许是刚续了杯,仍是满满,面前的蛋糕也没怎么动过。只是面前的烟灰缸上,填满了长长短短的烟尾巴。
正如她跟萧纪友说的,她穿着一件藏青色的薄衬衣,半长的头发随意绾在脑后,桌面上搁着一包万宝路。
她的指间叼着一根,眼睛正注视着窗外,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眼角余光瞥见咖啡馆门边的萧纪友,便朝他扬扬手。
他坐下来。
“喝点什么?”她将菜单递给他。奶油色封皮上,是墨绿色的MENU字样。
“不用。”
阿柴一笑,“别这么公事公办的样子。”她扬了扬手,将服务生招过来,“一杯拿铁。一份布朗尼蛋糕。”
角落的光线很暗,服务生认不出那阴暗的人影便是萧纪友。他坐在巨大的室内植物下,藏在阴暗处中,看着对面那女子磊落地点着餐,不禁佩服她的虑事周到。
而且,正如他所料的,她是个大美人。
这个女人,便是席羚的生母。是一个曾经与乔杜有关系的女人。
跟所有没有男人可以依赖的女人一样,她是肩上能跑马,胸中能行船的,一切都得自己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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