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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歌姬-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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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记者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失恋了,所以要借着工作来忘情?”
萧纪友笑个不停,一副觉得这种问题很可笑的表情。
这段时间里,他没有再见到过席羚。也许有意识,也许无意识,他曾经在出入live house,听各式地下音乐时,期望会遇上她。或者留意地下音乐界冒出来的新人名字,看是否有她的名字。或者亲自前往那些名声并不很大,以新人众多闻名的音乐节(每次都被歌迷们认出,造成现场一度混乱),看是否会在台上、台下见到她的身影。
没有。
这个曾经才华撼动过他内心的女孩,像是消失在他世界的边缘一样。
开始时,当他抱着身体柔软的模特儿时,心里也会想到她,想起她有着倔强弧度的嘴唇。但渐渐地,他不再在那些时候想起她。
只是偶尔,当他在为新人监制作品时,他在那些毫无特色全靠包装的声音中,想起了她;当他独自一人在深夜里听到一段好音乐时,他会在迷人的音符之间,想到她。
这天下午,萧纪友接受TVG音乐频道的访谈节目采访。
不得不说,这档音乐节目在换了主持人后,也沦陷了。为了提高收视率,借着探讨音乐含义的幌子,开始试探性地问他私人情感问题。萧纪友微微一笑,开始耍起了太极。任由那漂亮白皙的女主持怎样装嗲卖萌绕圈子,依然无法问到想要的内容。
但对方绝非省油的灯。
节目最后,她眨了眨眼睛,忽然微笑着说,“最后一个问题,我是在BLACKJ的粉丝论坛上看到的讨论——你接受一夜情吗?”
萧纪友说,“互相不了解,而且危险,我不接受。现在谁都认识我。”
女主持咯咯笑了,唇形很美。忽然让他想起了某个人,只是那个人,笑得不多。
采访结束后,摄像机关掉。工作人员正在调整设备,收拾东西。萧纪友和女主持握了握手,相互说着客套话时,女主持忽然问,“你不接受一夜情的理由,是怕别人认出你?”
萧纪友这才
意识到,自己刚才大意了,说话时留下了空间,可以让人乘机追问下去。
他说,“不,我之前没人认识的时候,也没有过一夜情。”
女主持微笑不语,只是看着他。
她刚才没有在镜头前追问下去,显然给了他下台阶的机会。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怎样施恩于人,既不过于刻意,却又能让人及时领会。这个圈子里,这样的人精多得是。
女主持说,“我对吉他很有兴趣。”潜台词是,“你可以教我吗?”
她长得很美。
只是萧纪友对这些妆容精致,一心想要接近自己身边的美女,已经提不起兴趣了。他客气地笑笑,“像你这样的美女,相信很多琴行都可以提供免费教学。”
女主持不明显地耸耸肩,知道自己没戏了。
于是也就能够无所顾忌地说话。
她点起一支烟,看着萧纪友,“我知道你身边女人不少,只是你掩盖得好而已。”
“过奖。我也希望自己有这样大的魅力。”
“别掩饰了。我可是一直有关注你哦。早期的你,几乎可以用‘私生活不检点’来概括,当然了,又有哪个摇滚乐手的私生活能够干净到哪儿去呢?更何况你人长得好看,才华横溢,又有很多钱。”她看进他眼中,“我是好奇,你现在除了偶尔跟一两个明星、模特闹点小绯闻外——这些绯闻也有很多被证实是对方炒作——你的私生活可谓干净得很。”
萧纪友微笑,也不说暗话,“艺人的隐私,只要有心低调,还是会藏得住的。”
“同意,”对方笑笑,“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圈中剩女,突然宣布结婚时,大家才发现,她已经拍拖好一段时间了。”
都是爽快人。
萧纪友主动提出送她回家,对方也欣然同意。一路上,他向她打听了音乐界的一些事情。对方毕竟是做音乐节目的媒体人,人脉广度不亚于萧纪友,而且对于其他唱片公司、地下音乐、新晋乐队等讯息,要知道得比萧纪友多。
车子到她家楼下时,她摘下太阳镜,施施然地道谢。下车前,她突然又回过头来,“对了,有个消息你也许会感兴趣。《下一站偶像》的亚军,当日艺惊四座的席羚,现在在麓景路的一家Jazz Club当驻场歌手。她很出色,如果不是当日那件伤人案的话,也许弥嘉的风头也不至于这样劲。”


、第二度邂逅(三)

经过麦克风,吉他与喉舌间的声音得到更为性感与极致的扩张,落入在座每个人的耳边,再触动各自神经。
今晚,又是昏暗灯光下的又一场演出。
跟酒吧里要挑动酒客神经的演出相比,她更喜欢jazz club的氛围。这里求艳遇的人,要比酒吧的少。座上的每个人,也许闲聊也许喝酒,但更有不少人是为了听音乐而来。她闲时也会跟客人聊天,有人认出她就是席羚,也知道大概发生过什么事,但礼貌地不问及具体过程。
只是这样,她已经觉得足够感激了。
也有人问,“你不是喜欢摇滚么?不到live house去唱?”
她回答,“一般的live house不要女生,倒是欢迎女主唱的乐队。而且我更喜欢这里的氛围。”
这只是其中部分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这里的钱更多。
而且,最重要的是——
她听说会有国内外的音乐制作人,将这里选中作为落脚点。她知道,自己的音乐道路,几乎算是被乔杜封杀掉了。但是她寄希望于国内的独立音乐厂牌,希望有不受制于乔杜影响力与威慑力的制作人,能够看中自己。或者有国外的制作人,能够为自己提供机会。
但这样唱下去,尽管她开始慢慢积累了一些人气,但终究没有等到要等的伯乐。
许多人对她产生兴趣,但打听了她的名字,知道她是被乔杜封杀的对象后,都打了退堂鼓。
他们不是不爱才。但音乐产业也毕竟是一盘生意。他们不能推出一个被市场刻意封杀、无法为他们赚钱的新人。
这样的困厄深重,却越发让她沉淀出不同于其他同龄人的气质。她的音乐,呈现出完全不符合十九岁年轻人年纪的沧桑和豁达。
今天夜里,最后一个音符落入麦克风中,震动着在场个人的耳膜。
人们听得入迷,纷纷拍掌。
她抱着吉他,点头致谢,走到台下。坐在歌手休息的小边桌前,开始喝一杯苏打水。
很快有人送上来一杯伏特加。酒保以眼神和手势,指向手表三点钟的方向,“是那边的男士送过来的。”
席羚举着苏打水,看了那男人一眼——平头整脸,满怀热情地看着自己,举着杯子,正要向她走过来。
她假装上洗手间,马上转身走开。
驻场半年来,没遇上伯乐,却遇上不少这样搭讪的男子。他们期待一段比普通夜店艳遇要文艺得多的感情,一段快速消费品一样的感情。席羚年轻,美丽,模样乖巧,神情倔强,举止有礼,还有点让人心悸的小过往——伤人案的女主角,多蛮横的性感——正符合他们的口味。
在他们的想象
中,她穿着乳白色小绸背心裙,手里握着匕首,鲜血从掌心滴落到白皙的大腿根部,神情迷茫,极度需要他们的解救吧?
想起都令人觉得头皮发麻。
回来后,那个男人已经消失了,他正忙于在另一桌上说笑话呢。身边的女孩子,咯咯咯地笑着。
她让酒保替她送来一杯清水(这也是她驻场后的经验了。单身女孩离开再回来后,原来的饮品绝不能喝,因为不知道是否有人会在里面下药。),打算喝完水后离开。她用手揉着眼角闪烁的亮粉,目光突然瞥见角落里,一个男人正冲着自己微笑。
她的脑中迅速闪过一张在音乐杂志上看过的脸。
随后,这张脸和一个名字重合起来。
史蒂夫。
那是美国一个独立厂牌的制作人。
她想起,前阵子看到新闻,说他前来亚洲参加一个音乐活动,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他。她抬起脸,见他还在冲着自己笑,便握牢杯子,向他走去。
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席羚从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我可以坐下吗?”她问。
“当然。”史蒂夫拉开他身旁的位子。
一开始,总有点场面话,史蒂夫夸她唱得很好,她也表达了对他制作音乐的喜爱。当两人越聊越深入时,史蒂夫说,“看来你对摇滚的理解还要更深一些。那就难怪了……”
“难怪?你说的是……”
史蒂夫笑笑,“有个朋友约了我今晚在这里见,说务必要我听一听你的演出。”
席羚微笑,心里却在想,不知道史蒂夫有哪位朋友,竟然会大力推荐自己。是某位乐评人吗?在这个潮来潮往的流行乐坛,没想到,还会有人记得她这个消失了将近一年的名字。
毕竟在一年前,她也不过是个不曾发片的新人,一个热门选秀节目的参赛者而已。
史蒂夫没想到她这么多心思,仍在说着,“实话说,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个爵士乐者,听了以后,感觉我朋友的推荐并不太合适——你不适合唱爵士,你内心的不满太多了,不够……简单而直接。”
席羚忽然笑了出来。
史蒂夫看着她,饶有兴味,似乎在问“怎么了?”
席羚用手指摩挲着圆桌的边沿,笑着说,“就在不到一年前,人们给我的评价还是——太过简单,不谙世事。”
史蒂夫也微笑,“人是会变的。”
席羚举起杯子,“为我们的变化干杯。”
史蒂夫笑着和她碰碰杯子,“为我们的变化干杯。”两人各自喝着杯中的酒和清水。
席羚不喜欢拐弯抹角,她觉得既然史蒂夫已经否定过自己,再聊下去也没太多意思。过了这个晚上,她明晚
还会接着过来演唱,一直碰运气,一直找机会。
放下杯子,正要找个说辞,只听史蒂夫突然说,“我很喜欢你的声音和对音乐的理解。我这次过来,是来参加今年的亚洲音乐节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席羚的心噔地响了一下,十分意外。
“不过也许你要找到吉他手才行。因为按照音乐节的要求,表演乐队起码要两人以上。毕竟是户外音乐节,气氛与音乐本身同样重要,因此单人乐队一般不在被邀请之列。”
正要回答,身后突然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我想如果她需要的话,我可以为她找到合适的吉他手。”
她抬起头,迎上了深邃的黑色眼眸。
这Jazz Club里灯光昏暗明灭,每张小圆桌上都搁着小玻璃杯,点着蜡烛。看不清人脸,只看到室内影影绰绰的影子。唯独他们这桌,靠着玻璃窗,窗外长街上的灯映了进来,映在那张脸上,落在那双深邃的眼眸中。
熟悉的双眼。
有多久没见过那双眼睛了?她忽然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就连这双眼睛主人的名字,慢慢浮起来在她脑海中时,也让她觉得不太真实。
萧纪友。
他还是那样修长俊美,深色大衣下,伸出手来笑着与史蒂夫拥抱,像是久未见面的老朋友。席羚在一旁看着,突然明白过来,史蒂夫嘴里所说的那个约了他见面,又让他要听听自己演出的朋友,就是萧纪友。
也许史蒂夫说欣赏自己的音乐,还有亚洲音乐节的邀请,也是萧纪友的安排。
她突然觉得,命运多么嘲讽。
史蒂夫指着萧纪友说,“我和Sean(萧纪友的英文名)是在美国的一家live house认识的。当时我们都是听众,但是却随性地上台玩票了一晚。这次过来亚洲,他说要带我见识一下这里的好音乐。”
史蒂夫的兴致很高,不住地跟两人谈这谈那。萧纪友也显得很高兴。席羚坐在那儿,面带微笑,偶尔插上几句话,不过也是些场面话了。
萧纪友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她的脸。她却只是用手托着下巴,时而看向史蒂夫,时而瞧瞧窗外,或是低头盯着杯中的水。
聊得起劲时,史蒂夫接了个电话,要让他处理美国那边的事。他匆匆离开前,还告诉席羚,说自己还会过来听她唱歌。
萧纪友笑着送他出门,回过头,见到站在一旁的席羚。他说,“去换个地方,一起喝点东西。”
席羚用指背揉了揉眼角,“太晚了呢,我有点累了。”
“我送你。”他说话依然是那样,不容置疑的语气。
席羚微笑,“不了,谢谢。我住的地方离这里
很近,我可以走路回去。”
以前的她,并不擅长微笑着拒绝别人,只会微妙地保持疏离,或者不发一言地自己转身走开。
萧纪友看看她,“你以前不怎么笑。”
“人会变。”
“不,变的是环境。”
席羚抿着嘴笑,“像我这样的人,不选择当变色龙,就无法生存下去吧。”
萧纪友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放下一叠纸币,压在杯子下,随后扬扬手,站起来。
席羚也站起身来,却没说话,两人往外走。
萧纪友说,“与其在这里碰运气,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已是深秋,月色很亮。席羚抬头看着月亮,对他的问题不予回答,却说道,“我记得去年这个时候,你正在筹备演唱会。”
“那个时候,你即将发片——你人生中的第一张唱片。”萧纪友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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