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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盛于夏初-第10部分

小说: 盛于夏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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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柔韧性不好。”

说罢,又利用特别游刃有余的身体骨节,做了一个几乎180°抬腿的动作,在无形之间给了盛夏初一耳光。

天一很是享受凌驾在盛夏初之上的感觉,但这样的优越感,只持续了一会儿。

被鄙视的盛夏初在第一时间停止了动作,他撑着下巴,来回仔细打量天一,最终意味深长地承认了自己的不足。

“好吧。是我的柔韧性不好。”

天一还来不及在心里得意,却听得一句意味深长的补充。

“不过,男人要那么好的柔韧性做什么?你们女人……柔一点儿就可以了。”

这句话,配合着说话人的眼神,立刻让天一联想到了不纯洁的地方去。她忽然记起自己调戏纪沉时的无所顾忌,怎么此时换了个人,她却束手无策,绑手绑脚。

最终,那堂课以天一的落荒而逃而结束,因为在整个过程里,盛夏初都若有似无地用眼光在她身上巡梭,让天一的理智溃不成军。

当天的晚饭天一自然也是没吃,借口宋嘉木有急事儿找她,便匆匆地告别了。那一怀的紧张感,呐喊着要跳出来的情绪,直到回了酒店才彻底平息。

约莫九点一刻,酒店侍者来敲门,说是有人给寄了东西。

盒子有些大,看起来沉甸甸的,她一边道谢,一边双手接过,待门彻底闭合,才好奇地打开来,发现是一座马鞍,纯正的藏蓝,在灯光下有浅浅地银色暗纹。

天一凝眉,这才记起在车上的时候,心不在焉中答应了盛夏初,明天陪他去骑马。思及此她忽然烦躁地往床上一趟,心知明天又是一场硬仗要打。无奈之下,她甚至做了自从八年前开始,她再也没有做过的事情,祈祷。

她的要求也不高,只是祈祷明天下雨,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推掉鸿门宴,很可惜,天不遂她愿。当她第二天早上被T市少有的明亮天光叫醒时,她终于承认,自己果然是被上帝抛弃的那一类人。

她不是怕盛夏初,她只是怕自己好不容易上了正轨的小世界沦陷。好像都是这样的,预感城池要陷落之前,反而比真正陷落的那一刻,来得更让人心生恐惧。

天一对马没研究,只见偌大的马场里独有两白色马匹,听说是从一个专养马的国家弄过来,原本只供应给自己国家的人,但盛夏初认识其中一个农场主人,两人是好朋友,这才征得同意弄来了两匹。他兴趣多爱好广,却什么都挑最好的要,这点与天一的经商之道,倒是不谋而合。

昨天的瑜伽课是天一强项,今天的她,很显然是刀上鱼肉,任人宰割。

上马之前,天一没有开口求帮助,盛夏初也没有要帮她的意思,假装捋着马毛,眼角余光却留了大半空隙给天一,大概是想看看她能逞强到什么程度。天一也是脾气犟,打小讨厌被小看,心想着自己的学习能力快,摸索摸索应该就好,所以她在马场工作人员帮助下,翻身就上了马。
马场工作人员看她一声不吭,以为是老手,自然就没多加在意,她一坐稳,便自觉地退了下去。

眼见放手以后的马还算乖巧,天一挺了挺背脊,更加胸有成竹,挑衅地看了不远处的盛夏初一眼。

T市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下过雨,气象局为了预防干旱,选定当天降雨。而马场所处地段片郊外,正好挨着不远,所以,当她胸有成竹时,一阵巨大的轰隆声,突然响起。

马背上的天一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听一声长嘶,她整个人都向后倾倒了四十五度,紧接着,身下的马儿不受控制地开始狂奔起来,天一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花容失色。

她在不停的颠簸抖动中,恍然听见身后有人在叫她弯腰,抱着马脖子,但她无法做到。每一次弯腰,颠簸感就越加强烈。耳边呼啸的风声越来越大,前方是一个跨栏训练用的设施,如果不出所料,这匹马在昂首跳起来的时候,她会成功地被惯性和巨大的冲力甩下马。新闻里不是没有报道过,景区里的游客被突然癫狂的马甩下身,身体器官被严重损害云云。所以,无数次的谈判面前,天一没有退缩,无数次心力交战的时刻,她没有胆怯,但是在那一刻,她怕了。

如果是为了这样死去,才忍辱负重地走到今天,那当初就该死的啊,为什么没有呢。

为什么没有呢?她禁不住想。

前方的栏杆越来越近,她心里的问题却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马儿如约抬起了前蹄,天一下意识闭了眼,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感觉耳旁一阵风过,腰际多了一双手,用一股坚定不被摧毁的力量,将她生生从马背上抱了过去。有那么一秒,她似乎感觉自己的脚尖已经点地,再睁开眼,却已经安全地到了一个陌生的怀抱里。

虎口脱险的天一抬起头,恰好见上方人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体,那箍在腰间的手依然紧紧地霸着这原本不属于他的地方,但是此刻的天一根本无心埋怨。

盛夏初低头,俊朗的眉眼里,带着浓浓的责难,他薄唇亲启。

“输一次会死么?”

语出,天一竟有点儿想哭。一些她怎么也想不通的事情,也模模糊糊有了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4。

盛夏微离婚结婚的频率太高,盛华风都没有吭声,是因为她交往的对象都上得了台面。她坐着盛氏高位,接触到的人群也自然不一样,再加上本身的长相资本,一般男人确实很难不心动。

在这个基础上退一万步,盛华风心里毕竟藏着一点儿愧疚,很多事情,只要她开口,盛华风也不多想,她说喜欢就是喜欢了,完全不知道盛夏微的心理活动。人与人之间,不论是哪一方没有原则的退步,又或者谁得寸进尺,都不是好事,缺乏沟通的相处,就像隔着一张薄纱画素描,真正细致的轮廓根本分不清楚。

在骑马事件过去两天后就是盛夏微婚礼,天一并没有盛装出席,只着一件开司米蝙蝠袖薄毛衣,搭了素色的围巾,紧身牛仔裤,分明简单,那精神头却让人一眼看过去,特别的青春靓丽。她有先见之明地,在下车的前一分钟戴上了墨镜,以防和盛夏初一起亮相时,闪光灯的暴力侵袭。

盛夏初绅士地为天一开车门,他弯腰的时候,因为瘦,隐隐约约的锁骨更显分明。福伯在酒店门口做接待,看见盛夏初,立马迎了上去。

“老爷吩咐我,让您一到,立刻去偏厅见他。”

盛夏初难耐地皱了皱眉毛,心知不会是聊天那么简单。

果然,一走进去,盛华风就板着脸发脾气,手上银色烟斗里的细碎烟丝,都跟着他的动作纷纷跳跃而出。

“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听话,当真定下性来。”

恰巧此时,盛夏微从隔壁的新娘室走了出来,明明是她将假冒女友的事情都出去,此刻却佯装解围地抚了抚盛华风的背部道:“别生气了爸,夏初也是想让您高兴高兴,感情这种事,哪能说遇见就遇见呢?是吧?”

盛夏初挺拓的眉目此时依然没有丝毫的改变,盛夏微刻意的试探他不是不明白,所以张口就拿住她的七寸。

“谁说我是闹着玩?我要闹着玩,会把她带到婚礼上来么?”

语出,盛夏微的脸刷地全白,她装扮精致的面孔,此时有些异样的违和。

“你……你把她带到了我的婚礼?”

两人似乎话外有话,但盛华风不知其中一二,只当是盛夏初在解释自己对这段感情的认真程度,遂半信半疑地:“你要真有心,第一时间就该带到我面前,而不是一回来就搞七捻三地做势。”

盛夏初伺机摊了摊手:“没办法,您儿媳妇胆小,说是还没有见您的心理准备,不过,这也证明她不是金絮其外攀龙附凤之人,不是么?”

他在说这一句的时候,目光投向了连嘴唇都煞白的盛夏微。

突然一室安静,谁都没有再说话,约莫半分钟后,有人从外边推开了门。

原本一到酒店,天一就借故走开去呆在角落里,不再让聚光灯捕捉到她,此举正合了盛夏初的意,说仪式还早,让她自己四处看看。这会儿,因为楼下洗手间的人迟迟不出来,她无奈之下寻上二楼,却恰巧在门外走廊听见几人的谈话。

其实天一没有必须要进去的理由,她该做的似乎是甩头就走,可一向理智的她,竟多事地推门而入。

天一在人前露脸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故作的慌张与惊讶,见了盛华风,立即规矩地弯腰行了一个礼,声音细细柔柔却不卑不亢地叫:“叔叔好。”

盛夏初特别会来事,立即介绍:“爸,这是天一。”

盛华风才没有那么好糊弄,她叫人,他就打量她,一生见过千百人,如果连两人之间有没有亲密联系都看不出来的话,他就太失败了。

反观盛夏微,是从天一露脸开始,那捏着全白的食指就没有松开过,眼里带着不寻常的情绪,不全然是嫉妒,还有恨。如果此时的天一分神多看她一眼,说不定能感觉到七八分的奇怪。

打量的视线还在持续,天一也微微有些紧张,正当两人在盛华风老谋深算的眼神里要露出马脚之际,她突然朝里面踏了一步,并没有刻意靠近盛夏初,做出多么亲密的姿势,只是忐忑地抬起手摸了摸右边空着的细白耳垂,低声问:“你早上有没有见到我的耳钉?明明记得好好戴着的。”

一句话,在不经意间将二人的暧昧无限延伸。

盛夏初心下窃笑,这个帮手果然没有找错,赶紧也装出冥想状道:“光顾着收拾自己,没注意,不见了?现在去买一副吧,不然另一只别带了也行,今天的主角不是我俩,没关系。”

这你来我往的对话成功转移了盛华风的注意力,虽然他的第一直觉告诉他,整件事情怪怪的,但儿大不由娘,盛母因病早逝,何况他这个当爹的,能管得了多少?单从内心来说,盛华风不是很赞同这一段,因为天一的所作所为总给人太精明无遗的错觉。盛夏初身边不需要太聪明的姑娘,他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不可能一辈子指着这一杯水喝,要真结婚了,天一的性格,恐怕一生都来斗去。

得到“答案”的天一,再次行了一个礼,要关门退出去,盛夏初却突然招招手,叫住了她。天一不明所以上前,还未走近,盛夏初反而比她跨了更大的一步,迅猛低头,准确地噙住那两片有致的嘴唇。唇上突如其来的冰凉和烟草感,让天一一惊,她美目圆睁,推拒的手已经在他胸膛,最终却没有使力。

直到听见身后一阵倒气,盛夏初才离开眼前的人一点距离,抬起头,满目宠溺道:“口红颜色太浓了,淡一点儿好。”

终于,盛华风心里唯一的疑惑,都被盛夏初的举动给推翻。

他拢着手咳嗽:“混小子,在爸爸面前也那么没大没小。”

盛夏初顺势揽了还僵愣着的天一的肩膀,面色未改。

“爸爸是没有谈过恋爱吗?和妈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情到浓时方恨少的感觉吗?”

他的打趣正正戳到点子上,盛华风也算一世风流,但真正在他心上停驻的人,偏偏也只有那么一个。

想起亡妻,盛华风有些无可抑制的悲伤,天一则是很迅速地逃离了事故现场。她内心澎湃,却强自镇定关门,直到自己和里面的世界彻底分割,她终于肯大口吸气。

她震惊,她怎么能不震惊,自己被莫名其妙强吻了,关键她还没有反抗,为了合约,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一点。她明白的,不只是这个吻,还有一点儿其他的东西。

天一一离开,盛夏微低垂着眼,情绪不佳地说回新娘室补妆,也即刻扯了裙摆往外走。在伪装上,盛夏初是当之无愧的经纬之才,哪怕盛夏微在无意之间撞了他的肩膀,他也只不动声色地伸出手去稳稳扶住,芝兰玉树地问候。

“小心,二姐。”

待整间屋子只剩下两父子,盛华风转过身,躺进茶色的LOW椅里,烟斗里的烟丝已经燃烧殆尽,盛夏初上前去,主动帮他添上。在他一气呵成地动作刚刚完成之时,盛华风想了一想,还是说了心里话。
“天一那孩子,不适合你吧?看起来心眼儿很多的样子。”

盛华风递烟斗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淡笑而过。

“哪有什么适合与不适合,只有喜欢与不喜欢。我妈当初就那么适合您吗?按照您的逻辑,应该找一个知书达理,不需要太聪明,万事夫为天的女人才是,像我妈那样自主意识强的,您不一样照单全收?”

说着说着,盛华风的烟斗就真的敲上了盛夏初的手指骨节。

“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反驳你爸,胳膊肘往哪里拐?”

眼见之前三言两语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此时的盛夏初心情颇好,挨打也不躲,当场就认了错。

当天那个吻以后,天一再也没有同盛夏初说过话,诡异的是,他也没有主动提,两人就貌合神离地上下一起,却就是不搭话,生疏的客套话也没有。直到热闹的人群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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