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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系我一生心(网络版)-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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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建军还是第一次见计然,虽一向知这孩子身体欠佳,真见着了倒诧异,这和计真差太多了,不是说她不美丽,而是说姐姐和妹妹气质迥异,瞧计然那娇怯怯捅一指头怕都会戳个窟窿的模样,与计真那生机勃勃的精神劲儿,完全不同。不由得瞅瞅系青,却明白儿子为何非得早早撤退去“隐居”,如此光怪陆离,浮躁嘈杂的圈子,是需要个好体魄好精神来应付,计然的脆弱通透,不适合这里。
摒弃成见和疑虑,再见计真,常蓝在心里暗暗喝彩,这孩子大方,磊落,不怯场,甚至,她看得出来计真并不多掩饰对她的抵触和抗拒,可言行有度,礼数周全,那是好的教育与职场上的历练培养出来的知性和洒脱。一直以来,常蓝和怀建军说起春儿那一拨拨的女朋友,没哪次不皱眉头,无日不惴惴,生怕春儿出什么幺蛾子,带回个让他们老夫妻目瞪口呆的“货”,料不到这小子在选媳妇儿这方面,倒是有谱儿的。话说,常蓝满意,计真,那是大溪地产的天然上品珠,光华内蕴,有资格做他们怀家董事长的夫人。
一对漂亮女人由春儿亲自带来,围聚在怀家老屋的亲朋少不得互相打听,这是谁人呢?常蓝牵过计家姐妹的手,特别介绍,“青儿和春儿的女朋友,计然,计真……”问计然,“你身体还好吗?已经出院了?”因为还没人跟常蓝和怀建军说过计然怀孕的事情,所以在常蓝的认知里,计然只是中暑,她特别交代系青,“照顾着点儿小然,天儿热,屋外都有四十度了吧?别再又折腾中暑。”
系青瞥眼计然,还没等答应妈,爸先吱声,“放心,青儿会的。”
计然只对着常蓝和怀建军,“谢谢伯父伯母,我会照顾自己的。”她不敢看系青,几天没见,他瘦很多,眼睛里都是红丝,计然恨自己,她所谓的那些对未来的不确定和担心,那些所谓的理智和客观,那些所谓的为他好,认真想,其实大部分是从自己的立场考虑,她明知道系青在乎的是什么,只是她更在乎自己的自尊,骄傲,生命……
常蓝拉着计然计真的手,“我们坐一辆车。”
怀家三个男人,体贴地,站在辆加长宾利前,送他们家的女人上车,系青手护在车顶,他怕计然磕到头,盯计然,可惜这女人垂着睫毛,半低下头,又那样儿了,看都不看他。系青从头凉到脚,糟糕不,那一巴掌下手太狠,她大概好难原谅他了。
悲欢离合人间路 2
去陵园方向,有警车开道,车流长长一串。路上也不得空聊什么,常蓝和怀家人的手机一直响,计真都替他们累得慌。到殡仪馆,先举行隆重的仪式,菊花簇拥的礼堂上,各界名流和怀建军发言完,见过老爷子的遗容,紧跟着进行火化,再送骨灰到陵园安葬。
计然和计真今天算怀家主要成员,自是随怀家四口进去焚化间,系青和春儿亲自扶灵,把爷爷送上推进器,给爷爷又理一遍身上衣物。边做着这一切,兄弟两人的眼泪不停地掉。怀建军和常蓝还能勉强自控,见计然打进来,也是静悄悄擦眼泪,揩之还有,揩之还有,就跟陪同的陈嫣和张浩说,“带计然出去歇会儿吧。”怀建军和常蓝是怕计然受不了。系青听到老爸这么说,抹把脸上的泪,也小声嘱咐兄弟张浩,“到阴凉地儿呆着,别让她晒太阳,拜托你们帮我顾好她。”
计真没让陈嫣和张浩陪,“我照顾我姐就行了,”她看看哭得一塌糊涂的春儿,跟陈嫣和张浩说,“等会儿肯定会更难受,你们陪春儿吧。”她送过自己的爸妈,知道推进器把逝者往焚化炉里推的那一刻,活人会崩溃的。永远不要小看身上这幅臭皮囊,肉体还在,即使不再鲜活,也是个念想,进了焚化炉,那真叫灰飞烟灭,天地俱碎。
怀建军和常蓝并肩而立,瞅着陪计然走远的计真,这一刻,当真是愧悔交集。或者这是天意,让他们在逝去的老父面前,反思自己的行为,当年,他们为一己之私,没为老计安排好后事,让计然和计真在花季年龄,面对失去亲人最惨烈的一幕,是他们不对。如今,他们的过错,理应由两个儿子来补偿。
计真扶着姐姐到树荫下站好,便听得身后传来春儿的嘶声恸哭,姐妹俩也忍不住,抱在一起哭,女人,不爱便罢了,心里但凡还有几分情意,也不愿意自己喜欢的人受这份生离死别之苦,何况她们对他们的那份情,超过喜欢很多呢?计然伤感,更为着不久的将来,还得是这一拨人,在某个焚化炉前送她走……
参加葬礼,这对计然来说是第一次,虽说她从小到大,面对过好多的生死离别,在眼前上演,但她没参加过谁的葬礼,包括自己父母的。父母的后事,当年全托赖方琴照料,送爸妈最后一程的人,是年少的计真。话说,计然偶尔觉得自己运气还好,她这辈子,只会被人送走,而不必承担送人走的责任。可是……送人走……参加过葬礼之后,会知道这件事有多不容易。正想跟妹妹说几句贴心的,有人来搭讪,“计然和计真是吧?”来者是位保养得当衣着讲究的……婶子,对方让计家姐妹叫她婶子,至于有多“婶子”?那就是个一表三千里之外的关系了。
有一个婶子来搭讪,必然就会吸引更多几位婶子,于是一起到走廊下的长椅上坐,话题从天儿够热的开始,慢慢引申到婶子们问计家姐妹两个见过怀爷爷没有?共同热乎乎地感叹过老爷子的耿直仗义,大家都得过老爷子的帮助等等之后,再无例外,问起姐妹两个什么工作?居于何处?父母做哪行生意?在哪儿读的书?
婶子们来问,做小辈的自一一答应。计然只是附和性质地回上几句话,大多由计真代劳应付,这方面,计真显得比她老练些。计真那部分的个人情况,大可照实讲,计然这边,主要是考虑到怀家,照实描述,就显得困难了。象工作,计真告诉大家姐姐在家商场做会计,本地财经学院毕业,和系青是同学。不能说与事实完全不符,但出入甚大。知道交际场合虚张声势有时在所难免,偏计然是个实心眼的,并不习惯这种往脸上抹粉的修饰性言辞,可也没办法,推心置腹实话实说,怕把婶子们吓倒,毕竟计然的情况与系青相比,那是云泥之别。听着计真一味帮她粉饰人生履历,计然阵阵心虚气短。至于计家的家庭背景,计真直言,工人之后,父母早亡。婶子们一致赞叹,“哎哟,懂事,那么小年纪就能照顾自己咯,有出息哦……”不过眼神里就另有深意。
计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也就问回去,婶子们何处高就?这是个好的开始,各路婶子们和又慢慢加进来的几个叔伯们,俱有表述,有从政的,从商的,还有从军的,来头一个比一个大,并非人家刻意炫耀,确实是家世显赫,见识多,人脉广,而且跟怀家也都是好多年的老交情。
说到交情,其中有个婶子讲起自家和怀家有多熟,说是前段时间,怀家兄弟两个和县里负责国土资源局的杨局长,不知怎么闹起不和,还是这位婶子从中周旋,将矛盾化解于无形……姑且不论人家婶子的话有几成真假,只是计然,在听到杨局长那三个字的时候,浑身虚软。计真握住她一只手,与其中一位大叔寒暄,“您认识我们院长很多年了吗……”
这会儿陈嫣和张浩过来,系青拜托他们来看看计然,问,“你怎么样?去后山下葬还有点时间,上车休息一下吧……”
“也好。”计然站起来,跟各位叔伯婶子告辞,没让计真与她一起,“去看看春儿吧。”随陈嫣和张浩走了。
计真望着姐姐的背影,忽有顿悟,她能站在这里,心无芥蒂,展示她干干净净的履历,得亏两个人的成全,姐姐和春儿。世人都会说,学历,资历,代表不了一个人的全部。但在任何场合,任何人,都会先看你的学历和资历,并将这当作你的全部。没有当年姐姐委曲求全,没有春儿的心地仁厚,哪怕只差一点点,就算仍给她机会站在这里,她都未必如现在般坦荡纯粹。
冲一群叔伯婶子欠欠身,计真往焚化间那边去找春儿,她脊背挺的笔直,步履端正翩然,走的极其好看。这并非她故意做作,而是她忽然明白,在这里走的,不是她一个人,她必须把姐姐那份骄傲,一起走出来。一只脚踏进这个圈子,经此日后,这个城市里的部分商贾名流,都会知得,她计真是谁,未来,想再回复从前那样天真的医生日子,怕是不能了。我会好好活着的,活得漂亮精彩,计真对自己说,为姐,为爸妈,为自己!从今后,她不敢再稍有轻视姐姐丝毫,以前,她有,她不喜欢姐姐的懦弱和糊涂,不喜欢姐姐的犹豫不决,今后,她不会!她乐意听姐姐的话,支持她的任何决定,为她做任何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怀爷爷的骨灰放置在一张托盘上被端出来,好好一具肉身,顷刻间,就成这盘中灰末……怀家人俱无言语。如果知道自己最终也只是这样,会否再执念胜败爱恨?会否继续铮铮戎马,上阵厮杀?可这一生若没在在爱恨情仇里固执纠缠过,又怎么对得起这一炉熊熊烈火。系青和春儿率先对着骨灰跪下去,戴上手套,屏息静气,将略带火焰余温的灰烬捧到骨灰盒里。计真进来,也戴上手套,帮忙一起。
怀建军和常蓝拖着略染疲惫和暗哑的嗓音,“小真啊,让青儿和春儿弄就行了。”
计真说,“我可以将头盖骨拼成比较完整的形状。”这不是大话,她真的拣出骨灰中一块块残存的头盖骨碎片,拼成较为完整的形状,略慰生者,似乎那圆圆的,薄而脆的头骨下,灵魂安稳。
计真的灵巧,让春儿和系青都傻了。春儿万分崇拜,“乖乖,你外科的还是法医啊?”
计真不掩饰职业上的骄傲,语气淡淡,“都有涉猎,不怕失业。”
怀建军和常蓝忍不住笑出来。实在不算是该笑的时候,可这会儿不知怎地,就想笑。系青惦着计然,“小真,给你姐电话,让她不要跟我们去陵园,在车上吹冷气吧,天气太热。”可不是,他们西装下的白衬衫都湿透了呢。
计真白他一眼,“自己去说。”
系青在小姨子跟前非常之老实,“我怕你姐不理我。”那语气冤屈的,好似他一片丹心都被伊人践踏。
小姨子不同情,还给他冤上加冤,声音不大,屏着鼻息,“是她不理你,还是你不理她?知道我姐怀孕了就甩手不见人,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我告诉你,孩子生下来姓计不姓怀。”
孩子?姓计?不姓怀?怀建军和常蓝不约而同,“哎?”
春儿跟爸妈报告,“计然怀孕了。”又对着已经收拾好的骨灰盒,“爷爷,你要当太爷了哦……”
等把怀家老爷子下葬,丧礼算结束,再回市里赴怀家设的素席,时已过午。回程车上,还是计然计真跟常蓝坐一辆车。常蓝把电话关了,一路问的就是计然怀孕这事儿。到吃饭的包间,都是自家人在,就跟怀建军又念一遍。有些情节系青都不知道,哇,媳妇儿自己去保胎,还是妈送去医院的?这……关系看起来还不错啊。
常蓝也跟怀建军说起计然不要那颗活命的心脏,非保孩子不可,这对刚办过离婚手续的夫妻,表情相同,眉毛一色全竖着,“你这孩子咋这样呢?”也同样竖着眉毛把这话给儿子,因为儿子还甩了孕妇一巴掌,“你这孩子咋这样呢?”怀建军手指头敲桌面,嗓门挺大,“你爸啥时候教过你动手打女人啊?”常蓝脚在桌子底下踢他一下,没见系青脸皮薄,这都快挂不住了吗?怀建军极有默契,立即转向计然,“伯父这里替系青给你道歉,对不住了。青儿被我们惯的,脾气差,你别跟他计较,回头我们肯定教训他。”嗯,怀建军就算是离婚也不肯跟常蓝说句软话,为了儿子倒是乐意拉下脸来。
春儿和计真就围观的,不吭声,不解释,不帮忙,也不添乱……谢天谢地。
计然偏帮系青,“不怪系青,是我任性,再说他也没用多大劲儿,就是轻轻碰了一下,不痛的。”
系青斜眼瞅瞅坐身边的女人,女人不看他,目光不肯与他交会。
怀建军和常蓝这餐饭的重心就全集中在计然这儿。
“差不多三个月就能看出男孩儿女孩儿了吧?”
计然回答,“还没到三个月,快了。”
“反应严重吗?”
计然点头,无奈,“特别是早上。”
系青想起计然在纽约那段时间,胃口已经够差,估计现在更甚,不由得心里发紧。又看看计然,计然还是对着怀建军和常蓝,规规矩矩筷子拿在手里,却光顾着说话,菜一口没动。
怀建军跟常蓝确认,“我记得你怀他俩的时候,也是反应很重是不是?”
提到这部分呢,哪个女人都会谈兴很浓,长篇大论的,常蓝也不例外,“我那会儿不光反应重,还怪,有那么十天半个月特爱吃炸酱面。”
怀建军立刻想起来,“对,妈跟我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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